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奇缘之坎刀门徒

第七十六章 无功而返


我问了一下托马斯·杨是否打算下去看看。他耸了耸肩,摊开两手说:“三先生我们还是先找找秋田他们吧,这个洞不知道通向何处,用一句中国的古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听他这么一说我会心一笑,心想别说是个洞即使是一座金山爷爷我也不会下去看,谁知道这其中会有什么吓人的玩意儿。舅公不时给我说了,让我便宜行事吗?那还等死么?
    我朝黑啤吹了口哨,呼唤它朝中间的虬龙柱挺进。还好这池底的路线虽然没有很明确的,但也因为疏枝横斜,相互倾覆,参差不齐的树木的干支,而四通八达起来,不过有些位置确实不那么好走,要绕着从上面垂下的枝干,而且这些枝干有粗有细,数量又很多。
    池子的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树,因为我不是学林学的对树木的品种认识的不多,能分清的就更是寥寥无几,不过这树种我显然认得,从前有一次出公差去福建,同行的是一位爱花的老者,出差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闲暇的时间里老头总是愿意带我去看花鸟市场看看。在花鸟市场我当时是看到了这么一个树种,因为树形奇特我特意看了下树木的名字,叫:孟加拉榕树。不过那是盆栽的,树形的大小和这洞中的简直不能同日而语。这么大的树,因为光线的原因只是看了个大概,据我的初步估计,这榕树的树冠足足可以覆盖整个的山洞,因为视觉误差使得我们都以为之前布满苍穹如同银河一般闪动着光辉的是洞顶,其实那是树冠,不过我顾不得观赏,也顾不上感叹大自然的神奇。
    我抬头看了看金属桥,估计着秋田掉下来的位置,并示意王海将碘钨灯对准我们脚下。
    我和托马斯·杨站在一根有水缸粗细的藤条上,仔细看着下面的一举一动,不过我们看了半天,除了一些枯枝烂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头脑中一闪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是不是那个从桥下翻出的人影就是秋田,可他现在是死是活?人在哪里呢?
    黑啤一路低头嗅着,绕过一根根垂下的气根,跳上了一截枯木,我和托马斯·杨赶紧跟了过去。树的中间是个巨大的空洞。我用手电照了照,树洞中积满了树叶,中间有一处塌了下去,隐隐有浮动的感觉。我带着警觉,从背上抽出青芒剑,目不斜视的盯着洞中。托马斯·杨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也将手电对准了树洞的中间。估计洞中之物也意识到我们的存在,听见我们的声音,居然没有一丝畏惧,动作越来越大,眼见树叶上下起伏,擦擦作响。听着响动,我和托马斯·杨向后撤了撤,仍然紧盯的树洞不放。黑啤将身子伏在树桩之上,尽力探着头,仔细嗅着。
    顷刻间声音又停止了,动作也消失了。我顺手从树上撇下一根枯枝,试着挑动着枯叶。那种感觉真的让人头皮发麻,我真怕突然从枯叶下窜出一只不知是何物的巨大脑袋,只一张口,伸出长满肉刺的宽大舌头便将我俩一同扫入,其充满腥臭味的大嘴之中,在用带着寒光的锋利的牙齿上下开阖几下……
    还好当枯枝的前端触及到枯叶时并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只是空气如同凝固一般,人们都屏住了呼吸,我的额头上沁出汗来,手心里也有些粘粘的感觉。估计是没有按时吃饭又操劳过度而出现了低血糖的症状,我示意托马斯·杨按照我的办法继续翻寻。
    我怀里抱着青芒剑靠在一截气根上吃着饼干。
    托马斯·杨,用树棍将洞中的树叶沿着外围,一点点的刨出,那个样子一丝不苟,如同在做着科学研究。看样子这个黑人确实是个研究性的人才。
    也不知弄了多久,突然托马斯·杨,一声惊呼遂即身子一震险些从树干上掉了下去。
    我循声一望,漆黑的树洞中间,露出一截惨白的人的手指。
    那是一只瘦骨嶙峋的手,说是手是因为那伸展的五指。
    手指一动一动的做着抓举的动作。我赶紧将青芒剑横在胸前,如果一遇突发情况,立刻挥剑斩去。不过青芒剑青烟似的光芒并没有改变,这便证明洞中的煞气不中,并没有邪祟在此中。但是为了谨慎其间我不得如此。黑啤也没有表现的过于警觉只是一直盯着洞中的手指。
    过了片刻我觉得似乎这不是僵尸的手,这是一只人手,如同手在动那么就证明人还活着。心中如此一想就示意托马斯·杨用树棍有意识的碰一碰那手指看有没有反应。
    随着托马斯·杨的动作作为对手指的判断越来越明确了。从树棍碰到手指,手指的反应可以很明确的意识到这是一个活人的手。
    我心中一想,坏了估计是秋田的手,因为他掉下去的位置离此不远。托马斯·杨,取出一根绳子,在前头做了个可以松紧的环,以便在套上手臂拉动时,可以箍紧。绳箍做好后,瞄准好,朝着手臂一甩。好家伙,正好将手臂套在其中。再将另一头绕过头顶的树,二人扯住绳头用力一拉,一个人形便被掉出了树洞,悬在了空中。
    这么一个人说他是人倒不如说他是鬼。
    那人黄白的须发蓬松着遮盖着低垂的头颅,头发脏乱异常,更本辨认不出是谁。一件不知是什么颜色和款式的衣服,千疮百孔的遮着白花花的瘦弱的身体,身上的织物随着身体的摆动不断的掉落。这么一种形象怎么能一个惨字形容,我心里默念道。
    当我们把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人弄到池子边上的时候,累了一身大汗。
    王海和娜丝赶紧过来帮忙,当灯光加强之后,托马斯·杨终于辨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他告诉我们一个匪夷所思的名字——诺维斯基!
    “什么诺维斯基?”大张着嘴想的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个也太令人费解了。找了半天找到了个诺维斯基的人,那秋田和詹姆斯教授难道凭空消失了似的?
    我仔细一想不对啊!这诺维斯基不是在日本治病的吗?怎么他病好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到底什么怎么回事啊?
    托马斯·杨耸了耸肩,也是一脸茫然。“三先生这的确是诺维斯基,虽然上次进洞的时候我和托马斯·杨并没有入列,但在来这里之前,我们曾特意去东京看过他们,”娜丝一边给那人做着检查一边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的确就是诺维斯基。”
    这下我真的有些犯难了。一筹莫展的蹲在地上。
    “来抽支烟。”王海说着给我递了一支烟。
    我正准备点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说:“王海这里抽烟有些不好吧?”
    王海道:“那蝴蝶都已经飞走了,没什么不好了,你不抽算了,反正我快要憋死了!”
    我心里想想也是,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眼前的诺维斯基一起一伏的胸膛。
    烟点照了却抽不出什么味道,估计是来了这里长时间不抽了,初一接触有些不适应。这他妈的到底什么怎么一回事?该找到的没有任何线索,却找到了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穿越而来的?心中越想越乱,对于接下来该什么办一点思路都没有。恐怕只有秋田、詹姆斯、诺维斯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看样子只有等到他醒来再说。
    娜丝终于做完了检查。
    三先生我们现在必须要回去,诺维斯基的情况有些麻烦,生命体征虽然还平稳,但是对于一些刺激反应不大,神志不清,估计是受了惊吓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里缺医少药,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
    当娜丝给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作为当前的领导,团队的主心骨,我不是没考虑过。但是问题是:一是,现在没有秋田和詹姆斯的任何消息,二是,这个所谓的诺维斯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从东京来到了这里。三是,我们带着这么一个废人如何走过山洞,一直攀山走回南天门呢?
    “三先生不要在犹豫了!我们美国人是最讲人性的,在这一点和贵国是相同的,你们也不是说以人为本吗?”娜丝看我犹豫再三,迟迟不做决定,面带坚定的说。
    “既然现在是这么的情况,我们大家就原路返回吧,等回去之后再做打算。”我象征性的发表了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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