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来到我身边

19 第十九章


    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稍稍一用力,她的身子就更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陆南歌整个人都是懵的,双手搭在他的腰上忘记了动作。感受到他正在用舌尖□□她的唇,酥麻的触感让她不自觉的微张了口,却让秦以安寻着了机会,快速滑入她的口中,开始与她纠缠。
    醇厚的酒香在她嘴里蔓延,混合着他口腔中独有的清香,让她不自觉的沉迷了。
    他的吻既温柔又霸道,仿佛带着一种独占的猛烈,放在她腰际的手也在轻轻的隔着衣服摩挲着她柔软的肌肤,像是永远也不想放开。这件事他早就想做了,而她适才又在他身上毫无自知的点了火,所以今天借着醉意,放肆了一次。
    可他到底是克制了自己,不一会儿,便停止了这个火热的吻,再次与她额头相抵,眼睛盯着她的脸,眸光幽深。
    陆南歌面色樱红若花,那娇嫩的唇也已经被他吻得愈加嫣红,眼神迷离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吻了她?!意识渐渐回笼,陆南歌才被这个事实给彻底惊讶到了。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抬眸望去,恰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她心头一跳,脸也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红得彻底。
    察觉到两人此时亲密无比的姿势,陆南歌像是触电般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脑中还是一片浑噩,可是身体却先一步做了反应,抬手用力的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转身打开门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秦以安还维持着拥抱的姿势站在原地,幽深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久久不愿收回。他的呼吸已经逐渐恢复正常,眼底燃起的火焰也已经消散,只是那带着潮红的脸上,笑意更加深切。
    等在车上的季凡正在拿着手机刷微博,忽然听见后座门“砰”的一声被用力的关上,然后就听到陆南歌微带着急促的喘气声:“季凡,快开车。”
    季凡收了手机转头看到她满脸通红,目光微闪的样子顿时也被吓得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的问她:“你怎么了?秦总送到房间里了吗?”
    “……没,没什么,对,他已经睡下了,所以你快开车。”陆南歌强作镇定的回答,为了不让他乱想还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哦。”
    季凡嘴上没说,但心里却在嘀咕,一路上那双眼睛时不时的望向后视镜,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端倪。
    陆南歌当然不会没有察觉,所以在车上的时候她一直强迫自己望着窗外,暂时把刚刚发生的事给放到一边。
    然而事实证明她真的很在意很在意。一进自己的公寓就把包包扔在了沙发上,然后奔进卧室扑倒在了床上,随手抓了被子把整张脸都捂住了。
    呀呀呀!陆南歌在心里大喊,刚刚发生的都是些什么事呀?秦以安竟然吻了自己!虽然他喝醉了可是也不能吻她呀!这可是她的初吻,是她守了二十五年的初吻诶。然而更让她觉得既羞人又气氛的是,她竟然觉得很享受,很喜欢这种感觉。她竟然会喜欢秦以安抱着自己,然后吻住自己的感觉?!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肯定是因为他的技术高超,所以她才会忍不住沉迷,一定是这样。
    这样想着,她突然又开始愤愤不平起来。秦以安的吻技这么好,以前一定和别人吻过很多次,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陆南歌心里忽然有点委屈,她竟然被一个和别人接过很多次吻的人,在喝醉了的情况下,夺走了初吻。
    她换了个姿势改成趴在床上,把小脸深埋在枕头里面闷声呼气。不行,绝对不能再想了。听说喝醉的人酒醒之后就会忘记自己之前做过什么,所以说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只要她不提,那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陆南歌不断在心里催眠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最后竟然真的睡着了。
    只是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非常奇怪又难以启齿的梦,在梦里面她又和秦以安接吻了,而且!还是她主动的!
    这算不算是梦魇?(┬_┬)
    ******
    第二天早上,陆南歌纠结了好一会儿今天究竟要不要去上班,虽然秦以安是个已经忘了的人,可她还记得呀,更何况她还做了一个这么“大逆不道”的梦。
    当她忐忑不安的赶到公司,却惊讶的发现秦以安竟然没有来。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可同时也开始担心。她昨天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平安的自己走到卧室然后睡觉,要是出了什么事……
    陆南歌赶紧停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这都哪跟哪?真是越想越不靠谱了。她敛了敛心神,端正了身子开始专心做事。
    一上午过去,秦以安还是没有出现,而且就连电话也没有打一个。
    陆南歌心里开始没底了,以往他若是有事都会打电话告诉她,主要就是让她把“安锐”这边的行程和工作再重新安排一下,可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人影也没有电话,还真是头一次。
    徐冉明显昨晚收获不小,吃午饭时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喜悦,叽叽喳喳的向对面的陆南歌报备自己的进展。最后她话锋一转,坏笑着问陆南歌:“我这边一切正常,你和沈律师那边怎么样?”
    陆南歌一口饭差点没咽下去,“……什么沈律师?我和沈念北之间又没什么。”
    “切。”徐冉一个白眼甩过去,“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陆南歌无语的收回视线,手里拿着筷子对着面前的饭一戳,语气大气凛然,“因为不是事实才需要解释,我要是真和他有什么,还会瞒着你吗?”
    “这……”徐冉将信将疑,怀疑的眼神在陆南歌身上转悠了几圈,最后终于败下阵来,语气遗憾,“你说得也是,不过可惜了沈律师这个钻石王老五了,你陆南歌竟然无福消受。”
    “……”什么叫做无福消受?!
    徐冉又吃了几口饭,陆南歌心里本就因为秦以安而堵得慌,被她刚刚这么一搅,更是没心情再吃下去了,于是叫了一杯咖啡便喝了起来。
    “对了,我昨天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陆南歌端起咖啡往嘴边送,漫不经心的问她。
    “我怎么觉得你和秦总之间好像有点什么?”
    陆南歌的手一抖,咖啡杯都差点被她甩了出去。对面的徐冉还一脸狐疑的盯着她,陆南歌赶紧稳了稳心神,面上故作淡定:“哪里有什么了,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那你手抖什么?”徐冉一针见血。
    陆南歌的脸此时一阵白一阵红的,就连心里也在不断的打鼓,生怕她下一句就是——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这样的话她还不如直接拿块豆腐撞死在这里。
    她咽了咽口水,明明心虚得不得了,但面上还在硬撑,“这不是因为咖啡太烫了,我有点拿不稳。”
    “那你还端着,不怕全部洒到身上吗?真是笨。”徐冉似乎真的相信了她的话,见她还端着咖啡不放忍不住责骂了她几句。
    陆南歌偷偷的舒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太险了。
    犹豫了好久,陆南歌终于鼓起勇气打了秦以安的电话,但一直都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心里的疑惑慢慢扩大,隐隐的似乎有了不安。
    转而她又找到季凡的号码拨了出去,这次,却是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陆南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季凡紧张而又急促的声音:“陆南歌,秦总他住院了,你快过来一趟吧。”
    “住院?!”陆南歌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不觉中,那拿着手机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她只觉得听到季凡那声“嗯”之后,整个人都懵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会不安,会担心。这些感觉就好像是她下意识的反应,挡也挡不住。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站在什么立场才有了这些感觉,在她的脑海里,此时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马上赶到医院。
    ******
    陆南歌赶到医院的时候,正好在大厅遇到被秦以安赶走的季凡。她拉住季凡的衣服急急的问道:“秦总怎么了?”
    季凡本来是不想回答的,因为他心塞呀。他兴奋的告诉自家boss,陆南歌要来医院了,然后boss就无情让他赶快走,试问有这么见色忘记下属的老板吗?!可是一看到眼前心急火燎的陆南歌,季凡又有点于心不忍了,只好憋着气如实回答:“医生说是胃穿孔。”
    “胃穿孔?!怎么会突然胃穿孔?”陆南歌惊呼道。
    季凡心思一动,忽然就想要帮一帮自家boss。他装模作样的微叹了口气,说:“秦总他的胃本来就不好,昨天晚上喝那么多酒,不胃穿孔才怪。”
    这话里话外的无一不是指向面前的罪魁祸首——陆南歌。她紧咬着下唇,神色复杂的看着季凡,眼底全是愧疚和自责,嘴里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季凡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心里暗自窃喜了一番,脸上依旧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安慰”着陆南歌:“你别想太多,秦总现在已经好了很多,我还有事,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他了。”
    “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陆南歌很认真的摇头,她确实应该去照顾秦以安,并且合情合理。
    季凡走了,陆南歌想了想,还是先调转了方向在医院附近买了些水果,才去了秦以安的病房。
    秦以安正半坐在床上看文件,骨骼分明的手指微屈,在文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发出轻微的响声。
    陆南歌敲了敲门,叫了他一声:“秦总。”
    秦以安闻声停下动作,侧头望了过来,看见是她,表情一点也不惊讶。“来了。”
    这语气,就好像他一直在等着她似的。
    陆南歌点点头走了过去,在门口的时候她没看清他的脸,现在走近了她才发现,他真的好虚弱。一张俊脸泛着苍白,墨黑的眼睛里也有点点血丝,看上去远不如平常神采奕奕。
    一想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自己害的,陆南歌就忍不住自责,看向他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抱歉,“秦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胃不好,不然昨天肯定就不让你喝酒了。”
    秦以安长眉一挑,轻笑着开口反问:“又不是你灌的酒,怎么就成你的错了?”
    “可你是因为替我喝了那些酒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因为急切,陆南歌的脸都变红了,声音不自觉的也提高了几分,脸上的自责和愧疚也越堆越多,最后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秦以安好笑的看着她,见她一脸“反正都是我的错”的样子,忽然心生戏谑:“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额……陆南歌错愕的看着他,怎么一下子转变这么快?她还以为他会再说几句“和你无关”之类的话呢。唉,果然还是在怪她。陆南歌在心里哀叹道,面上倒是很诚恳,她认真的想了想,才道:“这样吧,你住院的这些天都由我来照顾你。还有的话,以后应酬的时候,我来帮你挡酒。”
    “……挡酒就不用你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行了。”
    “什么事?”秦以安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就是这种平静才让陆南歌心里越来越没底,表情也变得疑惑又警惕。
    秦以安失笑,她这副模样落在他眼里,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小猫突然竖起了耳朵——可爱又顽皮。“抛开工作,我希望你对我不要那么毕恭毕敬。”
    陆南歌一愣,旋即笑开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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