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娇之花开富贵

第34章


钱诚是个催命鬼。
我心一横,冲他喊:“你为什么一定要强暴我?!难道你没有自信能让我爱上你?!难道你认为自己永远比不过花潜?!”
这回轮到他沉默,许久,他才狠狠的说:“好,如果你的办法果真灵验,我就不逼你。”
我吁出一口气,瘫在床上,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
真是可悲啊,身为男人,却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保护自己的贞操……
像《一千零一夜》里面的皇后,我开始讲我的故事:“我要讲的,是关于银行的……”
刚说到这儿,钱诚便插嘴:“什么是银行?”
“急什么,听我慢慢讲!”我白了他一眼。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在他们这些古代人面前有些尊严。
“银行呢,有些类似于你们的票号……”
钱诚敏感的看了我一眼,我于是适时说了一句:“哎呀,忘了问,你有没有票号生意?”
他摇头。
“呃……没关系,反正你有钱,开一间就是了!”我拍拍手,接着说,“银行同票号的区别在于,票号的主要作用,是将体积大且重的银钱,换成银票,方便生意人携带,并且收取一定的手续费。而银行接收外来的存款,并且付利息给对方,存的时间越长,利息越高。”
“那不是赔钱?”
“非也非也,银行利用付利息来吸引存款,主要目的,是为了有本钱放贷款……”
“你是说放高利贷?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我不做违法的生意。”钱诚说。
我摇头:“银行的贷款利息要比高利贷低很多,却比付给储户的利息高,这样就可以从中赚取差价,绝对合法。”
“最主要的,这种方法全部是账上的钱在流动,几乎不需要投入。”我有意加重了语气,“不仅可以迅速赚到大笔银子,还可以暂时挪用长期储户的银子救急,一本万利,好处多多……”
我看得出来,钱诚心动了。他的一生都在同花潜比,这次被对方打得节节败退,一定想快些扳回局面,难免急功近利,考虑欠周全。
果然,他亮着双眼,急促的说:“你给我仔细的说说,要如何做……”
整整讲了一晚,钱诚很认真的听着,想着,时时提一些问题。我发现他的头脑并不比花潜差,聪明且细心。
就是人品……唉……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钱诚忽然抓住我的手腕,逼近我:“你有没有对别人讲过这个办法?”
我知道这个“别人”是指谁,很大方的说:“也许吧,我给他讲过很多话,一时记不清楚了。不过,赚钱的办法不在乎多少人知道,只在乎谁做的早,谁做的好。”
钱诚深觉此话智慧,沉思不已,相信他自今夜已经对我肃然起敬了,哈哈。
其实这句话是我爷爷说的,后来成了我家祖训,从小就被逼着背诵。
天亮之后,钱诚丝毫没有一丝困倦,梳洗之后就出门了。
***
接下来的日子,他还是硬爬上我的床,但遵照约定,没有对我使用暴力,很老实的睡觉。刚过了一个月,他便迫不及待的带我去他的生意参观。
票号重新整修过,专门辟出存款和借贷的两片地方,井然有序。
我相信凭钱诚的能力,可以将一个设想完成的很出色。
我翻开贷款账簿看,不禁微笑。最大的一笔贷款,借贷人的名字竟然是我老爸。
呵,花潜,花潜……
帐簿上,最初的几笔是试探性的短期贷款,银子已经回来,赚了不少,于是才敢放开手去做。
很谨慎很周全的安排,就算其他生意再急等钱周转,钱诚也并未鲁莽行事。
这是个才华横溢的人,真要毁掉他,我竟有些于心不忍。
“如何?现在大家都明白,钱记并非不如花记!”钱诚又得意又解气的说,“奕能超过我,无非是有你这个宝贝在指点,可惜你现在是我的了,我晦气了这么久,总算比过了他!”
我叹,是为着跟花潜较劲,他才会这么快便掉进我们设计好的陷阱里。而花潜是看透了这一点,才在生意上抵死相逼。钱诚虽然阴险狡诈,可惜却有致命的弱点,被了解他的人轻易抓住。
爱情,大概是所有人的弱点。
我拉住他,说:“你要记住了,贷出去的钱不可以超过存款的两成,否则一旦出现挤兑,局面将不可收拾!”
话一说出去,我又后悔迭迭。
我是怎么了,万一他真的引以为戒,那我的全盘计划不就有可能落空了吗?!
他一直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犯嘀咕,不禁后退了一步:“怎、怎么啦?”
他忽然伸手将我拉进怀里,吻我的眼睛。
他说:“元宝,究竟什么样的人才会有这样一双清澈的眼睛?”
我被他一搂一亲,立刻紧张的不得了。钱诚觉出我的僵硬,轻轻放开了我。
“元宝,我会得到你的,得到你的心。”他说。
我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低下了头。
他捏住我的脸,强迫我看他:“你的奕,已经把你的心丢掉了,如果你自己不捡回来,终有一天会被碾的粉碎!”
“可是,被他丢弃的东西,你还有兴趣要么……”我缓缓的问。
面前这张俊秀的面孔,却透着冰般的线条,坚强得近乎冷酷,遥远的有些不真实。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摸,暖的。
我的花潜也是暖的,像一块温润的玉,常常,我远远看着他,他的脸转向我,目光将距离颠覆掉。他像就在我身边,紧挨着我,我能感到他的体温,透过衣料,真实的热度。就算紧接着,他为我做的蠢事,迎头将我痛骂一顿,措词刻薄恶毒,戳我七八个窟窿,捂着耳朵跑,可我的灵魂总是留下来,以致我的肉体也跑不远,必定被他抓住,好一顿修理。
我的灵魂住在我的心里,我的心给了一个人。
钱诚听了我的话,怔了一怔,才说:“我想要什么,跟奕无关。”
我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忍住没说。
这时,票号的掌柜来说生意上的事情,钱诚便让我先回去。
迈出门槛,我回头望了望,才喃喃的说:“你想要的,和花潜最最有关,因为你想要的就是花潜,可你自己却不肯承认……”
“公子,咱们走吧。”钱府的小厮已经将轿子备好。
我深深吸了口气,攥着拳头朝老天爷使劲挥了挥,以示抗议。
不公平!我有这么多实力强劲的情敌,而花潜只有一个,现在还嫁人了!
天空是一种明媚的颜色,我站在阳光里,忍不住哭了。
诗里说,天若有情天易老,老天爷看不见我有多么悲伤。
我想要得到幸福,不能只靠花潜的努力。
在山的两端,两个人一起走,距离会短些,幸福到来的会快些。
晚上,钱诚带一个珠宝商回来。
珠宝商的货,自然都是值钱的宝贝。钱诚让我挑一样最喜欢的拿。我看哪个都好,哪个都不愿放下。
唉,我真是穷怕了,总想留些红货白货,以便将来啥时候又穷了,好拿来救急。要按以前,元宝少爷我哪会如此小家子气。
他见我拿不定主意,便拿起一个玉雕的元宝,替我做主:“就这个吧。”
我接过来一看,这块玉虽然不大,可晶莹剔透,品质很高,估计价格不菲,于是欣然同意。钱诚掏荷包,还客气什么。
送走珠宝商,钱诚见我拿着玉元宝爱不释手,非常高兴,说:“请工匠拿去穿孔,做成玉佩,就能天天带在身边了。”
天天戴在身边做什么,又不是定情信物,而且若穿了孔,就没那么值钱了吧……
我这么一想,忙说:“不好不好,万一弄丢了呢,还是藏在屋里比较安全。”
钱诚倒不坚持,只是笑着说:“随你吧。”
***
又过了大约两个月,这一晚,直至深夜,钱诚才急匆匆的回来。我已睡着了,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翻身起来看。
钱诚走到我床边,像抓住救星一般抓住我的胳膊:“元宝,告诉我该怎么办,你一定知道办法的!”
我见他面色苍白,也紧张起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挤兑……”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
我瞪大了双眼。
是,挤兑。我藏在刀鞘里的那张纸上,写的正是这两个字。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
“昨天一天,突然有上百人拥到票号里来,要求提前取出存款,其中还有不少大数目,幸好账面上还勉强应付的过来。”他说,手上的骨节因为焦急而发白,“谁知道今天竟然又来了一百多人!”
我扶住他的手,努力让他镇定下来,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暂时稳住了,我吩咐伙计先作下记录,让那些人三天后再来。”
我点头,又问:“一共有多少?”
“二千六百两。”
真不是个小数目,一间最兴隆的酒楼,一天的毛利也不过十两银子而已。
“贷出去的钱还有多久到期?”
“最近的一笔也要到下月底,还有三十多天。”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没有别的办法,只有筹钱,如果你三天后仍然不能付出钱来,就会引起其他储户的恐慌,到时候局面会更加不可收拾。”
见我没有灵丹妙计,钱诚显的很失望,他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我真不明白,现在四海升平,既无灾荒又无战争,怎么会发生挤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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