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妖王的宠妃

第234章


  “她既然不肯说实话,那我们也没有办法,整个皇宫都翻了一遍,只有女帝的书房和寝殿去不了,就算这皇宫里有什么密室暗道,那也肯定是在她的掌握之中。”
  “然而她不会害封凉,这一点你应该相信她。”
  “我只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付清欢微微皱起眉,“明天就要走,到时候就更没机会找人了,我不明白南宫怡宁为什么这么做,还有当初封凉回来时的那一身伤,让我心里实在难安。”
  封隐还想再宽慰她两句,却见远处一人一马飞快地朝着御书房方向而来,那人身着白色戎装,盔甲上还插着一根白翎。
  “那个人为什么穿成这样?”付清欢看着那人在玉阶前下马,随后匆匆进了御书房。
  “前线有大将离世,将士就会以这样的装束回来报信,”封隐皱眉,“不对,这些日子没听说有战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将领丧生?要知道千兰所有最好的物资配备都供给了军方。”
  封隐话刚说完,便远远听到了杯子被扫落在地上的碎裂声。
  答案很快就揭晓。
  死的人不是将领,而是刚出千兰没多久的大皇子,南宫煜。
  这无疑是个噩耗,付清欢想起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子,清瘦病弱的样貌尚在脑海中。南宫煜体弱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病逝。
  大皇子病逝,举国痛悼,南宫煜生前做了不少利民的善事,因此百姓的哀痛倒是真真切切。这场丧事来的突然,付清欢本想多留两日,封隐却坚持如时出发。
  临行的那一天,南宫怡宁亲自到宫门口送行,身上尚穿着一身素白的厚袍,面容憔悴,神情肃然,而那个向来招摇的上官乐授却没有出来露面。
  “这是贤王让我交给你的。”南宫怡宁从袖中取出一个类似平安符的东西,放到了付清欢手中,“希望你们一路安好。”
  “还请国君替我们谢过贤王的美意。”付清欢双手接过平安符,却发现南宫怡宁的手捏的紧,那符不用劲抽不出来,付清欢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南宫怡宁正深深地看着自己,眼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不等付清欢开口询问,南宫怡宁便主动松开了手。
  “去吧,再晚些时候,这天就会冷得无法出行了。”南宫怡宁抬起头,喃喃着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希望这个冬天,千兰能够少冻死一些人。”
  “国君仁厚。”付清欢抬头,却看到南宫怡宁眼角似乎挂着一滴晶莹,却又看不真切。
  “去吧,既然非去不可,朕自然无法阻拦,只愿你们可以平安归来,巫城的守城将士在那里守了多年,朕已经把该交待的都交待下去了。巫城备着御寒酒,到时候陈都将军会把需要的东西一并交给你们。”南宫怡宁难得说这么多话,却是句句无足轻重,付清欢心下不解,却没再多说一字。
  作别,女帝一席素衣,在宫门口站了良久。
  雪野森森。
  千兰的七月已经进入了严冬,来时街道上偶尔还能看到几个行人,如今放眼望去整条街空无一人,两边的商铺也仍旧是门户紧闭,只是家家户户门口挂了一个白灯笼,上书一个奠字。
  这是一个完全失去生气的地方。
  付清欢坐在马车里,有些困倦地靠着封隐地肩膀,因为封凉的事情,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
  付清欢半眯着眼,看着手里的平安符,“若不是女帝不准许探视,我真想去和贤王道个别。那真是个特别的人,我总想和他说点什么。”
  “既然他给了你这个符,那探视也就无关紧要了。”
  “可这个符究竟有什么寓意呢?”付清欢把符翻过来,上面绣着一个古体千兰文的“巫”字,“平安符都是求来的,而我与他相识不过十数日,这符却看起来有些年份了,贤王就算要送,也不会拿一个这么旧的来送。”
  “说不定到巫城会用得着,贤王看起来知道不少事。”封隐一手揽着付清欢,一手握住她捏着平安符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到了那边记得抓紧我的手,巫族覆灭蹊跷,巫城又被封了这么多年,前途吉凶莫测。”
  付清欢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放下手,靠在他的怀里浅浅入眠,车外朔风呼啸,付清欢在睡梦中看见了那些冻死的百姓,各国都有饥民,然而千兰的饥民却面临着更严峻的挑战——严寒。每年入冬,都有无数的流浪者被冻死在这冰凉的雪地中。
  她想叹一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是却发现自己连叹息的立场都没有。
  十日之后,巫城门外,数百名将士守在城门口,等着付清欢和封隐的到来。
  付清欢下了马车才发现,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巫族据地,如今却荒凉得连个城门都斑驳破败,站在城门口往里望,只见里面只有断壁颓垣,和一望无际的野草,她这才发现这个年久失修的城楼,已经是这里唯一完整的建筑。
  由于外面太冷,几名将领再确认来人身份之后,马上把两人引进了城楼。
  “末将陈都见过隐王`隐王妃,受陛下之命,将此物交予两位。”陈都说完从属下手中取过一个密封的羊皮袋子,交到了封隐手中。
  ☆、325.第325章 离奇的大火
  封隐和付清欢回到安排好的屋子里,陈都让人送来了两壶酒,说是需要的话可以多取。
  付清欢原先在马车上已经喝过了御寒酒,但这地处千兰中间的巫城却似乎最为寒冷,连那酒的效力都显得不足,况且那终归是酒,付清欢担心多喝会醉,只得让人在屋里生了个暖炉,自己又多裹了件衣服。
  封隐拆开羊皮袋子,随后从里面取出一张羊皮纸,展开后拿到付清欢身旁,却见她冻得嘴唇都有些发紫。
  “怎么冷得这么厉害?”封隐皱了皱眉,先把手边的东西搁着,把手背贴在付清欢的脸上,发现冷得有些过分,又替她把了把脉,“脉象也乱。”
  “我不知道,”付清欢轻轻摇了摇头,“我一路上就有些不舒服,到了这里就更难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了。”
  “这是内冷,与外界的环境关系不大,你试试之前练过的心经,替自己调整一下内息。”封隐坐到窗边,握住她的手,“内力不够我可以帮你。”
  “我一直在试着用心经,之前一直都挺有用,但是到了这里就立马变了个样。”付清欢缩了缩身子,心想着会不会是这个地方有奇怪的磁场,所以才会被一直封起来,倘若真是如此,为什么南宫怡宁偏偏允许她来。
  封隐试着将内力输进她的体内,却又很快发现了异样,替她把外面的厚氅解开,用两指按住她的膻中穴,“你明明是练过内功了,中丹田却是连一丝内力也无,这本是养灵存力之处,而今内里却是一片虚无。”
  封隐说完沉默片刻,随即替她拢好衣服,“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既然这个对方对你不利,那我们一刻也不多留。”
  付清欢却是伸手拉住了他,“你说过女帝不会对我不利,那她既然让我到这里来,必定有她的用意,何况还有那么多的秘密埋藏在这片废墟之下,这些都要你我去解开不是吗?我只是觉得不太舒服,并没有别的大问题。”
  “这只是刚开始,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不容许你涉险。”
  “让我试一试好不好?”付清欢放低了声音,“你说过南宫怡宁是信得过的,那你就让我再试一试。”
  她脑海中满是南宫怡宁送行时的情景,郑重而伤感,期许而不安,这座城里究竟有什么?能让这位君主将其封存,直到她的到来?
  是因为她的母亲?这是付清欢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封隐看着付清欢恳求的眼神,犹豫在三后点了点头,“但是你要答应我,一旦觉得有更明显的不适,一定要说出来,我待你离开。”
  付清欢点了点头。
  因为到达巫城的时候便是傍晚,两人决定先休息一晚再进城。这城楼里住的都是男人,却把破旧的屋子全都收拾得井井有条,这倒是令人颇为意外。
  陈都甚至还让人去邻近的城里买了几个好菜,作为对两人的招待。
  付清欢有些过意不去,便让几个将领和自己同席用饭,看着这些不再年轻的将领,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几位将军都在这里守了十五年?”
  “只有我和这位赵老将军守了十五年,”陈都淡淡地笑着,看向旁边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将,“另外的黄将军和潘将军分别守了四年和六年。”
  “那也不短了,”付清欢垂下眼帘,“既然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为什么还要让这么多将士把守?”
  “说实话,末将也一直想不通这件事,不过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必定有她的用意在里面,我们做臣子的照做就好。”
  “这城空了十五年,中间就没有人来过么?”封隐忽然问道。
  “有自然是有的,不过既然陛下说了封城,那自然就不会放人进去,说来也奇怪,前些年来的人还不少,我们不放行,他们有的便想要硬闯,还有的试图行贿但是被我们拒绝的,到后来就没什么人来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进城?”
  “有人说是为了宝藏,”似乎是觉得这个说法很荒唐,陈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巫族一直以来都被人传得神乎其神,最后却一夜消失,有人说这城里埋下了价值连城的宝藏,有人说这城里有得道永生的仙术,以讹传讹,信的人也越来越多,便有人打起了进城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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