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成为少奶奶

第20章


他的情意真的“唯有两心知”吗?   
    他突然不是那么肯定了。   
    “慢著……如果我想知道这里的秘密,是不是要去找个你的救命恩人来嫁,才能知道?”她的思绪又绕回两人身上。   
    她盘起手,倚著床头柜坐,一副很难缠的模样。   
    “列张条子吧,告诉我,你有哪些未婚待娶的救命恩人。”   
    只要想到自己一直被排拒在门外,被当作“外人”,她就又生气、又难过。原来在他心目中,她什么意义都没有。   
    “惟欢。”他唤她。   
    她可以让自己变得更难缠。“或者,你要不要自愿摔下山谷,我去救你,让我成为你的救命恩人,这样还可以造福我未来老公,让他也有听秘密的权利。”   
    可恶!话一说完,看到他愠怒却又忍住不发作的表情,她为什么会比自已受蒙骗更心痛?   
    “惟欢。”他又唤她。   
    “干嘛?我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不必一直重复。”   
    “你喜欢这里吗?”   
    “还好。”她向往大自然的生活,空气好、又宁静,真想一直住下去。   
    “喜欢这里的人吗?”   
    她用力瞪他一眼。“除了你以外,每一个都喜欢。”   
    “住在都市的生活,跟住在这里的生活,你喜欢哪一种?”   
    “我喜欢这里的宁静,人们不耍心机,讲话自然率真,不必勾心斗角,又没有混乱的交通,摇来摇去的火车……”   
    够了,够了!   
    她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他想确定的,只有这个!   
    “你可以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他坐到床沿,虽然她努力挣扎,但他还是坚持将她抱进怀里。“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子。”   
    ***   
    她呆了一下。   
    “妻子?”她不敢置信地喃喃。“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有权知道我所有的秘密。”他轻哄著,在这夜里,床榻边,显得格外亲昵。“而我不能对我的妻子有所隐瞒,或者背叛我的妻子。”   
    “你……你说这什么话啊?这么急转直下,叫我怎么接?”她的脑袋空白成一片。   
    他有点好笑。“小姐,我向你求婚求过好几次了。”   
    “那些不都是玩笑话吗?”她捧著心问。   
    其实,她每次都听得好认真……   
    “我像是很爱开玩笑的人吗?”   
    “不像……”但是,骗人、骗人!“你第一次说要娶我,是在、是在……”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述及当时的状况。   
    他一本正经,可恶透顶的一本正经。   
    “是在你烤玉女补奶酥,上半身脱光光,左边胸部还挂著一个吸……”   
    “够了够了,我知道那天的情况。”再讲下去就糗了。“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开始认真了吗?”   
    “恐怕从一个优雅却脱线的女人,在火车上猛揪起我的头发时,我就跟她看对眼了。”   
    “为什么?”心花朵朵开。一见钟情耶,他真浪漫,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故意说:“我喜欢老婆凶悍一点。”   
    “去你的!你皮痒欠人打是不是?”她用力槌他一拳。   
    是心理作用吗?刚刚还手软脚软得想发抖,听到他说这些话,心窝暖暖的,好甜蜜,好像所有的乌云都一扫而空,力气也回来了。   
    他将她抱进怀里。阿德说过,她看来弱不禁风,其实底子扎实,淋了那场雨,好在没让她受寒,但也许筋骨会酸痛些,他听了才放下心来。   
    惟欢一双眼睛左溜溜,右看看,在床上被他抱著,感觉好……奇怪喔!她突然不敢闹他了。   
    “乖乖听我说话。”曹介勋决定将所有秘密倾泄而出。“你刚刚闯到铸剑场去了。”   
    “铸剑场?”   
    “是的,这里是铸剑村,我们的祖先从几百年前,带著几乎失传的铸剑技术,隐居在这里。”   
    “那,冯总那把剑是……”   
    “我亲手铸造的‘悬龙剑’。”他叹了口气,有些事又得从久远时说起。“是曼青趁所有人不注意,偷走交给冯少谦。”   
    “曼青?”哪来的野女人?   
    她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就是那个红衣女郎,“某人”的青梅竹马。   
    “拿著旧爱的东西,转送给新欢,会不会太过分了点?”   
    他好笑地弹一下她的额头。   
    “哪来的旧爱新欢?我只是跟她一起长大的同伴。而冯少谦,是她母亲改嫁后的继子,他们是名义上的兄妹。”   
    “话得说回当年,与我父亲同辈的荣叔,偶尔到山下逛一圈,邂逅带著曼青的寡妇,谁也没想到,那个寡妇唯利是图,本来想在荣叔身上捞一笔,可是荣叔为人端正,寡妇儿弄不到钱,就把曼青留在铸剑村,一个人溜了。”   
    “而曼青从小眼睛就很亮,荣叔死得早,她来依附我家,村里的男孩虽然都仰慕她,但是她只黏著我一个。”   
    “你暗爽在心里吧?”惟欢气嘟嘟。跟他在一起,说话比家人还随性。   
    “不,我知道她只是在利用我。”他揉了揉她的头,她不鼓起腮帮子,他才要烦恼呢!“另一方面,曼青的寡母因缘际会成了翔艺总裁的继室!”   
    “可想而知,她一定把铸剑村的秘密告诉冯少谦。”   
    他给她一个赞赏的眼光。   
    “刚好曼青长大,到山下去玩,瞒著我们偷偷跟冯少谦搭上了线。回来之后,不断对其他人诱之以利,怂恿他们铸冷兵器去卖。”   
    “卖?”   
    “铸剑村的冷兵器,虽然一般人都没听过,但各国情治单位却求之若渴,甚至许多不法之徒,也妄想拥有。”曹介勋冷笑。“虽然枪枝杀伤力大,但贴身小刀使起来比什么都俐落,而且快。”   
    惟欢想起,在大雨滂沱时,见到剑冢的情形。   
    那阴森森的铸铁,与他所铸的那把剑截然不同。曹介勋铸成的剑,既美丽又带著强烈的英气,看起来的确很像“艺术品”,但是那剑冢就戳破了“艺术品”的假象,赤裸裸地展现武器的本色。   
    止戈为武,但人们却总想以武力、武器,解决事端。   
    “但是……我不认为铸剑村的人会滥卖冷兵器。”   
    不管是刀还是剑,都是取人性命的武器,她能直觉,这里和善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让自己的作品滥杀无辜。   
    “当然不会,卖掉每一件兵器之前,我们都会彻底调查背后原因,如果心术不正,开多高的价,铸剑村的剑也绝对不卖。”   
    “所以曼青偷走我铸的剑,交给冯少谦,开展览会,目的是想让铸剑村曝光,从中当捩客,为不法之徒增强武备。”   
    “等等,我房里有一叠他要我写的邀请函,你看看上头的名字!”“对不起,我私下看过了。”曹介勋有些愧疚。   
    但惟欢并没有怪罪他。想想,她比自己想像得更状况外!   
    “那些人是――”   
    “都是登记在案的不法之徒,甚至有些是多国追缉的对象。”   
    “如果铸剑村因此曝光,会怎么样?”   
    “如果大家一条心,没有人愿意为他们铸造兵器,只有死路一条,一百年前,曾发生过。”那次,所有的人几乎死绝。曹介勋的肩上重担,便是由此而来。   
    “但如果有人动摇心志,为利所诱,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陷无辜的人于死亡的阴影。”   
    惟欢在他怀里变得僵直。   
    “因为你怕秘密外泄,所以不敢对我说?”   
    “不,你守得住秘密。”曹介勋摸著她的长发。“我知道你守得住,但是,要当上铸剑村的当家主母,并不容易。”   
    “啊?”她没想到还有这一层,眼睛瞪得圆圆的。“怎么个不容易法?要打铁?   
    要生火?还是只有健美小姐才有资格?”她摸了摸手臂,别说鼓鼓的肌肉了,她连“斑斑肉”都没有。   
    他闷笑出声。她的脑袋瓜子怎么那么会乱想?   
    “都不是。你必须舍弃城市的繁华,享受山村的乐趣,这意味著,你赶不上刚上档的电影,不能在便利超商买饭团,没有多采多姿的生活,人际关系也会受限,而且你是这里所有女人的总指挥,她们都得听你的命令,你能接受吗?”   
    闻言,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让曹介勋想起,这位都市小姐其实离不开最快的资讯,最“飞炫”的0L打扮,最新的电影,最热门的音乐,以及最好的餐厅。   
    女人都喜欢时髦的生活,看看唐曼青的叛逃,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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