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停下了脚步,蹲在空地之上,用手抓了抓脑袋,向四周张望。 幽深的竹林里,一片寂静。 却仿佛有什么莫名的气息,浮荡在这里。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一个青年男子跪在两坐孤坟前,用他的手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两座孤坟的墓碑。仿佛这就是他一生为之守护,看守的宝物一般!双眼早以湿润,虽然已过十年,但那份情怀,却无法淡去,更无法忘怀! 那是何等悲哀的一种眼神啊!使人有一种无法抗拒的怜悯! 初升的阳光暖暖地洒在他的身上,温暖了身子却暖不了他的内心。 彷徨无助,像失去父母的小鸟独自伫立在风雨之中,哀伤中带着一丝惊惶,如刀一般刺入了他的魂魄! 男子的旁边站着一个女子,白衣若雪,飘然出尘,正是十年不见的小竹峰首座——陆雪琪.而另一名青年男子正是张小凡。 淡淡蓝色霞光闪过,瑞气轻轻萦绕,天铘在她白皙的手间安静的散发着光辉.陆雪琪默然向四周望去,只见这青山绿水,静溢如常,全不似有何异样,这山这水还是一点没变。 竹涛阵阵,山风徐徐,就在耳边掠过. 半响,张小凡起身,他在心中轻叹一声,抛开了这淡淡无谓的感伤,转过头来,看着陆雪琪.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陆雪琪的目光不期然向两坐孤坟望了一眼,忍不住心中也是一酸,片刻之后才继续道:“今天是田师叔的忌日,我想你一定会来的!”
第二章 义犬
(我知道大家多我有很大,很多的意见,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总之有一点,还是那句话,不管怎样,我会经自己最大的能力,把这本书写好!) 只见张小凡的眼神中夹杂着一份柔情道:“这十年里,你过的还好吗?” 陆雪琪忽的身子一慎,眼里则流落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欢喜,但面上却还是一览不惊的样子:“恩!” 张小凡望着她,突然道:“十年了,你一点没变,依然那样的美丽!” 陆雪琪身子又是一慎,脸颊一丝红晕,低头不敢直视张小凡深邃的目光。 风起了,吹乱了陆雪琪的发梢,更是将她那颗孤寂了十年的心吹来阵阵暖意! 这个瞬间,短短的瞬间,天地是安静的,凝固的,所有的东西都定在那里,只有一男一女立在风中,衣衫飘飘,黑发拂动,女子抬起了底下的头,看向面前那熟悉的身影。 那一刻仿佛永恒!转眼就是十年!在这十年里不知是谁在深夜里思念着谁!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行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两人久久向望,他心头忽然平静了下来,在那一个瞬间心头忽然闪过一个女子的身影,一个令他一生无法忘记的女子! 张小凡嘴角蠕动了一下,似乎要说些什么的,但始终没有说出口,只见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 当然这一变化陆雪琪尽收眼底,顿时她的眼神也变得茫然:“是她吗?” 张小凡转过身,背对着陆雪琪,微风轻轻擦拭他的面颊,却也将那伤心的往事吹来,让他心如刀绞,不去想,不去想,却总总浮现心间,一次一次的浮现,一次一次的伤心,一次又一次……旁边的竹叶“洒洒……”作响。 “为什么一个人念着一个人是那么的辛苦……为什么始终忘不了……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刻骨铭心?”张小凡没有转身背对着陆雪琪道,从他的话音里可以听出那么一股悲凉的味道。 陆雪琪低着头喃喃自语,道:“刻骨铭心?这就是刻骨铭心?” 张小凡忽的一下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道:“你相信世间有轮回这一说吗?” “轮回?”陆雪琪抬起头望向旁边的两座孤坟,轻轻的道:“如果没有轮回,那他们都去了哪里?”说着抬头望了望蔚蓝的天空,微风轻轻吹动着朵朵白云:“这世间是否真的有神灵的存在……有的话,他们都在哪里……难道真的是在天上吗?” 张小凡抬头遥望,茫然的道:“神灵?她已经成为神灵的吗?也许吧……”说着见他慢慢的闭上双眼,张开双臂,深秋的冷风扑面而来,吹起他的衣襟,没有任何感觉,却是享受着微风轻轻的抚摸。 陆雪琪站在他的背后,看着面前的这名自己念了十年的男子,茫茫十年,此刻再相见,然而心中却多了一份苦涩,更多了一份悲凉!两人只见始终隔着一道永远不法突破的高强,他不能,她也不能……只因为她,一个早以“死”去的女子!一个永远无法忘记的女子! 风,缭乱了她的发髻,而她却一直深深的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多么渴望就这么一直看着,默默的守护着他,直到永远……当然她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或许很久很久以后有那么一天……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一切皆是未知数! 一幅和谐的画面在此定格:微风吹过,空中白云飘动,竹叶“莎莎……”作响,一男一女就这么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说话,似是都在享受这两个人的世界。 “唧唧……汪汪……”随着两声叫嚷传来,打破了这和谐的画面! 正是大黄驮着小灰不知从哪窜了出来,没有半刻的停留,只见灰影一闪,小灰以敏捷的身法,三两下跳到张小凡的肩膀上,坐在张小凡的肩上,冲着下面正咬着张小凡裤脚发出“呜呜……”声的大黄“唧唧……”直叫,似是在嘲笑大黄无能,不能爬上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听着这一猴一狗的叫嚷声,张小凡不但没有感到厌烦,反而却有着一丝的亲切。 张小凡蹲下身抚摸着大黄的头,道:“十年了,你们也是一点都为没变啊……”不知怎的在张小凡说话的同时,大黄的声音停止了,见它走漫步走到两座孤坟的前面,趴下前抓嗅了嗅,然后又在两座孤坟的周围砖了几圈,而后做在两座孤坟的面前,然而下面的事却让张小凡吃惊不小,只见大黄仰头长啸,发出“呜呜……”的悲鸣。 轻风吹过,竹叶飘零,一条大黄狗坐在自己主人的坟前哭泣着,底诉着自己的心事。 听着大黄的叫声,张小凡竟有一种想放声大哭的冲动,就连肩头的小灰也安静了下来,窜下张小凡的肩头,跑到大黄的身边,抚摸着大黄的皮毛,似有一种安慰之态!但大黄就这么一直的叫着,一声接着一声,声声扣人心弦,使人黯然泪下! 看着这一幕,张小凡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说大黄真的“得道”知道这里面躺着的人就是自己的主人不成? 半响过后,大黄朝着坟前的墓碑“汪汪……”吠了两声,竟转身向着竹林深处跑去,见大黄跑远,猴子小灰捞了捞头,望了望跑远的大黄,又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张小凡,似乎一时难以决定是否追随大黄而去! 见大黄渐渐远去,小灰朝着张小凡“唧唧……”的叫了两声,转身向着大黄消失的方向追去! 张小凡看着小灰,大黄消失的地方,似又想起多年前的兽神玲珑与那火龙洞中的那场妖逝:狐有情,狗亦有情!这世间到底谁能无情! 张小凡背对着陆雪琪低声道:“你有梦想吗?” 梦想?陆雪琪身子抖了一下,仿佛脸庞也白了一白,张小凡转过身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应。 陆雪琪抬起头直射张小凡的双眼,两人就这么站着彼此望着彼此,风,吹起她的秀发在空中飞舞,裙摆乘风飞扬。 沉默的良久,陆雪琪终于说话了,但她并没有回答张小凡而是反问与他,道:“难道你没有梦想吗?” 张小凡微微低下头,轻声道:“梦想?我还有梦想吗?也许我的梦想就是再见她一面吧……” “小凡,路师妹……”这时忽然从旁边传来一声激动的呼唤。 张小凡,陆雪琪闻声看去,正是大竹峰宋大仁等人,自然嫁入龙首峰的小师妹田灵儿与嫁进大竹峰的文敏也在场,后面跟着不下上百人穿着孝服的大竹峰弟子。 “小凡,真的事你啊,我不是在做梦吧……”杜必书于张小凡关系在大竹峰里最为要好,当先走了过来,上下大量着张小凡,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见到大竹峰的几位师兄,张小凡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开朗一笑,叫了一声道:“六师兄!” “哇……真的是七师弟啊!”杜必书,竟一时激动的难以言语,见他转过身,兴奋的向着宋大仁几人挥手喊道:“真的,真的是小凡啊……” 本以为自己还没睡醒的宋大仁等人一时间都围了上来,一双,一双大手朝着张小凡身上袭来。 四师兄何大智突然激动的惊叫了起来,道:“真的,是真的,我摸到他了,我不是在做梦,真的是小凡……” 原本心情沉重的几人,在见到小师弟后,一下子全都兴奋的活蹦乱跳,哪有一点长者之象,更是把身后的一干弟子弄的是哭笑不得:这还是大竹峰的师叔们吗?对于这个陌生的青年更是丈二的和尚摸头脑,竟如此另宋大仁等人失常,看着宋大仁等人如此兴奋的样子,想必青年身份绝非一般,再看看与青年站在一起的女子,着实让大竹峰的弟子吃惊不小,此女子等人都认识:与文敏同属一门,乃是小竹峰的首座——陆雪琪,要说容貌只能四个字形容“如同仙子”要说为人,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冷”,平常很难见到,此时与这青年出现在这里,想必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此刻张小凡在大竹峰众弟子心中攀上了一个神圣的地位! 这时人群中的两人认出了张小凡,一人小声道:“九师兄,这人不是通天峰后山的那个青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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