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宠妻之女帝奋斗史

第四十章、纨绔必须死


八月十二日,大考。
    贡院外挤满了进学的学子,天气已经有些凉了。陆嘉云披了乌黑的轻裘,毛绒绒的领子衬得一张笑脸欺霜赛雪一般。陆嘉礼把暖炉递到她手里,又替她整了整领子。
    陆嘉云抬头冲陆嘉礼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这边兄妹正和谐着。那边却喧闹起来,原来是周禽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贡院门前。
    陆氏兄妹并没有理周禽,周禽却一看见陆嘉云就想起那一日在陆家门口受的难堪,气冲冲地直接冲了过来。
    “怎么?你们兄妹都是哑巴不成?看见人竟都不会打招呼的!”
    “打招呼,那也得是冲人才是吧!如果不是人的话,打招呼有什么意义?”陆嘉云扭过头看着周禽露出一声冷笑,偏偏那张一向没有表情的俏脸此时带上这么笑意竟显得凭空妖艳许多,害得周禽一时看愣了神,都没反应过来陆嘉云在骂自己。
    却是周围的人笑出声,才让他反应过来,一张脸白白青青看着可笑异常。
    “陆嘉云,你……”周禽恨恨地开口,却被陆嘉云打断。
    “周公子,咱们俩打个赌如何?”
    少女笑起来,眉目流转真是漂亮异常。鬼使神差的,周禽忍不住点了点头,点完头才反应过来:“赌什么?”
    “赌,今日你无法参加大考,而我会拔得头筹。”樱唇轻吐,说出来的话却逗笑了所有的人。
    任谁都知道,周禽的叔父周适在位一天,周禽这个纨绔在曾江就一日不会倒。
    陆嘉云现在这个赌真是赌的毫无理由,而且可笑至极。但很快他们就会知道,可笑的到底是谁。
    “赌注呢?”周禽皱了皱眉头。
    “如果赌注是我的话,周公子愿拿什么来赌呢?”少女仰头,一双凤目中流过水一样的波光。周禽的心难以控制的狂跳起来,一股贪念在迅速膨胀。
    他想要她,她也只能是他的!周禽的心中这样狂吼着。
    “周家的祖宅,我拿周家的祖宅和你赌!”像赌红了眼的赌徒一样,周禽吼出声。吓坏了身边的所有人,小厮紧张的拽着却被周禽甩到一边,红着眼牢牢地盯住陆嘉云。
    陆嘉云破天荒地冲周禽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好,就拜托在场的所有人做个见证,如果周公子赢了,那么我就是你的。如果我赢了,周家就是我的,好么?”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周禽兴奋地点头同意,他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燃烧了起来。陆嘉云属于他的日子似乎已经近到眼前。
    就算那天回家后,他被叔父骂了个狗血临头,他还是无法放下陆嘉云这个人。这个女人就像一味毒药,周禽中了陆嘉云的毒,只要不得到她周禽就无法解脱。他肆意纨绔的一生不能被这个女人就此打上可笑的阴影,他要得到她,然后让所有人看到,他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主意已定,就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周禽转身就向贡院内走去,准备进入考场。
    “等一等,周公子你去做什么啊?”陆嘉云笑嘻嘻地问。
    “我自然是去考试。”周禽回头不解的看了陆嘉云一眼。
    “可我不是说了么,我赌今日周公子不能进入考场。”陆嘉云仍是笑眯眯地,却无端地让周禽感到了一点危险。
    “你说什么?我现在就可以进去!”周禽不信邪地向前走,却刚走到贡院门口就被从贡院里冲出来的衙役抓住,拷了起来。太守吴兴一脸铁青的从贡院里走了出来,身后是面如纸色的郡丞周适。
    “不是,你们这是做什么!混账,快放开本少爷!你们知道本少爷是什么人,胆敢抓我!”
    “你是谁?不就是周丞郎的好侄儿么!本太守今日抓的就是你这个藐视司法的混账!”太守吴兴恶狠狠地冲周禽吼了一句。
    “不……这是什么意思?太守大人,前两天不是已经说好赦免我了。为什么又要抓我!”周禽不解地看向吴兴,却得不到任何反馈,只好看向吴兴身后的周适,求情道:“叔父,你帮侄儿说说!为何太守大人要抓我啊!”
    “孽子,孽子!”周禽眼泪不住地滑落,仓皇地抖个不停:“我这次要被你害死了呀!”
    “叔父……叔父……”周禽不解地膝行两步,周适却转过头去不愿意再看他。
    “陆嘉云,是你对不对!是你刻意陷害我的!”周禽扭过头凶狠地看着陆嘉云,却只等到了陆嘉云一个不屑的目光。就像那日在墨园小镜楼,他带人冲进去,本来得意洋洋地那个应该是他。但摆出一副成竹在胸模样的确是陆嘉云。
    她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为什么?为什么她这样成竹在胸?
    “想知道么,周公子?”陆嘉云含笑拍了拍掌,有衙役将另两个学子押进来。
    周禽不耐烦地看过去,却一下就苍白了脸。
    “早在事发那一刻,我就怀疑了。墨园雅集明确不能带侍婢奴仆进入,那么红媚和二赖又是怎样进入墨园的,然后假冒墨园的仆人的?”陆嘉云嘴角勾起笑容,这一次却是淡然异常。
    “所以我就托哥哥和父亲去了墨园借来了那天被邀请的所有的学子的请帖,然后逐一确认。果然,那一天有两个人没有到场,但墨园的登记上却是全员到齐的。衙役来到了这两个人的家中,很奇怪,他们平日成绩一般,最后这几天却没有临时抱佛教,反而淡定异常的游山玩水。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诬告,你这是诬告!陆嘉云,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周禽发出嘶吼声,这一次是被吓的。
    “是么?”陆嘉云并不在意周禽怎样为自己辩解,仍是淡然异常:“也许你确实不认识他们两个。但是令叔父,曾江郡的郡丞郎周适周大人却一定认识他们。”
    “你胡说什么?我叔父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周禽吼出声,却一吼出来就白了脸。
    “既然不认识的话,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次考试的考题呢?大考之前,各郡的考卷都是保管在贡院由郡丞负责的,如果不是周大人刻意泄题的话,他们又是怎样拿到题的呢?周公子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呢?”
    陆嘉云平静地弹了弹自己轻裘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望着周禽的目光淡然异常。
    周禽必须死,死的时间不是别的时候,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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