梦逐苍穹

26 第二十六章:大结局


——皇城。
    “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高高在上的那人淡淡的说着。
    “如果可以,我的确不想回来”跪在下方的人直接无视那人。
    “这么快就忘了你自己是谁了?你要知道你现在所享有的一切,也是需要你付出代价的。这就是责任,我希望你不要做不负责任的事,隐澈!”
    “你是在提醒我自己到底是谁吗?”香辙抬起头那双紫晶色的眼里淡淡的恨意。
    “我只是不希望你拿珠玑的未来开玩笑”烁王厉声严词道。良久大殿内一片寂静。“我累了,也老了这个天下迟早是要交于你”烁王望着香辙,“只是你一直都那么玩闹让我如何放心”烁王叹了口气,“来年春我会带着七韵离开皇城”。
    香辙一惊,刚刚他父王说了什么,离开皇城。为什么?
    “我想会有人能治好她,至少我不会再将她一人留在赏月楼”。七韵,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绝色女子吗?为什么父王为了她可以做的那么决绝。他置珠玑于何地,置母妃于何地,又置我于何地。“澈儿,你不小了珠玑的担子也该你来挑了。我放任你在宫外那么多年也该收收心了……”
    后来父王说了什么香辙一句也没听到,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父王要离开了。
    那晚他去了飞雪殿,那位庄重优雅的妇人在内堂念经。至他懂事开始他的母妃就在吃斋念经,对周围的事情丝毫都不过问包括他这个儿子。这也是他讨厌这个家的原因之一,父王不爱他的母妃眼里也从未有过她,这个皇城这个宫殿是不是有些静的可怕了?
    “你看看”那日父王叫他去议政。他看着那份折子突然想起父王当年。那折子是译昌向珠玑请求援军的折子,香辙看后回了自己的意思烁王允了。
    三个月后那位译昌太子来到了皇城,烁王将他安置在望星殿旁的谪仙殿。此举震惊了朝野,望星殿是历代珠玑太子的居所,安排在那儿说明烁王并没有将译昌太子当质子看。
    午时香辙在御花园采了束花去赏月楼,那里的摆设一如他第一次来时的样子。他将花儿□□花瓶静静地看着躺在榻上的人。他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常来看她,因为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不能走不能动的人却能抢走他的父王。
    但是现在他似乎懂了,爱情就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只是他不希望她醒,一直都不希望。若是一直维持这样他不介意将她当做一件艺术品来欣赏,可是这次父王要离开了为了这个女子。
    香辙的手不知不觉已伸到七韵颈间,人的生命有时候很脆弱只要轻轻一下,一切都会结束,是吗?他犹豫良久还是收回了手。他闭上眼叹了口气,脑海里却浮现出那日在明月宫七叔教诲他的情景。
    “辙儿,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怨恨他们。但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人生,而这路都只能自己走下去。若当年你父王没有损耗自身动用血龙珠去救你,你早已命丧黄泉。皇兄并没有亏欠你什么。七叔也只希望你能做个好君王,不要造太多杀孽”。
    杀孽!其实七叔是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吧,所以他才会那么说。香辙无奈的笑了笑,果然远不是七叔的对手呢,被他吃的死死地。
    回身下楼时香辙看到译昌的那位质子,正巧那人也正向他看来。他勾勾嘴角浅浅一笑转身而去,看来这个质子的日子过的太悠闲了。
    那年春烁王传位于隐澈,与七韵消失在了皇城。那年夏,澈王突然出兵楚陵,来年冬楚陵灭。
    冬日的雪不停的下着,暖阁里紫衣男子懒懒的靠在榻上,斜斜的看着站在他左侧的锦衣男子。他轻轻拉开自己的衣襟,那锦衣男子一怔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你可认得此物”那紫衣男子笑问。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怎么会不认识此物,那紫色的铃铛不正是那译昌的圣物——御风铃。可是,可是这个东西怎么会到澈手中,难到与那个译昌的质子有关?
    “楚陵当年暗杀于我,如此厚礼我怎能不送回礼,将其灭了也是一劳永逸。译昌,只要御风铃还在我手里根本不足畏惧”隐澈邪魅的笑着让湛有些恍惚。现在的隐澈与他印象中的差别太大,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隐澈,自己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眼前这个人。
    “澈!”“我从宝业寺出来游历的时候是十五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偷走了它”他指了指被红线系在颈间的御风铃,“没有了它译昌绝没有那个胆量来招惹珠玑”“若离桑敢有什么举动我就毁了它”湛这才看清一直在澈手中把玩的不是离桑圣物——羽翎又是什么。
    湛望着隐澈良久才回复神色,可当听到他下一句说的是什么时却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湛,你说过你的梦想是帝国第一战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一天你可以雄霸这天下”什么意思澈为什么这样问自己,难道他……
    “圣域中如今译昌、离桑已不足畏惧其他小国更不在话下,若要拿下这个天下你说要多少年?”澈紫晶色的眸里不知何时泛起一些迷茫,像在找得不到答案的答案。
    “大概十年左右”湛现在满脑子疑问,只是随口应道。
    澈笑了笑,“有你和蓝源在估计要十六年,湛少算了呢”不等湛回答澈又道,“可十六年那么漫长,不知道还能走多远”隐澈突然一把扯下御风铃连同手中的羽翎一起扔给了湛,“这个天下你来打吧!”
    “澈!”湛正要问他为何有此举动却不料澈将传国玉玺也塞入了他手里。湛一惊像被烫到一样跳开。
    “湛,自我即位的这十九个月十一天中,我觉得好累好累。其实你比我更适合这个王位,而我恐怕统一不了这个天下”杀孽太重,杀孽……到现在才明白为何七叔不让我沾染杀气,可惜明白的太晚。
    “我虽生在王族却不适合王族,宫里太冷”澈缓缓起身火红色的狐裘从他身上滑落,他从衣袖中抽出一道密旨,“我将珠玑也将这个天下的霸业托付于你。湛,辛苦你了”他紫色的单衣随风飞舞着。
    湛想叫住他张开了口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澈怕冷,是啊!这冷不是外面纷飞的雪而是寂寞。
    那个大雪纷飞的下午,湛永远都忘不了。澈脱去那狐裘就像丢开那些扰人的俗事一般,只着那身紫色单衣走出暖阁渐渐消失在大雪中,连那串脚印也被湮没。
    澈,我知道你讨厌皇城、讨厌王宫、讨厌这里的一切。在这里你不开心,所以我不忍拦住你。可是你怎么能就这样抛下一切独自离开。就像小时候你去宝业寺时一样。为什么你总能那么轻易的放下,而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越走越远,还不忍阻止。澈!为什么?
    ——两年后
    秦河今天格外热闹。不知道为什么?那你一定不是本地人。这无暇公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秦河游玩。无暇公子是谁?连这都不知道,看来得解说解说了。
    无暇公子是近年来的新秀,这新秀与往日的新秀不同。那里不同?这无暇公子不仅在文坛上响当当在江湖也是赫赫有名。这样文武双全的人物确实少见吧!再说这无暇公子那长的可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每年冲这无暇二字来秦河的大都是待字闺中的女子。
    大家都想见见这位让人痴迷的无暇公子,更有大胆女子守在秦河等待时机想与无暇公子来场邂逅。
    不管众人如何想,此时被围观的秦河旁的亭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影铭这些年混的不错啊!这无暇公子的名号还真不小,看来以后还是少找你为妙”香辙拿过桌上的点心一边吃一边抱怨被围观。
    “你若是不喜欢下次换个地方见面就是”影铭替香辙斟上茶。香辙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已经两年了,你不想去见见温越吗?”随着影铭的话香辙停下往嘴里塞点心的手,“不了,相见争如不见”他不想去打扰他。
    “我这次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香辙难得一本正经的望着影铭。
    “关于云游霖的?”影铭下意识道出这个名字。
    “不,是关于你和我的”香辙垂下头望着茶杯中倒影的自己似乎陷入了沉思,“其实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
    “现在想起在祭祀院第一次见到你,的确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香辙打断影铭的话,“是吗?在宝业寺山下,我可记得那时你说我是妖孽来着”香辙笑了笑眼里越显邪魅,像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来。
    影铭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的直觉从不会有错,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你就是个妖孽”。
    “你为什么要消除我那段记忆?”为什么这三个字香辙说得咬牙切齿,被人耍弄是件让人非常生气的事。
    “你太复杂,不仅是你的身份你本人也是。我害怕流莺受到伤害,既然如此就趁着你们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就让你忘掉一切,我想时间久一些你们彼此都会忘记吧!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想起来”影铭摇了摇头,“流莺,她……”
    香辙摆了摆手制止住影铭的话,“我今天来只是想知道这段记忆的真伪,并不打算见她,也希望你不要告诉她我的下落”说完香辙起身,“我不会再来见你,也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见过我”。
    香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秦河之畔时,一道黄影闪出落在影铭身前。“他想起来了却不愿见你”影铭望着其实一直躲在亭后的流莺说道。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这是他当年赠予我的,如今也算能派上用场。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斩不断的缘分”她轻轻将小盒打开影铭望着盒内的东西一脸震惊,“血龙珠”。不错这就是那颗遗失掉的血龙珠,只是它并没有遗失而是香辙忘记他将此物给了流莺。
    “哥!我要去找他,然后用这个东西救他。我不能看着他渐渐走向死亡,我相信我能带他回来”说着流莺驾马朝香辙离去的方向追去。
    希望如此吧!影铭望着流莺的背影摇了摇头,她这个妹妹实在是太过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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