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霸宠枭妻

第十三章 四年前


此刻的安九歌,哪里知道,在绝尘而去之后的短短半个小时内,她被成功地定位成抢妹妹男朋友的狐狸精,下贱女人,荡妇淫娃。
    徐惊墨带她吃早餐的位置极为偏僻,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驶进去,过了小桥流水,从一个高耸的红色牌楼下穿过,车停在了一个前朝才有的戏台子面前。
    “这是以前的老建筑?”安九歌下了车,四下里看,这里的房子很明显和现下流行的越建越高的大厦不同,白墙黑瓦红漆门,镂空雕花门窗,门前耸立两尊大狮子也是老旧的风格,廊檐下挂着八角宫灯,扶手游廊曲折蜿蜒。
    “嗯!”徐惊墨锁了车,上前挽了安九歌的手就往里走。
    廊檐下站着的服务员早就迎了过来,殷勤地在前面引路,本分恭敬地弯腰,“墨少,请这边请!”
    看来,徐惊墨是常来,安九歌扭头看他。徐惊墨放开她的手,又揽了她的腰,“喜不喜欢?”
    是古时的府邸格局,里面的摆设也不知是从何处淘来的,一色的红木家具,色彩已经斑驳,甚至有些都破旧了,但,安九歌却知,这些物事得来是多不容易。
    “喜欢!”安九歌抚摸上厢房门口一个雕龙头锦鲤戏珠高架烛台,嘴里柔声道。
    “知道你会喜欢,帝凡前两年开发的产业,我让他们留了这一块。”徐惊墨说完,松开她,自己坐到八仙桌前喝茶,并要了早餐,眼睛却随着安九歌的身影而转动。
    进门的右边是一个香案,上面供奉着一尊佛祖,并无燃香,几个各色的点心食盒摆设在上面,一张小方桌放在香案之下,露出的一半桌面上摆着一套茶具,青花瓷罐里是松针毛尖,徐惊墨喝得便是用此新沏的茶。香案另一边的墙角,对应摆着一个同样的高架烛台,难得与门口的一个凑成一对。
    顺着过去的一面墙上,挂了几副字画,都是难得的真品,最起眼的是一副八贤图,左右对联“煮茶鹤避烟,洗砚鱼吞墨”很是应景。一架七扇屏风摆在八仙桌后面,绕过去,竟然是一张架子床,雕百子图,挂红纱帐,鸳鸯锦被,撩人心弦。
    安九歌的脸不由得一红,目光挪开来,对着扶手游廊的窗下,摆放着一张软榻,小轩窗被支起,窗外一丛夜来香开得正艳。
    顺着软榻到门口,放着六张高背大椅上面搭着半旧的银红撒花椅搭,两椅之间各放一个梅花式洋漆高几,几上茗碗茶花,一盆绿萝从茶几上蔓延向下,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安九歌一下子就有种穿越了的感觉,直到服务员端着早餐进来,摆放碗碟的声音传来,她才醒了过来,一颗心已是饱满得如塞满了阳光。
    她走到徐惊墨身边,面对他坐下,两手撑在徐惊墨的腿上,将脸凑过去,带着丝讨好,道:“哥,你从哪里弄来这些好东西?”
    她受外公影响,极喜欢一些上了年代的玩意儿。当她看着它们,摸着它们的时候,她似乎能够感受它们在向她诉说这那久远的时空,漫长的历程中,所经历过的点滴。每一个古董都是一段历史,一段记忆,一段穿越时空的演绎。
    徐惊墨却并不喜这些,他总是嫌弃它们是些破烂玩意儿,倒是与他的出身和性格很一致,但他却在她走了之后,为她费尽心思地收罗这些,安九歌心里欢喜之余,又有些酸意。当日她远走,他是用一种怎样的心态在做这些,若是她不再回来,若是她永不回来了,他又将如何自处?安九歌想,他必定会亲手点一把火,全部烧了的吧?
    她的手搭在徐惊墨身上,似有一股电流传来,徐惊墨不动声色地抓住她的手,将她牵起,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喜不喜欢?”
    “喜欢!”这一次说得很是直接,安九歌甚至还很狗腿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花了很多钱!”徐惊墨慢慢地道。
    “哥!”拖长了声音,安九歌往他怀里一钻,极好意思地道,“我们之间谈钱,多伤感情啊!”
    “是吗?”徐惊墨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可唇角的笑容却是那么张扬,他环着安九歌的腰,“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没感情了,我记得我们是分手了的。”
    安九歌的身体一僵,手臂不由自主地一紧,将徐惊墨勒得透不过气来,他抬手握住安九歌的胳膊,松了松,“小九,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一会儿“分手”,一会儿“亲夫”,安九歌的心脏被他捧高踩低,折腾得心律不齐了,她松开他,身子一扭,人虽坐在他腿上,却是背对着他的,“你到底想怎样?”
    徐惊墨好笑地从后搂住她,脸贴在她的背上,道:“小九,不是我心疼钱,只不过,爷爷说了,这房子是留给我结婚用的,你看那床上的红锦鸳鸯被,是不是很喜庆?”
    “哦!”安九歌知他心眼儿多,转过身来,捧着他的脸,“哥,你准备和谁结婚的呢?”打死她也不相信,他若是结婚,会拿这里当新房。他就是要逼她,他的心眼比针尖还小。
    “小九,你说呢?像我这样被人抛弃了的人,只要是个母的就可以了,还能挑么?”
    安九歌气得爆了,她一拳揍在他肩上,怒道:“别一天到晚拿这说事,你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不是我想要和你分手!”
    徐惊墨无视她略红了的眼底,道:“那是我要和你分手?还是我逼你和我分手?”
    安九歌抬头望窗外不答,她就知道这厮这辈子都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大度地把当初她和他分手的事揭过不提,只是从晚提到早,从早讽刺到晚,还让不让人活?
    “都不是,那时候,我……”安九歌低下头,“我觉得对不起你们家,我害怕看到你讨厌我的样子,我在想,要是你提出和我分手,我该怎么办?”
    “所以,你就主动提出和我分手?”徐惊墨道,“你有什么对不起徐家的?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会讨厌你?还是说,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你没有安全感?”
    安九歌摇了摇头,将头慢慢地靠过去,靠在徐惊墨的肩上。
    徐惊墨长叹一口气,他抱住安九歌,低声道:“没有了大哥,我会痛,可若是没有了你,小九,我不知道该怎么活!”
    安九歌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而她又何尝不是,手搭在他的胸口,感受他有力的心跳,鼻端全是他的味道,“哥,你明明知道我也很爱你,我在英国四年,很想很想你!”
    安九歌话未说完,泪已经流了下来,徐惊墨闭上眼,却精准地含住她的唇,辗转厮磨,狂肆攻击,一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了,才松开她,两人相拥着,头抵着头,调整呼吸。
    她很想很想他,他又何尝不是很想很想她,想得每一个日夜都是那么漫长,想得每一个呼吸都是一场轮回。
    “墨少,饭菜上齐了!”一个长相俊秀的男服务生躬身提醒完,就退了出去。
    安九歌想到方才有人在一边围观,才有些平静下来的心,又有些急促。徐惊墨知她羞,安抚地在她脸上一吻,“吃饭吧!不用怕,他才进来的。”
    她不是怕啊,她是觉得丢人。徐惊墨这么一说,她越发觉得丢人,她被他吻得昏头转向,而他在做这事的时候,还能够耳闻四方,是不是还能够眼观八路?
    看安九歌嗔怪、懊恼的模样,徐惊墨便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笑了一下,“我也是闭着眼的。”
    谁在问他有没有闭眼了,安九歌白了他一眼,只眼角的媚意若是描在纸上的话,必定是力透纸背,入骨三分。
    徐惊墨看得有些呆了,好半天才想起要拿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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