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女巫你别跑.

第18章


  “喂,你交代好掌柜了吗?”水裘球不愿晒太阳,即使阳光不强,她当然也进了马车,坐在一角。
  “恩”他轻轻应了声。他是帮她要掌柜带话给冷澈,只是内容有所更改。她和他去令阁是在苏州,而不是镇江,还有他知道此刻冷澈正在客栈里,他却要掌柜骗冷澈他们已经走了。
  哪怕只是一程,他也想卑鄙的拆散她和冷澈。就在她为他要来解药,就注定了他们之间的无尽纠缠。是她让他有了希望,是她给了他渴望,是她让他再也放不开她。即使是一份不属于他的爱,他的情,就算用最卑鄙的方法,他只愿能将她留在身边。爱恨情愁,不论哪种也好,今生他不愿放开她。无情,有情,不过一字。
  “裘球,要起程了,多垫几块垫子一会睡着了不会碰到头”天唯离掀起帘子进来,拿了几个柔软的垫子给水裘球垫上,动作很温柔如同他脸上的表情。
  抬起头,对上了她的视线,很快又红着脸低下去,交代了句“小心”,便出去了。
  昨日的事一直在脑海里盘旋着,他的告白,他轻柔的吻,他的泪,依稀存在着。她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做成腰饰的晶玉,眼前又浮现他深情而绝望的目光。明知她无法给他爱,为何还要对她那么温柔,对她那么好,每每看着她的目光包含了永远守护她的意味。
  “起程”马车外,传来天唯离温和的声音。
  水裘球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去,他正骑着一匹白色的马,和他身上的月芽白衫很相称,就像要迎接公主的白马王子,可是他的公主却爱上了守护她的恶龙。
  车轮缓缓滚动,向东行去,而另一头,几匹马却向西行去。向左走,向右走,就这样错过,是天之涯,还是海之角?
  “你…算了”释令突然睁开眼,看了看马车外的天唯离,有将目光放在水裘球身上,似乎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
  水裘球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是想问她和天唯离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吧。他的观察力真的很敏锐,可是她不想说,也不愿再想什么。倚在垫子上,才起程,她真的想睡了。看来天唯离非常的了解她,又非常的体贴。这也让她想起冷澈的温柔,冷澈的体贴,冷澈的爱,冷澈的霸道,她好想他……
  “水…裘球,你睡了吗?”声音放柔了些,一点也不似平常的释令。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水裘球已进入梦乡。他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毫无表情的脸如冰雪融了般有了真心而满足的笑。
  睡吧,但愿她的梦里有他。她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与冷澈擦身而过,她和冷澈的缘由他来切断。她的身边只能有他,冷澈不行,天唯离也不可以。
  “用我一生的爱恋,可能换得你的一记回眸,可能换得你一生的相伴……”?
☆、第十九章
?  林间小道,一辆马车和两匹马飞驰前进着。速度很快,根本无心欣赏两旁的风景。
  为了掩人耳目,天唯离一行人不走官道,而是走崎岖的小道。虽会有些颠簸,但可减短行程,还能避开释令的仇家。
  直至黄昏,一行人才在一棵大树下停下。天唯离将马交给驾马车的手下去喂草,吩咐另一骑马的手下去生火做饭,而他自己则去叫醒马车里的人下来透气。
  “裘球,释……”声音赫然停住,掀起一半帘子的手停在半空,连他肩上的乌鸦也瞪大它的乌鸦眼。
  马车内,一路的崎岖,让水裘球不时的把头撞到车厢的板上,即使她努力的调好位置,可她的头还是免不了受罪。
  “砰!”又一次撞到脑袋,水裘球被迫从梦中惊醒。揉揉头,她又闭上眼,睡去。没办法,谁叫她就是如此的嗜睡,加上马车那摇晃的节奏,她的脑袋更是昏沉沉的,不睡不行。
  抿着下唇,释令努力板起脸,不让笑意从嘴边逸出。他是习武之人,任马车摇晃,下盘依旧很稳的坐着,丝豪不受影响的样子。不像水裘球,马车一晃,她整个人就给晃过去,小脑袋还不时的撞在车壁上。
  明明撞的很疼,却还执意要睡,懒懒的将身子缩在一起,仿佛一只寻找舒适小窝的小猫。她那样子真是可爱的让人不禁想将她圈在怀中,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做的永远比想的来的快。释令看了看自己抱着那柔软身子的双臂,表情都不自觉的放柔了。
  神经正处在低潮,警觉被抛在九宵云外的某女巫,只感觉自己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头也不会再被撞,往她认为是垫了垫子的‘车壁’上蹭去,双手搂了人家的腰当抱枕,很尽情的给她睡去。
  “我的小妖精……”温柔的低喃,手指轻轻滑过她挺俏的鼻。
  “恩……”她发出嘤咛声。在梦中,她梦见冷澈正站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搂着她,温柔的手指滑过她的鼻,眼神那样深情的看着她,好象诉说着她是他今生唯一的挚爱。
  突然,马车一个巨烈的摇晃,失神的释令身形一个不稳,抱着水裘球往一旁倒去。他连忙转动手腕和抱紧她,一个转身,自己的背贴在下面,让她压在自己身上而不至于受伤。
  只听马车外天唯离下令停下,马车才稳下,而释令却比刚才更加的失神了。
  水裘球感到一阵很厉害的摇晃,自己的身子好象被人抱紧,接着有什么倒下的声音,她也好象压在什么上面。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眼还是有些困而不肯睁开,唇擦过一个柔软的东西。可是马车突然停下,使她的唇重重的压在那个东西上了。
  帘子被人掀起,晚霞的光偷偷溜进马车,将车内两人的脸印的通红,而车内的气氛却越发的暧昧了。
  懒懒的女巫这才肯睁开眼,因为耳畔又传来她熟悉的乌鸦的啼叫。
  “哦——KISS呀!主人,霸王硬上弓——”
  这欠扁的乌鸦又在说什么!什么KISS,什么霸王硬上弓呀?她努力睁开眼,看到一张离的很进很进的俊脸,一双迷离的黑瞳与她两两相望,鼻尖碰在一起,还有她的唇和他的正亲密接触!那气氛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真的很像她在霸王硬上释令这只弓。
  吓!水裘球猛的跳起来,由于过度用力,后脑勺狠狠的撞上了马车。
  “好痛!”她这一呼,马上引来两个男人的紧张。
  “裘球,你怎么样了?!”
  “你不要紧吧?!”
  天唯离快释令一步,他踏进马车,将水裘球轻轻拉到他身前,帮她检查撞疼的后脑。
  “唯离,我不要紧”水裘球说。
  释令面上神色不变的收回自己伸出一半的手,内心却是酸的很,天唯离小心奕奕的护着她下马车的动作,在他看来是那么的刺眼。右手按在唇上,那美丽的意外,柔软的触感和甜美的气息还在他唇上残留,不是梦,可她与他的距离还是好远。
  三人下了马车,对刚才的意外是绝口不提,汤圆也被它的主人施了咒闭上它的乌鸦嘴。
  天正渐渐的暗下来,天幕偶尔闪着星光,微凉的夜风让人拉紧衣角。
  饭菜还未做好,水裘球在马车上睡饱了现下是精神旺盛的四出走动,明眼人都看的出她很无聊。不小心,她想起了马车里的意外。白便宜了释令那家伙!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趴到他身上去的,反正肯定和他那色狼脱不了干系。
  “裘球,饭未做好,前边有个小湖,要不要去那走走?”好笑的看她走动着,天唯离知道她正无聊着,他只想着让她开心起来,也是为这最后的离别留下多一些关于她的回忆。
  “好啊”总算与点事做了,不用一直被释令那怪怪的眼神给盯着,只不过她答应和天唯离去散步,怎么那家伙就传来不满的眼神?
  依稀的风摇晃着斑驳的树影,萤火虫细小的光芒犹如情人低低的哝语,伴着路旁和湖边的紫色小花,奏出了浪漫的气息。
  飘落于水面的紫色小花逐着银色的波光,从堤岸的垂柳间,从丹桂的花枝下穿过,好似一只正要远去的小舟。
  平湖秋月,没有醉香的美酒,却有一才子一佳人,那双融的景,又是什么沉醉在什么朗朗的清辉里。
  “呵呵,好美……”她发出清铃般的笑声,眼前的景象让她想起她看过的一本书里所描写的平湖秋月。而这,有秋月,有湖,还有将要扬起的笛声。
  “唯离,吹笛给我听”既然是平湖秋月,一定少不了一只箫或一只笛。
  “好”佳人的要求,他怎会拒绝呢,他是求之不得。
  天唯离噙着温柔的笑,优雅的抽出腰间的笛子放到唇边,当他长长的睫毛覆下遮,他灵活的手在笛子上起落。
  当那飘渺的曲子传来,水裘球不得不睁大眼看向天唯离。他吹的竟是她来到古代唱的第一支曲子《仙剑问情》!他只听了一遍竟能将它奏出,她总算能理解为何江湖人称他为‘碧玉一曲断魂消,月白一笑静水流’。曲中充满令人动容的情感,思难断,魂难消。温柔的笑又是如此情深,料是静水也愿为他长流。
  湖边有颗大些的石头,水裘球走了过去然后坐下,在离天唯离两米处静静的看着他,听他吹奏。
  一曲完毕,天唯离重新睁开双眼,见水裘球已脱去鞋袜,将玉足嬉戏在柔波里。
  非礼勿视!他连忙别过头。即使他爱她,但他也不许自己亵渎她,因为她是他的仙子。
  “唉,古人!”保守,太保守了,不过就是露个脚,瞧他脸红的劲。
  “唯离,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她就是忍不住想逗太过‘纯洁’的他,红着一张脸的天唯离实在是太可爱了,亮晶晶的双眼,让他看来好象一只‘小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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