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鬼鲜师.

第150章


    话音落下,我便打算转身离去,说多了也没用,哪知道我才一转身,衣服却被舒雨一把给拉住,等我回头就看见舒雨可怜吧唧的望着我,一双眼睛隐隐有雾水弥漫,让我一阵苦笑:“你还想说什么,明天必须离去,这里真的很危险。”
    “刘刚,我们保证不添乱行吗,就跟在你们身后远远地看着还不行呀。”一旁王燕儿终于沉不住气,微微有些气呼呼的道。
    舒雨闻听王燕儿开口,也赶忙跟着应声道:“是啊,是啊,我们就远远地看看。”
    摇了摇头,我从舒雨身上慢慢的将目光移到王燕儿身上,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我说的很清楚了,这里很危险,怎么你们刚刚经过了一次教训就什么都忘记了,要不是我把你们救出来的话,你们现在早就被人开膛破肚给当做祭品了,这点记性都不长,我告诉你们,这一次的危险比上一次危险不知多少倍,而且那些要害你们的人也要出现,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们,就算是眼看着你们死,我也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去死。”
    见我说的严重,两女相对骇然,一时间不知道我说的是这是假,但是却明白这问题很严重,一时间怔怔的不知所措,我只是叹了口气,就转出她们的房间,耳听舒雨的声音有些凌乱:“你不会让我自己回去吧。”
    我没理睬她,说多少也没用,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不要走是她们的事,我又是她们的什么人,我真正关心的就只有韩涛,在房门前驻足了好一会,也没有想好怎么说才能让韩涛接受,就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韩涛虚弱的倚在门口,一脸无奈的望着我:“刚哥,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我什么都不帮不上你,明天一早我就走,决不让你为难。”
    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韩涛会这么干脆,我反而有些不适应,只是看得出韩涛的情绪有些低落,自嘲的笑了笑:“刚哥,其实我不想走,但是更不想留下来拖累你,面对那只恶鬼我都没有一搏之力,更何况恶鬼的那个主上,等我什么时候有力量帮你的时候,我会回来找你的,不过一定要答应我,自己要保重好自己,要不然你出点事的话,就算是我不是那东西的对手,我也会杀回来给你报仇的。”
    话不多,但是却让我心里暖呼呼的,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韩涛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就在韩涛转身准备回房间的时候,我还是轻轻低声说了一句:“放心吧,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你也要保重,过了这件事再见。”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宗门之役
    韩涛真的走了,第二天一清早连饭都没吃,就随着方家夫妇离开了,尽管方家夫妇并不想走,牵挂着他们的儿子,但是在师傅轻轻眼光一扫之下,便已经迷失了神智,被韩涛领着就那么静静地离开了,倒是舒雨和王燕儿那两个丫头,着实黏糊了一阵,昨天晚上儿女商量了多半宿也没睡,说到底还是不想走,但是师傅二话没说,只是轻轻念了一句:“走吧,离开东江。”
    然后就看到二人神情有些迷糊,乖乖地就那么老老实实地离开了,除了满脑子的是离开东江,其他的事情倒是还都很清楚,甚至于记得和我说再见,明明是违背了她们的意愿,却一点也无无奈何,只是让我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这两个丫头实在是不安分。
    看着他们离开的样子,我有些迟疑的望着师傅,却见师傅只是冷冷的一笑:“放心好了,我只是催眠了她们一下,不会伤害到她们的,只要她们离开东江的范围,自然便会恢复清明,而且我只是这么一个命令,也不会影响到她们其他的事情,还和正常人一样。”
    我隐隐的感觉有什么不对,却有一时间想不出来,最后也就放弃了,没时间胡思乱想了,我怀抱着祖师爷的画像,和师傅师叔静静地等待着夜幕降临,直到月上半空,千年尸王会选择今日亥时出世,时近八月底,正是一年之中阳气转为最弱的时候,而亥时却也是阳气由强转弱的临界点,这时候出世,妖魔鬼魅自然会被压制的最轻。
    师傅和师叔脸色凝重,盘膝坐在沙发上,师傅左手一盏尸油灯,右手是飞仙骨笛,而师叔则将金钱剑横担在双膝上,脸色静默,闭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犹自念念有词,不知道是不是在背咏经文,也许是在调节大战之前的紧张心情吧。
    我是坚持不住,自己弄了点面条吃,好歹的对付了一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再说我失去拼命,不吃饱哪里有力气,和师傅师叔不一样,他们十天八天不吃不喝也没事,那叫做辟谷,咱可没那本事,饿上十天八天,估计着也不用千年尸王来杀我了,我自己都饿死了。
    当晚上十点的钟声响起来的时候,师傅和师叔几乎同时睁开眼睛,二人对望了一眼,师傅叹了口气:“到时候了,师弟,你可准备好了?”
    师叔微微一笑,笑意却瞬间凝固在脸上,猛地低喝一声,双眼大睁,整个人动了起来,肌肉在耸动,听见骨骼也在劈啪作响,半晌,终于在师叔一声轻吁中,整个人才不再变化,但是此时望去,本来已经垂暮之年的师叔,这一下子竟然变得仿佛只有四十多岁,而且整个人胀大了一圈,一身肌肉就像是精钢一样闪闪油亮,就连上身的衣服也被撑撕开来,充满了爆发力。
    至于师傅,比起师叔来倒是没那么大动静,只是身体被一阵雾气所包裹,一声低喝之中,慢慢的涌动了一会儿,待雾气散去,却已经又回到了二十来岁的摸样,如同一个花季的大姑娘,返老还童术,彭祖一脉一种神奇的秘术,可以让人一瞬间恢复到最巅峰的状态,无论从哪一方面说起,只是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会减寿,这也是为什么不敢轻易使用的原因。
    “咱们走吧,都小心一点,尽量围在一起不要分开,也好有个照应。”师傅再三交代,声音很是凝重,显然心中并无把握。
    眼见师傅当先而行,我和师叔也紧紧地跟上,三个人看上去古里古怪的,一个大姑娘在前面,手持一盏油灯,另只手握着笛子,而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汉子走在一旁,手里拎着一把金钱剑,至于我这个年轻人,则是怀抱着一张神像,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这也导致了,我们想打车的时候,却没有司机愿意载我们,最后逼得师叔恼了:“算了,大不了施展陆地腾挪术一路赶过去,个把小时也能赶得到。”
    就在师叔愤愤不平的时候,忽然一辆警车停在我们面前,车门打开,里面的人让我不由一呆,不由得失声道:“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了的?又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车上的人竟然是高松,穿了一身警服,看上去英气勃发,只是脸色凝重沉声道:“先上车再说吧,我送你们过去,一会儿我就马上离开的,不用你催。”
    不等我在说话,师傅和师叔却已经跳上车,催促着高松开车,我也无奈的跟着上去了,也不用我们指点道路,高松的一挂档,警车拉响了警笛,一路朝方家豪宅而去,显然高松很清楚我们要去哪里,只是这家伙怎么知道的呢?
    路上,我问过高松,这才知道为什么高松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昨天我在公安局曾经提起过高松,当时李队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离开之后就给高松打了个电话,高松一听我在东江,就立刻询问我的情况,除了拍胸脯保证我的话,而全李队一定要相信我,快挂了电话,只是迟疑了一下,连招呼也不打就开着车直奔东江而来,到了东江便给韩涛打了个电话,这两小子一起光过屁股,关系倒是比我要好,结果和韩涛一通话,才知道韩涛已经准备离开东江,而且也奉劝他也离开,但是高松想了半天,最后却选择留了下来,不管多危险,作为警察他总觉得该尽一份力,最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些佩服高松,却又无话可说,最后在下车的时候,我才低声道:“高松,走吧,这件事情你一点也掺和不得,没有人能顾得了你,我自己都顾不了我自己了。”
    高松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果然开着车走了,只是没走出多远还是停下来了,就猫在一条小路上,殊不知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还有几辆警察也在埋伏,在另一边,一辆摩托车上苦苦的坐着两个女孩子,而再远一些,一个年轻人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方家豪宅,手中一把强弩,背上挂满了武器。
    站在方家的豪宅外面,望着此时黑洞洞的豪宅,就像是张开的巨口,准备吞噬要进去的人,我跟在师傅师叔的身后,果然不敢乱动,他们走一步我就跟一部,轻轻朝里面走去。
    离水塘不远三个人站住了,就在水塘的另一边,有七八个道士装扮的人盘膝坐在哪里,再远一点却是身着杏黄道袍的人站在那里,其中还有三四个普通装扮的人,从衣服的颜色上款式上能分得出是那一边的,灰色道装的是全真道派的人,而杏黄道袍则是茅山道宗的人,不过再远一下,还有几个身穿月白道袍的人,听师傅说那是昆仑的人。
    紧跟着我们的到来,随着亥时与子时交替的那一刻越来越近,开始有人断断续续的走了进来,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师傅压低声音一个一个为我介绍,像是全真道派的领队是邱真人,有三个是和他同辈的孙张李三位真人,助于其他几个都是些后辈弟子,师傅也叫不上名字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凡是来到这里的就没有一个弱者,唯独我都不好意思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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