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浪 男孩不哭

第22章


她心痛忆男,可这个世界该他承受的,一件都少不了。也许就像《唐城遗梦》所说,有太多人非要等到“世界末日”,一切才都不是束薄,一切才都不是羁绊。笑笑不愿千年前的故事再重演。笑笑决定爱,这次她绝不再改变,父母不同意她就不给父母说。笑笑总算是“开窍”了。
  忆男英雄是做了,可做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现在“媳妇儿”也没了。他孩子吧?还没有出世。忆男无目的地忙着,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他就忍不住流泪,眼睛就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有流不尽的痛苦……
  笑笑给忆男回了邮件,告诉他她不会离开。她约忆男上网……
  ……
  “你跟我说过漠男会为兰儿放弃一切,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你会让我幸福……”
  “可我现在给不了你幸福?”人年青时总是虔诚的像中了邪。
  “为什么?”
  “你说过,我是一枚古币,会被岁月增值的,有一天会价值连城……可如今我这张股票却一迭再迭……”
  ……
  “你才十八岁,高考决定不了你的一生!……你说过,你是我的天,我的天是不会塌的!你不可以骗我……你不可以不管我,我说过“山无棱,江水无竭,冬雪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
 
                  
第二部分 三十三
  忆男心软了,男人喜欢以自己的方式思考世界,都觉得自己失落时离开妻子去创业是个英雄。没有事业就不配有爱情——这甚至是好男人的象征。
  可你知道吗?其实玫瑰是一种很坚强的花,对地里 、土壤 、气候都没有过高的要求,只要稍加护理,便可以从春到秋开个不停,美丽而健康!也许正因为这样,玫瑰才代表了爱情。所以请不要按自己的想法,先用白玉雕出一个皇宫,再把玫瑰去种,也许你回来时只是踏着满地的落红……
  只要你一直努力,玫瑰看得见……
  两人分不开,就接着爱,经历风雨的爱情会更坚定……
  笑笑只身去了B市 他把忆男约出来。这时忆男和笑笑在一起,他有些莫名的“自卑”,他挣脱不了,却还在逃避这时的感情。中国人老是这样,总觉得男人的事业应该比女人强,忆男也是。他多么希望笑笑等着他,他跃马而去,觅个“万户侯”。或再凄凉一些——他是个穷书生,爱上了贵小姐,这种爱情在中国文学上只有一种结局,穷书生千里赴京,金榜题名。可临别时的那种凄婉便成了中国古典爱情中定格了的风景:“瓜州古渡”,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眼望穿,把手几挥断,直到孤帆远影碧空尽,丫环才发现小姐站在河边……但这一切目标只有一个:有一天他要衣锦还乡和她喜结良缘。
  ……
  那时忆男的母亲生体不舒服,他们住在城中他们家以前的老房子里,为了忆男的母亲看病方便。忆男中午要赶回去给母亲做饭,笑笑便答应让他下午两点钟回家。
  ……
  “你的手表真好看!”笑笑看看忆男。
  忆男苦苦一笑。
  “我戴一会儿吧!”
  忆男取下来给她,笑笑快乐得像个小孩,忆男更心痛了,感觉自己像个没有出息的爹……
  ……
 
                  
第二部分 三十四
  中午时,他们两个一起去吃饭,忆男去点菜。不知道时间老人是不是很害羞,他见忆男和笑笑在一起,难道是怕自己做了“电灯泡”吗?就拼了命地逃走。忆男看了看柜台上的表——竟已经十二点半。忆男一脸难以接受。对于恋人本来就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多少恋人在一起时,都曾因时间短而担忧,他恨不得一手牵着女朋友,另一支手抓住“时间那老头”。
  忆男带着带着愁忧回到笑笑面前:“笑笑,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
  笑笑一愣,“看你傻的,你看看表,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呢?”笑笑一面笑他,一面伸出胳膊让他看他自己的手表。
  忆男有些不好意思,挠着自己的头傻笑。
  “我以后就叫你傻子了!”
  ……
  他们吃完饭,又玩了一会儿,那时笑笑把手表还给忆男。忆男看看表——刚过一点。忆男不知说什么,就迸了一句:“我一会儿,就要走了!”
  “要不你现在就走吧!你把我先送到车站。”
  忆男诧异地望着她……
  “早晚你都要走,多留一会儿又怎样呢?你妈还在家呢,你去陪陪她吧!”
  忆男有些惊疑,她懂事了!忆男确实心急回去,母亲也许一上午都没上厕所了。忆男把笑笑送到车站,自己便回去了,到家时他看看表刚过一点半。
  母亲躺在客厅里,忆男冲着她笑笑。
  “妈,你爱看的电视《大宅门》开始了吧!”忆男说着就给母亲把电视给打开了。
  ……
  “怎么没了!”忆男诧异地望了望母亲,好像有东西不翼而飞了。
  “演完了——现在都几点了?”母亲说。
  “才一点半啊!应该刚开演啊?”忆男又看了看手表,没错啊!
  “你去房里看看表,现在都几点了?”
  忆男钻进房里——三点半。忆男恍然大悟:笑笑把他的表调慢了两小时。忆男呆在那不知是哭是笑,他有一个如此可爱的女朋友……
  忆男一面幸福,一面伤心。他又掏出铁树开花的照片看了又看,对老天爷表示不理解。
  其实忆男不知道——铁树分雄雌。很抱歉他看见的那铁树是公的只开花不结果。看来老天也没有骗他。
  (图片省略——铁树的雌花)
  王冠宇也陷入了极度痛苦之中,其实忆男还不确切地知道他父亲的病。王冠宇不明白上天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人总是病急乱投医!忆男还迷信铁树开花,更何况王冠宇呢?
  一天王冠宇“神秘失踪”,晚上回家时显得格外高兴。原来他今天去见了一位算命先生。他高兴,是因为“半仙”说他能活到75岁。现代人75岁绝对不是高寿,他本来没必要欢天喜地的。可人处“险境”总是草木皆兵,那段日子王冠宇发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他父亲去世时只有56岁,他爷爷辞世时也不到59,那他呢?——人有时真的自己能把自己吓死。
  算卦的还说他儿子必有后福,王冠宇听了以后快乐的像个孩子——他确实老了!忆男看父亲高兴,就没说什么,至少他感情上有了寄托。
  有时精神解决不了实际问题。忆男由衷的同情过非洲孩子,可非洲孩子很多都饿死了;他心里上委实关注过日本首相小渊惠三的身体,小渊也去了;忆男从精神上强烈支持过萨达姆,可萨达姆上吊了;真不知道谁还敢要他精神上的支持!
 
                  
第二部分 三十五
  后来经人介绍王冠宇认识了一位老中医,他给王冠宇开了药。你不得不感叹中医的博大精深,它毕竟至少有五千年的底蕴,有些药方真的是散落民间的珠宝。王冠宇的病就此有了好转……
  忆男收到了J大的录取通知书,它虽是中国重点建设的100所大学,但忆男还是有些不情愿去,也有人劝他复读,可他否定了。因为他这个家庭,他不想让她的父母为他考学而咎心;还有就是为河南人,多少河南孩子考高分却没上学,人数多的让人寒心。浪费一个名额,他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如果不去,为什么不把机会让给别人。
  忆男站在无人的夜里,想着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他下意识仰望天空,欲问上帝,却只看见一些比地球还要古老的星星!原来一切只有靠他自己,上帝帮不了他,他忧郁地望着世界,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他长大了。在这世界上,让人成熟的不是时间,而是经历!
  忆男快开学了,他收拾了一下东西,整理了一下以前的衣服。
  “你再买些吧!”
  “不了,妈,这些都挺好的和新的没什么差别。”
  母亲心痛地望着儿子:“都苦着你了……你再买个手机吧!”
  忆男真后悔当初一冲动把妈的手机给摔了,他真恨当初没有想到手机就是人民币,人民币上印着我们敬爱的毛主席……
  这人穷了还是有“富家的气质”。老婆是电视,情人是手机,有钱的男人是狗改不了吃屎,给他放纵的机会,他精神就出轨。不知道忆男算不算?他习惯了参加社会活动,手机对他来说似乎是必需的。他这人每天在外,莫非对他来说了老婆是手机,情人是电视。
  忆男和父亲去了一家手机城,忆男一直在标价在500元以下的柜台转悠。服务员看着他们都很不理解——老子、儿子都一身名牌,怎么……
  最后忆男选了一款蓝屏的,要价450元。忆男看见父亲表情有些歉意。王冠宇怎不伤心,儿子上大学,就好比女儿家人,他多想风风光光把儿子送出门……
  忆男上高二时,“五一”放假回家。
  “弟弟——弟弟——”她姐姐二十一了,都有资格做母亲了。却还像个孩子,忆男一看她“贼头贼脑”的,就知道她又做了什么坏事。
  “怎么了?”忆男问。
  “我不是想买个头花么?我今天去‘时尚经典’(本市最大的饰品店)了。”
  “那又怎么了?”
  “那里新进了一批头花,一款比一款漂亮,我都不知道买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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