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刮过生涩的风

第26章


怎么看都有种“大不了玉石俱焚”豁出去的感觉。
  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这个贱人远离我了,再想法子耍阴招整的她痛不欲生。文棠心想着,撇了撇嘴,放下手里的椅子自己坐了上去。虽然摆出的是谈判的架势,无形散发而出的却是阎王的气场,他面无表情地问道:“说,怎么做。”
  朱悦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爽朗地笑出了声,“很简单,只要说你爱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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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主破军
  “你他妈怎么这么不要脸,不知羞耻。”文棠又没压住心中的怒火,忍不住骂了出来。
  “是,我就是不知羞耻,我就是不要脸,你能拿我怎么样?”反正已经骗上勾了,就没必要给你好脸色了。朱悦心想着,故意拿出手机,假装给他拍了一张“落汤鸡”的照片,实则按下了录音键,“好了,你可以说了。”
  文棠愤恨地白了她一眼,“我——爱——你——妹。”妈的,还好老子机智。文棠暗自庆幸着,坐等朱悦气急败坏,然后自己耍赖。
  然而令他大惊失色的是,朱悦不怒反笑,没过一会儿,她的手机里传出了她的录音:“我——爱——你。”录音及时停止在那“妹”字之前,这三个字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文棠听罢,一瞬间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抢她手机。而这早在朱悦意料之中,她转身便往外逃去,可没跑几步便被暴怒的文棠给拦截在走廊。他右半边身子靠在墙壁,左手绕过朱悦按在墙上拦住她,乍一看还以为他俩这是在“壁咚”。
  “把手机给我。”文棠挡住了本就为数不多的阳光,他像恶魔一般低下头低声轻吼。他的脸和朱悦的脸,此刻都阴沉的吓人。
  “可以啊。”朱悦豪爽地答应了,可却在文棠的心好不容易有一丝丝放松,不那么警惕时,突然加了一句:“你亲我一下我就给你。”
  “……”文棠沉默地看着她,面色铁青,原本扶着墙的巴掌也不知何时转为了紧握的拳头。他的眼睛此时浮现出一点血丝,好似发疯前的征兆。他认真地,一字一顿说道:“给、我、一、个、解、释。”
  “很简单。”朱悦原本想借着近距离,做出最完美精致的笑容,来打动他的心。可事与愿违,她越是想模仿脑子里自以为的完美笑容,现实笑出来的就越虚假难看。以至于她还自恋的认为刚才笑得美若天仙,殊不知在文棠眼里那笑奸诈无比简直欠揍。
  她知道文棠是天蝎座后,特意查了查,发现这个星座极其喜欢研究神秘学什么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受这个星座的欢迎,于是她也看了点儿星座。此刻,朱悦心想着自己要是能说出一点星座知识,说不定两个人能化敌为友。
  “因为金牛座心情不爽就想害人。”
  “呵呵…”文棠突然笑了,可他那致命毒蛇一般的阴冷笑容,却让朱悦心里发慌害怕,“那你知道…命主破军的人,心情不爽想干嘛么?”
  “啊?”朱悦愣住了,命主破军?星座里没见过这个啊,“什么东…啊!!”
  然而文棠并没有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毫不犹豫地直接一巴掌甩到她脸上,由于他是断巴掌,朱悦没过一会儿便流鼻血了。之前他对她的嫌恶讨厌,一直都努力压制着并且试图无视,如今有了那一巴掌,所有负面情绪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
  文棠对她的恨意滔天,已经覆水难收了。他蹲了下来,发疯癫狂一般掐住她的脖子,“手、机。”
  “王思云?!”朱悦突然看着外面,故作惊讶沙哑地喊出了声。
  文棠心中一惊,连忙松开手望向外面。结果外面却空无一人,他又被耍了,视线中,朱悦狼狈不堪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他站了起来,盯着她逃跑的方向,目光里带着浓烈的憎恨与怨气,与此同时,脑子里回想着网上写的,命主破军的人的性格之一——
  言行放肆任性,举止夸张,狂傲多疑,脾气刚硬,动辄损人,具有破坏性,喜欢以武力解决问题,不成人之美,善助人为恶,施恩反怨,对人处世大多怀有敌意,对亲人无仁义,难以相处融洽,甚至六亲冰炭,与友人亦常反目,一生容易与人结怨。
  “呵呵。”文棠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带着足以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正如善良的人因心静而感到莫名轻松愉悦,此时文棠的阴暗面,也由于内心被波涛汹涌的仇恨而感到畅快淋漓。文棠转身刚想离开,校医却依依不舍地从他的储药房出来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鸟窝般的黑发,脸上露出困意和歉意,显然是睡了一觉。
  校医张开嘴本想道歉,目光却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地上几滴鲜红刺眼的鲜血。他一哆嗦,瞬间清醒过来,语气严肃地责问道:“你把她怎么了?”他话刚一说完,便看见文棠转过头看他,脸上露出不近人情的魔鬼般冷漠的神色。
  文棠这时全然不把他当回事,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了一句“哦”,就着了魔丢了魂魄一样,一步一步地朝外挪去,发出的声音格外轻,几乎为零。
  现在,校医室只剩下目瞪口呆的错愕校医,以及那几滴鲜红的血滴在洁白的地砖上。不知如果当时寂静无声,它们滴落在地砖上会不会发出清脆的“嘀嗒”声。
  它们静静地躺着,突然吹过一阵风,它们便往校医所在的方向分割出一部分,移了几步,仿佛生命垂危的生物想要拼命抓住他的手,他的衣摆,然后诉说些什么。但可惜的是,它们的力气却越来越微弱了。
  为避免跟讨厌的老师在课堂上尴尬地打照面,文棠在楼下游魂一样四处飘荡,看了足足十分钟的风景,欲以此来缓和恶魔般阴暗的情绪。
  乌云已遮挡不住淡蓝的天空,它们被凉风吹得支离破碎,任风掌控它们的行程,却未曾想过与同伴手挽着手再来一场降雨。
  有时,几滴雨水从嫩绿的竹叶上滑了下来,落在较深的一滩积水里,轻微荡起一圈涟漪,不知是自己调皮,还是被傲娇或羞涩的竹叶赶了下来。不过应该是前者,毕竟水生木。当然也有可能,它们是被风给心不甘情不愿推下来的。
  姹紫嫣红芬芳馥郁的花丛中,花儿们你推我挤竞相开放,几缕翠绿的杂草从中垂了出来,似乎想在美貌或气质上与群芳一决雌雄。
  湿润的泥土里钻出了一条又一条笨拙的蚯蚓,百无聊赖地埋伏在路上,时刻准备着,为惊吓路过的女学生而奋斗。天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无聊到自我分裂,两个来唠嗑、四个斗地主、八个演小品、十六个…入坟墓。
  终于等到了下课铃响起,文棠心里五味杂陈地走了上去,中途又看到了阶梯上来自朱悦额头的血迹,他毫无反应。
  一到班门口,他便看到令他火冒三丈的朱悦仰着头,鼻孔里塞着揉成条状的纸巾,斜着眼有说有笑地跟周围的死党聊着天,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当他前脚一踏进去,全班霎那间默契十足地寂静无声,没过多久,有人开始在底下窸窸窣窣地讨论,或者明目张胆直接指着文棠与四周的人高谈阔论。大部分人抬起头,表情异样地盯着他,看得文棠心里直发慌。
  但是冷静下来想了想,他便释然了,按照朱悦那种大嘴巴的性格,肯定是把刚才自己打她的事说出去了,继而一传十十传百,夸大事实真实度愈来愈低,搞不好还能传出自己把她给那什么了的假消息。
  他无所谓,那些人对他的看法他毫不介意,即使有人诽谤他杀了人,搞不好他也就一笑置之,心想着反正那人纯属放屁。可是有一个人他是在乎的。文棠心想着,他的视线转向了王思云的位置,可令他惊讶的却是,她并没有和那些人一样抬起头来,而是表情平静祥和地翻着资料书。
  文棠的心猝不及防地猛的揪成一团。
  她这是怎么了。
  如果她抬起了头,他的心会咯噔一下,害怕她知道了别的一些事,可即使她不抬头,他也依旧惶恐不安,唯恐她的平静她的祥和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伪装。
  这就是文棠,这就是天蝎座的喜欢,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然后疑心病开始漫无边际地猜、猜、猜,最终弄得天蝎寝食难安,几乎要肝肠寸断。
  他心事重重地走回位置上,回过头刚想开口问,结果反倒是苏晟东按耐不住心底的好奇,眼睛瞪得特圆,努力把身子往前凑,“乖乖哟,你丫干嘛了这是?怎么把她揍得流鼻血了,这下倒好,全班都知道了,你最好祈祷不要传到朱史耳朵里去吧。”
  “老子懒得理她,说话不算话,死不要脸。妈的,火大。”文棠在苏胖子那儿“诉苦”完了,又准备换个倾诉对象,他转回身子,对着正奋笔疾书的吕秀才,一脸幽怨地叹了口气,“你说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犯贱的女人。”
  “嗯。”吕洺安压根没正儿八经地回答他,专心致志地奋笔疾书,对于文棠的疑惑敷衍了事。
  于是文棠的疑惑,更加变本加厉地在他心里蔓延开来。这家伙,难不成碰上什么旷世奇题了?以他这智商恐怕不可能吧,但平时这家伙写作业的时候,都跟我俩谈笑风生来着,今天居然格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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