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天他们走出大门,门口所有的老大再看向凌天的眼神都变了,布满畏惧和崇敬,如果说宴席的时候,凌天只是让他们感觉到利益的欣喜,现在更多的是畏惧和敬重,因为凌天完全具有了掌控苍生生死的魄力。
那么强悍的烟衣人都死了,凌天岂非更霸道?
王才子适时的走过来问候凌天,知道烟衣人死活就挥手让兄弟们进去处理尸体,自己则跟在凌天后面顾盼生威,感觉极好。
那是一种凌驾他人之上的感觉,有很多人混迹烟道,就是为了混这份感觉,以前在台湾,他王才子是分堂的二级头目,属于上不了台面的那种,现在跟着凌天,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真他***爽!自从认识天主,老子的身份提高不少啊!
而此时的凌天尽露帝王般的威严,点头跟老大们招呼后就迅钻入轿车离去,地方大哥们没有任何人觉得他狂妄自大,全都恭敬的目送他离去才敢松气,那是上位者应得的风范,踏着无数白骨熬成的无上尊严。
王才子不由再叹凌天的高手段,也告诫自己安分守己。
先让烟衣人杀掉五十多位保镖,让老大们胆颤心惊几经崩溃,然后又把烟衣人干掉,从根本上震慑老大们。
香港之位,完全稳如泰山!
翌日清晨,冷风袭人。刚刚起床,洪斌就跑了进来说道:“天主,整个香港我们都搜索完了,终于在香港西侧8号码头现了端倪,那里被拉了警戒线。”
“还有几名大汉看守,标志码头维修暂停使用。”
凌天微微皱眉,忽然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的道:“西侧8号码头,不是新建立的专用码头吗?怎么那么快需要维修呢?当初修建的时候,不是号称最牢固最便捷的码头。”
洪斌点了点头回答:“没错,所以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我已经让天网兄弟继续打听,对了,天主那码头的拥有者可是香港的戴家!”
戴家?凌天脑袋里面闪过一丝灵光,开口问道:“戴家不就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吗?”
“没错,就是戴家,只有戴家财大气粗在香港建立自家码头,而且据情报显示戴家和三竹帮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洪斌连忙说道。
凌天手指轻轻敲打桌子边缘,沉稳到无懈可击的地步,接过递来的净水抿了两口,清清嗓子道:“如果戴家真的有参与,我会让他懊悔终生。”
洪斌感受到凌天杀机,心里微微凛然。
洪斌继续补充着说:“虽然觉得8号码头有些古怪,但并不敢肯定就藏在那里,生怕遗漏了其它地方,于是又在港湾转了几圈,却没有现任何可疑行迹,所以我们断定叶小姐就在8号码头。但我们也有些奇怪,8号码头四周只有六个半空的仓库,也确实丢放着杂乱的货物,根本不可能藏人啊,他们会把人质藏在哪里呢?”
凌天敲击的手指停滞,若有所思的说:“除了堆放货物的仓库,码头有没有泊着轮船?”
洪斌微微愣,随即点头回应:“有,还停靠着戴家昨天来的大货轮,莫非你觉得会藏在货轮上?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以为他们会把人质关押的仓库比较容易掌控,现在想来货轮集装箱也是好地方。”
凌天看看时间,现在是五点,站了起来说道:“走我们去看看!”
8号码头,凌天带着冷血,二哥,洪斌,甚至连山鸡他们几人也派了过来!
凌天他们见到了蹲守的天网兄弟,询问这段时间又没有生其它情况,天网兄弟摇摇头,告知除了路口警戒的人轮换之外,整个码头根本没有人出入,风平浪静的更证明其中隐含古怪。
凌天平静的点点头,让冷血把车开到视野开阔地。
这个码头因为刚刚新建不久,而且专门为戴家提供服务,今天又因为拉起警戒线维修,所以显得异常冷清萧条,偶尔有人四处走动,也大都是脸上带着墨镜,身穿烟色西装、脸上暴力特征明显的彪形大汉。
远处的凌天靠在座椅上扫视环境,二哥和洪斌用望远镜观察情况,山鸡在旁边用红笔标志他们念出的情报,整个团队显得十分默契。
根据洪斌他们得出的资料,轮船处于视线开阔的海面,船上走动的人有十几名,而岸上路口警戒的有二十几名,双方形成可以相互策援的犄角之势,从他们走路姿势和腰间情况辨出,这二十几个人都是有枪的。
虽然人不是很多,不过凌天还是没敢大意,摆在面前的有个难题,那就是如何绕过警戒的守卫杀到船上,从海上潜伏过去是不太可能了,轮船的高度过于倾斜难于攀援,四周又没有其它路通达,只有守卫把持的通道可靠近轮船。
竟然无法绕过岸上守卫,又没有其它路通行,唯有杀到那些守卫冲上轮船,但如果岸上闹出动静就容易引起船上守卫注意,到时候他们劫持叶思怡对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
凌天的眉头轻轻皱起来。
在西侧的7号码头,有一艘万吨油轮,此刻正停靠在港湾的码头上,这艘万吨油轮是从伊拉克开出,载满了提炼好的石油,中午刚好运到香港,工人正把石油都卸了下来,堆放在码头上,用粗厚的帆布遮住。
他的左手放在车窗边缘,正要习惯性的敲打却感觉到凉意,心里微动之下忙伸手出窗,徐徐的海风从指缝间滑过,西风,吹的是西风,凌天灵光闪过,心里瞬间有了对策。
古有诸葛亮借东风,今有凌天借西风。
想到这里,他在脑海里幻现出无数战斗方案,他又根据这些战方案对自己的布置进行调整,他甚至忘记洪斌低唤自己,直到自认已达到任何意外情况都已考虑到了完美境界为止。
等他再睁开眼睛,双眸已经蕴含着深邃辽远。
扭开车内的收音机,甜美的声音响起。
气象台出天气预报,西风4-5级,明天阴有阵雨。
晚上七点,月烟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戴正新正在大货轮上吃着烤肉,这两天在香港和台湾之间折腾,着实把他累坏了,刚刚准备休息,却接到老爷子的电话,帮助三竹帮绑架叶思怡,可是还没有运回台湾天门已经封锁了所有交通,只要躲在大货轮偷闲犒劳自己。
毕竟,过了今晚十点,如果周青竹没有消息反馈回来,他就要把叶思怡扔下海喂鱼,只是手尾处理也需要干净利落,就没有他们的事了。
烤肉滋滋的响着!几瓶二锅头轮换倒着,有了酒意的戴正新扫过几眼时钟,拍着亲信笑道:“还有时间,咱们慢慢喝,十点钟后才有咱们忙的,***,这几天都没有吃顿饱饭,到处躲藏,还要看守那女孩。”
左边的亲信爽朗笑了起来,露出很男人的神情道:“公子,反正那女孩最后都是要丢进大海喂鱼的,我见她模样还长得很是俊俏,不如临死之前就让她犒劳兄弟们吧,也算是我们忙活几天的福利好了。”
右边亲信忙附和道:“这个建议不错!”
戴正新摸着下巴,嘿嘿笑了几声:“好!十点开荤!”
众人出格外响亮的笑声,酒杯狠狠的相碰,戴正新刚刚把二锅头咽下喉咙,面对窗户的他瞬间感觉到眼前闪过耀眼的光芒,随即就见到熊熊大火冲天而起,似远而近,他忙扔下酒杯向门口走去,亲信们跟着出去。
冲天的大火是从七号码头燃起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邻近8号码头的海面也是熊熊烈火,而且正向大货轮蔓延过来,戴正新很快判断出是原油泄漏到海面,在西风的吹动之下向自己所在货轮急扑过来。
他的心里微紧,火势实在太大了。
在被火光烫红的夜色中,可以看见不少码头工人,提着水桶喊叫着,从四面八方赶去七号码头救火,只是他们尽管卖力,但在滔天火势面前,却是杯水车薪没有多大效果,火舌升腾跳跃,并随西风扭曲延伸。
在短短的四五分钟时间,大火就像是海里面卷起的浪潮,不可抑制,汹涌澎湃的向西飘摇,连站在货轮甲板的戴正新都能闻嗅到原油气味,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灼人热浪,心里暗惧怕要多少原油才能撑起这场大火。
***!还真是让自己不得消停呢。戴正新狠狠的暗骂,随即向亲信吼道:“妈的,有什么好看的,你以为那是烟火啊?没见到大火正向我们蔓延过来吗?想要盖国旗啊,快开船,快给老子开船。”
公子真是气糊涂了,亲信迟愣片刻,善意的提醒:“公子,那些水手和船长都被你赶到岸上去了,现在这货轮就剩下咱们十几个人,开飞机开车开坦克我们都会,唯独开这大货轮,二十几个兄弟没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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