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霸宠枭妻

第八章 她黑不溜秋?


“在想什么?”
    安九歌睁开眼,正对上徐惊墨低下的脸,在她的眼中放大。客厅里的灯光很亮,照得他的脸明晰如画,安九歌伸手抱过他的脖子,口鼻贴着他的颈项,道:“哥,这一生,终归是我欠你的多,你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吧,只是大哥……”
    徐惊墨的手在她脑后轻轻一按,安九歌的嘴便紧贴上了徐惊墨的脖子,张不开了口。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浑然天成的暗哑带着勾魂摄魄的迷惑,令得安九歌心里漫过一阵酥麻,比他的吻更令人迷茫,“男儿仗剑出京川,不灭匪贼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何处不青山?”
    安九歌的心顿时一挫,徐惊墨将她从怀里松开,两指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正视自己的脸,肃穆的神情让安九歌心里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小九,徐家三个男儿,大哥死了,二哥置身家族之外,我接着走大哥的路,这一切都是服从爷爷的安排。这首诗,是爷爷所书,当年大哥入伍时,他送给大哥,我入伍时,他又给我。大哥的死,或许让你心里很难过,可我希望,将来如果我能够有那么一天,你能够勇敢地活下去。在一个军人的眼里,面对危险的一刻,他的眼里只有百姓,没有亲疏。”
    安九歌呼吸一窒,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话,她的两手抓在徐惊墨腰侧衣服上,手不由自主地抓紧,紧得她手上的肌肉绷得都在痛,“哥,你骗我!”
    你骗我,你怎么会有那么一天?大哥去世,她会痛,痛得无法呼吸,可若是徐惊墨,安九歌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我以为桑赫斯特四年,你已经理解了一个身为一个军人的职责和义务,为之献身的义不容辞,小九,你是怎么从桑赫斯特毕业的?又是如何拿到女王勋章的奖励的?难不成,桑赫斯特教出来的都是胆小鬼?”徐惊墨盯着她的脸,说得义正言辞。
    死,并不可怕,就算是摊到自己身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若死的人是亲人,是爱人,是至爱,却没有人能够受得了,那是痛不欲生的折磨。
    桑赫斯特四年,安九歌不可能对自己的母校没有感情,明知徐惊墨嘲讽的其实是自己,还是要为母校辩护两句,她不敢看徐惊墨的脸,嘴里却是硬,“谁说我怕死了,谁说我是胆小鬼了,上战场的时候,你看我敢不敢冲在前面?死就死,谁怕谁?”
    她连说几个死,徐惊墨已是气得够呛,他起身将她扔进沙发里,道:“等男人都死光了,你再上战场吧!”
    他说完,就朝房里走去,安九歌趴在沙发上,看着他手里拿着睡衣出来,又要进浴室,很显然是准备去洗澡的。这是要留宿的打算?安九歌不由得惊了,“你,你不回去的啊?”
    徐惊墨白了她一眼,“快十二点了,我还怎么回去?”说完,上下打量她,“晒得黑不溜秋的,丑死了!”
    这是在嫌弃她了,安九歌气笑了,她哪里丑了,哪里丑了?还有,黑不溜秋的?到底会不会用形容词啊,她哪里就晒黑了,只不过和四年前相比,结实些罢了。只是,想到英国四年,在桑赫斯特这所全球有名的军事院校里,她没有睡过一晚好觉,风里来雨里去,没有松弛过一秒。再毒的日头也挡不住她训练的脚步,再寒的冰霜也消磨不了她坚定的意志。
    四年来,她受过很多罪,吃过很多苦,就算是晒黑了,也到不了“黑不溜秋”的地步吧?她皮肤底子好,根本就没有晒黑好不好?
    徐惊墨洗澡也是战斗式的节奏,分分钟搞定,他从浴室出来时,安九歌还躺在沙发上装死,徐惊墨去关阳台上的窗户,从她身边走过,道:“不想动?要不要我帮你洗?”
    徐惊墨说得漫不经心,安九歌却是听得魂飞魄散,她猛地睁眼去看徐惊墨的脸,见他脸上挂着散淡的笑,不由得气急,“徐惊墨,想报复就光明正大地来!”
    “报复?报复什么?”徐惊墨笑得意味深长,“还是说你承认四年前是抛弃了我?”
    安九歌一时无语,很自觉地爬起来去洗澡。
    徐惊墨却站在阳台门口,看着她的消瘦的身影在浴室门口消失,他的心再次软了下来,即便此刻心里想起她四年前电话里的话,“哥,我们分手吧!”
    那时,她的人已经在机场了,手上拿着的是飞往英国的机票,而他,遭逢大哥去世,人生面临选择,纵然知道她是因了心里愧疚,难以面对他的家人,才选择了逃离,他心里依旧是无法原谅。大哥是为了救她而死,可她不知道的是,对她开枪不过是为了向大哥下手而已。
    徐家,已经站在了这个帝国的巅峰,权力的角逐之中,势必难免会有流血牺牲。如果徐家注定要死去一人的话,这个人是谁,都会让他痛苦不堪。在想明白这一点后,他反而心里好受一些。
    只,安九歌,她选择了离开,选择了逃离,而不是面对,竟然要和他分手。在他理解她心头的痛时,她却选择了忽视他同样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对着话筒里吼:“安九歌,你要敢走,就永不要回来!”
    他扭头去找爸爸,让他下命令给机场,将安九歌拦下来,但父亲拒绝了,“换个环境,她会想通的。”
    “可她不回来了怎么办?”不得不承认,当时,他是害怕的,他害怕失去她。
    “对自己要有信心。”
    四年夜不能寐,四年食不知味,他一日日越发深沉地感受到自己对她的执念之深,已是无可救赎。没有人知道,在知道她回国入境的那一刻,他心里的喜悦喷涌如泉,头一次失态,在开会的时候笑了起来。也没有人知道,在她回来的一个月里,他每晚从驻地赶回来,就在她的楼下,坐在车里看着她房间里的灯燃尽,然后静候她沉眠的夜。也没有人知道,他曾如宵小一般,在远处窥探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浇花摘叶,看她娴静发愁。
    “四年了,我等着你的归来,你回来了,我还会放手吗?”
    ------题外话------
    开学了,是不是很郁闷?天心也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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