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的贪财妃

【060】威胁划破美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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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他?我可以答应你做这笔交易!”
    涉及到她儿子,纪茯苓也没办法淡定了。品 书 网    . v o d t  . c o m她就一儿一女,儿子是夙郁流连的,女儿是夙郁流觞的。女儿是皇家公主,注定了的命运无法改变,所以她只能指望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将来是成为九五之尊的人,他一定不能有事!
    “交易?什么交易?”临鼎天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抬头望天——嗯,老子什么都没说过!
    见他这副模样,纪茯苓是恨得牙痒痒。就他会装!
    “你说什么交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想和我做一笔交易!”不要再装无辜了!她恨不得撕烂临鼎天这张脸。明明那么俊朗正义的脸,怎么可以做出那么无赖的表情,而且还毫无违和感。
    “我有这么说过吗?”临鼎天眨了眨眼睛,扭头去问景王,“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景王肃着一张脸,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索性,眼观鼻鼻观口,一句话也不说。当做没听见!
    临鼎天对他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只能又看向另外一边:“小破浪,本侯刚才说什么了吗?”
    “侯爷什么都没说。”就算说了,我也没敢听!侯爷这是见不能为难他们家王爷,故意为难他的吧!
    纪茯苓在一旁看着临鼎天演,他天生就这么爱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忍了忍,纪茯苓还是服了软:“你到底想怎么样?觞帝和太后都被关在地牢里,你们如果有本事,自己就去抢人吧!”
    纪茯苓几乎是吼着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她完全没有想到,临鼎天会这么无耻。也有可能是想到了,却还是没办法接受。难怪,就算他再是觞帝最宠信的臣子,始终都不被太后娘娘待见。因为,他自己本身太他妈不要脸了!
    “哦?原来也被关在地牢啊?”临鼎天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笑眯眯地对纪茯苓道,“放心,天牢的覃统领一定会善待安王的,他毕竟是我夙郁的大皇子嘛。”
    就是不知道,这皇上出来之后,会对安王怎么样了。不过,那已经不在他的关注范围之内了。
    “你!”说好的放人呢!纪茯苓简直要被他气死,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
    “我什么?”临鼎天才不怕她生气,反正就算她现在大吼,也没什么用,有了镜儿带来的那个迷香,现在偌大的院子里i,是一个醒着的人都没有。
    “无耻!”纪茯苓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临鼎天了。这个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她永远拿他没有办法。她甚至怀疑自己为什么以前会看上他!
    “我还无理取闹呢!委屈贵妃娘娘先和花婕妤睡一会儿了,我们先去找陛下,然后带你们一起回宫!”临鼎天话音没落,就朝纪茯苓一掌劈了过去,纪茯苓本来是会武功,而且功夫不错,可因为没有防备,没在临鼎天手下走完三招,就被制服了。
    打败她之后,临鼎天并不废话,立马把人扔到了另一个龙卫手里。这些女人,反正他是能不碰就不碰的啦。
    “看好她们俩,我们去救人!”既然都说了被关在地牢,他们还是抓紧时间比较好。
    那个沐风看起来不是蠢货,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不对劲了。
    临鼎天想得也不错,沐风才离开纪茯苓的院子不久,就想明白了。里面那位是宫主夫人,她根本没有必要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花小姐肯定不是在夫人手中。他的手下去找人,几乎要找遍整个无回宫了,怎么还没见到人?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有刺客!
    刺客是谁?他已经不用想了。
    “宫主现在在哪里?”必须马上禀报给宫主,加强警戒,找出刺客!
    “宫主好像在地牢。”
    “封锁无回宫的宫门,让外面的人封锁整个山头,不能放任何人出山!”
    “左护法,这是怎么了?”那人有点儿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要求封山了?不是只丢了个如夫人吗?兴许人家一高兴,就跑哪里去玩去了。
    “让你去就快去!”沐风狠狠瞪他一眼,情况紧急,哪里还有空去和他解释那么多?
    “是!”
    “右护法呢?”
    “右护法出山了。”
    “还没有魔音四使的下落吗?”自从魔音四使失踪了之后,沐阳已经是第三次出宫了。都跟他说了,景王不是善类,如果找不到人,那魔音四使要么就是身陷囹圄,要么就是已经不在了。可惜,那家伙偏偏不听,说魔音四使是他的人,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有!”
    “青衣,带上你的人,跟本护法一同去地牢。”
    “护法大人,可是出了什么大事?”青衣也实在有些不解,这大半夜的,护法大人莫非是想搞个突击检查?
    “你什么时候废话也那么多了?出没出什么事,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宫里的长老们呢?命人去把他们叫醒,就说有刺客进宫了,刺客身份特殊,武功高强,让他们起来帮忙。”
    “可是,长老们这个时候都睡下了。”青衣一边跟着沐风走,一边为难道。
    那些长老们可不比无回宫的普通宫众,不是左护法说什么,他们就会听的。
    “所以本护法才让你派人去把他们叫醒。”再睡下去,无回宫就要倒大霉了!平日里那些长老们鼻孔都要翘上天了,他是没空搭理。可这种有可能关系到无回宫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就不信长老们会置之不理!宫主虽然一意孤行,可到底是老宫主一手培养起来的,他的手段,长老们估计也不想过多领教!
    “这——”您怎么自己不去?每次得罪长老们的事情,都让人家来做。人家还想多做几年好不好!
    “这什么这?赶紧让人去!”眼看着就要走到地牢了,沐风又忽然转身,“你再去多召集一些人马守在地牢入口处,如果有刺客出来,必须将其一网打尽!”
    意思是,什么都该我做么?青衣哭丧着脸,不带这么坑下属的!
    地牢里,根本不用沐风去通知他家宫主。夙郁流连已经发现了临鼎天等人的存在。原因是,他们一行人闯进地牢的时候,夙郁流连正要出来。
    就这样,双方人马直接对上了。
    夙郁流连先是一愣,而后看着临鼎天和景王。临鼎天他是认识的,之前他冒充夙郁流觞的时候,亲自把这人送进了天牢,也算是仇人了。后面那个,之所以说他是景王,这全凭猜测。传说中,景王是面如恶鬼,不良于行。这一切,都是拜他母妃所赐。然而,景王在成亲当天神奇般地站起来了,这件事情被传得神乎其神,许多人都说他不是真的站起来了,而是找人代替了自己去迎亲。
    可看眼前人,那双眼睛,不会有错的。夙郁流觞和夙郁流景兄弟俩有着一双非常相似的眼睛。这也是他之前冒充夙郁流觞所露出的最大的破绽。眼睛,再怎么模仿,都不可能一模一样。就像眼前的男子,戴着面具,眼底的光芒锐利而幽冷。觞帝的目光虽然也是锐利的,却时常带着笑意。兄弟俩可谓是一冷一暖,很好区分。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无回宫。”夙郁流连轻笑一声,说意外,确实有点。没有人能这么快摸准无回宫的位置,更没有人敢轻易进入无回宫,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些人到底是真的实力超过了他的想象,还是他们误打误撞,还真给找到了,然后又不怕死地闯了进来。
    “无回宫到底是有名有姓的地方,并非你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找。”临鼎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没有长长的胡子,摸起来真心没多大感觉。
    “你的意思是,本宫主高估了自己?”对于临鼎天这句话,他倒是不爱听了。不过,确实是佩服这个男人,不愧是夙郁的定国侯,若是当初能早点除掉他,或许拿下整个夙郁还真不是难事。可惜,这家伙老奸巨猾,不容易搞定。污蔑他通敌卖国,他竟然也可以轻易接受。把他打入天牢,他愣是连一点反抗的行为都没有。真实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不是宫主高估了自己,而是,本侯太厉害有木有?”
    什么叫做打不过你都能恶心死你?如果和临鼎天耍嘴皮子,你得被他给气死!
    “定国侯的自信,果然是本宫主不能比的。”
    “那是自然!”临鼎天撇撇嘴,这会儿,云破月和临晚照应该已经偷偷开始解决无回宫的人了,没有后顾之忧,他根本不怕夙郁流连。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反正,他武功高,他不怕!
    “你们既然敢来,就应该知道,无回宫号称有来无回!”夙郁流连并不怕临鼎天,更不会担心景王。临鼎天武功高强是不错,可无回宫在江湖上好歹也有百年的底蕴,无回宫里的长老们,武功比起临鼎天也不差。就算一个对付不了他,难道无回宫里四个长老,还对付不了临鼎天一个吗?
    何况,无回宫里可不仅有长老才能打!这里好歹也是无回宫的地盘,无回宫的名声可不是靠人口相传吹出来的!
    “有来无回又如何?”临鼎天拍了拍自己的衣袖,上面有好像蹭了点儿灰。他的态度,完完全全就是在挑衅夙郁流连。然后他让开,露出花弄莲和纪茯苓来。她们俩分别被两个龙卫挟持着,两个人都醒了过来,只是嘴里被塞了臭袜子,不能出声儿。
    看见夙郁流连,两个女人都忍不住嘴里“唔唔”地叫。纪茯苓还算镇定自若,花弄莲就有些吼不住了。一张美艳的脸上,梨花带雨的柔弱,那眼底的水雾,仿佛要把人的心给揉碎。
    这是控诉,也是在求救。
    看见她这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儿,临鼎天似乎有些恶趣味。让人直接扯开了她嘴里的臭袜子。咳,那是真的臭袜子。虽然这样对女人有些不尊重,可这俩女人一醒来就闹腾,闹得临鼎天没办法。他可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果断让人脱了臭袜子塞她俩嘴里了。
    “宫主,救我!”她从来没喊过夙郁流连的名字,他也从来没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从遇到他的那一刻起,他就只会是她的宫主。她心甘情愿做他的棋子,让他执掌一生。
    夙郁流连皱着眉,这是什么意思?把他的两个女人抓起来,就可以换得太后和觞帝两人的性命吗?
    “本侯没想到,花姑娘竟然是宫主放到皇宫里的一颗棋子。而且,用女人做棋子,这种事情宫主似乎是做得很顺手?不管是安排在陛下身边的人,还是安排在本侯府里的人,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哦?”夙郁流连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什么共同点?
    “擅用枕边人嘛!”他是从来没见过无回宫宫主这样的奇葩,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能送出来做卧底,还是男人吗?之前在侯府那个翠屏,以为他不知道吗?还有纪茯苓,花弄莲,还一个比一个身份尊贵。一个将军府的女儿,一个花家小姐,他是真的没想,这两个人都会和无回宫宫主勾搭在一起。
    “你这是在嘲笑本宫主?”夙郁流连终于明白了临鼎天的意思。
    他擅用枕边人,谁才是枕边人?他认识纪茯苓的时候,她还是天真烂漫一心只爱临鼎天的少女。第二次相见,他身受重伤,而她已经是皇帝的枕边人了。她在后宫受尽宠爱,却得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眼看着她在皇宫里那么痛苦,他提过要带她离开皇宫。结果,她竟然愿意留在宫里,一是为了纪家,二是,她主动提出可以帮他。
    最开始,纪茯苓心里是没有他的。她只是想报复,报复临鼎天的不珍惜,报复自家哥哥对皇上的一片忠心,报复帝王的无情!只是在那后来,两个人相处得越来越愉快。有些事情,也是水到渠成。说到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对纪茯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
    “咳,没有,本侯绝没有嘲笑你的意思。你在这里拖时间,是想等你的手下集齐所有宫众吗?”
    “难道,拖时间的不是你们?”守在地牢的门口,把纪茯苓和花弄莲都抓了起来。这本来就是想换人!
    “宫主大人是当真不打算换人?”临鼎天退后几步,指着花弄莲,“瞧瞧这张梨花带雨的小脸,是个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惜吧?”
    “……”夙郁流连并未做出任何反应,不可置否。他确实怜惜花弄莲,那么漂亮的一张脸,毁了就可惜了。何况,这个女人确实是爱他,为了他,可以牺牲自己。
    “哦。本侯忘了,你更在乎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临鼎天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拿着明晃晃的刀刃,移到花弄莲的肚子上。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因为临鼎天这个动作而被吓坏了。
    花弄莲的肚子不停地起伏,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这是她唯一可以与纪茯苓争的筹码了。也是,夙郁流连唯一会记挂她的筹码!夙郁流连这个男人的无情,她比任何人都要领教得多。
    但是,他唯一有情的,就是对待孩子。所以,她不能冒险,她不能失去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本侯自然不会伤害你的孩子,但是,决定权不在我手里,而在于你家宫主。”临鼎天瞥向夙郁流连,仿佛花弄莲肚子里的孩子去留完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宫主,救救我们的孩子!”花弄莲猛地抬起头来。临鼎天说得没错,他不会伤及无辜,若非宫主抓了觞帝和太后,他不会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莲儿,你是不是忘了跟在本宫主身边的初衷了?”当年他遇到花弄莲的时候,她不过是个小姑娘,是她要追随他,要跟着他,为了他愿意做任何事情的。他可从来不曾逼迫于她。
    “可是,你没有说不可以有孩子。”有了孩子,就应该生下来,不是吗?她堂堂花家小姐,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她,甚至,愿意为了他去做任何事。她都低贱到了尘埃里,他难道一点都不为所动吗?纪茯苓真的就这么好?她明明比纪茯苓更漂亮,更年轻,更有妩媚动人,凭什么在他心里,永远都比不上她?
    如果被威胁的人是纪茯苓,他还会这般无动于衷吗?
    “……”夙郁流连没有说话,他确实在意孩子,可这个时候不能轻易答应临鼎天的要求。
    他不为所动,临鼎天也没在意,只是挑了挑眉,把匕首交给了骁一,笑眯眯地对骁一道:“交给你了。既然宫主并不喜欢这个孩子,你不妨帮他把这个孩子拿掉。”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花家的女儿,你们这样对我,花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的跟你在花家很重要似的,花家是百年世家,你以为,一个家族的根基重要,还是一个女儿的性命重要?”特别是,花家那种生女儿很多的家族,哪里会像他这样,待自家女儿如珠如宝,最后还被别的男人抢走了!
    “我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她相信,以花家的地位,皇室也不会选择轻易得罪的。如果指望不上夙郁流连,那搬出自己家总可以了吧?
    “纪贵妃,也曾经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现在呢,可能陛下恨不得从来没见过这么个女人吧?她就是陛下一生的耻辱,只希望以后不要因此和纪将军心生嫌隙才好。
    “那不一样!”花弄莲狠狠地瞪了临鼎天一样,她和纪茯苓怎么会一样呢?父亲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行了,没什么不一样。你如果真的很重要,你父亲就不会同意让你入宫为妃了。花家女儿触怒了皇上,你以为,你父亲就没迁怒于你?”
    “宫主真的觉得这两个女人都不重要吗?花弄莲肚子里的孩子,纪贵妃这张漂亮的脸。”临鼎天从来没拿女人做过筹码,这是唯一的一次没做得那么光明磊落。不过,他并不觉得有什么。这两个女人,也算是罪有应得!
    临鼎天废话多,景王可没他那么有耐心,他看向骁一,冷冷地吩咐:“动手!”
    骁一自然是肯听话的,抬起手,只要轻轻往下一按,匕首的顶端就要没入花弄莲的肚子里。与此同时,另一个骁卫也拿着匕首,朝纪茯苓的脸划去。
    两个女人,当着夙郁流连的面,同时受到威胁。
    “住手!”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终究还是喊了停。
    他这一声,喊得急切,只差一秒,真的只差一秒,那匕首就要没入花弄莲的肚子了,另一把也要划破纪茯苓的美人脸了。
    “想通了?”夙郁流景才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皇兄,他承认的皇兄,也就夙郁流觞一个。面对夙郁流连,他依旧冷得犹如一座冰山。
    “把人带出来!”夙郁流连朝身后打了个响指。
    随着他的声音,后面有人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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