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皇太子胤礽

第19章


  邪恶的诡异在胤礽眼中流连忘返,“一日为师,终身为夫,你今天必须拜我为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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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弃坑,挖出的坑都要种上小绿树,强迫症无药可救类型。企盼大家撒花花多留言哦!有礼了!
  ☆、第十六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一诺再三冷静,努力去理解太子爷的表述。可怎么越是琢磨,就越是觉得太子爷的话挂着妖风娆惑,很快一诺就被凌乱到找不到北了。
  “太子爷,您说的终身为孵,是孵蛋的‘孵’?”
  孵你个头的蛋啊,胤礽差点就失态-爆-口-不雅。真是空长了一双晶亮明眸,脑子却浑沌不通。
  胤礽本欲一字一字清晰纠正,恰巧一对黑羽剪尾的燕鸟从上方飞过,清脆呢喃,比翼双去。
  虽秋老虎依旧雄赳赳气昂昂湿热持续,但凉秋已经动身不远了。顶多一月后,双双对对的燕子又开始成群结伴南下,空空落落的旧巢又将在寒风呼啸中默默等待,期盼新一季的春暖花开及早到来,巢里便又是你侬我侬,春意盎然。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胤礽的视线追随飞燕而去,口中的念念有词也渐轻渐无。不想身旁的一诺却接续念出,音润朗然。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胤礽眉眼捎带赞许瞥向一诺,还好,跟着富尔祜伦,倒也读过不少书。谁知一诺紧接着就不无遗憾的感叹:“可惜手边没个弓箭,好歹弹弓也行,不然就可以烤鸟吃了。”
  就算猎场上大家大展身手射猎无数,可也没有谁去动燕子。胤礽剑眉竖起,真是个没情调的小愣头青。多少文人骚客都青睐燕子,诗词歌赋画作都常有燕子飞入其中,传情达意。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胤礽双目落定一诺的脸容,越看就越像,似曾相识的稚秀清丽,“一诺,你就体会不到这种心情吗?”
  一诺舒眉展眼,“顺其自然的花开花落,拦不住的生老病死,走了也就走了,又哪来的似曾相识。小燕子年年都这样,那些诗词歌赋都是写的人自己的感触而已,我没那种体会。”
  胤礽仿若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可还是心有不甘,“你看燕子都是双双对对,比翼-双-飞,你若是伤了一只,另一只岂不孤苦凄凉。”
  碧空如洗,连片云朵都躲得无影无踪,更别说再飞来一对燕鸟。否则,一诺没准真打算稳准狠地实践一把。
  “太子爷,请恕小的直言。我若伤了那只雌鸟,雄鸟估计没您想的那么悲观,没有伴,再寻一个不就得了。我若伤了雌鸟,它也可以再嫁,又不是女人,必须从一而终。”
  仰头四处张望,一诺丝毫没察觉胤礽那内敛的俊脸已经笼上阴霾,仍旧自顾自侃侃而谈,“诗人们一面羡慕燕-双-飞,一面情意溃堤,满室妻妾,风雅下流两不误。”
  一诺朝空中做出拉弓射箭的虚幻姿态,“依我看,方才那对燕子要真是恩恩爱爱一对,那我就索性成全了他们。一石二鸟,全都射下,岂非同生共死,地久天长?”
  舔舔唇,啧啧嘴,一诺都觉得有些饿了,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道:“吃两只肯定是比一只过瘾多了。还别说,我突然特别想吃烤鹌鹑,至少也得吃两只才能勉强充饥。”
  胤礽的沉痛已经陷入重重阴郁,忍无可忍之下,呵斥而出,“一诺,王府到底是缺了你多少吃的,你就知道吃吃吃。王府的汉文师傅都是谁,整天给你都灌了些什么阴阳怪气的论调?”
  一诺吃了一惊,好端端的谈诗论鸟,太子爷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如何又要追究起师傅的罪责起来,莫要又鞭打师傅才是。
  想起骑射师傅血淋淋的惨样,当下一诺不敢再口无遮拦,立刻躬下身子,“回太子爷,我确实有点饿了,才会饥不择言。至于小王爷的汉文师傅,那可是学富五车的内阁学士,讲的都是好学问,您别怪罪。我说的都是我自己的想法,与旁人无关。”
  吐出一口长气平复情绪,胤礽痛心孺子难教,“我真是眼拙了才会想要收你做徒弟,典型的绣花枕头一包草。”
  被胤礽花花草草的贬低,一诺心下明白也不上气,倒是胤礽口气中收徒弟的懊恼让一诺瞅见希望。
  双手抱恭,一诺态度极为认真,“太子爷,拜师孵蛋一事,请恕小的没这个资格。君子不强人所难,倘若小的这就连中三箭,就请太子爷忘了我这包草吧。”
  “谁说是孵蛋的,是夫君的‘夫’。”胤礽差点就咬了自己的舌头,“好啊,你倒是连中三箭给我瞧瞧。”
  管你是什么夫,一诺都权当太子爷是脑子一时不清醒,才会抛出这种耍猴的提议。要真拜了师父,自己的五脏六腑还能保住?不如简单粗暴些,一次性定结果,往后一听您大驾光临,自己远远闪一边去不就得了。
  一诺打定主意便放开了手脚,拿起弓箭,朝向箭靶,勾弦拉满,志在必得。
  胤礽见这架势,发觉情形不对。别的没底,但一诺的箭术他早就心里有数。一时情急冲上,握住箭头,胤礽极为不甘心,“一诺,你就那么不愿意拜我为师?”
  一诺刚想实话实说,却被胤礽抢先打断,“我渴了,要喝水,给我拿水来。”
  气不顺的胤礽手上带劲,强行夺过弓箭。伺候太子爷喝水,一诺觉得也是应该,于是转身小跑去端了杯凉茶过来。
  凉茶是递了过去,可一脸怏悒的胤礽却是不接,“给我恭恭敬敬奉茶。”
  高高在上的太子就是了不得,摆起架子来,谁也不能违抗。奉茶就奉茶,一诺单膝跪地,躬下身子,双手捧杯举高敬呈,低眉顺目,“太子爷您请喝茶。”
  胤礽接过,喝下一大口,清凉由内而出化作一抹得意的诡计得逞,“很好,尊师重道的态度诚恳可嘉,喝了你的诚意,你我师徒关系就这样定下了。从今往后,私下时,你也不必拘束,为师不是古板的老学究。”
  受骗上当的一诺抬起头,难以置信胤礽为了非要当他的师父而出此下策。刚要出口辩驳两声,却瞥见胤礽手掌正渗出鲜血。想起他方才的手心握紧箭头,后又掌心包住箭头抢过弓箭,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射出箭。
  虽是百思不得其解,一诺的倔强还是被压软了,“太子爷,您的手不要紧吧?”
  “不是说了吗?私下时,彼此师徒相称即可。”胤礽一直不忘循循善诱,同时吩咐一诺起身。
  一诺请胤礽随他去王府里的医官处包扎,胤礽却借机得寸进尺,“你不是说你有好药吗?我倒是想用用看到底有多好,比御医们调制的还要好?”
  把弓递给一诺,胤礽笑里含春,“为了收你这个徒弟,专门为你打造了这把弓,还为你受了伤,你好歹也叫我一声师父。”
  感觉木已成舟莫可奈何,一诺扭扭捏捏终是不自然地轻轻唤了声“师父”。
  ***
  硬行拿走一诺仅剩的一瓶伤药,赖在纯亲王府吃晚膳,并且,竟然,还优雅地吃了一只烤鹌鹑,几个烤鹌鹑蛋。太子爷的这种强取豪夺、言行不一足足让一诺腹诽串串,半筹莫展。
  若不是太子爷的一再逗留,一诺也不会耽搁到夕暮时分才动身出纯亲王府往自家府宅赶去。
  府门前车驾停稳,一诺利索纵下。门房看清来人,上前殷勤招呼,一诺点点头,便直径上台阶跨入大门。
  一诺急匆匆行至垂花门下,就见阔步而来的大哥庆达戛然止步。庆达看清一诺,意外之余也松了一口气,“一诺,你总算是回来了,祖父问了好几次。这不,我正要备车亲自接你去了。”
  一诺不好对庆达明说原因,只得全揽在自个儿身上,“都赖我,磨磨蹭蹭耽搁到这会儿,害得祖父着急,连带着大哥你也跟着受累。”
  “瞧你说的,我去接你也不过举手之劳,有什么可累的。”庆达带着一诺穿过前庭,往石华善居住的正房而去。
  正房中堂前停下,庆达和容款语,“一诺,实则下午纯靖王妃就遣人来过,祖父他知道皇太子今儿去了纯亲王府。事出有因,不打紧。祖父他似乎有事定要与你交代,若是说得晚了,就在府中歇一晚,明儿早起我送你回去,一样不耽搁陪纯亲王学习。”
  一诺应承下来,目送庆达挺拔的身姿去向东院,不自禁脑海里就浮出太子爷的身影。庆达与太子爷同龄,单就外表而论,同属身材修长、眉目清逸的丰致翩翩型。
  庆达为人处事诚恳且低调,在一诺眼里,就是能让人安心的大哥。原本交口赞誉的太子爷在一诺心目中也被设定为彬彬有礼的高大形象,但是,几次实际接触太子爷下来,一诺猛地摇摇头,论调转向。
  夜幕笼罩,华灯初上,忽明忽暗间,谦和恭谨下,一诺好似窥见了太子爷隐藏暗处的邪魅狂狷、外秀内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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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石华善共有两子,长子石文炳出自郡主嫡妻。虽郡主早亡,康熙皇帝并未取消石华善和硕额驸的称号及相关待遇,再者,石文炳其豫亲王多铎外孙的身份实实在在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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