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嘘,不许动.

第444章


虽然现在爹地去了天上,就该轮到妈咪照顾解忧了。妈咪一定会好好陪解忧长大,再不辜负一寸光阴。”
    解忧抱着大白,忽地抬手指向远处:“那小燕子呢?”
    时年便连忙抬眼望去,这才看见汤燕卿从路边走下车子来,身姿颀长,迈着长腿走过来。
    时年微微犹豫一下,汤燕卿便已经走到了面前。
    汤燕卿蹲下来轻抚解忧的发丝:“小燕子也陪你长大,好不好?小燕子不会取代你的爹地,小燕子只是陪着解忧和妈咪,当解忧和妈咪的保护神。不管是谁,如果敢欺负妈咪和解忧,小燕子都会立即出现,把他打翻在地!”
    解忧睁大了眼睛,看看自己怀里的大白,便兴奋起来:“就像大白这样么?”
    汤燕卿含笑将解忧抱进怀里:“对,就像大白这样。在解忧身边的时候这样软软暖暖,可是如果有人敢欺负解忧,大白就会出手。”
    解忧这便开心了,搂住汤燕卿的脖子,甜甜地点头:“好。”
    他们亲密相拥的背后,时年早已泪流满面。
    .
    三天后,时年竟然也到警局报到。
    别说警局众人,连汤燕卿也小小吃了一惊。
    大家都赶紧起身献殷勤,搬凳子的、煮咖啡的,就连汤燕衣都哼了一声:“你来了。”算是打了个招呼。
    汤燕卿赶紧拨开这帮碍事的人,捉住她的手,柔声问:“解忧呢?”
    时年微笑:“最好的疗伤方式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赶快投入新生活。所以我送解忧上幼儿园了。”
    “而我自己,也早已经回公司报到。李普曼替我向董事会做了报告,被获准重回岗位。所以我接下来要继续到警局来上班,把我此前还没完成的童妻案件、康川大学案件的报道做完。”
    汤燕卿吸了口气:“那你……”
    时年无奈地笑:“我知道你担心我还没复原。不管怎么样,再触及从前的事,会让我再想起皇甫的死,你怕我睹物思人。我不否认我会的,可是我想作为想起他的最好方式,是我将曾经的一切尽数剖开。黑与白,哪些是他的,哪些与他无关,都给他身后一个明明白白。”
    “不会叫你为难?”时隔这么久的重遇,汤燕卿总是忍不住对她更是小心翼翼地各种呵护。
    她便点头微笑:“不会为难。”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善恶,都起过善念行过善举;也有过恶意,做过恶行。所以他的恶,我一个都不会姑息;他的善,我也会一辈子都不忘记。”
    汤燕卿终于释然微笑,握住她的手:“好,我陪你。”
    .
    夏佐和森木的自首,以及乔治的到案,让从前一系列案件展开了全新的局面。
    除了这三人之外,新局面中还有新加入的人:本在汤燕卿和时年意料之中的钟馗和玛丽娜,还有叫他们两个也略有些意外的人。
☆、464.464他走了,可是他还在(2更)
那是一个早晨,阳光从警局的玻璃大门照进来,将整条长长的走廊全都照亮。然后这个人背着光,从门口沿着走廊一路走进来。
    彼时汤燕卿和时年刚跟小组开完碰头会,两人走到办公桌前,冷不丁一抬眼,目光便都撞上了那个逆光走来的人。
    那样颀长的身姿,那样优雅的步伐,更关键的是那张微显苍白的脸,那双冰一样高贵却清冷的眼。
    他们两个互视一眼,都明白彼此在方才的瞬间,都以为是又看见了皇甫华章旎。
    汤燕卿按了按时年的手腕,先迎了上去:“怎么是你?”
    詹姆士。
    时年也注意到了詹姆士的变化:从前的詹姆士是长发,发在背后束成马尾;可是这回再来,已经是剪短了,发丝光洁地梳了上去,显得更为成熟和冷静。于是看起来便更像是皇甫华章。
    詹姆士两手插在裤袋里,耸肩笑笑:“我倒以为,如果我不来,汤sir才会惊讶才是。鞅”
    汤燕卿歪歪头:“也是,你究竟是乔治的弟弟。你要替乔治请律师。”
    詹姆士笑笑地看着汤燕卿,目光里难辨善恶,笑容里也暖凉皆有。可是他不说话,显然并不想解释。
    时年想了想,上前说了声:“詹姆,燕翦好么?”
    .
    这句话一出,詹姆士便连汤燕卿都顾不上,眯起眼来扬起头望向时年来。
    猝然的神色变化,自然都逃不过汤燕卿和时年的眼睛。
    他随即掩饰住,哼了一声:“时记者离开了17个月,果然记忆还没完全恢复。汤燕翦是汤sir的妹妹,你好端端的怎么不向汤sir问起,反倒向我问了?”
    时年也没分辩,只是抬眼盯住他的眼睛:“我怎么都忘不了,曾经为了‘中古’,燕翦跟詹姆你也算不打不相识。我走了这17个月,倒是不知道你们二位究竟是和解了,还是继续矛盾下去了。”
    詹姆士飞快回答,他冷笑:“不用和解,自然也没必要继续矛盾下去。我不过是惠顾那家店,买几样物件儿,拌过嘴之后自然不去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我再不去那家店,跟汤燕翦自然再没有交集。”
    时年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
    詹姆士有些不满地冷哼。
    时年便抿嘴一笑,随即又抬眼瞟过来:“可是既然詹姆你跟燕翦都许久未见,也再没有交集了,那么为什么我一提到燕翦,你还是这么激动,而且这样急着回答问题,急于撇清呢?”
    她又走近了一步,直直盯住詹姆士的眼睛:“詹姆你难道不知道,你方才的反应没能帮你遮掩过去,反倒其实是在证明你自己在撒谎么?”
    “你!”
    詹姆士倒吸一口凉气,后退两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警局,我想还轮不到一个记者来这样当堂质问。”
    “你想多了,”时年莞尔一笑:“这是不是警局,我是不是记者都不是关键。我问你方才那些话,用的身份是汤燕翦未来家人的身份。”
    汤燕卿扬眉看过来,面上不由浮起喜色。
    因为解忧的缘故,回来这半个月来,汤燕卿并未强行要带时年和解忧回汤家去。而两人未来的婚事,他也在耐心地等待。没想到今天时年自动又提起了身份的问题。
    他明白,这样便说明她的心已经做好准备了。
    詹姆士面色有些难看:“不管时记者是什么身份,我的回答都只有刚刚那句话:我跟她许久未见,我跟她再没有交集了!”
    高城这时候走过来,看了大家一眼,然后公事公办地道:“乔治已经带到,詹姆士你到底要不要去见?”
    汤燕卿想跟过去,却被时年拖住了手。
    汤燕卿回身盯着她笑:“又在动什么鬼主意呢?”
    时年狡黠而笑:“我想,詹姆士此来不是恶意。所以别防着他,让他也感受到咱们的善意。”
    汤燕卿点了点头:“没错。便比如他上回突然带着乔治的炸弹设计师,出现在亚洲,我就知道他其实是出于善意。只是很惊讶。”
    “找不到他善意的理由,是不是?”时年笑了,暗地里掐了掐汤燕卿的手心:“我想到了,十有八、九,是燕翦。”
    .
    乔治被带回来之后,又是交到了汤燕衣的手里。
    可是这一回,乔治的心理防线却是连汤燕衣也无法攻克了。
    乔治说来说去就一句话:他是无辜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皇甫华章干的。
    他说他在M国是带走过时年,可是那是在皇甫华章的心理控制之下。他说这本是皇甫华章与警方之间的推理游戏,他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至于在亚洲的事,与M国警方无关。
    他笑眯眯盯着汤燕衣:“皇甫华章已经死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人死账烂,小衣,你还想怎么样呢?我知道你们没能亲手抓住他,没能让他在法庭上认罪
    ,是你们心里永远解不开的遗憾。那也不能因此,你们就对我紧抓不放,想让我成了他的替罪羊啊。”
    汤燕衣冷笑一声:“我看不是你成为他的替罪羊,倒是你想把他变成你的替罪羊才是。”
    就在此时,高城带詹姆士到来。
    汤燕衣走出审讯室的门,与詹姆士错身而过的当儿,忍不住眯眼盯了詹姆士一眼。
    她也发现了詹姆士与皇甫华章之间忽然倍增的相似。
    .
    房间内,兄弟俩相对。
    乔治面对着单层镀面玻璃,他细细地观察完了弟弟,笑笑,又抬眼去观察那面大镜子。他扬了扬手:“你猜,现在那面玻璃后头,有没有人在监视你我?”
    詹姆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刚刚高城说,我进门之后他已经关了监控设备。”
    “哈……”乔治喑哑地一笑,然后抬起头来来,眯眼望过去:“知道么,我听说私生子仅凭直觉,就知道这玻璃后头站没站着人,以及他们站立的位置。”
    詹姆士也不由得一眯眼,忍不住回头望了那层玻璃一眼。
    乔治满意地点头:“而你我,不管怎么与他相像,却也做不到吧?”
    詹姆士皱眉,转回身来:“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一起缅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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