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方士

这章写的感觉还可以...
    不知道是不是自恋了一把...
    第一卷开始收尾咯
    苏夙手中的黄纸旧页越发的厚重起来。经云雷劫中蕴含的能量之帮助苏夙重塑了身体，却很奇妙的没有往他的身体注入半分能量，为他提高修为。反而统统向他手中古书，也就是玉帝口中的洛书注入进去。
    很快，原本遮天蔽日的画卷分解成原始的经文，在天空中，在众人面前崩溃，解析，消散。天空终于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几朵青云在如同湖水一般的穹苍上点缀着。
    蓝天，白云，清风。若不是有一张巨大无比的符箓在吞吐着清气，一片金莲在盛开与凋谢中轮回，众人几乎就要开始质疑自己刚刚所见到的颠覆自己从小便建立的生活观的画面只是南柯一梦。
    青牛与佛陀，他们悠闲的以最各自觉得最舒适的姿态或坐或半躺着，脸上的表情很是深奥，但无疑，他们在等待什么，比如说经云雷劫的消散，比如如今孑然一身，手里只捧着一本厚书的苏夙。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们？”苏夙低头看了看自己与地面的距离，神情极为安然地说道：“如今这副身子连一品修为都算不上，如果不是你们托着我，我怕是刚活过来，就要头朝下亲吻大地，然后见见这个世界的阎王了。”
    青牛笑了笑，说道：“我们三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同出一处。所以，你有死得尊严一些的权力。甚至必须死得有尊严。”
    佛陀点了点头，似笑非笑，接口道：“不错。头朝下亲吻大地，这说上去可能有些浪漫，可实际上很惨，很可怜。死亡就是一桩悲剧，无关浪漫，无关情爱。”
    “其实，死了，也无所谓惨不惨，可怜不可怜了。”苏夙转过头，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佛陀袒胸露乳的豪放，又看了看青牛灰白间的高高在上，笑道：“你们两个如今的卖相倒是好看许多许多。以后讲出去倒是不丢人了。你们是不知道，那时陶弘景带着他那一道一僧徒弟的时候，那叫一个拉风。当时小爷我都差点羞愧自杀了。”
    青牛伸出手指，绕了绕自己的头发，笑得有些委屈，回答道：“当时命都难保，哪有闲情关心形象!”
    “恩，闲话说完了，我们来研究一下，现在的情形。你们说，这算不算背叛？”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在苏夙这一句蹦出来之后，骤然而冷，几步之间，杀气重重。
    佛陀摇了摇头，看着苏夙清冷眼眸，认真地说道：“我与青牛，本就是有自己立场和思维的独立体。父子之间都有思维隔阂，谁又能强迫谁走谁的路？这并非三人行的有趣游戏，而事实上只有迷茫的人，或者本就不知道该去往何处的人，才会被旁人轻轻一推，就走向了他人预订好的路。我与青牛，从来都不是这种人。我有我们各自的思维，所有这一天迟早的。赶早不如赶巧，遇上了便是缘分。现如今我与青牛一没有伤害你；二来，我们现在好歹也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三来说，我觉得一会我要告诉你的事情，事关你的生死，我既然准备告诉你，那就是又救你一命。所以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你这个家伙反倒是应该感谢感谢我才是。你说呢？”
    苏夙笑了笑，说道：“难怪你之前很少说话，不说则已，一说就是口吐莲花。你要是在之前多说几次，指不定我还真能猜到你的身份。辩经的祖宗啊！果然名不虚传。”
    佛陀摇了摇头说道：“生死在他人手掌翻转之间，你却能笑得如此坦然。若不是你得了失心疯，便是有所依仗。我若是没有看错，你手中的应该是我与青牛俯身所在的上古末法大战之时残缺了的洛书。也许，你发现了它的某些妙用？”
    苏夙看了看手中的厚书，撇了撇嘴，没有直接回答佛陀，他轻轻说道：“能把你能两个装进去，这本书看来不简单。”
    青牛点了点头说道：“天生帝王——玉帝的御用两件法宝之一。洛书河图，洛书掌管空间，河图把控时间。具体的我们也不清楚，你倒是可以问问你师父身边的那位正主。”
    苏夙没有低头朝茅衷望去，他看着手中的书，很是闲逸的一页页翻看着，半响之后才说道：“我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很不爽。你们两个纵是将天说破了，也是耍了心机欺骗我。青牛你教我道家的各种功法，和尚也教了我欢喜佛真身相。我当时觉得你们是真的有仇敌的，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们就是得罪了天，我也帮你们捅破了。”
    “现在想来，是我天真了。你们不过是想早日脱身罢了。”苏夙嘴角妖异地挑了起来，显得异常的冰冷凛冽。
    青牛与佛陀对望了一眼，没接苏夙这话。而佛陀咳嗽了一声说道：“你刚刚搞出的阵仗，过了。你根本不知道‘天道’与‘人道’是何物就牵扯进来，实为不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此乃天道，有何不解。”苏夙说道。
    “虚幻。”青牛说道。
    “笼统，等于没说。”佛陀冷笑道。
    “我在听。”苏夙眯起了眼睛。
    佛陀举起一枚莲子，放在自己与苏夙之间，说道：“这便是天道。”
    正当苏夙不解之时，那莲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发芽，生长，花蕾，绽放，凋零，余下莲子。又膨胀，发芽，生长，花蕾，绽放，凋零，余下莲子。
    如此重复着，佛陀静静地演示着，苏夙静静地看着。一个没有讲解意思，一个没有询问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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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六遍，苏夙终于开口说道自己的结论：“循环，周而复始。这就是天道？”
    青牛却先对苏夙提出了问题，说道：“你可知道，为何会有修士与仙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存在即是合理，难道去像为什么有一和零么？苏夙迷惑地看着青牛，脸上的神情谦虚了许多。
    青牛接着说道：“这世界上的修士与仙人，之所以能够施展出超出平民百姓，是因为天地之间存在一种我们称之为‘元气’的能量。而一个人在经过长期艰苦甚至非人的锻炼后，身体能够承受调动这种‘元气’所带来的负荷，这样的人，称为修士。而若是能将‘元气’纳入身体，那就是仙人了！”
    “这和天道有什么关系？”苏夙更费解了。
    “‘元气’是有限的。”佛陀说道：“就像你经常所说的能量是有限的。”
    “天道，是一种分，然后合的过程。分，即使人才辈出，文化鼎盛。但当仙人出现到一定数量之时，便开始了合。所谓合，就是修行界和仙人因为各种原因，如蝼蚁一般死去，‘元气’归于世界。分与合，流转在这个世界，构成了最稳定的世界。不会因为过于强大而自灭，不会因过于弱小而自残。所谓盛极而衰，大致就是说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