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来孕转.

第261章


    上前,阎母哭诉着拉扯起阎父的胳膊来,推打着就想夺下他手中的刀子。
    “芸兰,你走开!我就是为了救我们的儿子啊,心成,我唯一的儿子,我不能让他有事,不能……”
    瞬间,三人扭作了一团,局势一片混乱,见状,莫晚一边躲避着一边也想要用力,周遭的人见状,也缓缓地准备着,却不敢贸然上前。
    一个扭夺拉扯,阎父手一挥,不知怎么的,竟一刀刺进了阎母的心窝,霎时,恐怖的血腥气弥漫,阎母倒下,阎父双手沾血,攥着刀子愣在了当场,莫晚也惊呆了,半天才跪倒地上,扶起气若游丝的阎母:
    “妈咪,妈咪,你不能有事,妈咪…….”
    “芸,都是你----”
    不能接受眼前的现实,一无所有的阎父瞬间恨意滋生,浑身颤抖的大叫着,举着刀子就像地下哭诉的莫晚刺去。
    “啊----”
    尖叫着,躲避着,莫晚本能地闭起了眼眸。
    “晚----”
    觉察到什么,阎擎宇也急速上前想要搭救,谁知此时此刻,方十年残破的身子却像是突然来了爆发力,呼唤着,推开阎擎宇,挡到了莫晚的面前,随即一群人一哄而上,夺下了阎父手中的刀,将他制了下来,见状,冷熠拿起电话,叫了医生也报了警。
    “爹地,爹地…你怎么样,爹地,你不要有事啊……..”
    一见方十年也中了刀,冲上前去,莫晚也抱着他,哭成了泪人。
    “晚…你终于肯叫我爹地了…晚,不要怪爹地…爹地,对不起你…让爹地抱抱…抱抱你好吗?”
    上前,方十年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了莫晚一下,气若游丝,嘴角却挂着欣慰的笑。
    “爹地…我不怪你,不怪你,你不要有事…”
    “芸,你是我今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可惜,我们没能白头…”抱过莫晚,方十年朝一旁的阎母伸出了手。
    “靖哥…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不,现在我们也还是夫妻…我们还没离婚…我也没结婚……靖哥…”
    两人十指紧扣,却近乎同时闭上了眼。
    “爹地,妈咪----”
    “不,芸,你是我的,是我的…你们不能在一起,不能……为什么,我们在一起二十几年,下辈子,你居然要跟他做夫妻?不,不会的,我不允许!是我的,都是我的,玉儿是我的!芸兰,也是我的…擎宇是我的儿子,是我的……”
    双手黏腻地抓握着,瞬间,阎父整个人都像是精神失常了一般,他自言自语地大吼大叫着,却始终无人理会。
    最后医生跟警察分批来到,一批人带走了方十年跟阎母,一批人带走了阎父。
    医院里,急诊室的红灯亮起,室外,莫晚在阎擎宇的怀中,泣不成声:“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不是你的错…晚…也许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吧!上一辈的恩怨,我们谁又能说得清楚…我恨了三十多年…最后放下了,才发现恨得人根本不是我的父亲…我们都是爱恨情仇的牺牲品……或许,原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因果报应,谁又能说得清楚…不要这样……不会有事的,尽人事,听天命吧……”
    感慨着,阎擎宇叹息道。他也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幸亏他跟阎庆丰没有父子血缘,否则,有他这样的父亲,留给儿女的,也只能是悲剧。如果他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一刻,莫晚还会接受他这样一个伤害了他至亲的罪人的儿子吗?他们的儿子该如何自处?他们一家最后怕是成了最大的悲剧。
    这一刻,阎擎宇心底隐隐竟然是庆幸的!
    “突然觉得我的人生似乎…比戏剧更戏剧……”
    泪眼婆娑中,凝望着那闪烁的一点红,莫晚的心情复杂至极。二十多年,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妈咪,没想到知道的这一刻…一家重逢的这一刻,面对地却是曾经互相残害算计、相见不相识的戏剧。
    不知道等了多久,红灯终于灭下,两人随即冲了上去:“医生----”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那位夫人伤到了大动脉失血过多,抢救无效…至于那位先生…身体已经形同枯槁,体内各类器官本就是靠药物在维持…而今受到重创,所有器官已经脆弱到一碰就毁的程度,我们没有办法了…其实这对他来说,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因为就算是药物勉强维持着生命,他必然也要日夜承受药物腐蚀之痛…生不如死,请节哀…”
    目送医生转身,莫晚冲进去,瞬间崩溃地嚎啕大哭:
    “爹地,妈咪----”
    同时痛失双亲,莫晚悲痛欲绝,生活,却不允许她的悲伤延续,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三天后,她跟音音一起到了到了监狱,却是一人去看阎心成,一人先去看了赖新柔。
    探监室里,音音跟阎心成隔桌而坐,望着面前精神颓废的男人,音音不敢置信地久久未语。
    半天后,还是阎心成先行开口:“你不该来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心成…你不该是这样的!”想着昔日阳光灿烂、温润逼人的他,音音言语间难掩惋惜的感慨。
    “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有些错,犯了…就没法回头的!音音,听我一句劝…该放下的时候就放下…得不到的东西不要太过执着,钻进了死胡同,最后苦得还是自己!可惜…我的一生钻进的太早,想出来都出不来了!我不是不想…是做不到…我曾经试过爱你…可我做不到!你是个善良的好女孩,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婚姻虽然让你背负了一重枷锁,或许你以后的路会艰难一阵,可我相信真正爱你的人…以后也会因为你的惊喜而感激你,更加疼爱你的…是我没有福气拥有你!不要再跟我这样一个罪人有牵扯,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好好过你的日子……”
    “心成……”
    听着他苦口婆心的话,想着两人实际上还是夫妻,不管他对她是怎样的心思,爱或者不爱,关心还是漠视,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没有爱情,友情也不一般,这一刻,音音的心情,十分复杂,最后也只能鼓励劝慰他:
    “不要放弃你自己!还有机会的…..”
    ****
    另一边,莫晚跟赖新柔同样坐在长桌的两面,相对久久无语。
    而今的赖新柔长发扎成了马尾,一身囚衣,脸上的神彩不再,整个人空落落的。
    望了她许久,莫晚才静静地开口:
    “宝宝,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承认?!心成已经揽下了一切罪名就是想保全你!你知不知道…研发这种东西……罪名是多么严重啊?!!为什么要认罪?”
    呆滞的目光调向莫晚,赖新柔的眼底突然涌上了湿意:
    “好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八仙八宝…….晚,谢谢你…还记得!对不起!我以前中邪了…居然连你都伤害…..这个世界上,没人真心地关心我、记得我、在乎我…只有你…虚拟世界的情谊,却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友谊,如果现实中我们没有相认,现在我们也一定会是最幸福最美好的朋友…可惜,现实让这段友情有了遗憾,有了裂痕!”
    “我不怪你!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过去…过去的事儿,都让它过去吧!新柔…你没有参与贩毒,现在你认罪态度良好…只要法庭上你说你是受到蛊惑、蒙骗,一开始不知道你研究合成的是什么…加上你现在怀有身孕,很容易求得法官的同情,轻判很多,也许不用坐牢也说不定……你记住了吗?”
    压低身子,莫晚试图教她怎样度过这个难关,她想用律师的身份帮她名正言顺地走出去。
    谁知她的话刚一说完,赖新柔却轻轻摇了下头,还颇为鉴定地回答道:
    “不,我是自愿的!我什么都知道!晚…我知道你想帮我!可我…不需要!这个世界上,除了心成,没有什么是我想要的!如果他都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管他爱不爱我,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都不重要了…虽然是他把我带入了地狱,可也是他给了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与一切,活这么大,只有那段日子,我才感觉自己像个正常的人…幸福的女人,够了,我没有遗憾…不用救我…我想在这里陪他…感受他的气息…晚,如果有来世,希望我们都能托生一个正常的家庭,做一对正常的朋友…..”
    说完,赖新柔主动站起了身子,结束了谈话,转身之际,笑着对她道别道:
    “祝你幸福!真心地!”
    “…新柔……”
    起身,莫晚哭腔的嗓音却哽在了喉咙间。
    看过了赖新柔,莫晚又以代表律师的身份见了阎心成,再见,两个人都倍感尴尬,许久未语。
    “心成----”
    轻唤着他的名字,莫晚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妈咪死了,她不敢告诉他,而他的爹地----阎父也涉嫌杀害多人,被拘捕了,可以说,死刑是跑不了的了!而他现在又…
    说起来,他本也是无辜的,也是受害者!这一刻,错综复杂的关系让莫晚一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淡然一笑,阎心成嘴角流泻出丝丝嘲讽的苦涩:“我是该叫你…姐,还是叫你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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