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反王.

第211章


    再说鲜于辅喝多了酒,公孙瓒只是安排庞会将鲜于辅送回去,不想眼看要到大帐,刚才一脸醉蒙蒙的鲜于辅,却忽然压低声音道:“庞将军,可愿意将我送进大帐,我有话说与庞将军。”
    庞会心中一惊,鲜于辅没有真的喝多了,看来是有意要说些什么,只是说什么庞会也猜得到,无非是劝降,只是自己能跟着进去吗,一旦公孙瓒知道了,就算是没事自己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庞会感觉的出来,这些天从攻打蓟县开始,公孙瓒已经不是哪么信任自己了,迟疑了一下,只是没有答应,眼见大帐就在跟前,朝值守的兵卒招了招手:“鲜于将军喝多了,你们扶他进去休息吧。”
    鲜于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如此就够了,想要招降那也不是一句话,便由的兵卒将自己扶进大帐,倒在榻上这一觉睡得舒坦,好些天没有好好地睡一觉了。
    再说鲜于辅睡下之后,庞会在帐外待了一会,心里乱糟糟的,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转身而去,不过却没有回自己的大帐,而是朝公孙瓒的营帐走了过去,不多久到了大帐,此时公孙瓒还不曾睡下,刚好送走了田豫等人,正倚在榻上胡思乱想,便听见亲兵进来禀告:“将军,庞将军在帐外,说是有事情要和将军回禀。”
    “让他进来吧——”睁开眼,眼前有点模糊,其实喝的也不算太多,想当年这点酒算什么,真是岁月不饶人呀。
    一会的功夫,庞会撩开帐帘走了进来,脸色有些迟疑,见到公孙瓒只是一躬身:“将军还没有歇着呀——”
    “行了,有没有外人,就不用这么多毛病了,有什么话就快说,少废话了。”公孙瓒有点不耐烦,实在想不通庞会还有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晚了和自己说。
    张了张嘴,庞会却没有说出话来,刚才琢磨的那些到了此刻却觉得又不好说,此时又有些后悔自己来了,不过到了此时,庞会也只有咬了咬牙低声道:“将军,鲜于辅并没有真的喝多——”
    猛地一呆,公孙瓒嘴角抽搐了几下,狠狠地瞪了庞会一眼,哼了一声:“这大晚上的,你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吧,有话就直说,瞧你吞吞吐吐的合格娘们似地。”
    脸上一阵尴尬,庞会却放松下来,当兵的都很粗鲁,公孙瓒说话虽然不好听,却说明不拿着庞会当外人,庞会这才胆子大了起来:“将军,末将觉得鲜于辅前来只怕不是送心那么简单,刚才那家伙还想劝降我,只是我没有理他——”
    
    第二百三十二章 离间之计
    
    庞会走了,公孙瓒只是安抚了庞会一下,不过虽然当时好像什么也不在乎,看着庞会轻松的走了,但是公孙瓒心里却是也多了一丝想法,要说庞会有问题,公孙瓒也觉得还不至于,关键是鲜于辅这一趟来,看来真的不是送心那么简单,只怕正如鲜于辅自己所说的,别人来身份不够,不是因为怕公孙瓒怪罪,而是别人来劝降自己手下将领,真正的身份不够,鲜于辅毕竟是幽州的宿将,论身份不必原来的自己低,而且自己手下多有和鲜于辅相识者,不可不防呀。
    如果是从前,公孙瓒还真的不会担心什么,毕竟手下可是都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弟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蓟县城下的那一幕,公孙瓒勉强安慰自己,那是因为其中夹杂了幽州降兵,但是无论如何公孙瓒无法释怀,这人一旦要是有了疑心,就会像是种子发芽,不管怎么想要忘记,也会一点点的从心底冒出来,公孙瓒此时正是如此,忽然之间,对手下将校兵卒的怀疑却是止也止不住。
    庞会来向自己回报,可以说是忠诚,但是也可以说是有其他的想法,或者是欲擒故纵,相信一个人只有一种可能,但是怀疑一个人,却能有千万种理由,一旦想起来,总觉得庞会很可疑,而且挥之不去,若是庞会知道因为自己来说,会是这种后果的话,只怕打死都不会来的,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鲜于辅这才起来,就有兵卒过来告诉他:“鲜于将军,我们公孙将军有请,已经准备好早饭了。”
    鲜于辅没有多想,便洗漱之后随着兵卒前去,果然公孙瓒已经在等待了,不过鲜于辅进了大帐的时候,只是看见公孙瓒一脸的无精打采,见到自己还是不停的打哈欠,让鲜于辅有些好奇公孙瓒昨夜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会一夜没睡的模样。
    “坐,今天我可是特意给鲜于将军安排了饭菜,很丰盛呀——”公孙瓒打了个哈欠,好歹振奋了一下精神,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将公孙瓒的心思表露无疑:“想必将军军务繁忙,瓒不敢久留,吃过了饭就宋将军回去吧。”
    微微一呆,这就走吗?鲜于辅皱了皱眉,咳嗦了一声:“将军,事关重大,不在好好考虑一下,鲜于辅回去倒也无事,如今关大人不是还在蓟县做客吗,将军怎的不留鲜于辅也多呆几天。”
    能一样吗,公孙瓒恨恨的在心里啐了一口,程东扣押关靖一定别有目的,不过公孙瓒却没有找到扣押鲜于辅的理由别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公孙瓒扣押鲜于辅真的没有多大意思,嗯了一声:“不好意思,我也是军务繁忙,还要准备攻打冀州,这辎重粮草可是要好好筹备,时间不等人呀,就不多留鲜于将军了。”
    公孙瓒心里明白,自己手下有幽州军降将,这些人本就不安稳,鲜于辅又是他们的老将军,要想劝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又怎么回流鲜于辅就待,相反自己派去的关靖,只怕做不到这些,再说公孙瓒还真的没有想起来劝降这一说。
    鲜于辅也不再说话,这一顿饭吃完,公孙瓒便令人将鲜于辅送出大营,只是公孙瓒却不知道,就在昨晚,鲜于辅已经留下了几封信,交给了当初幽州军的老兵,至于给谁的却是只有鲜于辅最明白,不过公孙瓒也未必早晚不知道。
    终于把鲜于辅送走了,远远地望着鲜于辅走了,公孙瓒脸色阴沉下来,这时候,公孙越悄然走到身边,压低声音道:“大哥,鲜于辅给几名幽州降将写了信,只是我没有拦下来,不过已经知道都是给谁的了。”
    “哼,程东想的也太简单了。”公孙瓒啐了一口,心中有些烦乱:“给我盯紧了那些人,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
    说着,在脖子上一抹,让公孙越不由得一惊,重重的点了点头,那些幽州降将可还没有归心,手下又握着兵马,当真是不可不防,随即下去安排人盯住了鲜于辅写了信的那些人,同时盯着幽州降将。
    话说鲜于辅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蓟县城,与程东见面,将所有的经过说了一遍,程东只是点头不已,好一会嘿嘿的笑了起来:“也劳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也该放关靖回去了,来人呐,将关靖带上来。”
    不说鲜于辅自行回去,有人下去将关靖从牢房里带了出来,这几日关靖可以说憋得不轻,今日终于出来,也不见多么松口气,不过见到程东,却不见意思不堪,依旧站的笔直,只是朝程东傲然而立。
    “关大人,真是委屈你了,今日我才知道原来手下人将关大人关了起来,实在是罪过——”程东拱了拱手,从案几前走了过来,只是在关靖面前又是拱手又是鞠躬,衣服很惭愧的样子。
    关靖不为所动,程东不知道才有鬼,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思,关靖只是想回去,估计这这些天程东已经有了决断,关靖也不问,程东自然会有个交代的,本来程东还要设宴招待关靖的,不过关靖确实不肯就此别过,只是临走之际,程东忽然好想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关靖:“关大人,你且等一下,我就去给关大人取些东西,略表歉意,我去去就来,关大人稍待片刻便是。”
    程东匆匆的走了出去,留下关靖一人在大帐之中,好一会也不见回来,关靖做的累了,只是站起来走了几步,却不小心看到程东案几上的一些公文,关靖虽然好奇,但是也还是迟疑了一下,朝外张望了一下,并不有动静,咬了咬牙,悄然过去看了一下,上面的是蓟县城的一些政务,关靖并不感兴趣,但是有一个只露出一个角的公文却是引起了关靖的注意,上面字迹不多,只是写着已联络好——鲜于辅字,当时关靖还没有想清楚,有心翻看一下,又怕留下痕迹,只是迟疑着,就听见帐外传来程东的声音:“有劳关大人久候了,我这里为大人准备了一份薄礼,还请关大人笑纳——”
    关靖心中一惊,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赶忙退了两步站定,尽量的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只是无论如何也是有些不自然,幸好程东匆匆进来,并没有注意关靖的样子,依旧笑呵呵的道:“关大人,这是几间珍宝,虽然有些庸俗,但是也是程东一片心意,还请关大人不要怪罪程东才好,一定要收下。”
    本来还想要推辞的,只是心中有些发虚,又总是想起究竟什么已经联络好了,一时间没有偷袭,生怕程东看出破绽,只是推辞了几下也就收下了,至于所谓的薄礼是什么,关靖却根本不在意了,也没有多做停留,关靖也就走了出来。
    送走了关靖,程东小的更甚,回到大帐,便看见一名亲兵正在大帐之中等待自己,见到自己回来,亲兵恭声道:“将军,那关靖看到了,要是将军再晚一点回来,说不定关靖都要偷偷瞅一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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