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定三国

第二卷 第105章 刺杀


向天羽返回自己府邸,途中仍在考虑要怎么帮助糜玉解决眼前难题。很显然地是糜玉对自己有好感,而自己也喜欢她,就算自己要娶孔月,也绝不允许糜玉嫁给别人,那席印敢触他的逆鳞,就绝不会让他好过。从而联想到席家从一开始便对自己抱敌对态度,加上最近席家的小动作,更是让向天羽动了杀机。
    时当乱世,一切靠拳头说话,有时候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也是拳头。
    边思边行之间,已经到了东西长街。这一段路两旁所有的店铺都已打徉,除了个别地方还有灯火之外,很长一段路都笼罩在夜色之下,此时此地,无人、很静,除了冷月的银辉,便只有向天羽的影子,以及那沙沙地脚步声。
    蓦的,向天羽心中一突,继而感应到一丝危险气息,武功到了他这种级别,对于危险的反应有着超乎常人的想象。
    向天羽按刀停步之时,三道银光自东、西、南三个方向急掠而至。速度之快,宛若春燕。
    向天羽立时抽出冷月,大喝一声,战刀狂舞,叮叮数声,来人被迫退开。
    大街上,三个黑衣蒙面人各执利器分立向天羽身佐,三双眼睛俱都冷酷无比、杀气森寒。
    这些都是,死士。
    向天羽发出一声冷哼,没有言语,骤然前行,战刀出手,以雷霆万钧之势朝前方那人劈出一刀。
    他每日练刀万次,日进一日,这劈字诀已是娴熟无比,这一刀去,杀机大盛。
    前面那名死士绝料不到向天羽这一刀居然有如此气势,一霎那间想到的不是反击,而是后退。
    同一时刻,另二名死士抢步出击,试图夹击。
    速度一个比一个快。
    但他们再快,也没有向天羽快。
    前方那人倏退三步,便觉刀气及身,忙挥起手中兵器格挡,却听噗的一声,刀气破空,已是斩断那人手中兵器,哗啦一下又划破他的衣服,这人只觉一股钻心楚痛袭来,随即意识一片模糊。
    向天羽一击得手,未作丝毫停歇,抖转手腕,战刀划了一道长弧,如白虹贯日,刷的一声劈向已经疾身的右方死士。
    这一劈居然后方先至,率先斩向这人手臂,这人目中大骇,生死关头,急收身子,飞快倒退之余,狠命地朝前劈出几击。
    向天羽轻蔑一笑,攻他是假,杀向左方这人才是真。
    身子斗旋,刀势已变。
    左方这人眼中已是不见了向天羽,只觉满目银光,寒心夺目,直至刀气袭身,才发出一声惊天惨叫。
    仅余一人更是大惊,先前身上所有的杀气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大惧。
    他折身就跑。
    可他尚未走出五步,便不由自主地发出惨叫,瞪大眼珠惊恐地瞧着地下,继而天旋地转,载倒之际,竟尔瞧见自己两截身躯。
    向天羽收刀,片刻之际,将三人斩尽。
    轻轻吐了一口气,摸了摸刀刃,轻语道:“宝刀就是宝刀,刀气都比普通战刀强上十倍。”刚才最后一击出手,便是用刀气将那名死士斩成两截。
    兵气是威力仅次于兵魂的攻击手段。
    这世上能催动兵气之人已是高手,催动兵魂,早已超然于众将之上。
    这也是向天羽不将席家放在眼里的原因。单论战力指数,北海之地,还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所以席家家主纵然想除掉向天羽,为袁氏取北海而代之效力,也绝不会轻举妄动。
    有人惧他的实力,自然就会有人倚重他的实力。这一趟之行,宗婉蓉、杜家,无不是倚重他。孔融虽然防他,但又不得不用他。
    缺少向天羽的北海,就是赤裸裸的一块肉,等着众诸侯来分。
    向天羽连杀三人,甚至都没有想过要留活口,这北海,想他死的人不多,不用留活口逼问,这笔帐他也算到了席家头上。
    黑暗中,仍有另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尽,眼见向天羽干尽利落地斩杀三名死士,不由轻哎一声,暗骂糟糕。
    似有意无意,向天羽朝这人潜伏的位置扫了一眼,将冷月上的鲜血在地上的尸体上擦干净,便即挂刀前行。直至向天羽折身不见,这人才松了口气,立马自潜伏位置闪身走人。
    没过多久,这人便悄然闪身自后门转入席府。
    席家家主席腾书房。
    这人已经揭了面罩,露出颇为俊秀的面容,这人年岁很轻,绝不超过二十五,看上去精气神俱佳。
    席腾此时正在书房之中,他正在观看一张竹简,同时还摸了摸下巴的胡须。
    这俊秀之人进来之时,席腾已是放下竹简,道:“元儿,你来啦。”
    这人叫席元,乃是席腾养子。
    席元执礼道:“是,义父大人。”
    席腾道:“有什么事吗?是不是那边有什么动静。”
    席元道:“义父是否派人刺杀过向天羽?”
    席腾眉眼大睁,道:“刺杀向天羽?为父并没有这么做,难道有人刺杀他吗。”
    席元苦笑一声,点了点头,道:“既然义父没有下令,那为何我们席家死士会去刺杀向天羽,还失败了,被他斩杀干净。我看,这次是打草惊蛇了。”
    “呯。”
    席腾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又惊又怒道:“这是谁干的?是烈儿吗?”
    席元道:“大哥做事稳重,凡事三思而行,绝对不是大哥。”
    席腾狠狠捶了捶桌子,“难道是印儿。”
    席元道:“很有可能。我今日一直跟踪向天羽,见到他晚上和糜家小姐在一起,印哥若因此而吃醋,只怕失了冷静也有可能。”
    席腾眸中立时露出一丝寒光,忿忿道:“这小子就不知道安份,胆敢私调死士,罪大莫及,若是因此而坏了我们席家大计,我只怕也容不得他。”
    亦如家家有本经,大家族之中勾心斗角乃是最为寻常不过,席家自不例外。席家最大的话语权虽然在席家家主席腾手中,但他的二弟席肱也并非省油的灯,在席家是仅次于席腾的人物,掌握着席家许多产业,能力也并不比席腾逊色,若非席腾是长子,这家主之位是谁的还难说呢。这也是为什么席印比席烈在北海还要张狂的原因。因为他根本无所畏惧,任何事情,他父亲都会罩着。
    譬如这次,调用席家死士,便根本没向席腾请示。
    向天羽在北海的一举一动,早就列入席家的监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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