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跟我离婚

第85章


    殷凛很快放松下来,他将头搁在沈鸣肩上,哑着嗓子说:“我刚才梦见你出事了。”
    沈鸣想了想,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我没事。”
    “我有些担心,就匆忙赶了过来,幸好你真的没事。”
    “你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爷爷了,我已经很久没梦见他了,他说想把你带走,我不让,后来又在梦里醒了,发现你真的出了事,我到处找你,但却怎么都找不到,你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见到了那个‘沈鸣’,但他不是你,他还说自己战胜了你,这个身体仍然是属于他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沈鸣无法形容那一刹那的感受,与感动有关,也与心疼有关,他们已经很少聊起往事,但那偏偏是不容遗忘的,他清楚殷凛对自己的感情,却从没像现在这样直白的感受到,就因为一个梦,他从龙亚大老远跑过来,途中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无非是慌乱到失去理智,或者说自己的存在太过重要,除非亲眼看见,否则无论如何都不能心安。
    沈鸣轻声道:“我没事了,现在没在梦里。”
    “真的吗?”
    “真的,你就这么怕我消失吗?”
    “嗯,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想跟你在一起,你恨我,杀我,我都还是想,我每时每刻都想念你,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你懂吗?”他顿了顿,又近乎无助的追问着,“沈鸣,你懂吗?”
  ☆、第66章 :V章
沈鸣都懂,他没再答复,而是干脆利落的揽住殷凛脖子,将人拉进房内,再哐当一声将门顺手锁住。
    “我们做吧。”沈鸣压住殷凛,在狠狠咬住对方嘴唇的片刻,沉声说,“我现在很清醒。”
    “我没有趁人之危。”
    “是。”
    “我没有逼迫你。”
    “是。”
    “我…………”
    沈鸣一巴掌拍过去,“你他妈到底还做不做!”
    殷凛眼底闪烁的犹豫被彻底覆盖,他倾身而上,压住沈鸣肩膀反吻了回去,强大的气势似要将沈鸣吞噬一般,沈鸣乐意配合,并挑逗性的折磨着殷凛深入虎穴的舌尖。
    从门边到床上,他们动作莽撞而冲动,压抑许久的y望被全然释放,再无需有任何忌惮,只想将眼前之人吞噬殆尽,占有对方,污染对方,让对方染上自己的味道,强烈的渴望将热血搅得似要沸腾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在发疯,总觉得还不够,不够,不够——
    沈鸣承受着被施加的疼痛,他问殷凛,“要是我不松口,你就真的不碰吗?”
    “是。”
    过了一会儿,殷凛似乎想起什么,他沉默片刻,轻轻咬了咬沈鸣脚尖,“这是尊重,你以前也是这样做的。”
    沈鸣微顿,想起他以前非得等两厢情愿的事情,一阵叹息,“这倒是,我那时候态度稍微强硬一点,也不至于落得现在……”他继而无所谓道,“这不重要,我不是非得在上面,只是有些人……不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殷凛总觉得沈鸣说的不配两个字冰冷浸骨,但相反,这也代表沈鸣承认,他是配这样做的那个人。
    这种时候,还真是激发性奋的一剂良药啊!
    “明天有急事吗?”
    “你呢?”
    “没有。”
    沈鸣语气慵懒,“我也没有。”
    他近乎邀请的回应几乎瞬间让殷凛热血沸腾,这时殷凛要真还能把控得住,才算是修身成佛了。
    可惜他离成佛还远得很。
    沈鸣用力抓着床单,半身凌空的姿势让他有些重心不稳,双腿酸麻,但快感仍然在体内穿行,他曾一度认为自己□□寡淡,现在才清楚那是错觉,这种事同样需要彼此默契,就像他在跟殷凛做得时候,身体能再次重回畅快淋漓的感受。
    他们亲吻着彼此,将每一寸肌肤都沾上对方的痕迹,这是最亲密无间的拥抱,无需再多言语,便明了对方的心意。
    在殷凛出现并抱住自己的那刹那,沈鸣就明白,这是他想要的时机,不用什么轰轰烈烈的行动,只要他动摇了,感动了,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殷凛亏欠的早已还清,他现在还能屈尊降贵守在自己身边,何尝不是把自己看得尤其重要,这世上大概再不会有这样一个人,愿意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就算被伤害了,就算绝望了,仍然无法逃离这样的宿命。
    殷凛问他:沈鸣,你懂吗?
    沈鸣何尝不懂,他这些年来困住的只有自己,他过不了自己那道坎,就算那道坎其实并不深,甚至还有人拿了块木板来搭在中间,他曾以为自己能开始新的生活,但四年的尝试却断绝了这种可能性,他曾以为自己跟殷凛就像那样完了,但事实上他们远没有结束,只要一个人不停下,另一个人就不可能抛掉过往。
    何况他们之间漫长的纽带将彼此牵系在一起,血肉相连,想要分解谈何容易。
    一夜醉生梦死,颠鸾倒凤。
    翌日双方纷纷荒废事务,在床第间又磨合了好几个来回,久别重逢嘛,身体总会分外想念彼此,偶尔偷个懒无伤大雅。
    “几点了?”
    “10点吧。”
    “我们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管?”
    “符蒙会来接孩子,保姆会给他们做饭,没有我们能操心的。”
    沈鸣盯着窗外射进的阳光,“我们会不会太不负责了?”
    殷凛粗鲁吻住沈鸣,不满道:“现在不许提孩子,躺在你旁边的是我。”
    “……”
    “看着我,我要看你眼里是不是只有我。”
    沈鸣便盯着他,心道现在除非有鬼,否则我眼里只能有你的影子。
    殷凛直视沈鸣眼睛,过了半晌果然心满意足似乎得偿所愿,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里呈现着所有被隐匿的情绪,但殷凛却看到无比真实的沈鸣,他不必再担心沈鸣过后不认,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
    “难受吗?”
    沈鸣似笑非笑,“既然想就动手吧,我未必能输给你,不过你速战速决,我还真黏得难受,想清清爽爽的洗个澡。”
    殷凛咬了下沈鸣耳朵,“那就洗澡的时候再来?”
    “行,这算试用,真舒服了才有下次,明白吗?”
    “……我会把你操得爽到哭。”
    “哦。”沈鸣不以为然,“那你得多费点劲,我好久没哭了,正好想排解一下毒素。”
    “…………”
    饱暖思□□,这话说得没错,尤其是两人*,还一点就着,生活过的极为惬意,除了得防备两个小电灯泡,在肆无忌惮的床第生活后,沈鸣某天发现他竟想不起最近做了什么,似乎脑袋一动,就有无数yin靡画面被呈现出来。
    这绝非好征兆。
    10月中旬,沈鸣开车前往市内最大的墓园,殷凛坐在他身旁,一袭黑色风衣,神情肃穆,目光温和。
    天气渐凉,这条路鲜少车辆,两旁伫立的树木演绎着落寞的荒凉寂静。
    车前挂着吊饰,随着前行的速度旋转,隐约能窥见那张印刻着四人容貌的照片,将笑容与温暖深深定格,再无变局。
    沈鸣侧头问:“你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吗?”
    “大概能猜到。”
    “说说看。”
    “祭拜,今天是你爸的忌日。”
    沈鸣微挑唇角,弧度却显得冰冷漠然,“他死后这么多年,我来看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清。”
    “嗯,你们关系似乎不太好。”
    沈鸣瞟他一眼,对他语气里的犹豫颇有微词,“没有似乎,是真的不好——我妈的死跟他有直接关系,他对不起我妈,我会做好应尽职责,但却不可能原谅他。”
    “……哦。”
    “你肯定奇怪我为什么带你来?”
    殷凛顺着他的话,“为什么?”
    “你猜。”
    “…………”
    荆父荆母虽被葬在同个墓园,但墓碑却隔了几条蜿蜒小径,他们先去了荆母的墓前,虽然不是忌日,但沈鸣准备的却比忌日还充分,甚至还帮殷凛预备了一份,他将鲜花等供奉品放在墓前,又让殷凛跟着磕了两个头,轻声道:“妈,我今天顺道来看你,你看我遂了你的愿,把你跟他葬在一个墓园,但我真不想把你们葬在一起,那样我每次来看你都得想起以前的烦心事,你能听得见吧?”
    “他叫殷凛,是我看上的人,以后肯定也要过一辈子的,你放心,我看人比你准,心比你硬,绝不会吃亏的,我们还有两个孩子,你以前见过,等下次我们一家人再来看你……”
    殷凛悄悄抓住沈鸣的手,“阿姨,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沈鸣的,我们会好好在一起,永不分开。”
    沈鸣耐人寻味的拉长调子,“还叫阿姨呢……”
    “妈。”
    “这才对嘛。”沈鸣就着下跪的姿势看向殷凛,“亲我下。”
    殷凛没问为什么,他已经在沈鸣脸上看到了答案,他们经历了太多的坎坷,就愈发显得现在弥足珍贵,他捧住沈鸣头,慎重虔诚的吻在了唇上,有力却无暧昧,更像是一种不容后悔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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