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阳光妩媚,缕缕阳光照在身上,有点点暖意,虽是如此,但张小凡推开门出去时,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不时地向他袭来。 燕回见张小凡起床,缓步走了过来,恭敬的道:“副宗主,他们今日一早都走了。” 张小凡脸色白了一下,转过身向远方望去,随即有点黯淡的道:“恩,我知道了。”而他肩头的小灰忽的转过头唧唧叫了两声,似乎对着燕回说些什么。燕回怎能明白它的候语,朝着小灰笑了笑,小灰对燕回的这意微笑似是大有不满,伸出猴爪指着燕回唧唧的叫着,似是在破骂他,燕回脸一红,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鬼厉的指示。 而鬼厉却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的转过头,道:“燕回,你去叫杀生,我们即刻动身前往那十万大山。” 燕回点头道是,稍稍的看了他肩头的小灰,随即转身离开。 张小凡缓缓的转过头,眺望那冷冷寒风中的蓝天,在这一刻仿佛沧桑了许多! 默默的看着静静的等待,小灰似乎知道主人的心里,也不像往常那样的手舞足蹈,也跟着主人眺望远方! “副宗主,我们都准备好了。”燕回杀生和尚站在张小凡背后,燕回道。 鬼厉转过头望着燕回杀生两人,犹豫片刻,黯然道:“天地间真的有那回头的岸吗?” 燕回杀生对望一眼,心中都知道鬼厉的惆怅,燕回道:“天地无极,何处是岸?” 鬼厉默默的念叨着:“天地无极?何处是岸?……何来无极?何来岸?”、 杀生有些不耐烦的样子,道:“你们讲的什么鸟语?俺和尚一句都听不懂。” 燕回白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杀生看了看燕回又看了看鬼厉,知趣的把嘴闭上。 鬼厉望了杀生一眼,道:“我们走吧!”在他肩头的小灰也跟着唧唧叫了两声。 燕回望着鬼厉走过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的,但始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 鬼厉三人自出山庄后,一路南往,期间有不少红红绿绿的法宝在天空中飞舞,看方向,应该是都是十万大山。 不要说杀生燕回,就连鬼厉也是心有余悸,这十万大山到底发生了什么,居然吸引了这么多修真者,想必也都是为了什么将要出土的宝物,在此,鬼厉更是遇到不少老熟人:大力门的石头,天音寺的法相法善两人,焚香谷的李洵燕虹两人,天下三大正门领袖已到两派,却唯独不见青云门的人。当下几人相遇后,便一起停下脚步在一片湖泊便歇息,燕虹朝着鬼厉,法相法善三人微微点,头而那李洵只是冷冷哼了一声,法相见鬼厉则默默念诵佛号!看来心中还对他有些愧疚,而鬼厉也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此刻石头见道张小凡内心颇为激动,便和他聊的甚欢。 天空中忽然传来几声呼啸隐隐还有些打斗声,众人抬眼看去,只见天际闪现两道光芒,一蓝一青,然而众人看的真切那蓝光有压制那青光的优势,片刻之后,这两道光芒在他们前方落下,一阵闪烁过后,现出了两四道身影,冷冷相对。 面对着众人的,是个白衣书生摸样,看去极为俊俏,看他身上有点点血迹,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惊慌与狼狈,而是一脸的从容,脸上仍有淡淡笑意。 而那背对着众人的却是个窈窕女子,一身白衣胜雪,手中仙剑不断闪烁着点点蓝光,而在她的身上有一股浓烈的杀气,好似嗜杀对面的男子不可。 “青龙前辈!”燕回当先叫了出来。 青龙看着燕回微微一笑道:“原来是你们!”当他看向鬼厉时,面色僵硬,随后一丝严肃的杀气自脸上闪过,先前的那温和的笑脸荡然无存,冷声道:“不是告诉你们不要来吗!” 燕回转过头看向鬼厉,只见他眉头微皱的看着青龙,不对,是面对着青龙背对着众人的那个女子。
第四章 孤坟
三日后,张小凡重出江湖,嗜兄——宋大仁之后下落不明。 晚风徐徐吹来,张小凡悄悄来到大竹峰的后山竹林内,站在四座孤坟面前,心中惆怅不已,自己竟然亲手杀死了最疼爱自己的大师兄,一切的一切竟是那样的荒唐,但张小凡心里却是明白的很,如果当时不那样做的话,大竹峰的其他师兄弟都可能难逃一死,而大师兄的心里也会责备自己一辈子。 张小凡俯身跪在宋大仁的坟前,轻轻的道:“大师兄,我来看你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跶纸钱与一个火折子,擦着火折子,点燃纸钱放在宋大仁的坟前,接着道:“大师兄,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我们一起在大竹峰的日子吗?”说着盈盈一笑,道:“那个时候真好,师傅,师娘都在,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修行,当真无拘无束……对了,你还记得六师兄那此下山游历吗?师父让他下山游历,寻找自己修炼的法宝,没想到,他竟带回来一个骰子……”张小凡说到这竟是不自禁的笑了笑,而后叹了口气,接着道:“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都已经二十年了,师父师娘都不在了,你也走了……”晚风吹起竹林“莎莎……”作响,似是在回应着他,与他底诉着什么! “唧唧……”突然只见灰影一闪,小灰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纵身一跃,跳到张小凡的肩膀之上,蹬坐在张小凡的肩膀上,指手画脚“唧唧……”着不知在说些什么,此刻张小凡发现与小灰一直是形影不离的大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小灰依然“唧唧……”的叫着,叫的张小凡是心烦意乱,张小凡喝斥一声道:“死猴子,别叫了。”小灰又是叫了两声而后纵身跃下,站在张小凡的脚下朝着他做了个鬼脸,随后转身消失在竹林深处,张小凡看着小灰消失的地方摇了摇头,笑了笑道:“也许只有你才能懂我!” “可是它只是只猴子!”声音正是从张小凡的身后传来的,闻声望去,一个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张小凡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到嘴边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女子正是在此等候张小凡三天的陆雪琪,她料定宋大仁死后张小凡一定会回来祭拜的,但却不知是何时,别无他法,就一个人静静的在这里等了他三天三夜,今天终于让她等到了,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张小凡,开口道:“我相信你!” 短短的四个字却已将他原本那冰冷的心再次温暖,是谁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自己,相信自己,只有这个女子,也许世上只有这个女子了! 但这就足够了吗?晚风横过两人之间,撩起她的裙摆,绝世的容颜还是那样的让人无法自拔。 陆雪琪突然开口道:“我觉得宋师兄死的并不单纯。” 经陆雪琪这么一说,张小凡的脑海中“嗡……”的一声,似是炸开一般,“嗜心咒”本是邪魔外道之术,用于贪得无厌,心怀不轨之人,但一直憨厚老实的大师兄又怎会被那“嗜心咒”所迷糊呢?忽的张小凡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宋大仁未死之前,插入他胸前的那根紫色羽毛……难道说……想到这里张小凡的脸色刷的一下全白了! “枉死!”顿时张小凡的脑海里闪现出这两个字!只见张小凡扑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道:“大师兄……”啪,啪,啪……重重的打了自己三个耳光,道:“我对不起你,大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黑衣人未出现前,宋大仁的反应:那一张阴险的脸庞,根本就不是他应该有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张小凡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说自己的大师兄本就是那种不轨小人?不会的,不是的,张小凡用力甩甩脑袋,把脑海中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全都甩出去。 张小凡面露痛苦之色,俯身跪在宋大仁坟前,一直低着头,一动不动,如此时刻谁来安慰他,为他分担心中的痛苦?只有她!这个世上也就只有她! 一双秀丽的小脚,踏在他的眼前。 张小凡吃力的抬起头,一直是她站在自己的背后吗? 只见陆雪琪原本冰冷的面庞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但在他心里那似如黄昏时刻绽放的百合花却不仅仅只是一个微笑,千言万语只有一个微笑来代替,只见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座孤坟,轻轻的道:“对于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听着她的话,张小凡竟是一阵恍惚,心中反复回荡着这句话…… 陆雪琪接着道:“你不知道吧,师姐她得了一种罕见的怪病,本来就没有多少时日了,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想必这就是天意吧。” 燃烧着的纸钱渐渐熄灭,残渣随风飘荡在半空中,张小凡缓缓站起来,对着宋大仁的坟低声道:“大师兄,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无论怎么样,我一定要查清楚,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你不妨找掌门师兄探讨一下,我想他会相信你的,如果可以,他肯定会帮助你的。”站在張小凡旁邊的陸雪琪開口道。 经陆雪琪这么一说,张小凡只感觉脑海中灵光一闪,萧逸才向来都是足智多谋,而且为人也很正派,如果将此事与他说明,定会援手相助。 当晚深夜,月光妩媚,一缕轻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撒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镀了银。今天的月光特别美。远处还有几颗闪闪烁烁的星星,更给这月夜增添了几分诗意。仿佛那远处还时不时传来一些动人的歌声。 整个世界仿佛沉浸在银色的光海中。张小凡也置身在这月光之海中了。月光洒满了他的衣服,温暖着他的心——只觉得太阳的温暖过于热烈奔放,星光又孤寂清冷了些。只有这温柔恬静的月光,才能这般地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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