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第699章


又是十年过去,吕雉除自己之心依然不死。
  不救自己的兄弟,那盛万等人势必要被折磨致死。救自己的兄弟,监狱处已经是重兵埋伏,就等着自己这个韩大将军自投罗网。
  一股浩然之气在韩淮楚胸中回荡。
  “就是刀山火海龙潭虎穴,为了盛万等人,韩某也要去闯上一闯!”
  ※※※
  “姑娘,那监狱在哪里?”韩淮楚目光炯炯,凝视着窦漪房。
  “老大王莫非要去劫狱?可千万不要去啊!那是一个圈套,就是冲着老大王而设的。”窦漪房急急劝道。
  “那圈套能奈我何!”韩淮楚豪气冲天高喊一声。
  就见韩淮楚身体突然变得瘦瘦长长,一瞬间从那狱中的铁栅的缝隙退了出去。
  这铁栅的缝隙只有人手臂粗细,就是将缩骨功练到极致要想通过也是不能,而韩淮楚显示的一把“软骨玄功”,叫窦漪房大开眼界。
  老大王武功深不可测,远在她自己之上。又有如此软骨玄功,能自由出入于绝不可能通过之处,救出自己的父亲亦有可能。
  窦漪房看得又惊又喜:“原来老大王有如此神功,那监狱想必也去得。就让漪房随你同去,也好有个帮手。”
  韩淮楚摇了摇头。
  “姑娘,老夫这一去不知是生是死。如能成功,救出你父亲与黄河帮众兄弟自不在话下。若是失败,姑娘倚貌年华,搭上你一条性命又于心何忍。老夫只有一个请求,就是你留在这代王宫。”
  “这代王宫与漪房何干?留在这里作甚?”窦漪房不解问道。
  “老夫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代王能平平安安。若是老夫此去有所不测,希望姑娘你能保护代王。”韩淮楚解释道。
  “可是漪房行刺代王,这代王宫岂能容得我在此?”窦漪房犹豫道。
  “这由老夫去向薄太后说通,你就放心吧。”韩淮楚说完,告辞而去。
  ※※※
  “先生,你不是糊涂了吧?那窦漪房是吕太后派来的刺客,怎能让她继续在这代王宫待下去。”薄太后听韩淮楚说起,立马拒绝。
  “那姑娘行刺代王,有不得已的隐衷。吕太后拿其父性命要挟,故作此违心之举。经过某劝导,如今已幡然悔悟。自愿留在这代宫,保护代王的性命。再说她是吕太后赐给代王的美人,不待在此,能往哪里去?”韩淮楚说道。
  吕太后赐给的美人,确实逐走不得。薄太后沉思一阵,点头道:“就依先生之言。”
  于是令人去狱中解开窦漪房镣铐,放她出来。在代王宫给她专辟一间宫宇居住。令人将窦漪房行刺之事守口如瓶,不要对外泄露。
  韩淮楚就这么带着满腔的悲愤,踏入了去长安的道路。
  ※※※
  经过十年的发展,长安城早已不是汉初那般景象。只见那八街九陌,闾室栉比,朱门绮户,车水马龙,商旅云集,笙歌不断。
  韩淮楚最先看到的是四围气势恢弘的城墙。
  古代城墙的修建并不是一下子完成,而是历经多年。往往是先打下地基,再用黄土一点点往上夯。十年前韩淮楚离开长安时,那城墙只有五丈高,垛口城楼都没有修建。而今的城墙已高达十丈,护城壕沟又宽又深,正是那天下大都会的景象。
  汉惠帝仁义啊!比起那暴秦的繁重徭役来,修这城墙实在不算劳民。只在每年冬闲季节,抽调长安城六百里内的男女,集中起来搞那么一个月。到春耕季节,又将百姓解散,等到明年再修。就这么修修停停,只到惠帝五年,这浩大的工程才告完成。
  韩淮楚立在城墙下,想着那汉惠帝虽然走入极端自甘堕落,可是到底不是一无是处。这长安城的城墙就是他留下的政绩。当后人想到这城墙修建的历史,就想到汉初那“与民休息”的清明政治,与秦廷的苛政相比,不由不生万千感慨。
  而自己舍去楚王之位,放过无数次自立为王与那刘邦争夺天下的机会,不就是为了看到有这天下太平的一天吗?
  ※※※
  囚禁黄河帮弟兄的监狱不在廷尉府,而是在北面的洛城门大街。名为“北狱”,专为吕太后镇压政治对手而设。
  北狱与寻常的监狱一般,高高的院墙上插满铁蒺藜,院内是铁门铁窗,还有给人犯出来放风的院落。另外蓄养了一只巨犬。
  奉命看守这北狱的,就是一名狱吏,手下配有二十名狱卒,也就是监狱正常的配员。
  可是千万不要被这表象迷惑,贸然打劫狱的心思。在那监狱的周围一排仿佛是闾巷民居的地方,常年就有二百士兵埋伏在内。一旦有人闯入,看守的狱卒将机关一按,士兵屋内铃声大作,立马披甲杀将出来,给劫狱者来个重重包围。
  以韩淮楚的身手,二百士兵并不算多。可是这二百士兵足以将劫走的人犯拖住,再通知这防卫长安的北军,将城门一关,到那时候就是千军万马,插翅难飞。
  镇守长安城北门的,就是那吕家子弟——城门校尉吕更始。
  窦漪房上次劫狱,就是这般失手的。
  说起这北军,就是将以前的御林军改了个称呼。如今统领也改了称呼名为中尉,不是那老将王吸,而是吕太后的侄子吕禄。
  而负责皇宫守卫的禁卫军也改头换面称为南军,设卫尉衔,由吕产担任。
  当韩淮楚听说这些,不由对那吕太后的老辣由衷地佩服。只要牢牢把住枪杆子,就不怕翻天。
  但是天下皆欲扶刘倒吕,吕太后凭她黑道大嫂的身份让吕氏得势这么多年。她百年之后,凭那吕产吕禄两位小字辈,是否能控制得住局面呢?
  ※※※
  徘徊在那洛城门大街,听着藏在闾巷中的士兵摇骰猜拳行令之声,韩淮楚依然不敢轻率。
  救兄弟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只要惊动了这些埋伏的伏兵,结果只能是失败。
  看那监狱的布置,就知道吕太后对铲除自己这个韩大将军的决心有多大。若是城门一关,千军万马将自己与盛万等人团团包围,就算自己有盖世神功,也救不出三位兄弟。
  绝不要指望那些看守人犯的狱卒会有些小懈怠。吕太后为擒自己这条大鱼煞费苦心,没有人敢拿自己脑袋开玩笑。
  在这样严密防范之下,如何能闯进监狱救出兄弟却不被伏兵觉察确实是个难题。
  ※※※
  韩淮楚的目光突然凝聚在街边的一颗树下。
  这是一个看相的摊子。一位佝偻的老人,坐在树下。树上挂着一幅白布,上书“铁口直断”四字。
  “二师兄!”突然看见那多年不见的蒯通,韩淮楚血液沸腾,禁不住要喊出声来。
  就在楚汉相争到了尾声之时,他那齐王兵马正盛。蒯通劝他不要帮助刘邦灭项羽,而是要鼎足三分。自己不听他言,蒯通失望至极,就在自己进军楚东的路上,蒯通舍自己而去。
  后来韩信被杀,蒯通谏自己谋反之事被刘邦知晓。听说他装疯卖傻于市井之间,却还是被刘邦请进宫去,要来个烹杀。幸而他口才好,说了一番各为其主的大道理给刘邦听,刘邦哈哈一笑,也就饶了他不杀。
  人活七十古来稀。一别快二十年过去,想不到蒯通还在人间。
  纵横家弟子数来共十余名,可是与蒯通的交情是在战场生死与共的交情。这份交情,比在那鬼谷道场同门学艺更加弥足珍贵。
  蒯通须发皆白,看起来比以前更加邋遢。袖子脏得一塌糊涂,仿佛是被擦过鼻涕。身上衣裳缀满补丁,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
  而蒯通离开韩淮楚时,并不缺钱。他做的大军军师,俸银十分丰厚。
  但是这多年过去,就是再厚的积蓄也要花光。没有生活来源的他,竟然落到靠这看相的营生赖以活命。
  韩淮楚自己也是隐姓埋名,本不想与蒯通相见。但是看他这般潦倒,于心不忍。于是走到那摊位前。
  “老先生可会看相?”韩淮楚问道。
  蒯通看了韩淮楚一眼,指了指布上“铁口直断”四字,算是回答。
  “不知看一次相,多少相金?”韩淮楚又问。
  “算得若准,随你心意。算得不准,分毫不取。”蒯通沙哑着声音答道。
  “那好,就请先生为鄙人相一次面。”韩淮楚说道。
  “足下未以真面目示人,如何为你看相?”蒯通那老眼霍地一睁,向韩淮楚逼视过来,目光犀利至极。
  韩淮楚吃了一惊,问道:“你这是何意?”
  “韩师弟,师兄就知道你未死,就知道你会来救这些兄弟。师兄等你等得好久啊!”蒯通那颤抖的手紧紧攥住韩淮楚的手,激动万分。
  又是悲欢离合的一幕。故人相见,师兄弟再度重逢。欲知那蒯通为何要等韩淮楚?韩淮楚救出黄河帮的兄弟没有?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四十八章 谋定而动
  在韩淮楚下榻的客栈内,蒯通望着韩淮楚又是哭又是笑:
  “师弟啊,那年听说你阴谋造反被吕雉杀害,师兄我是绝不相信也。想当年我劝说你造反是那般苦口婆心,你都并未意动。为何无兵无权倒要造反?”
  “青阳侯他们几个,擒住你也太容易了吧。你有绝世武功,凭王吸他们怎是你的敌手,怎会只经几招就束手就擒?”
  “那云梦泽之行明知是圈套,师弟你一世英名,如何还要去赴那圈套?”
  “吕雉那毒妇,在此设下埋伏,等的究竟是谁?”
  “师弟啊,这多年我是疑心重重。今日见到了你,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早已不在那楚王之位,死的淮阴侯是另有其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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