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后奋斗小札.

第5章


  《大昭国史》记:天庆六年,十月初八,皇后昏倒在凤栖宫中,后高烧几日不退,昏迷不醒。帝怒,杖责凤栖宫宫人。后昭告天下,寻访名医,无果。时值钦天监觐见,言:有小星冲月,魑魅行事,不利皇后。帝令彻查各宫,于霜华阁中起获巫蛊布偶一枚,上书皇后生辰。帝闻言,大怒。
  凤栖宫外,叶熙一身素白的衣衫跪在青石小路上,脸上凄凄楚楚得挂着泪。一阵儿北风吹来,浑身冻的直打哆嗦,还是不敢移动分毫。
  江禄站在一旁,目光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叶婕妤,你还是回宫侯旨吧。皇上现在没空见你。”
  “我会等的。”叶熙仰起小脸,脸上写满了倔强。“皇上现在没空见我没关系,我会等到皇上愿意见我为止。”
  “呵呵。”江禄一甩手中的拂尘,不无讽刺冷哼道:“既如此,你便等着吧。”说完,转身回到凤栖宫中。
  凤栖宫偌大的内殿里,弥漫着苦涩的中草药的味道,死气沉沉的,没有了往日的欢快地笑声。
  江婉容躺在床上,双眼紧紧地闭着,像是陷入了甜蜜的梦乡。只是惨白的脸色却让人越看越心惊。
  李桓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睛紧紧的盯在自己日日夜夜牵挂着的人儿身上。“婉容,你已经睡了好长时间了,怎么还不醒呢?我知道你怕冷,宫里的地龙已经烧起来了,每天都暖暖的,你肯定喜欢。以前都是我不好,做了许多事情伤了你的心,我保证再也不会了。刚才太医来给你诊脉,说你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婉容,你听到了吗?我们有孩子了。你不是一直想给我生个小皇子吗?你赶紧醒过来吧,好不好?等咱们的孩子长大了,我就把政事都交给他,带着你游山玩水去……”李桓说不下去了,因为那双他期盼了许久的眸子终于睁开了,柔柔的,带着笑意回望着他。
  “皇上,怎么能这么欺负臣妾的孩儿?”
  “你,你醒了?”李桓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在猛烈的跳动,“扑通扑通”。他突然紧紧握住江婉容伸过来的手,转头冲着殿外大声的喊道:“太医人呢?皇后醒了,还不赶紧进来给皇后看看。”
  一句话刚刚说完,殿门口就跑了几个人进来,分别是江禄、碧蕊,还有三名太医。
  趁着太医给皇后诊脉的工夫,江禄来到李桓身后,小声回禀:“皇上,叶婕妤在外面候着呢。您看怎么发落?”
  李桓咬着牙,恨恨的道:“她还有脸来?”
  他转头看了眼江婉容,见她躺在那里,面色虚弱,没有一点精神。“婉容,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乖乖听太医的话,听到没有?”在得到江婉容一记嫌弃的眼神后,他宠溺得摇摇头。又转头嘱咐着碧蕊,“好好伺候你呢,出了什么差错,朕拿你是问。”说完,这才恋恋不舍的踏出了凤栖宫的内殿。?
☆、终相近
?  在冷风中跪侯了几个时辰,早已经身心俱疲的叶熙终于等到了要见得人,忘了所有的规矩,就要往李桓身上扑去,被两旁虎视眈眈的宫人猛地阻住后,她才恍如梦醒一般地记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她现在是个罪人,呵。
  李桓冷冷的看着她,目光里又嫌弃、鄙夷,还有恨意。“叶婕妤,你还有何话讲?”
  “皇上,”叶熙的头不停磕在青石路面上,很快洇出了血迹。“您饶了妾吧,妾真不是有意这样做的。都是,都是皇后娘娘,她害死了妾的陪嫁侍女,妾怕有一天也会死在皇后手中,妾还不想死。”
  “江禄,将叶婕妤送去冷宫,赐鸩酒。”李桓声音冷冷的下令,然后背对着所有人,像是自语,又像是承诺:“看在太傅的情分上,朕会留你全尸,也许你以婕妤之位下葬,叶府中人也不会受你牵连。”
  “皇上,皇上,您饶了妾吧。”声嘶力竭的喊声不断传来,却唤不起任何人的同情。
  “江禄,传旨下去,有关叶婕妤还有巫蛊的事不准传进皇后的耳中。皇后怀着身孕,听不得这些脏事。违者,杖杀。”
  “是。”
  重新回到凤栖宫的内殿,李桓远远的就看见江婉容合着眼睛在休息,他轻轻地迈着步子走过去,挥手示意侍立在一旁的碧蕊下去,他则在床旁的绣墩上坐下,静静的守着。
  大约过了有半个时辰的工夫,江婉容才从睡梦中悠悠的醒来。她眨着眼睛深情的望着李桓,“皇上。”
  “醒了,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睡了这么久,渴了,想喝水。”
  李桓连忙倒了杯水,慢慢地扶着江婉容坐起来,小心的喂她喝水,小口小口的,生怕她呛到。“慢慢喝,别着急。以后可不要再生病了,瞧这才病了几天,就憔悴了这么多。要记得喝药,快点好起来。”
  喝完了水,江婉容重新躺好,含笑望着李桓,“脸色有这么差吗?其实臣妾倒是想多病几天,皇上以前从来没有对臣妾这么好过呢!”
  “胡说,哪有盼着生病的。还敢说朕对你不好,朕若是对你不好能纵得你在这里胡说?”
  “是,皇上对臣妾最好了。”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江婉容话头一转,道:“皇上,臣妾真得怀了小宝宝吗?”
  李桓点头,“嗯,所以以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再生病了,对小宝宝不好,知道吗?”
  “好吧!”江婉容听话的点头,不过,“皇上,原来您这么关心臣妾的身子,都是为了臣妾肚子里的小宝宝啊?”
  李桓刮了下江婉容挺翘的小鼻子,“你呀,怎么还吃起自己孩子的醋来了?”
  “哼。”江婉容不高兴的嘟囔了声,翻过身去,背对着李桓,不理他了。
  李桓好笑的拍拍她的后背,“怎么了,生气了?”
  江婉容赌气回答哦:“没有。”
  李桓轻声哄着:“好了,别气了。都是朕的不是,是朕说错话了。因为是咱们的孩子,朕才关心啊!”
  江婉容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搂住李桓,“真得?”
  李桓抚摸着她鬓边的长发,“自然。金口玉言,知不知道?天底下可能也只有你敢质疑朕说的话了。”
  “臣妾是皇上的妻子,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皇上你说臣妾说的对不对?”
  “对,你说的自然都是对的。”李桓点头附和着,没有半点不乐意的意思。嘴里却突然冒出来一句:“不过,都说是朕的妻子了,怎么还叫我皇上?”
  “那要叫你什么?”江婉容别扭的扭过头,不看他。
  李桓轻轻地将她的头扳过来,两人对视着,“夫君或者子恒,随你挑。”说完,他还摆出一副“我很公平的模样。”
  江婉容嘴一撇,不高兴了,“哪有你这么霸道的?”
  “现在不就有了。”手指摩挲着江婉容嫩嫩的脸颊,李桓逗弄道:“不选的话,那朕就帮你选了。来,叫声夫君来听听。”
  江婉容扭捏了半响,才在他迫人的目光下糯糯的开口:“夫,夫君。”
  “真乖。”李桓侧身搂住江婉容,不理会她困惑的眼神,径自开口道:“婉容,朕在你昏迷的时候说过一些话,你应该没有听到,现在朕再说一遍给你听,朕以前不懂得珍惜你,对你不好,这些朕以后都会改的。你要相信朕,咱们以后像寻常夫妻一样过日子,好不好?”
  江婉容听着他的话,微微有些失神,“寻常夫妻?可以吗?”
  李桓握紧了她的手,肯定得点头,“可以的,相信朕。”
  时间一天天流逝,江婉容的肚子一点点的鼓起来,她渐渐的行动不便,晚上睡觉的时候腿脚会时不时的抽筋,胃口也从刚开始时的食不下咽,吃什么吐什么,变得胃口大开,还总是喊饿。临近生产的时候,她变得越来越焦虑,就算是李桓经常哄着她,安慰她,她也还是一直胡思乱想,就怕生的时候出什么意外。
  碧蕊扶着江婉容在内殿中慢慢地走着,不时说着劝慰的话:“娘娘,您就别担心了。这天底下最好的接生婆还有大夫,现在都在皇宫,在咱们凤栖宫里,就为了娘娘能平安生下小皇子。”
  江婉容扶着腰,“唔,不行了,太累了,歇歇吧。”
  碧蕊小心得扶着江婉容坐好,“奴婢不在的这些日子,娘娘肯定偷懒了。早知道这样,奴婢就等娘娘生了小皇子再出宫了。”
  江婉容拉着她的手,不停地抚摸着,“你这丫头。现在怎么也是个五品官太太了,怎么还满口奴婢奴婢的,也不怕被人听见了笑话。”
  “谁敢?奴婢可是娘娘的人,自然有娘娘和皇上撑腰。”
  江婉容看着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直想笑,忍不住逗弄她:“乔海呢?也不敢吗?”乔海是碧蕊的夫君。江婉容在御林军中挑了许久才挑到这么个人,二十一岁,无不良嗜好,家事简单,人品相貌都不错。她赶在年前颁下凤旨赐婚,一个月前碧蕊出嫁,今日才有时间进宫来看望她。
  “他敢?”碧蕊虚张声势,待见到江婉容唇边浮起的笑容时,才发觉自己被耍了。“娘娘……”她不依得撒娇,却发现江婉容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她慌忙扶住她略有些摇晃的身体,“娘娘,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江婉容强忍住一波一波袭来的疼痛,“本宫,本宫像是要生了。碧蕊,喊,喊接生婆来。”
  “要生了。”碧蕊开始显得很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娘娘,奴婢先扶您躺好。”慢慢地扶着江婉容躺好,她才快步跑到内殿门口,大声喊道:“来人,快去传接生婆还有太医来,娘娘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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