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

第429章


既能收拾掉乔治,又能救出时年,最后还能彻底除了汤燕卿这个后患。
    .
    微妙间,黑暗中终于轻轻一动。
    时年看不见,只凭听觉,仿佛耳边面颊上清风一拂。紧接着,手指便被攥住了。
    时年一怔之下便笑了,低低呢喃:“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躲在哪里了?通风管道里是不是?”
    随着时年撒娇的语气,皇甫华章眯起眼睛凝视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家伙。
    果然是他,汤燕卿!
    .
    原来在时年冲进李乐文的房间里救解忧的时候,汤燕卿已经将外面的暗哨全部撂倒。他奔向那座废墟楼,准备去接应时年和解忧,可是莫名的安静却让他心下警铃大作。
    原本说好了,是跟皇甫华章联手。他在确认找到了李乐文藏匿解忧的老巢后,就给皇甫华章发了信号。
    可是时年都已经进了房间去,却迟迟还没见到皇甫华章那边的动静。
    不,也不能说没有,他在夜色里伏在地上,能听见由远而近包围上来的脚步声。从那步幅和步速的习惯,他能推断出是皇甫华章的人。
    ——在军事训练上,所谓一个教官一个训练法子。每个教官训练出来的手下,也都是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一样。于是这几年过来,每次与皇甫华章手下人打照面,汤燕卿都小心地记录下对方的行走、用力习惯,于是此时自然能认得出来。
    可是他却没能从中发现皇甫华章本人。
    按说房间里的人是解忧和时年,是皇甫华章本该最悬心的人。可是他既然没有本人亲自过来,便只说明两个问题:一是他的手下有必胜的把握;二就是皇甫华章关注的焦点已经转移,他想亲自对付更重要的人。
    如此,汤燕卿自然便明白,皇甫华章是要当黄雀在后了。
    心思电转之间,他已经听见了房间里面交火。微型勃朗宁的触发声音比较独特,紧接着又看到了房间里冒出白烟,他知道时年已经得手。
    紧接着便看见了森木带人冲了上去……时年母女的安危已无大碍。
    他此时便狠下心来反向奔了回去。
    也多亏如此,才让他发现了乔治。
    为免乔治伤害时年,更为了避免动静太大会引来皇甫华章,于是他忍痛尾随上去,一同潜入了废墟之下的地道。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进了地道之后,隐身进了排风管道,小心计算乔治手下的力量。
    既然李乐文是乔治的人,那么也就是说这一路跟随李乐文押送乔治的人里,几乎事实上都是乔治的人。那一共十几个人,安排在解忧身边的就有九个。外面七个被他给除掉,里面的两个则冲不破森木他们的火力网。
    可是除了这九个之外,旅店里原本看押乔治的人里,也一定还有乔治的人,这才能让乔治顺利逃离。
    按着皇甫华章的行事习惯,他既然安排人看押乔治,那至少是两个人;而以乔治身上还有伤势的情况来看,他能逃出来,也说明皇甫华章留下看押他的人的确不多。
    这样算起来,应该是一班两个人,至多有两个班,也就是也许最多还有四个人。
    这就是乔治的全部家底了。
    在乔治终于因李乐文之死而离开地道,汤燕卿便也知道是到了该现身的时候了。
    要趁着这个空当带时年离开才行。
    .
    隔着铁栏,两人的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时年欣喜得几乎哽咽,可是他却轻轻地在她耳边“嘘……”了一声。
    时年惊问:“怎么了?”
    通向乔治房间的地道入口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乔治和他的手下来了,那他这样谨慎是为了什么?
    汤燕卿按着时年的手,指尖迅速在时年掌心写字:“有人。”
    这是一种直觉,一种——被注视的直觉。
    都说人的目光有重量、有磁场,所以被长久凝视一定会有感觉。汤燕卿虽然看不见,可却就是知道,在这一片无声的黑暗里,正有一个人愤恨地紧紧凝视着他!
    .
    汤燕卿心思只简单一转,便准确朝向皇甫华章站立的方向,傲然一笑:“大表哥。”
    十年闻声,惊得登时不敢动弹。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还有,他来得这么一点声音都不出,却撞见了她和汤燕卿在一起,那岂不是……
    时间一已经容不得时年犹豫,她急忙侧首也朝那个方向望过去:“方才老鼠的尖叫声,其实是先生你弄出来的吧?”
    皇甫华章依旧静静立在黑暗里,悄然挪动身子,却并不答话。
    他知道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夜视设备和仿佛设备,所以只凭自身感官并不能奈何他。虽然他们两个的直觉也都十分惊人,但是只要他不出声,他们两个便无从立即确定他的准确位置。
    “汤sir”……呵呵,就凭时年这一声呼唤,他就知道她已经想起来了。
    时间已经由不得他再犹豫,他必须要在此除了汤燕卿!
    ---题外话---【明天争取加更~~】
☆、449.449你们,都听我的(第一更)
地道狭窄,纵然是置身黑暗之中看不见皇甫华章,可是时年还是能感觉到氤氲的怨气从他那边弥漫而来。
    “先生!”时年扬声大喊:“真的是你么?解忧呢,她好么?”
    此时此地,也唯有她还有一点机会可以分散皇甫华章的心神。
    可以想象,倘若任凭眼前的情势发展下去,两个男人之间积攒了多时的怨恨只会一触即发,终究发展到不可收拾!
    皇甫华章吸一口气,本不想出声,却终究还是哼了一声:“解忧没事。受了点惊吓,不过已经好了。砦”
    时年心下稍定,急忙再问:“那先生您呢?您也好吧?您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时年的语气太急,汤燕卿便也明白了。时年是想用她自己来引着皇甫华章说话,只要皇甫华章肯出声,他在黑暗里就能辨别出皇甫华章的位置鳏。
    他心下微暖,又捏了捏时年的手。
    这个道理,皇甫华章自然心下也明白。于是他做出反应很慢,而几乎在出口的刹那,身子已经变换了位置。
    黑暗里,无声的较量已经悄然开始。
    时年听得出来,皇甫华章的反应并不热络。她明白他此时的心境,却也只能努力地微笑:“先生,说也奇怪,我竟然又想起了许多事情呢。比如您的这位朋友,我想起了他曾经是警员汤sir。”
    之前时年那突然的一声“汤sir”,让皇甫华章知道时年终究还是想起了M国的事。只是一切发生得突然,他也并不能准确把我时年终究是想起了多少来。
    更要紧的是,他心下依旧忍不住保留一丝幻想。幻想她就算想起来了,可是仓促之下想不到太多,或者这些记忆依旧处于零碎的状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梦就还有延续的可能。这件事结束之后,他就依旧还有可能带着她和解忧隐世而去。
    于是此时见时年主动提及这个话题,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悄然提了一口气,轻声问:“关于汤sir你还想起了很多,是不是?看你对他的态度,已经一点都不陌生了。”
    时年在黑暗里紧张地攥紧指尖,却努力微笑:“是,想起了很多。想起我追着他要采访,想起叶禾暗恋他;还想起为了康川大学的案子,我们两个搭档住进学校去。”
    时年在黑暗里转向皇甫华章的方向:“最初的汤sir十分跩,可是后来相处下来才知道,原来他很淘气,也很善良。就算在康川大学他的身份是客座教授,可是他私下里还是跟学生们玩儿成一片。所以渐渐地,我跟他说话就也不再拘谨,就如方才那样,说笑惯了。”
    她小心地将方才不小心泄露的亲密语气降低程度。
    “在我心里,他渐渐不再是严肃的客座教授,也不再是跩得跟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汤公子。我倒觉得他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很小很淘气的那种。”
    虽然心里已经有准备,可是汤燕卿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悄然叹息一声。
    至少听起来,还是很让他难过啊。
    皇甫华章也“哦?”了一声:“为什么竟会生出这样的念头?”
    时年对着黑暗里的皇甫华章,淡然微笑:“因为他不是一直叫先生‘大表哥’么,我也想起了先生的白马……那晚先生带我一起骑白马赴汤家的大趴,先生说过佛德家族跟汤家百年前有过联姻。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将汤sir看成是弟弟也不为过。先生说,是么?”
    时年越发从容,说最后这番话更是带着温婉的笑意。虽然夜视设备对细节的分辨程度稍有限制,但是人面部表情肌对特定表情的弯曲弧度总是特定的,于是他便也还是看懂了时年面上的微笑,还有小小的淘气。
    他便也忍不住笑了,轻哼了一声:“嗯哼,说得好。”
    时年便欢快地笑了,伸手穿过铁栏,跟汤燕卿握手:“汤表弟,久仰。”
    汤燕卿恼得咬牙,哼了一声,“谁是你表弟?”
    时年随即跟上:“先生是你大表哥,你怎么就不是先生的小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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