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跟我离婚

第66章


    沈鸣没动,他现在没心情做床上那点事。
    “脱衣服。”
    “……”
    “沈鸣!”
    “…………”
    殷凛没得到回应,最终选择自己动手。沈鸣没有反抗,他表情不变,只是嘴角弧度微微往上拉,像在讽刺什么似的。
    殷凛很快就脱光了沈鸣,他目光幽深的盯着躺在床上的身体,一想到沈鸣这幅模样被荆为胜看过摸过,无法抑制的嫉妒和愤怒就汹涌而出,烧得他整个人痛不欲生,他想独占沈鸣的想法极其强烈,想拥有沈鸣的心情更不受控制,他无法忍受有人看到这样的沈鸣,更无法忍受有人胆敢触碰这样的沈鸣。
    一桩一件都是他不容触碰的逆鳞,但他不敢伤害到沈鸣,他只是俯下身,重新亲吻被荆为胜留在沈鸣肌肤上的痕迹,那些痕迹无比刺眼,殷凛感觉整个人都要炸裂开来。
    “还有哪里?”殷凛抬头看向沈鸣,“他还碰了你哪里?”
    沈鸣很配合,他能理解殷凛这种变态的控制欲,换成他,要是在意的人被碰了,恐怕心情会比殷凛更加糟糕,只是这个人现在还不复存在。
    除却恩怨,他跟殷凛在床上还算和谐,虽然屡屡被做得下不了床,但殷凛也会尽量满足沈鸣,即使沈鸣前面的东西已经很久没派上用场了。
    殷凛现在根本不可能动起情来,他只想取代沈鸣身上被别人留下的气味,这让沈鸣无奈而苦恼,却只能任殷凛胡作非为。
    他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但肯定没办法跟殷凛抗衡,何况他并没有心生反感,这种感觉跟被荆为胜触碰完全不同。
    沈鸣甚至都不知道,他身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已经习惯了殷凛!
  ☆、第52章 :V章
殷凛心烦意乱,荆为胜所作所为让他如鲠在喉,无法轻易释怀。
    沈鸣任殷凛触碰,并不介意小施恩惠,“你想怎么对付荆为胜?”
    殷凛声音低沉道:“你会放过他吗?”
    “不会。”
    “你说过想我成为你的武器。”
    沈鸣惊讶看向殷凛,“我以为你已经把荆为胜……”
    殷凛以极具占有欲的姿势抱着沈鸣,他将手指插入沈鸣头发里,并轻缓梳理着,表情平静,眼神却仍有些阴霾,“你想我怎么做?”
    “荆为胜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本来还想等时机成熟,但现在有你相助,等不等那个时机都无所谓了。”
    沈鸣既然说出五天的期限,就自然会做到,他安排的事情都已经蓄势待发,这次务必让荆为胜一败涂地,至于其后的事情,当然也不能让荆为胜过得太愉快了。
    布谷的录音沈鸣已全部收齐,有价值的线索并不多,但荆为胜却提到了一个人——荆煌。
    沈鸣的父亲,同样也是荆为胜的父亲。
    他竟没想到,荆煌的死还跟荆为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荆煌是病死的,死的很突然,沈鸣当时并不在家,等他见到荆煌时,对方已经连交代后事的力气都没有了,幸好他已经提前让律师拟好了遗嘱,当时律师宣布遗嘱时,安娜的脸色极其难看,似乎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从荆为胜的只言片语中,沈鸣勉强组织出前因后果,但其中关键的事情还需要进一步的应证。
    他怀疑荆煌的死跟安娜有关,并且荆为胜也是知情的。
    否则他不可能梦见荆煌,还吓得魂不守舍,那段时间,似乎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荆煌手里,以致他们不得不采取那样的措施,以防最终一无所有。
    沈鸣要查的,就是当年荆煌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才导致了最终的死亡。
    殷凛不禁皱眉,“你怀疑他们暗害了你爸?”
    “很有可能,我让人查过了,但那件事过去太久,既没有知情人,也没有任何证据。”
    “嗯,我会派人继续查的。”
    “安娜是个很好的切入口。”
    殷凛漫不经心的点头,“放心,我会把真相给你。”
    沈鸣当然放心,要是连龙亚都查不到真相,那这世上也没人能查出来了。
    “还有一件事,如果你能暗中相助再好不过。”
    殷凛轻笑一声,“好事都让你占去了,总得给我点好处。”
    沈鸣挑眉,“好事?就算你不帮我,我也能对付荆为胜,顺水推舟的事。”
    “……”殷凛沉默。
    “你帮我吗?”
    殷凛仍然没说话,他垂着眼,视线落在沈鸣头顶,“你还记恨我。”
    “跟记恨没关系,我可不想为难自己,话我们都说好了,就别再食言了,我只是觉得没趣。”
    “我帮你。”
    气氛稍稍凝固,双方都沉浸在自己思想中。
    沈鸣摒弃杂念,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题,“我想名正言顺得到荆家,也必须有名正言顺的身份。”
    “你不是荆家人。”
    “谁能证明我不是,荆瑜当年被扔到海里,尸骨无存,他说不定没有死。”
    殷凛审视般看着沈鸣,“你怎么会突然提到荆瑜?”
    “因为我就是荆瑜。”沈鸣顿了顿,又解释道,“确切的说,是我要成为荆瑜。”
    殷凛打量过沈鸣,确定这个人完全不可能是荆瑜,才摇头道,“你当荆家人都是傻子吗,你相貌跟荆瑜不同,对他的经历也一无所知,凭什么假装。”
    “凭我对荆瑜的了解,我能保证自己滴水不漏,只要能证实我的身份,后面的所有事都轻而易举。”
    殷凛不知道沈鸣究竟哪来的自信,没人能百分百假装他人,姑且不论相貌、履历,血统更是不可更改的,沈鸣一旦宣告身份,就势必会被要求做dna鉴定,而如何确定鉴定结果,就成为沈鸣面对的最大难题。
    但对殷凛来说,这是件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他能任意更改那份所谓的鉴定结果,而不被任何人察觉到。
    两天后,税务局突然来到荆氏企业,并要求检查荆氏所有的账目,这打了公司一个措手不及,一般来说,税务局在检查账目前都会提前通知,荆氏企业更能将账目做得滴水不漏,这是以前荆斐所用的一套规则,从来没出过半点差错。
    企业公关部门紧急出动,却仍然没能拖延住时间,这几个税务局派来的人态度强硬,声称他们发现了荆氏企业账目问题,必须现在就实行检查,并要求荆氏企业配合检查。
    那天事情发生后,殷凛虽然没明着对付荆为胜,暗地却派了人过去,当即把荆为胜打得没爬起来,然后被紧急送进了医院,经过抢救后,他险险留下一条命,但暂时是不能再管公司那些事情了。
    公司调动关系,最后仍然不得不配合调查,财务部将往来账目全都整理出来,税务局带了专人过来,不管是再严密的账目,都能无一遗漏的被查出来。
    整天公司上下都气氛凝重,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财务部更是严阵以待,她们是最清楚账目情况的,也是最为忧虑的一部分人。
    税务局这是显然是玩真格的,没打算对荆氏留半点情面,他们原本是靠荆斐联系的,现在荆斐离职,竟没人能及时与税务局通好关系。
    最终结局不言而喻,税务局得偿所愿的查到了证据,而且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鉴于这个事实,他们怀疑往年也有类似遗漏事情发生,甚至还将历年的账目全部带走了。
    偷税漏税的罪名可大可小,主要看数目金额,而像荆氏这样的企业,动辄数百万,这偷税漏税显然不可能是一笔小的数目。
    荆为胜刚刚清醒就收到这样的消息,他病床旁站着愁眉苦脸的财务经理,还有一副死人脸的公关部经理。
    他怒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公关部在干嘛?每年那么多钱到哪去了!这时候不快点打点关系!”
    公关经理为难道:“能用的关系都用了,他们都说不行,这次的事肯定有人在作怪,而且以前都是荆总经理在联系安排,他跟那些人关系也更好……”他说着小声道,“要不我们去找荆总经理帮忙?”
    “找个屁!”荆为胜气得将文件砸了过去,“荆斐他有什么能耐,他能做的你们就不能做!没用的东西!”
    财务经理年纪稍长,叹气道:“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吗,生气有什么用。”
    “税务局怎么会突然来查?”
    “听说是有人举报,还闹到上面去了,我怀疑有人在故意针对公司。”
    荆为胜皱紧眉头,“这些事是荆斐干的,他们不能算到我头上吧?”
    财务经理摇头,“那些文件可都是您签过字的,签了字就代表知情权,就算您真的没参与过,但在明知有偷税行为却不制止,同样也是要承担责任的,何况现在荆斐已经离职,您又是公司名义上的法人代表……”
    荆为胜冷笑一声,颓然的将身体砸在床上,“我懂了,他们是冲我来的。”
    荆氏企业偷税漏税的事情闹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不少客户都对荆氏质量提出了质疑,更声明以荆氏这种态度,他们很难再继续合作下去,内外岌岌可危,连各位股东都开始人心涣散起来,纷纷企图保住自己的利益,这种时候心思各异,产生的坏处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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