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青云

9 少男少女围观计划


今天我终于看到了他,不小心冰淇淋打翻了,我紧接着赔不是,他看我没有动手擦的意向,温婉的笑着:“道歉就可以了么?”
    哄——
    我虎躯一震,思维短路片刻,他不是道明寺啊,也不是具俊表,怎么台词同样呢?不过呢,效果还是有偏差,而且很强。
    我掏出十纯黑印有‘菲拉格慕’的手绢(男式式样),双手递过去,弯着腰身,恭恭敬敬地道‘失礼’。
    “JIS?”(计算机输入法‘JIS’:日文)
    我一驻,扬起脸来看他,还是遮着很长的黑羽睫毛,面孔像个天使。
    淳明的视线如潺潺溪水,清澈见底;
    深蓝的制服,反而显得东方人白皙,他很养尊处优吧,那么白的一双手,他还是接了过去。
    那一闪而过的恶作剧,我看在眼里,不过他为何改变主意,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再看过去,他没有一丝悲喜的冗余。
    清澈、光明、忧伤……时下的80后,自以为是的王子病多数这样。
    如果他不是李律,我则不屑与他过话。
    “你一直都这样吗?”
    “嗯?”我烦扰的四处乱看,确定没人后:“Boy,你不要随便对女孩子笑。”
    “不是介绍过了吗?真是的,难道就那么不容易被记住吗?”他一脸无奈的表情,眼神从温和变得越来越淡漠:“算了。”
    “站住,你想说我一直都怎样啊?你把话说明白再走啊!”我恨恨吼着,忘记了‘保持安静淑女’这条规矩。
    他淡淡回头,人都走到下一个拐角,看了眼操场,做个投篮的动作。美轮美奂的侧影,却沉默的走掉了;其实,从那一天我们就是前后桌了。李律的前桌是申彩京。虽然他是李律,我却下意识得懒惰了,喜欢叫‘律’,心里这么狡猾地叫着。
    德川家康和织田信长是儿女亲家,德川家康可以为了博取信长的信任而杀害自己的儿子,织田信长是尾张的大傻瓜,可是信长公也是本能寺烧成灰的第六天魔王。狡猾,德川家康狡猾吗?
    我喜欢在自己心软的时候反问自己,因为反问给我的收获更大。
    律,律很亲切美好,人缘不错。他的画有很好光感,很透亮,我想他是一副水彩画。我的画不同,我要的是一种写实的镜头感,普普艺术不适合我,孔老师这么指点我后,我作恍然大悟状。
    当问及喜欢的画家时,我脱口而出的是李润福。
    “他有什么可取之处呢,尊熙呀,你说说看。”
    我蔫了,我前一天刚看完《美人图》,感到宣传画不错而已,这种借口怎么说?看到我吃憋,李律好心的转移了话题,到底是王子,城府深一些,孔的话题被带到汉拿山与富士山那么远。
    申彩京向我吐吐舌头,眼睛盛满笑意。
    上正课了,文化方面全部印满韩语,我纠结地不知怎么看才好,还好数部不是难看,英文勉强能自保,高三的小测是总分中下游,勉勉强强背学分不用复试。
    如果再低十分左右,我就有可能再上一次高三。
    “为拿毕业证,还是好好学习吧!”李信看过张榜拍拍我的肩膀,临了偷笑走开。他身旁名曰闵孝琳的女孩子也跟长颈鹿一样,伸伸脖子,傲慢地扫了我一眼,快步赶上。
    信的女人,并肩而走,我可不认为这样能够长久。申彩京呆呆看着我肩膀地地方出神,我转身向她打招呼,李律平静地微笑注视一切。
    他手中是试后奖品,还有奖金。我扫过,眼神在说,是准备请我们吃一顿吗?
    他看懂了,就好象两个心有灵犀的人,不,也许不是,他就是那样充满灵澈气息的人。
    他很容易了解每个人的想法,却又凝住脚步,保持疏离。
    托他的福,我们午餐吃了汉堡薯条,彩京高兴地在草坪上跑来跑去,彩京终于只是彩京,那道浪漫单纯纯白的阳光,也射透了我。
    “背着壳,不累吗?”
    李律回眸看我,我在抓着透明的乌龟说话,乌龟是水晶钥匙扣,律死去的父亲给3岁的我的生日礼物。很精致,荷兰宫廷做工,眼睛是纯均金饰,通身是纯天然水晶。那一年还是3岁的眼泪包,人说三岁可以看到一生,多泪者多情。可是7岁,我已非我。
    李律:“你呢,不累吗?”他的笑容无时不刻不在:“我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尊熙都非常认真的弯腰说‘失礼’。那几乎条件反射的动作,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习惯吧?”
    我无言以对。
    “被看透了啊,Boy你不愧是我传说中青梅竹马兼知心好友之一的律君啊。”
    一眨眼不见,彩京手中堆着三碗冰淇淋,成一柱状,眼看着我和李律伸手帮了忙。更为确切的说,是分而食之了。
    “谢谢你,My Sunshine~~”口头调戏娇娃,冰淇淋什么的果真最诱惑我了,口中明明吞唾沫,还在不紧不慢胸有成竹彬彬有礼地等待,等待他们先开封——
    娇娃已经不像是新认识时那样一听到我肉麻兮兮的昵称感到脸红。
    樱桃脑袋也偶尔会鬼灵精地反调戏回来,比如亲脸、拥抱。彩京抱我如家常便饭,我亲彩京如例行公事,我们之间没有隔阂。律和彩京是朋友(惺惺相惜?),彩京和我是朋友(我很想调戏的小樱桃!),我和信是朋友(我单方面强行制定的!),我和李律也是朋友(互相帮着,彼此试探),可见朋友是分三六九等的。
    太后娘娘嘱托了我,好好接触两位王子,我要做的只是靠近,袭击?帮助?给予温暖?擒获?绞杀?天呀,那样子的我,不就是毁了天平了么?天平金家,是不可以倾向任何一方势力的。
    我不仅代表我,我也代表死去的金氏夫妇以及老去的祖父母。
    以我绵薄之力,以我愚笨之心,定当全力以赴。金家的权与势,我来守护,不需要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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