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引歌尽嫣然

47 温然身世调查


南王带着盛怜茗与云老爷走进潮湿阴暗的地牢,在牢头的领路下,三人拐过一道只有几盏烛火照明的青石走廊,四周阴森恐怖,空气浑浊,似乎有股强劲的冷风袭身,夹杂着阵阵霉腐与血腥的味道。
    一只老鼠突然在墙角迅速溜走,可见环境是有多么的糟糕,盛怜茗怒火中烧,胸口剧烈的起伏,这个南王竟然把温然关到这种地方?!简直是可恶至极!!!
    牢头在最后一间铁栏门前驻足。
    透过栏杆的缝隙,盛怜茗看到侧卧在稻草之上的白色身影。
    “快开门!!!!”盛怜茗红着双目扬声呵斥,她双手攥拳,整个身躯因为怒气而微微颤抖。
    “开门。”南王对牢头说道。
    牢头利落的开了锁,随着哗啦一声响,盛怜茗快速拽下铁链,推开牢门疾步走进去。
    施温然就那么静静的卧倒在地上,如薄雾轻云仿佛随时都会烟消云散,他墨发掩面,白衣染尘,身下枯黄的稻草上斑斑是干固已成暗红色的血迹,盛怜茗心痛如刀绞,她托起施温然的身子,掌心下白衣潮湿如寒冰冬雪,身躯却如旺火炭炉。
    “然儿……”盛怜茗颤抖着手拨开施温然贴在脸颊汗湿的发丝,他的容颜露出来,双目紧闭,双唇干裂,苍白的除了黛眉黑睫没有了其他颜色,目光落在他染血的胸口,很明显的被人打的鞭痕,她快速的搭上他的手腕,细细把把脉。
    过了有两盏茶的功夫,盛怜茗才收了手,从腰间掏出两颗药丸塞进施温然的口中,然后盘膝而坐,一手扶着他消瘦的身子,一手贴着他的后背,将真气徐徐的传送到他的体内,好让药效迅速的发挥作用,护住这丝薄弱的气息。
    云老爷万分愤怒的看着南王:“你竟然对温然动用私刑!!!”
    看着施温然灰败若死的面容,南王静默不语,面色如常,只有那紧攥着的拳头泄漏了他的紧张。
    “我要带他离开这里!!!”盛怜茗清冷的开口,抬手拂袖之间一根金针直直的刺进南王的胸口。
    南王身子一震,除了霎那间的刺痛,便再无不适感。
    “你已经中了我的毒针,没有拒绝的余地,现在你和你儿子的命都在我手上,阻止我盛怜茗的人,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也不例外。”
    “本王不会让施温然离开南王府!!!”南王说的斩钉截铁,现在太多的疑问都在施温然身上,在这些谜团没解开之前,施温然哪都不能去。
    “那就同归于尽吧,如果王爷不惜南王府的众人陪葬。”
    “我留下他自有我的原因。”南王长叹一口气:“他现在怎么样?”
    “如果我说快死了呢!”
    南王心里一紧,不敢置信:“休要胡言乱语,本王只不过给了他两鞭子,怎么可能会严重到会死的地步。”
    “两鞭子?你说的好轻松!!!”盛怜茗说着一手扯开施温然的衣襟,他白皙胸膛上两道鞭伤皮开肉绽,狰狞刺目:“我给你两鞭子你试试是什么感觉!你竟然还把他关到这种地方,温然本身体质羸弱,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是他!”
    看到施温然胸膛的伤口,站在一旁的云老爷不禁倒抽一口气,他愤懑切金的说道:“王爷,你的作风让老朽太失望了,无论如何今天老朽也要带温然走,王爷若不想放人,我们云家也不惧与南王府为敌!”
    南王没说话,径自上前将施温然打横抱起来,他的头无力的后倾着,长长的黑发如流云一般泻下来,下颚纤薄,颈项秀颀,手臂柔软的下垂,广袖逶地。
    “你要做什么?”盛怜茗怒斥:“你若再敢伤他一分,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语毕,一把短刀自她衣袖中掏出,架到南王脖颈。
    “你们两人都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不会再伤施温然一根头发,反而,我恳求盛神医救他,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我会亲自帮你弄来。”南王说完,完全无视自己脖颈的短刀,抱着施温然转身就走。
    盛怜茗和云老爷面面相觑,两人双眸均是迷茫,疑惑不解。
    “还不跟上来,救人要紧,不要浪费时间。”南王说道,怀里的身躯滚烫,他亦是心急如焚。
    几人离开地牢,完全没有留意到不远处黑暗角落的人影,南王夫人席子月,她站在那,惶恐不安,看来南王果真起了疑心,不然他怎会亲自把施温然从地牢抱出来。
    南王抱着施温然,他没有带他去厢房,而是把他抱到他处理要务的逸轩阁。
    盛怜茗给施温然处理胸前的伤口时,尽管动作轻柔,施温然还是痛苦的呻、吟出声,身子因为疼痛而抽搐痉挛,头无意识的在明黄的枕头上辗转,青丝被冷汗打湿,一缕一缕的铺陈,美丽的面容上,眼睫颤动,眉间皱出深深的折痕。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不多不少正好三下,南王开了门,外面站着的赫然是面如冰山的木源。
    “王爷,盛怜茗还没找到,不知王爷急着召回木源所为何事?”
    “进来。”南王侧身,让木源进来,并关上门:“盛神医的事情你不用管了,现在我要交给你一件更重要的事,你去趟江南一带有个叫温家镇的地方,帮我查一下施温然的身世。”
    “施温然?”
    “对,你查一下施温然的父母是不是温成汝与席子月,如果是的话,把施温然出生时的接生婆带来。”
    席子月?不正是夫人的名讳!木源看着南王,虽然有些不解,但并未多问。
    “还有,此事不要声张,秘密行事。”
    “是,王爷。”
    “事成之后按着锦囊上的做。”南王将一个锦囊交给木源:“速去速回。”
    看着木源离开,南王折回床榻前,盛怜茗已经处理完施温然胸前的伤口:“为什么要派人调查温然的身世,你想做什么?”
    “或许几日之后你就知道了,还希望盛神医在这小住些时日。”
    “看来王爷是不想放了温然。”
    “本王已经放了他,只是让他留在南王府,盛神医也就暂时留在这吧,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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