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写文真不易

35 冲个澡


回房间的路上,卞太一直低着头,一语不发。亚岱尔担忧地看着他,每次想伸手戏弄他,总被卞太失落的表情给挡了回去,只得默默跟在他身边,不说话。
    “怎么了?”
    关上门,亚岱尔抬起胳膊,将卞太抵在角落里不让他出去,温柔地问。
    卞太低着头,推了亚岱尔两下,见没推动,也不恼,只是一语不发地站着。
    亚岱尔轻轻将他的下巴抬起来,就见他眉头深锁,愁容不展,平日闪亮亮的眼睛里此刻布满了灰蒙蒙的愁意,心里咯噔疼了一下。
    “阿太……”
    “你不讨厌我么?”卞太艰涩地动了动喉结,一脸悲伤地看着亚岱尔。
    亚岱尔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怎么回应他。
    “我知道你其实……唔哼……”
    炽热的吻堵住了卞太担忧的话语,让他浑身颤抖。亚岱尔捧着他的脸,指尖触碰的地方仿佛着火了一般。
    “唔恩!!”卞太紧紧皱着眉,眼睛里染上潮湿的水汽,双手抓住亚岱尔的衣服想将他推开,却是得到了更疯狂的回应。
    爱意缱绻,唇舌分离之际,连带着来不及断开的白丝,卞太呼吸急促,有些羞愤又有些愁苦地看着亚岱尔。
    抬起手,亚岱尔用大拇指指尖,擦去卞太嘴唇上亮晶晶的液体,温柔道,“我是挺讨厌你无时无刻不在勾引我的。”
    “亚岱尔……”
    “阿太。”亚岱尔稍显不悦地打断卞太的话,“我不会让你成为不祥者的,不会的,你相信我……好吗?”
    “但是大家都很厌恶我。”卞太苦恼地低下头,“我曾经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那并不是你,是不祥者,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亚岱尔紧紧握住卞太的肩膀,“你是卞太,是卞空的大哥,是我喜欢的人……”
    脸一红,心脏又跟着不受控制地撞击了两下,卞太小声嘀咕,“真恶心……”
    亚岱尔摇着头,轻笑了两声,随即用鼻尖碰了碰卞太的鼻尖,“那现在……去洗澡好吗?洗完早些休息。”
    ……
    两人一起用肥皂纯洁地洗了个澡,便各自睡去。
    卞太本来强烈要求不要同床的,但亚岱尔非要跟自己挤在一起,亲亲昵昵地调戏了他半天,才肯抱着自己老实入睡。卞太睁着眼睛想了很久的心事,才最终抵不住困倦之意,睡了过去。亚岱尔垂着眼睛,静静看着卞太的睡颜,良久之后,才轻轻松开手,让他睡得舒服一些,然后蹑手蹑脚地下床,来到隔壁的房间。
    “唔,恩恩……不,不要了……亚,亚,啊!啊啊啊……”
    微弱的呻"吟声从房间里传来,亚岱尔皱了皱眉。房间的隔音效果好是好,无奈亚岱尔听觉过盛,站在房门口等了很久,直到声音渐渐平息下去,才重重地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亚莫尔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出现在门口,头发有些汗湿了,胸前露出的大片肌肤上,留着暧昧的粉红色印记,一看就是刚经历过翻云覆雨的爱之深体验。
    “是你?”
    亚岱尔侧头看了看里面,“方便进去么?”
    亚莫尔挑眉,一个侧身,让亚岱尔进去,然后谨慎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戴纳正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寿司卷的样子,只有红晕未退的脸露在外面,见亚岱尔来了,忙羞耻地将脸也埋了进去。
    “你……不帮他洗澡么?”亚岱尔神情复杂地看着亚莫尔,觉得余温未退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热。
    “洗什么,我待会儿还要继续呢。”亚莫尔一脸坦然地坐到床上,将戴纳寿司卷抱到怀里,虎视眈眈地看着亚岱尔,像是怕被他抢走一般。
    “……”
    “怎么,你来做什么?”亚莫尔问。
    “说说不祥者的事。”亚岱尔双手环胸,严肃地看着亚莫尔,“你确定了阿太就是不祥者么?”
    “这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亚莫尔皱眉,“你们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了,我不信你没发现。”
    “是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说他就是不祥者。”亚岱尔抿了抿嘴唇,神色复杂,“所以呢?只要不祥者没有在他体内觉醒,就没关系了吧。”
    “呵,天真。”亚莫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觉不觉醒是卞太说了算的吗?他不可能控制的了体内的力量的,到时候……”
    “到时候我来杀他。”亚岱尔突然抬起头,从来不曾屈服的眼睛里竟带着一丝乞求的意味,“叔叔,你把他交给我……”
    戴纳也将头和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不忍地看着亚岱尔,轻轻扯了扯亚莫尔的袖子。亚莫尔低头看了他一眼,戴纳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就见亚莫尔的眼里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
    “到那个时候,怕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亚莫尔顿了顿,收敛了眼睛里的神色,面无表情地看向亚岱尔,“你若真想保护他,就趁着事情还没发生之前,把他压制住,不过这得看你的本事。”
    亚岱尔点点头,站起身。既然亚莫尔已经是退让的意思了,那他也可以专心对付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对了,我觉得宙星传媒有点问题。”亚岱尔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走进亚莫尔,从怀里掏出一个紫黑色的珠子,“这个认识吗?”
    “这是雾镜石!!”戴纳张大嘴,凑上前拿过亚岱尔手里的珠子,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真的是!!”
    “哪里发现的?”亚莫尔问。
    “在一个人头道具的嘴里。”亚岱尔沉重地皱了皱眉,“我问过道具组的人,但是他们说这个道具从很早之前就有了,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这个可是不祥者复活的关键啊!!”戴纳紧紧握着珠子,“师父你竟然一直把它带在身边?!不祥者就在你枕边呐!!”
    “所以我才说阿太没有危险。”亚岱尔坚定道,“如果他真的是不祥者,可能早就复活,把我杀了。”
    “我现在倒是觉得你挺像被他控制了的。”亚莫尔鄙夷地撇了撇嘴。
    亚岱尔没有理他,伸手夺回戴纳手里的珠子,“这个放在我这里。”
    “不行!!”亚莫尔紧张地沉下脸,“到时候不祥者真的复活了,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吗?!”
    “我就是不想撇清干系啊……”亚岱尔攒紧珠子,自嘲地笑了笑,“不管最后他会受到怎么样的侮辱,我都跟他一起受。”
    “你疯了!”
    “我很清醒。”亚岱尔目光灼灼地看着亚莫尔,“因为太清醒了,所以做这个决定的时候还觉得喜悦。”
    “你……”
    “换做是戴纳,你也会跟我做一样的选择的。”亚岱尔冲亚莫尔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房间。
    “怎么办啊……师父他……”戴纳焦急地扯了扯亚莫尔的袖子。
    “由他去吧……”亚莫尔微微叹了口气,苦恼地笑了笑,“一个从不曾有过感情的人一旦有了感情,那大概比不祥者重生还难以控制吧……”
    ……
    回到房间,卞太竟然已经醒了,正满头大汗地在茶几边喝水,脸色有些苍白。亚岱尔忙走上前,在他的额头上擦了一把,是冷汗。
    “怎么了?怎么起来了?”亚岱尔坐到卞太身边,温柔地看着他。
    “恩……做梦然后一下就醒了。”卞太尴尬地笑了笑,晃了晃水杯,“然后发现口干舌燥就起来喝水,你呢?去哪里了?”
    “去找亚莫尔。”亚岱尔担忧地看着卞太,“做了什么梦?”
    “额,就跟在乱槐山那次差不多。”卞太扯了扯衣领子,觉得流了一身汗怪难受的,于是想再去冲个澡。
    “我也要冲!!”亚岱尔自告奋勇,抢在卞太前面已经将自己剥的精光,然后一弯腰,腾空抱起卞太,冲进了浴室里,“亲爱的我帮你搓屁股缝吧!”
    “搓你麻痹!!”
    ……
    两人一起坐到浴缸里,卞太紧张地缩着身子,将半张脸埋在水里,咕噜噜吹起了几个泡泡,“对了亚岱尔……”
    “恩?怎么?”亚岱尔凑近他,将下巴搁在他肩上。
    “如果到时候形势控制不住了,你就干掉我吧。”卞太忧郁地叹了口气,“我不想被……这样那样……”
    “你要是真变成不祥者了,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亚岱尔坏笑着搂住卞太的腰,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在还没完全复活的时候么。”卞太觉得痒,烦躁往旁边缩了缩脖子,顺便掐住亚岱尔的手腕子,“你又在干什么!”
    “阿太……”亚岱尔目光灼灼地看着卞太的后脑勺,“我总是这样你是不是很烦?”
    “当然烦啊!”卞太不假思索地说出口,又猛地一愣,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是么?”亚岱尔伤心地松开手,从浴缸里站起来,走到旁边冲冷水澡。
    卞太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又发不出声音。
    亚岱尔冲好后,甩了甩头发,用浴袍将自己包好,然后微笑地看着卞太,温柔道,“再泡一会儿就出来,别着……”
    “亚岱尔!”
    猛地从水里站起来,带起诱人的水花,卞太任凭水流从身上落回浴缸里,紧紧握着双拳,焦急地看着亚岱尔,“你……你继续烦我吧,好不好?”
    “砰咚——”是心脏猛烈撞击的声音。
    亚岱尔的眼眶被惊喜撑大,随即,惹眼的笑容在眼睛,在嘴角,在脸上的每一条纹路里绽开。亚岱尔冲上前,一把抓住卞太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唔……”
    烦本是一种苦闷不悦的情绪,但为什么我会沉湎其中,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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