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第704章


  想来也是,一个身怀绝技的绝色佳人,如何能看中一个耽于酒色的纨绔子弟。
  “姑娘误解了代王也。以老夫看来,代王是志在天下,绝非姑娘认为的那般。”韩淮楚说道。
  “何以见得?”窦漪房秀眉一剔。
  “刘氏诸王纷纷被诛,代王明哲保身,故扮酷酒好色,让吕太后掉以轻心。而暗中是积蓄兵马收拢人才,只待天下有变,就要一飞冲天。老夫认为,代王绝非池中之物,或有问鼎天子之份。”
  窦漪房娇躯那么一振,诧道:“问鼎天子?他轮得上么?”
  “只要是天皇贵胄,都有可能做上那天子之位。高帝之子只剩代王与那淮南王,而孙辈中只有那齐王刘襄与之相争。姑娘何必以菲薄看他,以为她无天子之份?”
  窦漪房闻言,眼珠只是打转。
  韩淮楚看在眼中,加紧说道:“老夫知道,代王其实对你情有独钟。一国之后,母仪天下,可不是世间每个女子都有这福气的喔。”
  一抹红晕泛上窦漪房的脸颊。她那心意转得倒快,很羞涩地说道:“老大王之意漪房明白,漪房乃朝廷戴罪之人,这代王宫就是这世上唯一的藏身之地。若是能事身代王,就是漪房最好的归宿。可是就不知代王之心。他若是对我有意,这一个月来我都在宫内,为何不见他丝毫表示?”
  “姑娘要代王的表示么?这个还不简单。”韩淮楚捋须大笑:“老夫这去就宫内,找那刘恒。”
  ※※※
  昔日韩淮楚大点鸳鸯,为黄河帮众儿郎与西戎众美眉牵线搭桥促成好事。临到不惑之年,他又干起了这事,为代王刘恒与窦漪房作伐。
  得到美女加侠女的垂青,刘恒当然喜出望外。
  一口香囊送到窦美人的屋子。香囊上用红线绣了一对并蒂鸳鸯。
  那窦美人看罢,捏起针线,在那香囊的反面用红线绣了一颗心。
  当夜,就有内侍将窦美人接进代王的寝宫。
  自此,那代王刘恒独宠窦美人,宫中其他美人均遭冷遇。十月之后,窦美人瓜熟蒂落,生下长女刘嫖。又过一年,生下长子刘启,就是那历史上的汉景帝。又过一年,生下次子刘武。
  而那薄太后因旧时被魏豹推下井体内阴寒,突然一日,半月不能下榻。刘恒极为孝悌,就在那寝宫中伺候母后。目不交睫,衣不解带,凡有汤药,必亲口尝试。博得纯孝之名。
  韩淮楚那部兵书已经写成。就在那个时候,从长安城传来吕太后病重的消息。
第五十一章 周勃夺军
  吕太后病了,病因是背上生疽。
  “臣妾日后若有不利戚妃母子之举,背上生疽而死。”这是吕雉在刘邦临终前发下的毒誓。正是天理昭昭,老天爷开眼,那吕雉背上果然就长疽。
  “此赵王刘如意为祟也。”吕雉病了不好好医治,偏要求神问卜,还要跑到赵王如意墓前焚香祷告祈求饶恕。
  戚妃变成人彘,她就是烧再多的香,刘如意如何能原谅他这个杀母的仇人?吕雉病不见好转,反而日趋恶化。
  消息传来,天下刘氏诸侯人心大振。暗中互通声气,就等吕太后一死,对吕党伺机反扑。
  ※※※
  远在代国的刘恒就收到了齐王刘襄的一封密函。
  “王叔在北,侄儿在东,吾弟在京中策应。只待毒妇归天,登高一呼,大事可成,刘氏可兴也。愿王叔早作准备,侄儿襄顿首遥拜。”
  那刘肥不过尔尔,当初还要靠厚颜呼妹子为母后这才逃出京城。他生的儿子怎这般有志向?
  刘襄、刘章、刘兴居皆是那老将王翳的弟子,个个武艺超群人中英杰。当年老爹耻辱地逃离长安,而吕雉对齐国的打压,早已在三兄弟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一个丞相召平,就是吕雉派到齐国的奸细;一个琅琊王刘泽,割走了齐国的整个琅琊郡;一个吕王吕嘉,又割走了齐国的济南郡;而刘章刘兴居,被扣在京城为质。焉叫刘氏三兄弟心中不恨?
  刘恒没有加冠,国家大事还是由薄太后定夺。这封密函就到了薄太后手中。
  “若是毒妇一死,儿臣就以清君侧的名义先发兵赵国。那吕禄乃无能之辈,又不在国中,料来一战可克之。”刘恒雄心勃勃地对薄太后道。
  “王儿之言甚合吾心。刘氏江山,当归我刘氏也!”看着这密函,薄太后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也发出了豪言壮语。
  雄心壮志要看实力。刘恒要等那吕雉一死,先取赵国,手中有多大的实力?
  高帝在位之时,定下藩国治军不得超过三万的祖制。而代国是边国要防胡虏,不受这规矩所限。十几年下来,代国人丁翻了一倍。是故代国虽小,而兵马却众。
  乌家举家从漠北迁入代国,就给代国带来大批的战马。代国八万军马,五万就是骑兵。而朝廷的中央军也只有五万骑兵。
  老将滕翼能征善战,两次全歼来犯胡虏,连匈奴人都不敢轻言南下。有此良将,薄太后母子当然有信心。
  而赵国受刘邦那个祖制所限,虽然人口众多,却只有区区三万军马。在薄太后母子眼中,就是鱼腩一个。
  于是薄太后兴冲冲召来上将军滕翼,商量攻取赵国之事。
  那老将军滕翼年早过七旬,满头白发,可是走起路来还是雄赳赳气昂昂,开弓骑马样样不含糊。
  可是滕翼一听要攻打赵国,立马就叫难:“若取代国,必要走井陉天险。那赵王吕禄为防我代军,早已将举国兵马驻扎在土门关。非是为臣不愿为大王效死,井陉自古路险,那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恐非朝夕之间可下也。”
  一听这话,那刘恒就说:“不知昔日韩信是如何攻下井陉?”
  滕翼鞠了一躬,对道:“为臣不知。韩大将军乃百年难遇之奇才,用兵如神。为臣自知不及那韩信。”
  薄太后颔首道:“爱卿先退下去吧。”
  ※※※
  滕翼走后,薄太后一乘凤辇就来到了韩淮楚的庄上。
  “太后何故驾临鄙居?”韩淮楚望着那神色匆匆的薄太后笑问道。
  “先生可知吕太后病重乎?”薄太后一开口就问道。
  “听说了。”韩淮楚点点头。
  “齐王刘襄与吾王儿相约,等毒妇一死就兴兵锄灭吕氏奸党。王儿有意先取赵国,但井陉天险难下。不知先生可有妙计相授?”薄太后问道。
  一听这话,韩淮楚眼前就飘过那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自己主导的井陉之战的一幕。
  那是怎样的一场如履薄冰的战役!只要是一步走错,三万汉军就葬身在那绵蔓水波涛之中,万劫不复。
  就算那吕禄再无能,手下将官再不智,那陈余师兄的错误怎会再犯?
  就像那已故的三师兄李左车说的,只要赵军牢牢守住那土门关,然后出奇兵断代军的后路。代国纵是有八万大军,也将困死在井陉路上。
  韩淮楚定了定神,语气激昂地说道:“代王绝不可攻赵国也!”
  “为何?”薄太后不解道。
  韩淮楚回转身,从那架子上抽下一卷书简,递给薄太后。
  “这是什么?”薄太后愕然问道。
  “这就是井陉之战的经过。太后且好好看看。奇兵之谓奇兵,在于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今赵军有备,此计如何能再用?”韩淮楚很决绝地说道。
  薄太后就在翻看那卷书简,看得是聚精会神。
  一卷看完,薄太后意犹未尽:“先生这书还有其他么?”
  韩淮楚指了指那书架:“这里都是。”
  “先生这些书,薄氏能拿回宫内好好参详么?”薄太后很小心地问道。
  “老朽写这部书,就是要传于天下。太后若能代老朽流传于后世,老朽谢之不及。”韩淮楚鞠了一躬。
  “这书并未命名,不知将取何名?”薄太后又问。
  韩淮楚一拱手:“这书已献给太后,由太后定夺。”
  “先生写这部书,是指望沉冤能够昭雪么?”薄太后盯着韩淮楚问道。
  韩淮楚身躯摇坠起来,痛苦地摇摇头:“老朽并无什么沉冤,太后多疑了。”
  那韩信造反已刻在史书上,两千年来言之凿凿。韩信已钉在耻辱柱上,韩淮楚又怎能指望这位薄太后为那高祖刘邦亲自定下的韩信一案翻案?
  而他自己,这个真正的韩大将军,唯有一片丹心,照亮这鲜血写就的汉家青史。
  能将刘恒扶上帝位,让追儿之子坐在那龙椅宝座,成为那一代贤君汉文帝,韩淮楚心意已足。
  ※※※
  只听那薄太后还在请教。
  “不取赵国,我王儿将能有何所为?”
  “毒妇若死,天下刘氏王侯对那天子之位必有一争。那赵国何须用兵,代王静观其变,不争而争才是上策。”韩淮楚开始口吐天机。
  这天机就是刘恒这个皇帝是陈平挑选出来的。史书记载,吕禄会被朝中大臣们做掉,吕氏一党将遭灭门之祸。当一群刘氏子孙为那皇帝宝座争得原形毕露就要白刀子见红时,陈平选择那表现得谦让的代王刘恒,一锤定音。
  史书上写的事,有时并不是真。当那京城一片腥风血雨之时,韩淮楚会在那时候出现在长安,为那刘恒得到这个帝位不遗余力。
  经天纬地的韩信说的话,怎会有错?
  天机装在韩淮楚这个穿人心中,薄太后如何能理解?但是她对韩淮楚一向是言听计从,这次也不例外。
  ※※※
  把持汉家江山社稷长达十五年的女强人吕雉终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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