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

第646章


    的确很多,近两万两银子呢!一个小小的作坊,一年之内,能净赚这么多的钱,太可怕了。
    林长栓歉意的道:“真的不多,花在杂事上的银子,就有几千两了,要不是因为这样,账面上的钱也不会这么少,不过您放心,明年就会好了,设备都购买齐了,不会再大肆铺张了。”
    王喜也道:“您在这里待一日,我已经差人去拿钱了,都在镇上的钱庄存着,我们可不敢拿那么多银子在身边。”
    木香合上账本,将账本还给他们,“这些钱你们还是留着做本钱,或者,在村里办个学堂,请位夫子,以后孩子们上学就不用跑那远了,还有村里的路,也要修一修,王喜哥,你现在是村长吧?”
    “嗯,”王喜羞涩的笑了笑,怪不好意思的,一个小村长,他都不好意思说。
    木香又道:“这就对了,既然你是村长了,这村里的大小事,就该管一管,除了修学堂,修路,你瞧,这玉带河流经咱们村,是不是应该修个码头,修了码头,以后再运货,就不用从临泉镇走,虽然因为河水浅的限制,大船不能到,但是小船可以将货物运出去,比你们绕道,可要省力多了。”
    王喜被她说的话,深深的激发到。
    站在他边上的林长栓,神情有些激动,“这个想法,今年过年的时候,我还跟王喜讨论过,之所以没有定下来,主要是因为,修码头工程太大,我们不敢干,不过要真修的话,可以选另一条水路,就在村口那个位置,那里的水深一些,中号的船只,是可以通过的。”
    “既然这个方案,那你们还等什么,这些钱,足够你们修码头,从附近的村子多找些劳力,给他们算工钱就是,你们去问问村里人,要是愿意免费干活,这码头以后的收入就有他们的一份,要是不肯,干脆就你们几个修得了,收入归到香肠作坊,我在京城的酒楼,已经开业了,到时这香肠坐上船,直接运到京城去,销售不用你们管,你们只要安心的做好事情,就够了。”
    王喜听的心惊,“要是能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你可是解决了我们的大麻烦。”
    虽然他们的销路,一直都不担心,可是来回的运送货物,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
    林长栓也高兴不已,“你想的太周到的,不愧是见过大场面,做过大生意的人,总是能想到我们忽略的。”
    王喜又领着木香看了好一阵,将作坊里外,都瞧过了。
    途中碰到王阿婆,她一直没能跟木香说了话,这会好不容易看见她了,一个劲的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丫头,变漂亮了,身段也变好了,瞧这小脸,水灵的,看着都不像生过娃的。”
    “王阿婆,”木香甜甜的叫了她一声,她家老伴死了,她轻松了,竟也看着比从前年轻不少,“您不也年轻了,有了大孙子,肯定乐的合不拢嘴!”
    王阿婆笑的嘴都合不上,“是呢,大梅生了虎子,我们家可比从前热闹多了,现在日子也好过了,他们不让我帮忙干活,可是我自己想干,我虽然老了,但还是能跑能跳,咋能只吃饭不干活呢!”
    “他俩这是在孝敬您,作坊里的活,又脏又乱,您还是少来的好在,再说,带孩子也是正经事,可千万马虎不得,”这是木香的心理话,乡下孩子,看管的较少,后面又是玉带河,出了事,可不得了。
    王阿婆拍拍她的手,“这个我知道,大梅就要生了,我已经在家准备了,以后光是带两个小娃,我都忙不过来,哪还能到这里帮忙干活。”
    木香想起隔壁的事,于是试探着问道:“李大山他们不在家吗?我咋听着他家庭没有动静呢,好像没人住。”
    “他家啊,你不知道,”说起隔壁的事,王阿婆神情严肃了,“他家李元宝年前跟几个人去偷东西,结果偷到邵家大少爷的跟前,也不知怎的,这么小孩子,竟然能失手将邵武推倒,摔死了,这不,已经县老爷羁押了,可是没有判刑,邵家人天天来这里闹,他俩不得已,逃走避祸去了。”
    木香没想到李元宝竟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想想也不觉得可惜,即使现在不犯事,长大了也会犯,早晚的事。邵武也挺逗,那么大个人,也能被一个孩子推倒,是该说他无用呢,还是愚蠢。
    县老爷抓了却不判,也是挺奇怪,可能是听说李元宝是她的弟弟,他做为县官,自然想巴结襄王殿下。
    木香没在再问王阿婆李大山家的事,王阿婆拉着她,又说了好一会家常,直到元瞳跑来,跟她说两位小世子醒了。
    木香匆匆告别王阿婆,回家去了。
    王阿婆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感叹她的命,真是太好了,嫁进襄王府,一举得男丁,还是俩,这可不是一般的幸运哪!
    次日中午,木香让陈妈跟喜鹊,在家里摆了好几桌酒席。
    除了自家的东西,其他的的棹椅板凳,都是从邻居家庭借的,反正就图个热闹。
    酒席的菜,也很丰富,蔬菜什么的,都是各家送来的。
    肉食,除了去镇上现在采购的几样之外,其余的,也都是热情好客的村里人拿来的。
    闹哄哄的吃一顿饭,赫连明德跟木老爷子也高兴,跟淳朴的农家人在一起,那些尔虞我诈的事,早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但是木老爷子一直惦记着给女人上坟,本来木香是要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带他去上坟的,可是老人家庭等不及,吃守闹哄哄的晌午饭,就杵着拐棍,去了坟地。
    赫连明德默默的跟在后面,他很能理解这位老哥的心情,两人在一块,处了这么久,也算知已了,再说,那是木香的娘亲,他去看看,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都去了,糖糖跟小葫芦,自然也不能落下,由赫连晟跟周大憨顶着就去了。
    后来,其他人也想去看看,索性一起去了。
    尚彦去镇上买了元宝蜡烛,还有鞭炮什么的。
    村里的坟地,还是原来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又是一年春意萌芽的时候,枯草之下,隐约有绿色的嫩芽冒出来。
    木香扶着木老爷子,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座面朝北方的墓碑,“爷爷,这就是娘亲的坟了。”
    她刚说完,木老爷子便已泪流满面,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捂着眼睛,泣不成声。
    他并没有说出太多的话,只是这样默默的流泪,因为再多的语言,也无法诉说他心里的伤痛。
    木香这一刻,看着眼前这位痛哭流涕的老人,心中彻底通畅了。
    人老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远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痛的。
    赫连明德走上前,拍拍老伙计的肩膀,宽慰他道:“人走了,就让她安安心心的走,你得好好的,这样孩子在泉下有知,也能安慰了。”
    木老爷子收起手帕,很努力的想睁大眼睛,看清楚女儿的墓碑,可是不管他怎样定睛去看,那墓碑也是模糊的,“也罢,也罢啊!这里是安息的好地方,就让她在这里安息吧!”
    他原本也想过,将女儿的坟迁到祖坟上。可是看着坟地边的山山水水,这样的见景,的确是安息的好地方,也许她根本不愿意再回京城呢!
    “儿子,过来给姥姥磕个头,”木香将两个孩子招过来,带着他俩,一起跪在了坟地边。
    赫连晟没有犹豫,也走了过去,双膝跪下。
    木香的娘,也是他的,跪拜是应该的。
    糖糖跟小葫芦并不懂得磕头,只是看着娘亲那样做,他俩也学她的样子。
    木老爷子看着这一幕,又忍不住哭了。
    木香他们一家跪拜完了,周大憨几人也跪下磕了头。主子的爹娘,也就是他们的主子。
    蜡烛点上,鞭炮放了,清脆的炮声,在这寂静的小村庄,久久不曾消失。
    从坟地回来之后,木老爷子大概是因为心太累了,到了家之后,就回去躺着睡觉了。
    傍晚的时候,木香带着英杀跟喜鹊,去了赵家。
    那天在木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人,正是赵家婆子,也不知她想干什么。
    但不管怎么样,如今赵修文死了,他们也算是白发送黑发,木香不会再跟他们计较。
    刚一踏进赵家的门槛,院里的景像,让木香微微诧异。
    原先赵家在村里也算富裕的,看他家住的青砖瓦房就知道了。
    可是现在,院子的地上,坑坑洼洼,墙面剥落,有好几处还裂了大口子,再往上看,靠近南边的屋顶已经烂掉一块,要是下大雨,肯定会漏。
    赵修文他爹就坐在廊檐下的台阶上,抽着旱烟,也不知那烟锅锅里塞的什么,抽一口,浓烟四散,就跟失火似的,将他的脸熏的跟锅底似的。
    抽完一口烟,他一个劲的咳,恨不得把肺都给咳出来。
    院里只有他一个,感觉到门口站了人,他抬起头,刚开始没认出来,后来定睛一看,知道了来人是谁,他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挥着烟杆,“你到我家干什么?你走,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还进我家门干什么,你把我们害的还不够吗?”
    他这一嚷嚷,就将屋里的赵家婆子引了出来,她见着木香,也是一样的表情,“你……你还敢踏进我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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