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春女郎

第十六章断发女子


蛮蛮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爱的感觉的男人。我的第一次感情给了他,也希望是唯一的一次。之前我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总爱在长发里垂两条小辫,又俏皮、可爱,又文静。这长发是为蛮蛮留的哩。我本人酷爱穿休闲装、白袜、白鞋、T恤、牛仔衫。那时许多人叫我做“小姑娘”哩。后来蛮蛮要和我分手。我一气就把头发剪了。剪了之后,那天厂里的阿正为我的“断发”深表惋惜。但我总觉得短头发看起来成熟,与我本人的年纪很相符。
    虽然我一直希望自己能永远年轻。这半年多来一直没有再照过相。直到上个月底,我一个朋友用一部装有达两个月之久的胶卷之相机给我拍了几张。洗出来后,照片上的我慈祥得活像弥勒佛。我自己都忍不住莞尔哩。
    只是我现在的模样还真不敢去拍照呢。不修边幅,头发长不长短不短的半吊子挂在脑袋上。有人开玩笑说我很像“汉奸”,还有人说我像“土匪头子”哩。我惊奇得不得了。我的尊容竟让别人看到了解放前那些万恶之徒的嘴脸。看来我倒适合去做演员哩。
    我是鲜嫩的火柴盒,只是我的火柴棒,不知溜哪儿去了哩。蛮蛮就是我的火柴棒。他真是个鬼,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到头来还是拴不住他。说走就走了。原来今天说过的话明天就过期作废了哩。
    最近常常没来由地掉眼泪。女人是怎么搞的哩,难不成女人是专为眼泪而生的?昨晚我“俘虏’了山盼。山盼是一个处子,对女人的构造相当陌生。是我让他熟悉了女人的构造哩。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真正地了解女人的构造。不然,他这一生就算是白开水样过了。他跟蛮蛮一样在这方面很出色。虽有些笨拙,不识途径,但是生龙活虎。那会儿,我闭上双眼,心里呼唤着蛮蛮的名字。我就真的觉得跟我过夜的男人,是蛮蛮。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山盼,可我忍不住就这样做了。
    我要让蛮蛮知道,妮娜是绝不会轻易就“过期”的。
    我酝酿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从今晚开始。
    天擦黑时,山盼不早不晚地回来了。我炒了一桌菜等他,出去买了几瓶惠泉啤酒,摆在桌上。山盼每次回来,总要擦一遍鞋,洗一把脸,然后对着镜子梳一遍头发。
    在餐桌上,我堆下笑问他,“工作找的怎么样了哩?”
    “快了哩。”
    “山盼,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哩?你明儿不用去找了。工作我帮你搞掂!”
    我给他筛上满满一大碗啤酒,自己也添了一点,端起碗,“山盼,喝!”
    我俩不再多话,只是吃和喝。不知不觉三瓶啤酒都喝光了。山盼的脸在灯下红得公鸡冠样哩,看起来很可爱。夜色早已上来。
    我掏出手机,找到那串号码,一按键。我才发现我自己也已薄醉。
    “嘻嘻,你吃过了没有?”
    “我说过了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你不要等我,我们已经结束了。”
    那个男人神色不耐了。我和他五六年的感情说变就变。到底是什么野女人把他勾走的?
    “嘻嘻,你那么紧张干嘛。我想和你聊聊哩。”
    “我和你已经结束了。还有什么可聊的?”
    “嘻嘻,做个朋友都不行么?山盼,你愣着干什么,这么香的肉你不吃,等会冷了哩。”
    我说完这句话,很自然地避开山盼的耳目,走到卫生间里来。
    “妮娜,你跟谁说话哩?”
    “嘻嘻,跟我男朋友呀?”
    “你找男朋友了?”
    “要我为你做尼姑呀,你做梦呀你!”
    我忙不迭地挂掉手机。让那个奶名叫做蛮蛮的顺德男人瞎逐磨去吧。哟哟,好爽。我知道天下男人都有这个毛病,就是巴不得有一打的女人,为了他去当尼姑哩。
    我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电子厂里的霞,霞已经接替我的位置,成为拉长。我约她明天中午,在厂门口见面。我先让山盼洗澡,然后我自己洗。
    我看着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对山盼而言,那里有浓浓的春光。我的身体当然赛过这满眼的春色。我边看,边擦干它们。然后我喊,“山盼,你过来。”
    山盼推开虚掩的门,他头一缩,不敢进来哩。
    “进来呀,你又不是没看过我。”
    他闷声不吭地进来了,神色慌乱地搓着手。他把脸别向一边。我伸手将他的下巴移到正面来。
    “我很难看么?你看着我!”
    “妮娜,你不要这样子。你知道我很爱你哩。”
    “嘻嘻,你什么时候说过你爱我?”
    “你…你应该看得出来。”
    “傻瓜,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刚刚不就说了嘛。”
    我伸手捏起他面包上一块肉。笑嘻嘻。
    “什么时候你也滑头滑脑了?抱我上床去。”
    山盼喘着粗气,抱起我,走出来把我往柔软的大床上一扔。他覆盖了我。我打开手机,找到那串号码,一按键拨出。然后我按灭灯。我和山盼**,他一遍一遍地穿过我。我几乎要舒服得晕死哩。我故意叫得很大声。手机里那个男人焦急地喂了好几次。显是他听见了我。他粗暴地挂断。大事已成,我很得意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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