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与流氓

第76章


说你是一社之长,还不如说是一家之长,典型的家长作风!”
  大家都没料到胡玫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面面相匀觑,会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秦雄向她投过去感激的一瞥。?
  郑仲尼好久才回过神来,沉着嗓音道:“胡玫同志,请你也别用这种口气对领导说话,讲话要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你也是一位党员干部,说话要讲党性原则,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任!”
  胡玫道:“我不但要为自己的话负责,还要为报社的前途负责。我可以大公无私地说,你们不能这样对待秦总编,这个报社没有他不行,他才是这个报社的灵魂!”
  郑仲尼道:“我们今天谈的是编务问题,你不是编委会成员,没有资格说话。”
  胡玫把头一杨,更加愤怒地道:“姓郑的,你有没有搞错?今太是中层干部会议,如果我没有资格说话,我站在这里干什么?耍什么霸权主义,收起你那一套!本小姐是报社早一批的编辑,编务的事比你懂得多,你反倒教训起我来了!我本身不想参与政治斗争,可你太过分了,本小姐都看不过去了,今天我完全是站在大公无私的立场上讲这些话的。”
  郑仲尼气得直翻白眼,一时噎住了。
  斜眼助理扬朝辉却在关键时刻跳出来为主子助阵,他似笑非笑地斜视着胡玫,阴损地道:“你真的那么大公无私么?秦总编一年多来关照你不少,你捞了多少广告的油水?看我查查你!”
  胡玫撒泼的劲头上来,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斜眼小人,一看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坏东西!你舅子社长关照你做广告,想必是盯着这里面的油水吧?你查吧,本小姐怕你不算人,你算什么,一个小老鼠,这里哪里轮得上你小人饶舌!”
  歪嘴王大明也争着跳出来表功,他一边晃悠着头,一边阴声怪气道:“你胡小姐怕什么人?什么领导你摆不平啊?都说你个人功夫了得,够骚又够味,跟某个报社领导也有一腿,我原先还不相信呢,大家今天可是看明白了,是吗?哈哈。。。。。。”?
  王大明一张歪嘴笑起来,几乎歪扯到耳根上,极为丑陋,把胡玫气得抓起手里的茶杯差点砸过去,更是无所顾忌地道:“就算我跟秦总编有一腿,又怎么了?秦总编人格高大,高不可攀,你们这些人算什么东西啊?一个斜眼,一个歪嘴,一个情妇,都是些小人和奸臣,上不得台面的坏种!”
  转而把手指向郑仲尼身边的助理段英,冷笑道:“她才是报社的第一夫人,她才是真正跟领导有一腿,生了个小子都长得不像自己的男人,什么东西啊?都他妈一群乌合之众,报社被你们毁了啊!”
  大家把目光都转向段英,只见她脸红一阵青一阵,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发作,终于哇地一声大哭出来,蒙着脸向门外冲去。
  郑仲尼的脸也一阵红白变幻,煞是难看。胡玫占了上风,仍是不肯罢休,对着刘梦龙和郭文、孙歌他们道:“你们都哑巴了不是?看报社都成了什么样子?你们倒坐得稳啊,秦总编平时怎么对你们的?都一群窝囊废!什么精英?什么人才?都一群软骨头!。。。。。。”?
  刘梦龙阴沉着脸不吱声,郭文、孙歌也被骂得低下了头。
  事情已闹得不可收拾,郑仲尼腾地一下站起来,厉声道:“今天这会不开了!胡玫小姐,请听我说一句:你会为你今天的不理智行为负出代价的!”
  说罢收拾东西离开会场,几个助理狗腿子也一言不发杀气腾腾地跟出去,会议再一次不欢而散。?
  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作品更新时间:一般情况下周一至周五十二点以前,周末在十二点以后)
  (还有两周,完成第一部的连载)
  
正文 第八十章 尊重人才的后果(下) 
  秦雄再一次在公开的较量中大获全胜。可是,接下来的事实证明,他越是在这样的场合胜得风光,私底下越输得惨。从此,他这个总编成了名副其实的傀儡和摆设,所有的编务工作都被社长一锅端了。  此后的编务会,全由郑仲尼一人拍板。他虽然不懂编务,可说起事来还头头是道,长篇大论的,不外乎都是那些关于马克思主义的新闻观、邓小平理论、***的三个代表等等,编务会硬让他开成了党员教育会,每一条新闻都与政治理论挂上了钩,“党管舆论”的实践再次被他发挥到了极致。也许是多年党校教育生涯留下的习惯,会议室里还增添了一张黑板,讲到兴致来时他都要在上面写写画画,编务会也成了马列主义的大讲堂。
  这样的情景让秦雄尤其感觉无聊,想笑又小不出来,连跟他打口水仗的兴趣也没有了,从此不再发言和争辩,每次都带着报纸进讲堂,有时甚至借故不去参加。
  刘梦龙也不再发言,两个新总编助理也开始扮演起自己的角色来,装腔作势地滔滔不绝了。张文成闲赋在家,莜青在会上依旧少言少语地做一个乖乖女,平明也有意地躲着他。
  对于郑仲尼那帮人,只有助理龙江还多少给他留下了一点好印象。他算是真正有后台的人,可他在公开场合还算守规矩,从不张扬,对秦雄也一如既往地尊敬。
  在中层干部会上,扬朝辉和王大明、段英也开始唱起主角来,仿佛他们已是报社的功臣,可以掌控员工的生杀大权了,全是一派狗仗人势的样子,不再把秦雄放在眼里。
  真是什么样的领导用什么样的人啊,段英被胡玫一顿羞辱,不但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对自己的声名无所谓了,看来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渐渐地,她开始明目张胆地以第一夫人自居了。
  胡玫虽然还是中层干部,但她从此未获通知参加过中层会议,这也算是她为自己的言行付出的代价。她在服装报的广告依旧做得很红火,收入有增无减,郑仲尼想必是知道她的背后关系复杂,没有敢拿下她。
  秦雄事后也曾找她谈过心表示感谢,并对她仗义执言付出的代价表示歉意,哪知胡玫对此心态极好,因为她平时最烦的就是开会,如今被排除在外,算是提前解脱了,只要收入不少她就开心。想起自己过去对胡玫的种种误解和心里的怪罪,秦雄心里真是感慨万千:这个在报社和外界一直被大家唾弃的“肉弹”女人,原来心里装着可贵的正义感,并且在关键时候还敢于站出来说话,可惜她这样的人如今是太少了。
  秦雄想起过去胡玫对于丁当的断言,便言不由衷地对胡玫说:“我秦雄自认也是个聪明人,可为什么在识人的问题上老是栽跟斗呢?那个丁当老板,就被你姑奶奶看准了是个骗人的主嘛,可惜当时没听你的话。”
  胡玫说:“你的错误就在于太自信了,以为自己业务行就什么都行,不是别人欺骗了你,而是你自己欺骗了自己。那个丁当一双眼看人滴溜溜转,像个小老鼠,一看就可断定非奸即盗嘛,报社就你一个人看不出。你要是当了国家主席呀,非把整个国家让这些奸人给卖掉不可。”
  胡玫就是胡玫,这话要是她以前说的,秦雄非把她赶出门不可,可眼下他一点不生气,说:“是的,我太自信了,我承认自己有这个毛病。”
  胡玫说:“你用的那个魏清,最是文人无行,不但索要新记者和宣传单位的好处,还到处借钱不还,我有个老板朋友都被他骗了一把。听说你也借给他三万了,是不是?要卖掉房子才还你是不是?告诉你,他的房子早卖了,还没还你是不是?”
  秦雄有点意外,但口上却不好说明白,只是说:“三万块,认清了一个朋友的真面孔,也不算亏。”
  胡玫笑道:“你呀秦总,鸭子死了嘴壳硬。我敢说,直到现在,你对很多人的嘴脸还没看清呢。就说那个郭文吧,你还以为他会念你一点旧情?他早投*姓郑的那一边,还跟龙子云和高小菊拉上关系了,本事不小啊,真是个顶尖的人才,说不定将来他就要取代你的哟。。。。。。”
  秦雄深感意外,但表面上仍是装得若无其事,说道:“他嘛,我早看清了,心术不正,野心太大。不过他想打主编的主意,还嫩了一点,不自量力的家伙,将来肯定会被自己玩死!”
  胡玫说:“但愿如此。不过,还有那个孙歌,你也要小心一点啊,我从他的面相上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啊。”
  秦雄想起郭文曾经在他面前诋毁孙歌的那些话,也有些警示性的反思,微微点头表示认同。哪知胡玫又说:“也许还有一句话我不该说,但为了你的将来,又不得不说:还要警惕你身边的女人,尤其是你最信任的女人;要知道,美女蛇是有毒的哟。像你当初也觉得我胡玫是个坏女人一样,你对女人的认识也是有偏差的哟,呵呵!”
  胡玫重重地摔下这最后一句话就坦然地离开了,搞得秦雄一头雾水,但很快释然了。胡玫说的这个女人显然是指宋佳。在秦雄的心中,宋佳固然是缺点多多,可她到底不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还不至于出卖他。
  晚上与宋佳温存时,秦雄止不住爱怜地对她说:“有人说你是我们报社的美女蛇啊,我倒要看清了,你今后会不会咬了我?”
  宋佳咯咯地笑起来,说:“咬啊,怎么不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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