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

第六十四章 初次见面


没想到要见一个外国的鸟教授,还要经过初试、复试几层考研,早知道这样我他妈说什么都不干了。当下午我们从万老板的古玩店出来时,我如是给王海说。王海却充耳不闻,笑着说:“走吧!兄弟我带你去新开的城中最大火锅店吃串串去。”我说:“不去!一想起,万老板问我话的那逼样我就上火,还吃啥火锅,要去我们去渔洋溪吧!天哥和马军走后我们还没去过呢。”
    王海爽快的说:“去哪里都没问题,只要你三先生一句话,就是去阶州国际大酒店吃海鲜我也在所不惜。”
    看样子,王海最近确实发了一笔小财,如果不发财,他也蔫的跟个猪尿脬一样,也不至于发奅发的厉害,还什么阶州国际大酒店,就他那样子当门童人家都不要。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阶州城唯一一所公家的五星级酒店,接待政府要员的地方,每天有军分区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岗哨,岂能是你一个暴发户想去就去的地方。你说他发发狠去邀约楼还勉强说得过去。
    我们是在第二天的上午九点按照事先的约定,在阶州国际大酒店的三楼,某房间见到的詹姆斯教授。这个进门的过程就不细说了。教授看上去有五十来岁,看上去威猛高大;没有和平时看到的教授一样,身上有一股学术味,也没有带着金边眼镜,看上去很随意,但是,是不修边幅的随意,在我看来那正是有品位的随意。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看着一叠资料。看见我们进来,他便露出了笑容,用极其熟练的汉语说:“万老板,你们来了!欢迎!欢迎!”万老板是个干瘪的老头,头上的头发不多,估计也就前额的几溜子长发,为了表现出浓密的样子,只得将稀疏的长发在头上盘了几圈,做成一个窝状。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副学问深厚有兼有老奸巨猾的样子,现在又一脸堆笑,不由让我想起一个人——原铁道部部长刘某。
    “詹姆斯教授,早上好,先介绍一下,这位是王老板,这位就是你要找的风水师,三先生。”万老板,笑着向詹姆斯教授介绍着王海和我。
    詹姆斯过来和我们握手,我就象征性的点点了头,笑了笑。教授的助手或者是学生给我们递上咖啡。我轻轻抿了一口,还很有些烫,看样子是刚煮的,仔细一品总有股雀巢的味道。
    王海绝少的显得拘谨,拘谨的一言不发,我心想这小子还懂得礼数了,看样子孺子可教,照此改日一定能成为大老板的。不过王海从阶州国际大酒店一出来就骂上了。“妈的巴子,美国鬼子就是他妈的不地道,倒杯咖啡先不说加糖的事,妈的也不提醒一下,看!把老子烫的!什么玩意嘛?”一边骂一边拉着自己的一截舌头给我看。遂即朝着地吐了几口口水,将舌头来来回回,伸出缩回数次后继续骂道:“什么*教授,我看禽兽不如。向我这种粗人都听说过,当老师的要循循善诱,爱戴自己的学生。哎呀!妈的,我的舌头,可怎么吃饭啊?”
    詹姆斯教授打量了我一番,对这身行头和我的年龄可能有所猜忌,不过是抹不开面子没有点破。心里一定想:万老板你也太小瞧我了,弄这么瞎子阿炳式的人物,是打算给我算卦、摸骨还是拉二胡啊?
    詹姆斯教授关于英语上的事情是一盖未提,因为至始至终他都讲着汉语,看样子找翻译只是个托词,真正找的是懂得风水术的人。但是那天他并没有就风水的知识和我展开过多讨论,估计是在场的人多或者是别的其它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坐下来的时候,我随即瞄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资料,是茅山术。我心想:看样子这洋鬼子是来者不善啊!如果这斯要打算盗我们阶州的宝贝,那么对不起,这种里通外国的汉奸行为,爷爷我可是不干滴!保不齐爷爷舍得一身剐也要把你们送到官府,治你们的罪,判你们刑。尽管如今的官府是没有正义和公理的,但毕竟是中国的官府,而今又不是一百年前;外国人耀武扬威的时候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如果是做科学研究那就另当别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凡只要我能力之内定将保护好大家周全。这是后话,不过我当时却是这样想来着。中国的宝贝,中国人盗得,但是外国人是盗不得的,这是原则;原则的东西,就如同画上地图的领土,是寸土寸金,寸步不让的。
    谈话进行了不长的时间,主要是万老板和詹姆斯在谈话,看样子两人很相熟,估计有过不少的买卖往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助手进来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那助手说的我愣是一句没听懂。万老板的英语功底比我强,可能是为了业务拓展专门学习过的。他听懂了说话的内容,向我们招招手,是走的意思。詹姆斯也跟我一道往出走,致使王海以为他是来送我们的,不断的说:“教授您留步!”詹姆斯笑笑说:“王你是一个很幽默的人。我喜欢有幽默感的人。”说着到了楼道的转角处,摆了摆手,沿着楼梯上去了,只是留下两扇巨大的屁股的影子,如同两个大大的气球,上下甩动着缓缓的向上飘去。
    王海一进电梯门就嘟囔着说:“什么玩意儿!呸!一点礼数都不懂,我当出来来送我们的,妈的这洋毛子一点都不地道。“
    万老板笑着摇了摇头。
    夜晚在渔洋溪的包间里,我向万老板打探了一下,詹姆斯的底细。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有假的,就连部队都有假的,人心不古的时代,人还是要多长个心眼。
    据万讲,这詹姆斯教授是一位汉语言方面的专家,对中国的古代史很有研究,尤其在东方考古上颇有建树,来中国也有些年代。这第一批来游览万象洞的就是詹姆斯带来的,万象洞能作为加州大学的科学考察基地也是此人的功劳。此人除了搞相关的学术研究以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古董收藏,为此还在加州大学专门搞了个什么基金,来支持收藏。
    听这么一说我郑重的点了点头说:“看样子这个詹姆斯不简单啊!”
    “那是!外国的专家教授的评定可不是糊弄鬼的,那是实打实的学术成果累积起来的。”万老板在说这话是,总是一副了若指掌的感觉。
    “万老板,据你看三儿的事情能成不?”王海突然问道。
    “据我看,詹姆斯是看好三先生的,不过外国人是实用主义者,不太讲情面,艺道上的事又不是杂耍,聊一聊是看不出来名堂的,最好使些手段让他能心里有底就更好了。”
    在我看来,万老板的话是屁话算没说。不过王海却显出有些情绪激昂,一把提起裤管,指着自己的断腿激动地说:“要使什么手段,让他看看这断腿,再讲讲这条腿什么怎么医治好的,不就成了。”
    万老板拍了拍王海的肩膀笑着说:“王海兄弟,外国人,你越说的邪乎他就越怀疑,你不要搞得适得其反,坏了三先生的事。”
    王海面上一红正要理论,这时服务员进来上菜了,便只好作罢。
    那一餐是万老板请的客,吃的是渔洋溪的招牌菜。一碟春江花月夜,一道云水炖山鸡,一盆九转过江鲫……
    一听服务生报菜名,我就心生厌烦,完全是附会之作,听起来天花乱坠,色彩纷呈的,反倒失却了菜品本身的,自然的,返璞归真的意境。你想一道凉拌花椒叶子、一道雨水清炖鸡、一道白龙江细鳞鳜起这么一些乌七八糟的名字,是不是显得华而不实?也不知道这渔洋溪的老板是不是痔疮长在脑袋上了,搞这么一个噱头,下次见了他一定要让他怎么改过来还怎么改回去。这如果是其它店子吃一顿饭还管你菜的名字呢,只要菜好吃就行了,可是这渔洋溪不一样,这是我们的圣地,藏着我们美好回忆的地方,要是王天和马军有朝一日回来了,我要是点这么几个菜,他们会怎么想?
    万老板是个不善饮酒的人,虽然生意人,嘴上能说道,没有出现冷场的情况,毕竟初次见面,难免有些夹生,不知道对方的底线,除了王海,都还是有些矜持。大约喝了一个来小时,万老板推说有事就散了场。
    阶州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王海说要带我去体验一下。我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去滥竽充个数,领略一下。不过这身行头得换一下。一切准备停当后,从宾馆出来,王海一看表,不早不晚正好十一点钟,正是消闲娱乐的好时候。
    走入了城区,路过小吃市场时,我还是躲躲闪闪的避在王海的身后,生怕让二哥或者一起摆摊的人看见。
    我两贼头贼脑沿着街道,转悠的时候,碰上了一个很久没见的熟人。你猜是谁?居然是龙春雷这小子。没想到吧!这小子一年半载也没在阶州露过面,不知道在哪里发洋财,不过看样子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春雷穿着一件套头衫,后背有帽子的那种,虽然看着不是很厚但是在这么一个季节穿还是显得不合时宜。他刚从小吃一条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钻穿出来就把王海一把扳住了脖子。春雷身子一震显然是被吓到了!王海笑道:“春雷,你小子也不知道这年把天气去哪里自在了?也不见个踪影,我还以为你挂了。”春雷黄中泛青的脸上淡漠的带着一种惨淡的警觉,木着双眼,半晌后浅浅笑道:“原来是海哥和三哥。”突然春雷的脸上起了一丝变化,青黄中泛出一点红晕,如同失魂症灵魂重又附体的表象,舔着苍白的嘴唇,堆起说不出是苦笑,还是哭笑,从空洞的两个眼白中射出一些希望之光,盯着王海和我说:“海哥,给兄弟借一百块钱,兄弟去吃个饭。”王海一看这人形,再一听这话,心中就明白了大半,本想一口回绝,似乎又觉得不妥,毕竟一百块钱也不是什么钱,遂即一边说:“我出门也没带钱。”一边在口袋里作出翻寻的样子。听了王海的话,春雷并没有走开,只是站在那里,脸上的神色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到从前的样子。我给春雷上了根烟,他便痛苦的吸着。那是烟鬼中的极品所能表现出的对烟的渴望和满足感,看着都叫人享受。在每一次的一咂一嘬间都充满了对烟的爱意,每一个从口鼻中滚动而出的烟雾都是从灵魂深处而来,那轻轻皱起的眉头,那缓缓散出一丁点光泽的眼睛,那微微沁出细汗的鼻尖……王海终于找出了一张红票。春雷拿了钱,带着杨白劳所特有的眼神,并没有千恩万谢的迅速混迹在人群中消失了。
    “这货已经完了!”王海搜寻在人群中的光线在往女人身上一寸一寸转移时说。
    “什么意思?”
    “看他那贼型,就知道染上大烟了。”
    “什么?!”
    “单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问我借钱就更是证明这一点。”
    我头脑中不断回放着春雷方才的形象,也觉得是有些不对劲,不过大烟鬼阶州很多,但是我也没有见过,因此也不能凭着王海的一句话就给春雷定义一个大烟鬼的名声,着多少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毕竟这人还帮过我的忙。
    出于这个情分我说:“王海你可不能因为别人一时的困境而把别人定义为大烟鬼,这样……”
    王海终于从女人身上收回眼光,煞有介事的看着我,带着几分感叹说:“我的判断真假且不论,日后自有分晓,不过这个龙春雷以后你还是离他远了,我们已经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了。”王海看我,怎么一个大学生,也有知识的真空地段,便借机向我发难,说:“三儿要不你请我喝酒,我就给你讲讲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大烟鬼。”
    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做一盘菜,选了一处烤羊肉的摊点,要了两把肉、一把筋、三个大腰子、一箱啤酒就什么是大烟鬼这一话题,高谈阔论起来。我倒是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只能百无聊赖的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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