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阳学院

51 巴洛的传话


题记:如果我们可以自主选择自己的性别,那就可以爱上许多本来不该爱的人了吧。
    ——————————————分割线退场倒计时—————————————
    “恭喜你啊,终于成功了。”南软一边道喜一边苦恼地皱起眉头,跳下车跑到尸体面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伸手探探尸体的鼻息,尔后又很失望地垂下脸,“真可惜,死掉了。”
    唉。她心里叹息,要是这家伙没死该有多好,说不定可以找他逼问出事情真相。
    然而没有人了解到她现在的心情,白胡子老者兴奋地丢下短刀,紧握双拳举向天空:“啊!太好了!成功了!儿啊,你看到没有?成功了!”
    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在天堂的亲人,也能安息了吧。老者笑着,眼里有了光。
    琉呆呆看着行为怪异的两个人,感到一头雾水:“喂,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还有刚才那个法术是怎么回事?”
    “不是法术,是祭术。”南软没好气地纠正她的错误,“玄光咒是法术,黑暗咒是祭术!你没看见刚才老人家是徒手施术的吗?”法术与祭术间的界限虽然划分得有点模糊,但在澄类里有个众所周知的区别办法——需要用法杖辅助施行的是法术,不需要任何媒介帮助就能灵活运用的便属于祭术。
    “那到底这个……黑暗咒怎么一回事?”
    老者垂下双手,笑眯眯地回答:“呵呵,正如你所见,黑暗咒能够掩盖掉玄光咒的光芒,制造出短时间的视觉黑暗。这是我用了多年时间才创造出来的。”他顺了顺呼吸,很为自己的发明而自豪:“黑暗咒不仅能够抵抗玄光咒带来的伤害,还可以趁着它带来黑暗的契机回击敌人。”
    南软万分赞同地点点头,重复老者曾经说过的台词:“这世界上,能与光抗衡的,也只有暗了吧。”
    琉恍然大悟地说句“我明白了”,话音未落,远远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南软眉头一皱,立刻抽出怀里的紫色法杖,嘴里喃喃开始念动咒语,随时准备攻击未知的敌人。
    “别打别打!南软小姐!琉小姐!是我!”
    不远处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音调温和而熟悉,南软轻轻“哎”了一声,垂下法杖:“是未律的声音啊。”
    琉也一脸的莫名其妙:“奇怪了,未律怎么会在这里呢?”
    南软一拍胸口,惊恐兮兮地揉揉耳朵,又望望身旁的白胡子老者:“该不会是我们幻听吧!难道……难道是黑暗咒的后遗症?”老者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忙不迭否定她天马行空的想法:“小姑娘,你想太多了,我创造的黑暗咒是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是吗?”南软半信半疑地侧侧脑袋,正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未老先衰的前兆,却看见未律的身影竟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
    未律身上穿着窄而长的蓝袍,手里斜握青纹长杖,快步跑到南软和琉的面前,喉结上下翻动,边细细喘着气边庆幸:“呼、呼,终于找到你们了。”
    琉惊讶地张大嘴巴:“未律!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你找我们有事?”
    南软愣愣地瞧着未律,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妥。
    未律轻轻拍去长袍上沾染的灰尘,又摇摇手中的长杖,笑着回答:“当然知道了,南软小姐身上有我的感应咒啊,无论你们在哪里,我都能找到的。”
    南软继续仔细观察他,心里越来越感到不对头。
    “感应咒……小伙子,你是星见?”这回轮到白胡子老者开口了。未律见对方是一个陌生老人,连忙礼貌地微微欠身:“是的,老人家。”
    听到星见二字,南软终于明白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了,既然未律是没有性别的星见,那他怎么会有喉结呢?难道……未律已经爱上了某个女生,开始转变为男性?一想到这里南软就高兴了,扬起手拍拍未律的肩膀,笑眯眯地称赞:“未律,做得好!”
    未律被她赞得一脸莫名其妙,正想问个明白,却马上被对方打断。
    “未律。”南软收起法杖,将话题扯到重点问题上,“到底你找我们什么事情,赶得这么急?”
    未律神色一沉,缓缓回答:“巴洛先生,死了。”
    “巴洛?”南软怔了怔,脑中有瞬间的短路,一下子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未律见她满面迷茫,便小声提醒:“就是那个在地脉皇朝的……”
    “啊,是他。”南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又问,“他……死了?”
    未律严肃地阐述缘由:“巴洛先生之前曾负着严重的伤来找我,说有一队人马进入了地脉皇朝袭击他和舞轨小姐!”
    “袭击?”琉一脸不可思议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地脉皇朝的进入方法不就只有他们和我们知道而已嘛,别人怎么可能进得去!”
    南软也十分同意她的说法:“是啊,知道的人只有舞轨巴洛、我们几个、还有木头和……”她忽然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把句子衔接完整:“和桫椤。”
    提起桫椤,未律立刻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对了,巴洛先生还说过,那队人马穿的是诺叶皇族护卫的铠甲,仿佛一早就晓得巴洛先生他们藏在皇朝里,特地跑去追杀他们!”
    “打败那队人马之后,巴洛先生也受了重伤。舞轨小姐一时气不过,独自一人跑去诺叶国要找桫椤报仇!”
    “巴洛先生跟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没多久就抢救无效死亡,我这次正是为了他说的事跑来的。”
    南软倒吸一口冷气,诺叶皇族护卫铠甲,是那种银白色、刻着美丽标识的铠甲么?穆每天穿在身上的那种么?一想到穆,她的心立刻纠结成脆弱的一团,仿佛轻轻一握就会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然而现在并不是伤感的时候,有太多的谜纷繁扑朔,等着她去解开。于是南软定定心神,果断下决定:“走,我们回去。”
    “回去?”琉瞪大眼睛,完全不了解她想什么。
    “我们到诺叶皇宫那里去,要赶在舞轨行动之前制止她!谁知道那家伙冲动起来会干些什么啊!”南软迅速跳上马车,随即又想起另外一个重大问题,“你们……谁会赶马车啊?”
    未律和琉看看地上焦黑的马夫尸体,不约而同地摇摇头。
    “让我来吧。”一直站在旁边不吭声的白胡子老者忽然自告奋勇,“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几个孩子要干什么,但似乎是很重要的事,让我来帮忙吧。”
    为了争取时间,南软也懒得再挑剔,飞快地赞同了他的提议,并急切催促琉和未律赶紧上车。
    马车灵活地转了一个圈,马蹄嗒啦哒啦颇有节奏地朝反方向绝尘而去。
    明媚阳光下,可怜的马夫和蒙面人就这样曝尸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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