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少霸宠枭妻

第四十二章 想要结婚


安九歌痴迷的眼神才略有醒转,她扭头看向楚颂,冷声道:“今日运气不好,没有淘到好的笔洗,改日吧!”
    楚颂已是让徐惊墨无视得极不自在。在他的认知中,徐惊墨若是看到他扣着安九歌的手,应当是先呵斥,再掀桌子,然后是一连串的冲突。却没有想到,众目睽睽之下,徐惊墨竟是连看都懒得看他的手一眼。
    讪讪下,楚颂松了手,他站起身来时,徐惊墨已经单手将安九歌扣在自己怀里了,他的握惯了刀枪的手,搂着怀中女孩的腰,安九歌原本就比徐惊墨矮上一截,今日又穿了一双软底布鞋,在他怀里更是小鸟依人一般。
    “楚少,多谢照顾了半日,丫头不懂事,没烦着你吧?”徐惊墨难得正儿八经地说话,反而比他平日里的毒舌更加刻薄。
    楚颂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对徐惊墨这种主人翁,所有权的模样,有种难以忍受的愤恨,他似笑非笑,道:“墨少,你和九歌平日里怎样,我管不着,但今日,我认为,你不应该带她去徐家,你明明知道她若是去徐家,必会遭受侮辱!”
    楚颂指的是徐家大伯母,徐少苍的母亲对安九歌的不容,从前嫌弃徐少苍对九歌太好,后来又怨死的怎么不是安九歌,反而是自己儿子。
    只是,若说楚颂是为安九歌好的话,或许真的有,但为这样的原因,安九歌却觉得太过荒谬,她从徐惊墨怀里站出一步,道:“真的很感谢你,感谢你们这些人,总是处处为我想太多,把我当婴儿一般地对待。只是,我不喜欢让人掌控我的人生,从来就不喜欢!”
    楚颂的脸再次变了变,他笑了一下,没有理会安九歌,对徐惊墨道:“有些人,曾经拥有不代表一直拥有,如今拥有不代表今后也能拥有,墨少,我不相信后天的赌枪,安家的赌注是什么,你不知道!”
    徐惊墨一笑,他低下头,揉了揉鼻子,继而抬头,朝前站了一步,气势如虹,震得楚颂往后退了一步,惊愕地望着他,却见徐惊墨一双如墨的眼中,锐利的光芒如实质,“你觉得,我徐惊墨捧在手心里长大大的女孩儿,会拱手让给他人?我单要看看,他安家有多大的胆敢将我的小九许给别人!”
    徐惊墨说完,扫了一眼静坐在一旁的安子麒,他捧着一杯红茶,慢慢地品着,似乎没有感觉到三人之间的这一场冲突,感觉到徐惊墨如寒箭般的目光扫来,他的头更低了。
    “哥!”终是不忍让自己的堂兄受徐惊墨的这种威迫,安九歌捏了捏徐惊墨的手,示意他一起出去。
    徐惊墨淡眸扫过两人,在他如高山之巅的气势压迫下,楚颂想要夺人的冲动被理智死死地压制下来,他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双拳紧握,却只眼睁睁地看着徐惊墨把人带走。
    “你故意带她出来的?”楚颂转而对安子麒怒道。
    “与我无干!”安子麒起身,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扔,从楚颂身旁侧身走了出去。
    那辆军绿色的越野车还停在路边,徐惊墨将安九歌送到副驾上之后,自己也爬了上去,两个相爱的人挤在一个座位上,不用想就该知道是在做什么?
    安子麒笑着摇了摇头,上了自己的车,从那辆越野车旁边经过时,刻意按响了喇叭,呼啸而过。
    “走吧!”安九歌推了推身上的人,只是她这一副模样,娇容含春,媚眼沾水,对徐惊墨来说,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她推不动徐惊墨,徐惊墨也不想起来,他只觉得全身都在叫嚣,想要让他将身下的这个人儿吃到肚子里去,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救赎,他的身体才是圆满的。他紧紧地搂着身下的人儿,紧闭着双眼,压抑的声音而显得暗哑的声音对于安九歌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诱惑,“结婚吧!”
    这是妥协,这是祈求,这是身临绝境后唯一的出路!
    安九歌两手紧紧抓住徐惊墨腰侧的衣服,她将全身的力气都积聚在两手之中,是仅剩的残余的力量,在告诉自己,她还活着,“好,好的!”
    她结结巴巴地答着,身遭都是徐惊墨男性的气息,身体里也是对他的渴望,只不过害怕与渴望交织缠绕,她不是忘了她对父亲的承诺,答应过他等报了徐少苍的仇之后再结婚。只是,只是,此刻她退无所退,攀缠在徐惊墨的身上,只觉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时空在这一刻停留,哪怕是被他吞到肚子里,她也是愿意的。
    “哥,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再分开,你也不许不要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安九歌喃喃地说出这句话。
    徐惊墨闻言,身子一僵,脑中所有的激情几乎是烟消云散,一股子的痛从心头蔓延开来,他紧紧地,紧紧地搂住安九歌,在她的耳边许下承诺,“宝贝儿,永远不分开,今生,来世,生生世世!”
    他从来不知,从来不知,他的宝贝内心里原来是忐忑的,他从来不知,四年前,大哥的死,会带给她这样的不安。若说安九歌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说出这样略显霸道实则无助的话来,他或许可以当做她是在耍脾气,可这一刻,他能够感觉得到安九歌是潜意识里说的心里话,怎么叫他不心疼,不愧疚,不自责。
    他捧着她,如捧着珍宝,轻轻地在她脸上吻着,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才能消除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抚爱人的心,看能不能消除她的恐惧,“大哥的仇,我一定会报的,我们一起,好不好?”
    “嗯,哥,为什么要等我回来,为什么不帮我把仇报了?”安九歌说这话时,眼中含泪,无限委屈,一时间,娇怜的样子令得徐惊墨不忍相看。
    “那时候我在特种部队掌权不稳,还有,宝贝儿,我也害怕,我怕仇报了之后,你就不回来了,你离开,比大哥去世更让我难过!”徐惊墨纵然是铁打的汉子,在爱人面前也不愿再把自己架起来,而是吐露实言,说出这些话,他只觉得压在心头四年多的重负,一下子没有了。
    安九歌紧紧搂住徐惊墨要起来的腰身,将他拉向自己,这是她爱在骨子里的男人,或许在众人的眼里,他如天神一般,高高地在云端,比那烈日冷月还要遥远,可在她的眼里心里,他只是她的男人,是血肉之躯,会累、会受伤、也会害怕。
    在这一场角逐之中,他们终是落了下风,可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不是吗?
    徐惊墨将车又开回了王府井大街,在多情茶舍对面的一家工作室门口把车停了下来。他过来牵着她下车,然后将她领了进去。
    从外面看,这工作室和左右两侧的商家没什么两样,略显高调的装饰,宣扬着奢华,可进来之后,整个的感觉就变了。如置身于一处高山海阔之中,室内的装饰、摆设,处处透露出悠闲的格调,如若不是徐惊墨告知,她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其实是一个服装工作室。
    看到徐惊墨,做事的人惊了一下,手在桌上随意地按动了一个按钮,便忙起身走过来,弯腰行礼,很得体地道:“徐先生,经理马上下来!”
    她说这话的当儿,室内的旋转楼梯上已经快步走下来一个人,年龄约三四十的样子,看到安九歌时的目光狠狠地惊艳了一下,见安九歌和徐惊墨相扣的十指时,也略有些惊讶,笑着过来招呼道:“徐先生,想必这位就是安小姐了?”
    “嗯,悠然,今日是老爷子的寿辰,你帮她装扮一下,不必化妆,半个小时可以吧?”徐惊墨说完,松开安九歌,转身在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叫悠然的女子,约莫便是这间工作室的经理了,听了徐惊墨的话,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却依然不敢违逆,只答应道:“是!”
    安九歌跟着她去了一件衣帽间,约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这个季节的衣服、鞋子,悠然指着里面道:“安小姐,您随时都可以到这里来挑选衣服,这里面的全是为您备着的,徐先生说您不喜欢戴帽子,所以我们才没有备!”
    看着密密麻麻各式各样,各种面料和风格都有,却又偏重亚麻质地的衣服,看着今年最新流行式样的鞋子,安九歌并未感到很惊讶,这是徐惊墨一贯的风格,他带她来这里时,她便已经料到了。
    安九歌走了进去,左右看看,如同一个巡视领土的女王,扫过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一件桃红色无袖修身的旗袍上,与传统的旗袍不同,长齐膝盖以下,叉开得很低,绝非那种行走间就能够看到大腿的那种。
    安九歌拿起旗袍,桃红的绸布料子,滚着白色的边,胸口绣着一大朵的荷花,其他的部位都是净面的,不显得张扬,却又极为高贵典雅。安九歌抖着手中的衣服,对悠然道:“就这件吧!”
    这一件的确是最为合适的,这颜色,正好应了今日的寿辰,很是喜庆;如今是初夏的季节,而这绣花,却又极为应景。悠然原本为她挑好的一件,此刻根本就拿不出手了,她一边佩服安九歌的眼光的同时,也为安九歌一身的气质所折服,不急不燥,安详随和,却又一身端方之气,是她所打理过的所有的名门小姐贵妇都不曾有过的。悠然只觉得她身上融合了一股子久远而来的皇家贵气。
    “安小姐真是好眼光!”悠然忙退了出去,细心地为她拉好了门,她并没有问安九歌要不要她服侍她换上,她想,安九歌这样的女子,必定是自爱之极,是决不允许外面的人玷污她半分的。
    也的确如此,安九歌在她合上门的瞬间,心里便有些赞叹这女子的贴心,也就安下了留下她的意思。
    头发倒是悠然帮忙打理的,安九歌原本一头直发,柔软地披在身后,极合她一身飘逸,随风而走的性子,此刻被悠然临时烫了几个大卷,又稳稳地固定在脑后,像是盘起,又还是少女的模样,妥帖之极。
    徐惊墨约定的半个小时还没到,安九歌就出来了,白色的半高跟鞋子,桃红的旗袍,略略盘起的发,当她打开门出现在眼前时,徐惊墨直以为江南烟雨的风刮了过来,小桥流水的意境就在眼前,三尺小巷从时空中蔓延,那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女子,宛如一阕清词。
    “傻了么?”安九歌笑吟吟地走到他跟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别被呆雁啄了眼!”
    徐惊墨看呆了,又被安九歌笑话,却丝毫不觉得囧,他记忆中犹是四年前还没有长成的青杏少女,二十不到,天真烂漫,成日里撅着一张小嘴,挑他的各种毛病,哪成想,今日,当这一切美好都展现在自己面前时,他才清醒过来,他浇水施肥,时时呵护的这株笑玉珠香,真的已经要临风绽放了。
    “走!”徐惊墨起身,伸手牵过她的手,就朝门外走,沉着脸,一声不吭。
    安九歌回头,朝悠然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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