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第711章


陈平是对答如流。
  文帝一时对陈平刮目相看,大声赞好,而对那周勃露出不屑的目光。
  认为丢份的周勃,出来就责备陈平:“这些话,尔何不早教我,让我今日在皇上面前尴尬?”
  陈平笑道:“君居其位,不知其任邪?今教与你,若皇上问你其他,又如何对乎?”
  周勃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只懂打打杀杀,这御前对答,如何能及得上这位纵横家弟子。
  在陈平面前感到压力的周勃,也向文帝递上一封奏章,愿将右丞相之位还给陈平。文帝就准了周勃之奏。
  位置降了。上朝之时,那周勃还是那样趾高气扬。文帝常毕恭毕敬,目送他离开金殿。
  ※※※
  半年之后,一次文帝出巡,有樊哙之子樊伉拦车鸣冤。
  “尔父乃开国元勋,二位丞相怎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将樊氏族灭?”文帝立马找来陈平周勃责问。
  “临光侯乃吕太后亲妹子,又曾害以谗言欲害陈平。如此泼妇,岂能让她活在世上?”颁布了擒拿吕嬃命令的周勃辩解道,原来他是要为陈平出气。
  文帝那句“不分青红皂白”已将此案定了性。陈平察颜观色立马就责备周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临光侯对吕太后说吾日饮醇酒,戏侮妇女,不理政务,说的件件是实,怎能说是谗言?临光侯乃功臣之妻,樊家乃功臣之门,岂能屠之?这等事情,怎先不告吾,却叫吾背上一个公报私仇的恶名?”
  “俺为你出气,你不为俺说话还要责俺的不是。”周勃心中那个气啊。
  “臣原只想将临光侯一家擒拿,孰知她如此刚烈,竟坠楼自杀。臣也后悔莫迭。”那木讷的周勃终于为自己想到辩解的词。
  “好在樊哙之后并未尽绝,尚有其子逃过一劫。”文帝遂让樊伉继承樊哙那舞阳侯爵禄。又怜其弟樊市人代兄而死,令樊伉改名为樊市人。
  ※※※
  文帝二年,陈平一病不起。临终前叹道:“我平生多有阴谋。后世若废,因我多诡计而遣祸也。就此一命呜呼。”周勃复为右丞相。
  (后三世,陈平之孙陈何强略人妻,罪死,国除。)
  文帝三年,立皇子刘启为太子,封其母窦漪房为皇后。同年,济北王刘兴居反,大将军陈武为将破之。刘兴居兵败自杀。
  ※※※
  陈平死后,灌婴接任那左丞相。凡事文帝多问灌婴,稀有问周勃者。
  这时在大汉朝廷,以《过秦论》闻名才华盖世的年轻博士贾谊暂露头角,得到文帝的器重。
  那贾谊才二十出头,与文帝年龄相仿。过目成诵,背功一流。每当刘恒颁诏,诸老先生不能言者,贾谊都能对答如流,侃侃而谈。
  更让文帝欣喜的是,贾谊的思想与自己合拍。
  “遣送列侯回封国养老”,是贾谊提出的政治主张。对周勃的趾高气扬已经不耐的文帝,向周勃提出做个表率。
  “原来皇帝对我早已看不顺眼了!”周勃懵了,傻了。他终于体会到当年那留侯张良为何要功成身退了。
  无可奈何,周勃收拾行李,回到他的封地——绛县。可是他是开国功臣,地方官府,常常来他府中光顾。
  最常光顾他府上的,就是河东郡守季布。
  周勃也不知犯了什么邪,总觉得要大祸临头,那韩信彭越的命运就要降到自己头上。当季布来时,他竟披甲相见。
  “我季布不过是来窜门的,又不是带兵打仗,你穿着这盔甲作甚?莫不是暗中谋反,心中有鬼?”季布将周勃的异常情况报给朝廷。文帝将此案交由廷尉府审理。
  那廷尉府毫不客气,将周勃擒拿,囚车押到长安,关在大狱之中。
  周勃暗使一千金买通狱卒,求情求到薄太后处。
  文帝退朝之后,来向母后请安。薄太后以头巾掷向文帝,骂道:“吾儿忘了绛侯灭吕之功乎?那绛县弹丸之地,如何谋反?”
  文帝见母亲生气,立即谢罪道:“是儿臣之错。狱吏刚才查清楚了,这便放绛侯出狱。”
  周勃在狱中时,没少吃那些狱卒的苦头。当使者拿着符节来狱中释放周勃时,已经饱受狱吏折磨的周勃叹道:“吾尝将百万军,然安知狱吏之贵乎!”
  周勃又回到封国,郁郁而不得志,只到终老。
  ※※※
  在那湘江边上,橘子洲头,又出现了汉家使团的身影。
  年过花甲的太中大夫陆贾被文帝复请出山,又要不辞劳苦,翻山越岭到那岭南,说服那南越武帝赵佗重新回到大汉的怀抱。
  原来文帝治下三年,大汉帝国国力日强。文帝就思那南越国归而复叛,重新启用当朝第一辩士陆贾,搞定那赵佗。
  去南越必经那长沙国。这时长沙王吴臣已薨,继位的是其子吴差。
  高帝派来监视老王吴芮的长沙国丞相还是那老将——轪侯利苍,此时也已年过五旬。
  那利苍与陆贾皆出自儒门,又曾同在刘邦麾下,交情甚厚。陆贾上次来去岭南,都要去他府中拜访。这次路经长沙,很难得的机会,陆贾当然要与老友一聚。
  古尸不败,马王堆千年之谜即将揭开。本书将迎来最后的结尾。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五十六章 剥茧抽丝
  长沙城利苍丞相府中,觥箸交错,丝竹管弦之声从那朱门高墙之中透来。
  在那高墙之外,出现了几个穿靴带帽者的身影。
  陆大夫正在与老友相聚。几个随从无事,就溜达出来。
  湘女多情。那细腰楚女与这湘江的景致,同样令人流连忘返。几个随从,就这么走街窜巷,到处去瞅美女,大吃冰淇淋。
  这下子又有冰淇淋吃了。陋巷之中迎面走来一道俪影,让那几个贼头贼脑的公差顿时眼前一亮。
  这不是一个年轻的美眉,却是一个中年美妇。手中挽着一篮,头上插着一发簪,梳理得纤尘不染。那襛纤得衷的体态,如诗如画的传情眉目,却比那年轻的美眉更透出诱惑力。
  这是倾国绝色啊!想不到在这陋巷之中,竟能见到如此美人。
  几个汉字嗓子都仿佛干了,一句话不说,就这么丢魂一般看着那美妇人的身影从眼前飘过。直到那妇人走远,大家的目光还直勾勾地向那边望去。
  “这是谁家的妇人,竟如此美貌?”一人打破沉寂道。
  “看她装束,好像非寒门中人。”一人猜恻道。
  “我好像见过这妇人。”一人揉揉眼睛,很迷惑地说道。
  “你在说梦话吧。这长沙城天高皇帝远,你是头一次来,怎会见过这妇人?”众人奇道。
  “那是在我还在代国时,一次随圣上去大将军滕翼府中吊唁,看到滕将军的女儿便是这般相貌。”那人越说,回忆越清晰,肯定地说道:“没错,就是她!”
  “滕将军的女儿难道嫁到了长沙?”有人问道。
  “不对劲。那滕将军的女儿听说染病身亡,如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事真是蹊跷。”那人越来越迷惑。
  “不如咱们悄悄跟去,看个究竟。”一人建议道。
  ※※※
  横竖没事,几位闲人抱着猎奇的心理,就尾随那妇人而去。
  又走到一个巷子,见到那妇人行到一座宅院前。
  两扇门一开,一位高大的老者将那妇人手一握,接入屋中。
  那位将美妇人认出的公差顿时眼睛睁得老大,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莫非看花眼了。这不是皇上的大舅薄昭吗?皇上正要寻他,他怎会在这里出现?”
  三年前,就在文帝将要去长安之时,那薄昭突然不知所踪,原以为文帝做了皇帝之后,薄昭自会寻来。哪知一过三年,薄昭却不来进见文帝母子。
  人家舅爷都是攀着外甥这个大树在朝中作威作福,薄昭这个舅爷却来个人间蒸发。原代王府的人都在私下议论。
  那薄太后貌似对其兄长的失踪并不着急,也不派人去寻那薄昭的下落。做外甥的刘恒却甚是关心,这三年来去寻访薄昭的人没少派。
  ※※※
  若是寻到薄昭,就是大功一件,胜过跟着那陆贾去南越为使。
  那人存了个私心眼,就诈称突染疾病,称病不行。待陆贾走后,乔装打扮,每日在那巷子里蹲点,监视着那宅子。
  真是深居简出啊!自从上次见过那妇人,那宅子的门就从未开过。
  机会终于被那人等到。半月之后,又见那大门开启,那老汉送那美妇人出来。
  那人二话不说,立马回到长安,将此事报与文帝。
  ※※※
  “舅父如何会隐居长沙,三年不来见我母子?”文帝将这疑惑说给薄太后听。
  “皇儿啊,这个时候不能再瞒着你了。你舅父薄昭早在鄱阳湖一战就音讯全无,多半是死了。那人并不是你的舅父。”薄太后终于道出真情。
  “那人又是谁,为何会治儿臣幼时腿疾,为何会扶助儿臣做上这天子,又为何功成之后,突然隐退?”文帝一连问出了三个“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薄太后也不知道。原以为那韩信这般助他母子,是为了东山再起图谋不轨,哪知他对权力一点兴趣也没有。要说为他翻案,又被他一口回绝。
  薄太后只得道:“这人就是韩信也。为什么会助我母子,母后也不清楚。”
  文帝闻言大吃一惊。
  那韩信就是他在童年时崇拜的偶像。经薄太后请人整理,一部据薄太后说是韩信在做淮阴侯时编写的《韩信兵法》一经问世,就在汉军中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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