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第701章


蒯通面带忧色道。
  这确实是个棘手问题。一旦被人察觉人犯被劫走,一定会报与官府封锁城门挨家挨户搜查。想要离开这长安城那就难了。
  二人都沉默起来,半晌不语。
  “走一步看一步了。”还是韩淮楚打破沉默,很乐观地说道:“或许天见可怜,一晚上无人察觉。只要挨到天明,咱们出了城,就无须担忧了。”
  ※※※
  师兄弟多年不见,当晚两个人就睡在一张铺上,说着这么多年的境遇,抵足谈心,彻夜不眠。
  “二师兄何不去代国,让师弟我侍奉你到终老?”韩淮楚问道。
  “你给我的那锭金子就够老朽活到终老了。再说这长安城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都熟悉了,不愿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我要在辞世之前,看着那吕党的倒台。离开长安,往哪里看去?”蒯通笑着说道。
  “韩师弟啊,吕雉那婆娘一日不除掉你,一日不会死心。今后要当心啊。”蒯通叮嘱道。
  “师弟我自会省得。”韩淮楚笑着答道。
  “韩师弟啊,左车的才能远不及你,也写了部兵书出来。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怎不写上一部,让我纵横家的兵法流芳百世?”蒯通又叮嘱道。
  蒯通说的左车就是韩淮楚的三师兄李左车,日前已经过世。在他做寓公的日子里,写下一部兵书,名为《广武君》。书一出世,在汉军诸将中流传甚广。
  “是啊,我为什么不写一部兵书,将多年战场的经验记载下来,为后世兵家借鉴?”
  要不是蒯通提醒,韩淮楚还不会起写兵书的念头。蒯通一句话,一部传世之作《韩信兵法》就在韩淮楚脑中酝酿开来。
  ※※※
  次日一早,韩淮楚又拉着蒯通去城墙处查看。
  谋定而动是兵家弟子的习惯,打仗如此,营救兄弟也是如此。战场上一个疏忽就会全盘皆输,营救兄弟也不能存在侥幸。一旦劫狱之事被人察觉,在城门打开之前又出不得城,那就只有哭天了。
  韩淮楚来查的就是,不从城门走,出城的可能性。
  长安城城墙是按那时城池的最高标准建成,高十丈,有现在的七层楼高。防的就是攻城最常用的战械——云梯。黄土夯城的墙面完全与地面垂直,丝毫看不到有借力的地方。每隔那百十步,必有一守城军士在城楼点起火把巡逻,虽夜晚也不懈怠。
  当韩淮楚看到这种景象,攀越城墙的念头自然熄灭。但是他还不灰心,继续向前查去。
  “这是什么?”韩淮楚手一指,突然问蒯通道。
  只见城墙根处被挖开一口小洞,大约有半米宽,一扇厚重的铁门合在那洞口,门上挂了一把大铜锁。铁门之旁,就是一架轱辘。
  “这是狗洞啊,难道师弟在别的城池没有见过?”蒯通愕然问道。
  这狗洞当然韩淮楚见过,几乎每座城池都有。用处是将城墙下下雨积的水引入城外壕沟,防止城墙溃蚀。
  这洞用来疏水,与狗有什么相干,为何要叫狗洞?这里有个典故。原来春秋时齐国大夫晏子出使楚国,楚王要羞辱他身材矮小,要他从这个洞钻进城,故意说这名为狗洞。自此以后,狗洞这个名词就叫开了。
  城墙开了一道小口,若是遇到敌人攻城从这里进来该如何防备?
  这洞本来就小,常人要爬着才能钻出钻进,一次只能过一个人。守城士兵就拿着屠刀,一等敌军露出头,一刀将头颅砍下。是故没人敢想从这里攻城。
  另外,这铁门极其厚重,只有城内之人合数人之力摇动轱辘才能吊起。这种设计,也非攻城者能够突入。
  只有大雨滂沱,城墙下积水甚厚,狗洞才偶尔打开一次。平常这铁门就落下锁,防止有人从此处出进。而开锁的钥匙,就在守城的军士手中。
  韩淮楚愣愣地就看着那狗洞出神。
  “只要能开这把锁,合自己与盛万他们几个之力,当能摇起这铁门。这就是出城去的光明大道。”
  但是钥匙在守城军士手中,韩淮楚如何能开锁?
  常有那武侠小说描写人武功练到极点,能够“熔金铄铁”,手一抓,铁就成了面条。
  这并不是吹牛,韩淮楚目前的功力也能够办到。但那铁是生铁,极次品的材料,并不是精铁,更不是造锁用的青铜。
  这把铜锁显然不是次品,长度有三尺长,宽有一尺,厚也有五寸。想破坏这把锁,想也别想。
  韩淮楚想的是能不能用一把钩子,打开这锁。
  后世开锁技术在警察学校里已成一门功课,还有那些高手锁匠,神偷用钩子捣鼓捣鼓,也能很轻松地开锁。而在这两千年前的汉朝,人的思维模式就是一把钥匙开一把锁,绝对没有想到不用钥匙也能开锁。
  韩淮楚不是在警察学校训练出来的,而是来自特种部队。这门开锁技术没有学过。
  但是所有的技术是练出来的。那种特殊样子的钩子韩淮楚也曾看见锁匠用过,他自己为什么不能练出这门技术?
第四十九章 救出兄弟
  “钩子也能开锁,师弟莫非异想天开?”当韩淮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蒯通,蒯通惊讶地说道。
  这异想天开的事韩淮楚就要去做。这天他去铁匠铺里,取回按照他的图样打造的一串大小钩子,又到锁铺里买回一包裹的铜锁,就将自己关在房中,没日没夜地捣鼓起来。
  而蒯通得了韩淮楚那锭金子,再不用餐风沐雨摆摊为人看相。就在长安郊外置办家业,准备做个寓公。
  这一日,蒯通来到客栈告诉韩淮楚准备用来逃亡的马匹已经买好。一推开门,就见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韩淮楚倚在窗口,正在看大街上过往的行人。
  “韩师弟,怎不练习开锁?”蒯通问道。
  “已经练会,不用再练。”韩淮楚很干脆地回答道。
  “是么?”蒯通还是有几分怀疑。
  只见韩淮楚从床下拖出一包铜锁,随便挑了一个,用钩子在锁眼捣弄捣弄,然后用力一拉。就听“咣当”一声响,那锁就这么简单地开了。
  蒯通看得大开眼界,问道:“这里的锁你皆能开么?”韩淮楚点点头。
  “这些都是你练熟了的,不算数,我去买一把新锁来。”蒯通嘟嚷一句,掉头就跑出门外。
  过不多时,蒯通拿着一把锁进来,往韩淮楚手上一塞。
  韩淮楚微微一笑,还是拿着那钩子简单地在锁眼捣弄捣弄。“咣当”一声,那锁又开了。
  蒯通大喜,说道:“韩师弟这开锁绝技,简直是神乎其技也。有你这串钩子,看来劫狱之时,开那牢门也不用钥匙了。”
  韩淮楚笑道:“谬赞谬赞。”
  “明日那齐午梁恢就会去酒庄买酒。咱们就在明天动手。”蒯通兴冲冲道。
  ※※※
  下药十分顺利。在蒯通将两位狱卒的视线挡住下,韩淮楚将迷药下在酒坛中,两狱卒竟丝毫不查。
  接着听那北狱中传来狱卒的畅饮之声。
  等到半夜,那狱中除了狗吠就没有别的动静。显然药性发作,所有人都被放倒。
  夜深人静,路上已无行人影踪,一个人影出现在北狱的院墙外。
  韩淮楚拿出飞爪,正准备往墙上一掷,攀越那院墙。突然心中一凛。
  一双眼睛就在街对面的窗户内注视着他。
  “莫非是朝廷的密探,就等着我来上钩?这样岂不是功亏一篑。”韩淮楚急忙将飞爪一收,装作若无其事,往前方迈去。
  夜幕下立着一道人影,足有九尺高的汉子那影子被月光拖得长长。就在前方路上等着韩淮楚。
  韩淮楚一耸肩,转过身往来路回去。
  只听“嗤”的一声响,似有剑气破空之声,那人追了上来,竟在背后出手。
  “好家伙,说打就打!”韩淮楚是艺高人胆大,也不拔剑相隔,反手就挥出一掌,结成一道掌幕。
  他以第九重真炁结成的掌幕就像实质一般凝厚,那剑如何能刺过。只听“噗”的一声,剑气破空之声立马销声匿迹。
  韩淮楚一个转身,喝上一句:“阁下是谁,为何背后偷袭?”
  话刚出口,韩淮楚望着那人一愣。
  年近三十壮实如同铁塔的利豨就站在韩淮楚面前,一脸的泪水。
  “是你,韩叔叔,果然是你!”利豨颤抖着语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豨!竟然会是你!你怎会在这里?”韩淮楚又惊又喜,浑身抖颤,伸手就去搀利豨起来。
  他心中顿时恍然,原来刚才利豨不是偷袭,而是诱自己出手查看自己武功路数。刚才自己用先天真炁拍出一掌,利豨立即认出了自己。
  韩淮楚是看着利豨在楚汉烽火中长大的。那利豨离开齐国跟着利苍去衡山国时,还只有十三岁。今日竟然长成一个大小伙子。
  “小豨奉家父之命,来寻访韩叔叔下落。知道盛万等人被关在北狱,料得韩叔叔必会来救。故一直在狱外等候。今日终于等到韩叔叔也。”利豨激动地说道。
  “利苍兄怎知道韩某没死?”韩淮楚有点愕然。
  “这是留侯寄给家父的,有此为证。”利豨手上捧出一柄飞刀。
  韩淮楚认得出来,这是他自己的飞刀。
  虽然时隔多年,他依稀记得在骊山时有一次张良向他讨要了一把飞刀去,说是要把玩把玩。韩淮楚心中奇怪,老情人沉迷于仙道之中,怎会有心情来把玩自己的飞刀?难得伊人开口,韩淮楚也未多问,随手就给了她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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