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打脸玛丽苏

第47章


那人速度极快,眨眼已带她出远处几十米,身后哗啦啦俱是羽箭落地之声,她没敢回头,只得跟着那人没命跑了出去。
    出得许府,她才敢看那助他一臂之力的人。“多谢……卧槽,怎么是你?!”
    跟屁虫毒君子抓了抓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声音低若蚊呐:“我……我看见娘亲出门,担……担心……”
    还是担心她不要他?刘水莫名有些挫败感,看他穿着里衣弱弱的样子,想到他也算帮她一把,满腹的火气无从发泄,只得拽了他一把,凶巴巴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回去了,风这么大,找病啊!”
    不会以后永远都甩不掉这跟屁虫了吧?真是件头疼的事情。
    回到客栈已经更深夜浓,刘水把毒君子赶回房间睡觉自己也早早歇下了,孰不知许府已经闹开了锅。
    画风阁
    “你确定那人是从音容苑跑出去的?”沈画儿眯起眼睛。
    彪形大汉点头。“正是,属下看得清楚,是个女人。”
    “看来没有错了,让你们守在音容苑后门,果然派得上用场。”沈画儿捏紧手中折扇,口气一转,目中染怒,“不过区区一个弱女子都擒不住,要你等何用!”
    大汉觉得冤枉。“夫人,她有迷药,还有同伙,况且老爷随后就到,我等也不敢太过使力省得暴露了您的存在。”
    “那你认为现在就不暴露了么?!”一道清冷的男声冷不丁插入,如同卷了风雪进来,大汉和沈画儿身子都不觉一抖,惊恐看向来人。
    “老爷!”
    “夫君。”
    “本官竟然不知,我家夫人在府中还埋下如此高明的暗桩呢!”许世龙冷笑,伸手捏紧沈画儿下巴,语气极为森冷。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沈画儿明明声音都抖了,脸上表情却佯装镇定笑着,“这许府的一切不都掌控在夫君的手里么,你默许了我的行为,却在事后拿我撒气,是不是过分了些?”
    许世龙如同被刺激到的发怒豹子。“至少我没想让她死!”
    许世龙合上眼睛,稍稍平息自己的怒气。“像尔等心肠狠毒的妒妇,留着迟早也是祸害,徐东徐西,拖出去埋了吧!”
    沈画儿顿时惊恐起来,不住挣扎:“许世龙,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父亲是当朝丞相,他位极人臣,我是他的掌上明珠,你这么对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你父亲若是能够对付我,又何须到这时候还不动手,任由我羽翼一天天壮大?”许世龙嗤笑,怒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贱人拖了下去!”
    “啊,等等!”沈画儿惶恐喊道。嫁给许世龙三年,这个男人的心狠手辣她怎会不知,她可是曾亲眼目睹忤逆他的女人是怎样被他活活折腾致死的!他从来都无所畏惧,所以他说要她死,就一定做得出来。
    他若下定决心做一件事,只怕父亲来了也保她不住。
    “我知道李音容在哪里,你放过我吧,我可以帮助你很多的,你也不想跟父亲为敌是不?”
    许世龙扬起手,拉着她的两名侍卫顿时停止动作。
    沈画儿看到希望,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忙道:“我知道李音容在哪里,沈福在她身上洒下了金银粉,我对这种味道特别敏感,只要我想,就一定能够找到她!”
    ******
    刘水感觉快要崩溃了。她瞪着趴在床头的男子,怒气浮于面上:“大半夜你不睡觉跑来骚扰我,是吃饱了撑着还是皮痒了?!”
    毒君子却吸了吸鼻子,朝她嗅来嗅去,皱眉道:“娘亲,你身上有味道。”
    你全家才有味道。“滚!”
    “我回去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对,就是这个,”他拉起她衣袖,月色融融,依稀可见上面斑斑点点的金银,“这个是金银粉。”
    刘水偏头想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李音容曾经在毒君子书上看到的内容……金银粉,有特殊香气,和曼陀花粉相衬,味浓独可闻,可用追踪。
    她身上怎么会有金银花粉?
    她望着身上衣服傻了好一会儿,一脚将毒君子踹出门外,赶紧找件衣服换起来。
    “娘亲!娘亲!”毒君子在门外焦急地转溜,把门敲得砰砰响。
    这个蠢货!刘水咬牙切齿,顾不得系好衣带将他拖进门来。“大半夜大嚷大叫,嫌命长了不成?”
    毒君子又是一副委屈的小媳妇脸。
    刘水头痛得不行,无力地伸指戳了戳他脑门。“去拿包袱,我们得搬家了。”
    好在蠢货还算听话,立马出门拿行李,眨眼风一样卷了回来。“娘,我的包袱拿来了。”
    “声音放小点!”
    “哦。”
 第49章 打脸绝世公子(六〕
    许世龙比预想中来得都快,她不过下楼拿个东西,回来时房间里已经多了个人。
    男子背对窗口负手而立,身形颀长遗世独立,光背影就有说不出的风流高雅仙姿俊逸,听闻声音回头,精致绝伦的面容上缓缓扬起一抹笑容,如雨后清竹淡雅高洁,迷人得无可救药。
    他看着她,眸中自带光芒,似在笑又好像没有笑,声音悠悠的,带着宛若久别重逢的思念。“容儿,三年了,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刘水不可置否,瞄一眼屋内已被打晕的毒君子,皮笑肉不笑道:“难为尚书大人还记得小女子,真叫我受宠若惊,是惦记着当年没有斩草除根么?”
    许世龙看着她,眼中流过几分哀伤。“容儿,你我非要如此说话么?你知道你失踪的这三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食不下咽夜不能寝,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既盼着你安好又盼着你无恨,容儿,我想了很久,尽管我们之间隔着太多的误会和仇恨,可我却无法泯灭这段感情。容儿,我爱你,留下来吧,我们忘掉一切不快,重新生活在一起。”
    刘水嘴角噙笑,偏着脑袋看他,没有回话。
    许世龙被她看得头皮发麻,轻咳了声,道:“你这么看着我是为何?”
    刘水应答:“我以为自己在跟一个白痴说话,没想到不是呢。”
    许世龙皱眉:“容儿,别闹!”
    “既然不是胡闹,想必尚书大人应该很清楚吧,我们之间隔着的何止是误会?”刘水眼神骤然冷下来,扯下脸上面纱,顶着近乎被横七八竖的疤痕完全覆盖的老脸一步步走向他,嗤笑嘲讽,“你杀我父母,诛我弟兄,抄我家财,鞭我肉身,限我自由,害我如丧家之犬落魄如斯,玩腻了就卖入妓院让他人玩,毁我容断我腿摧我心,我真不明白,你哪来的脸跟我说忘掉!哪来的脸跟我说爱我!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忘记了么,可是怎么办,我的记性好得很呢!许大人!”
    许世龙骇然,不由得倒退好几步,眼中浮现骤痛:“容儿,你当真如此恨我?我知道当初利用你实属不该,但家仇不能不报!只怪当年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才犯下错事,可是血债血偿,这是你父亲欠我许家的,我来寻他求讨并不为过!所有一切都顺理成章,我只是没想到会爱上你,这么做会让你受伤,让我如此心痛……”
    “可即使知道,你还是做了!你一直念念不忘你的仇恨,念念不忘你的过去,既然这样,你又有什么资格说爱我?在我最好的年华里,我把一切都给了你,而你对我,却从来只有欺骗,只有伤害,只有侮辱!许世龙,你凭什么要我原谅你?”
    许世龙哑然,沉默些许,才道:“你恨我是应该的,这本就是预料中的事情,可我不悔。”
    “不悔你来这里做什么?求死还是灭口?”刘水觉得自己的情绪似乎被他的话挑起来了,一口怒气盘旋在腹腔里,带着属于李音容的气愤,“许世龙,人世百态,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你说你为了报仇,不择一切手段,不惜伤害所有人,而你不悔!但你可知道,当年我父亲去剿匪是为了解救你们整个村的人,匪徒狡猾狠毒虽是他始料不及,但又不是我父亲杀害你一家人,你凭什么说是我父亲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报仇你不找匪徒,倒迁怒于我父亲,我一家子又何曾有半分对不起你!”
    许世龙目光躲闪骇然,动容摇头。“胡说,本就是你父亲的错,若非他,我怎么会失去双亲,怎么会沦落到那样的境地,不怪他怪谁!”
    “若没有他,你们村子迟早被匪徒欺灭!你一直说你可怜,你却平安活到现在,而我们一家,被你毁了个彻底!我有什么错,我们李家有什么错!父亲考虑不周有罪,你心里有火找父亲就是,你已让他死无完尸了,这还不够么?非得搭上我满门!你许家可怜,我李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以及一百多口人的家庭岂不更可怜!你父母死于意外,我们却是被你害惨,通敌叛国,纯属诬陷,也归你想得出来,我李家一世英名全毁了!”刘水越说越气,“肮脏卑鄙,你真是太不要脸,怎么不去死呢,活着也是糟蹋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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