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第694章


问了几声,无人应答。
  “此是绝世英雄,我代国得一虎将也!”薄太后笑容满面放下棒槌,对刘恒道:“恒儿,这壮士的武功,当作我代国大将军。”
  诸侯国的大将军就是三军总司令。
  刘恒年幼,万事都由薄太后做主,问他一声只是借他的口。刘恒当然是照办。
  于是复上大殿,招来滕翼,当庭拜滕翼为大将军,赐大将军剑印。
  自滕翼做上代国大将军之后,收乌家战马万匹,代国军力大壮。当年有匈奴袭狄道,攻阿阳,被滕翼引骑兵及时杀到,斩敌万首。次年匈奴复袭狄道,掳去代民二千余人。就在归路上滕翼堵住匈奴人去路,全歼来犯胡虏,代民悉数得救。自此之后,代国安靖,匈奴再不敢南下。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
  一切都按照韩淮楚设想,乌家迁来代国,滕翼做上了代国的大将军。
  而韩淮楚自己却还是一介白丁。
  汉朝的年代是外戚当家的年代。凭着韩淮楚舅爷的身份,在代国小朝堂混个大官做是很自然的事。
  出乎薄太后意料的是,韩淮楚来到晋阳后,并未开口求一官半职。
  薄太后本就忌惮着他。他不来求,正合心意。再说朝中武有滕翼文有刘敬,也不必倚重与他。但是韩淮楚也不能住在宫里。薄太后便在那晋阳郊外,赐他千顷良田,做个富庶的寓公。每日在野外狩猎,天空放鹰,倒也自在逍遥。
  能做那刘恒的保护神,守望着他做上天子足矣。韩淮楚对自己的境遇十分满足。
  薄太后防着韩淮楚防得紧,倒是那刘恒对韩淮楚十分依恋,时不时摆驾出城,到韩淮楚庄上来看他这个舅舅,听他讲些从未听说过的故事,一同去王室狩猎场打猎。
  这一日,韩淮楚与刘恒行猎归来,肩上背着一只野兔,坐骑后面坐着那刘恒,用小手将韩淮楚的腰箍得紧紧。一群卫士紧随其后。
  那马驰骋迅速,在道上眨眼即过。突然间韩淮楚向身后一望。
  “舅舅,你看什么?”刘恒循着韩淮楚的目光扭头望去。
  树下一个布衣衩裙,脸上涂着泥污的妇人手中提着一篮,貌似那寻常村妇,眼睛正直勾勾地向着刚过去的马上之人背影望去。
  “没什么。坐好,当心跌了下来。”韩淮楚随口应刘恒一声,心中却如针扎一般。
  随乌家一同南迁的项追,住到了乌家的草场。
  追儿绝不是来看自己。自己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毁去她一生命运的淫贼。对自己她是恨之入骨。
  韩淮楚也就忍住那思念之情,不去骚扰。哪怕那乌家草场与自己的庄园并不遥远。
  亲生的儿子做上了大王,她这个母亲却不能相认。追儿乔装打扮,望眼欲穿的只是那个身后的刘恒。
第四十四章 群星陨落
  刘恒一天天地长大,在代国这片世外桃源过得逍遥自在。而刘邦死后留下的一堆寡妇还有其他的皇子,在吕太后的淫威下水深火热。
  最先被做掉的当然是那眼中钉肉中刺——戚妃母子。
  刘邦丧礼一结束,那戚妃就被打发到永巷去捣米。永巷——宫廷监狱——为迫害政治对手而设。给那戚妃冠上的罪名是太上皇丧礼不去守灵,而是猫在自己宫中。
  戚妃不去守灵,是吕雉不让,可这会子哪里辩解得了。可怜那千娇百媚的柔弱女子,自嫁与刘邦被那刘邦捧在手心从未受过一点苦楚,如今被打入冷宫,每日舂米不得片刻休息。自被囚日起,衣服饮食,都要自己搞定。
  太上皇宠爱之日,何曾想到会有今天?那一双玉笋玉手,本是洁白无疵,如今是长满老茧。戚妃悲痛欲绝,一边捣米一边作歌道:“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幕,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汝?”
  戚妃会唱歌,唱起歌来婉转动听如枝头黄鹂,叫那衰人刘邦神魂颠倒。可是那衰人已死,她唱起歌来给谁听?
  “贱妇欲倚其子女邪?”听到小报告的吕雉勃然大怒,立马下道懿旨,宣赵王刘如意进京,先弄死那贱种。
  吕太后安的什么心,是路人皆知。去长安,就是飞蛾扑火。但淫威之下,那刘如意一个十岁的孩子,怎敢不来?
  就有刘如意的师傅周昌求告惠帝刘盈保护幼弟。
  惠,是死后大臣给刘盈上的谥号,可见那刘盈心存仁厚。两位老妈虽然为那储君之位明争暗斗,可是哥俩兄弟感情却好。刘盈听那周昌一求,当即应承下来。
  太后大权在握,没有加冠的刘盈就是活在吕雉影子下的傀儡,如何能保护好自己的弟弟?
  刘盈的办法就是让弟弟待在自己身边,形影不离。
  “这个傻儿子,居然要保护险些夺去他太子之位的贱种!”吕雉气得快要发疯,但也不能当着皇帝儿子的面下黑手,只好等待机会。
  机会终于等到。这一日刘盈起早去晨猎,也就是皇家子弟锻炼身体。刘如意贪睡,刘盈就让他在被子里多窝了一会,自个出外。等他回到屋中,叫弟弟起床,就发现任他怎么喊,任他怎么摇,他的弟弟是再也醒不来了。
  刘盈大哭一场,冲到长乐宫去质问他老妈。吕太后来个装糊涂,还要亲去宫中探问。刘盈虽疑心是吕雉下的毒手,到底不能向太后问罪,只得将刘如意尸体厚葬,谥为赵隐王。
  在永巷的戚妃听得儿子无端毙命,不说也知是吕雉所为,手指太后宫狂骂。
  “贱人,汝死期在即,还敢在此发泼否!”一顿鞭子打下,将戚妃打得皮开肉绽。戚妃仍然在骂。
  敢骂太后就是自寻死路,戚妃是如此不智么?
  毒妇的黑手迟早要落到自己身上。痛失爱子的戚妃要在死前骂个痛快。
  斩去双足,削去两耳,割了舌头,灌下瘖药,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驱体,丢到粪堆,人彘就是戚妃的结局。彘,猪也。人彘这个名词就是吕雉的新发明。
  “这贱妇在盈儿未继位时,常在太上皇面前诋毁盈儿。若是盈儿看见她今日之状,一定欢喜。”吕雉收拾了戚妃,兴冲冲叫人招来刘盈,说是观赏人彘。
  “这是什么呀?”一具光秃秃的女人之身,无手无足,眼内无珠,只剩了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嘴张得很大,却不闻有什么声音,在地上滚来滚去。刘盈差点要吐了出来。
  “这就是险些夺去你太子之位的戚妃。”吕雉冷酷地说道。
  “啊!”刘盈魂飞播散,大叫一声,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太后将戚夫人斩手去足,腕眼毁耳,心如毒蝎,此非人之所为。朕为太后之子,终不能复治天下也!”苏醒之后,惠帝大病一场,久卧病床,一年方愈。病后依然称病不朝,饮酒为淫乐,不听政事。
  ※※※
  刘盈被他老妈的邪恶弄得彻底垮掉,自甘堕落。而吕雉对昔日情敌的迫害依然在继续。凡是同那衰人生前睡过觉的,无论地位高低,一一幽禁深巷,寻机一个个整死。幸得薄太后从前不为刘邦宠幸,又得韩淮楚指点在丧礼上干嚎引起吕雉共鸣,幸免为害。
  收拾完一轮寡妇,吕雉将黑手转向刘邦留下的诸多皇子。
  这一次轮到那来朝进贡的齐王刘肥。
  刘肥从小就死了母亲,是那吕雉养大,对这个后妈视作亲娘。有这多年的养育之情,吕雉该放过刘肥吧?
  不!除了我的盈儿,那衰人留下的种都是野种,必须像除杂草一样铲除!
  就在为刘肥接风的宴会上,尤其是看到刘肥坐在刘盈的右首,那张黄脸立刻就阴了下来。
  座位的排次,是尊卑的排次。你这刘肥难道比我那盈儿还要尊贵吗?
  吕雉令人捧来一盅酒,传给刘肥。
  母后送来的酒,刘肥不敢擅饮,于是起身,端起酒盅向吕雉一躬身,就要往嘴边送。
  突然,那在左首的刘肥长身而起,一伸手抢过刘肥手中的酒盅,对着吕雉奉觞先敬:“儿臣饮此盅,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就要把那酒一饮而尽。
  “我的儿啊,这是要命的鸩酒啊!”吕太后吓得面色入土,立马像武林高人一般腾空而起,一下子扑到刘盈的案前,劈手将酒盅打翻在地。
  席上的人都惊呆了,也傻呆了。
  吕雉没有做任何解释,回到座位安然坐下,仿佛无事一般。
  那刘肥可就坐不住。“这后妈原来要毒杀我也!”于是佯称已醉,在吕雉锋利的目光下,谢宴踉跄而出。
  毒酒没有毒死刘肥,可刘肥还在长安,还是吕太后盘中的菜。
  “母后一向待寡人如亲子一般,今日为何要下此毒手?”回到长安的家,刘肥惊惶问从人道。
  “太后子女独有皇帝与鲁元公主。今大王有七十余城,而鲁元公主只食数城,故太后不平,欲杀大王以夺齐地。若大王能以一郡献予太后,为鲁元公主作汤沐之邑,太后转喜,大王或能脱难。”从人献计道。
  刘肥立即上表,愿献城阳郡(山东省莒县),作为鲁元公主的汤沐邑,向吕太后表示忠诚。
  “靠,想献一座城池就能从老娘手中溜走么?”吕雉冷笑着,把那鲁元公主领着,带着美酒佳肴亲自上门置酒表示谢意。
  一看到吕雉带来的酒菜刘肥心里就发慌。刚一坐下,刘肥就慌不迭起身拜道:“儿臣自幼丧母,赖母后养育成人。回想往事,感激流涕。今母后万乘之躯前来儿臣府中,儿臣不敢从屈尊妄呼,愿尊鲁元公主为王太后,事以母礼,以表儿臣之愚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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