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打脸成神

317 第三百一十七章番外一


真神国度,三十三重天。
    诸神之王神帝居第三十三重天,掌真神国度。
    三十三重天之外,杀戮圣地超然世外,与第三十三重天居于同一空间位面。
    真神国度,最高之处不是第三十三重天,而是杀戮圣地的圣山。
    杀戮圣地乃杀戮神族族地,独立于三十三重天的存在,由杀戮神族族长圣主于恶劣苦寒之地开辟。
    杀戮圣地圣山之巅,银发男子负手而立。
    罡风猎猎,真神国度最高处,银白的长发随风飞舞,男子猛然睁开双眸,金色的眸子仿若光芒绽放,难以直视,倨傲而冷厉,杀机乍现。
    冰冷的声音仿佛寒冰炸裂,冷到灵魂深处,不带一丝烟火气息,又蕴含着刻骨的蚀心苍凉。
    “神帝,终究是我赢了,我们主宰众神万物的命运,却难逃自己的命运,她是终结者。”
    冰凉的声音染上了笑意,若冰天雪地中春花乍现,却又染上疯狂的偏执,含上热切。
    “她本该是第二位王族,神帝的下任继承者,你的女儿,我改变了命运,我是她的师父,她的父亲,她还会是杀戮神族的圣后,我的妻子!”
    话落,凉薄嘴唇漾开笑意,柔和了寒冰般冷凝的面目,眼角金色的泪痣冲淡了那份原本的忧郁沉凝,低低的笑声在苍白空寂的圣山之巅传开。
    斜倚在秋千之上假寐的男子睁开双眸,日蚀般的眸子中竟是铺天盖地的怒火。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威严、沉厚的声音不复冷静,大骂道。
    怒不可遏,抓着花藤的手猛地一紧,洁白的花林,身下的秋千转瞬化为飞灰。
    “神帝陛下息怒!”一干人急忙赶来匍匐在地,顶着神帝陛下的怒火瑟瑟发抖。
    无尽飞灰定格在一瞬间,神帝面色一僵,转瞬满脸阴郁,飞灰铺了满地洁白。
    他输就输在没有他那么疯,孤注一掷地任凭自己沦陷,他的分、身还有真神之源的神核,神核不灭,真神不死。
    “他果然是个疯子!”
    神帝的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底下众神颤颤巍巍,不敢接话。
    半晌,神帝的脸色方好看一些,“你们下去。”
    他手下不停,亲自动手重新搭了一架秋千,手指抚摸着雪白的绒椅,宛若情人间亲密的抚摸,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
    “我还没输,她的名字不该是神衍,她会是我的女儿,不只是女儿,还是……”
    神刖忆起最初见到她之时。
    他在虚空之中看到那一团七彩光云时忘却了一切,也忘了最初的目的,他想这恐怕是他的劫。
    他为这场劫加了赌注,非死即生,永陷混沌。
    他的分、身带上了神核,这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
    他最后看了一眼七彩光团,没看到那位神帝陛下,他已经先他一步进入了吧,毕竟这个小家伙是第二位王族,本该出生在真神国度的王族传承之地,如今却现身在极为偏远的虚空,都是那位神帝的功劳。
    只有在王族传承之地外,他们才有机会去干预这个小家伙的出生,真是个好方法不是吗?
    他义无反顾地进入这个小家伙的世界,他能感到他原先的意识在极快远离,下意识地挣扎对抗,他有什么东西掉了,好像是圣菱花的花种,只开在圣山之上的圣菱花。
    这是她的世界,她是世界的规则,原先的意识被抹掉,他最后一个念头便是他和神帝都失算了,这个小家伙很强大,不愧是命运中的第二个王族,他们的终结者。
    拥有神核的他,理所应当的强大,小家伙避其锋芒,让没有记忆的他代替了原先她的位置,并按照她的意志成为了创造众神与六界的父神。
    接受众神朝拜的他无趣至极,这些所谓的神在他眼中低贱如蝼蚁,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一团白色的光云。
    也是这一天他的世界不在苍白无趣,他的眼中只有这团小东西。
    也是这一天开始,怀里抱着小家伙,他便头疼至极,六界造物主的他竟然莫名其妙地要陷入沉睡,而且这团小东西隐隐在排斥他,他们两人之间只能存在一个。
    他想了想他还是沉睡吧,但是他不想在沉睡中莫名地消失,而小家伙却逐渐成长。
    他想了一个办法,将怀中的小家伙托付给他创造的最强大的信徒,第一凌君和妃弥。
    他会用新的自己去迎接小家伙的新生,虽然没有现在的他强大,这是一个好办法。
    将小家伙放在第一凌君那后,他摸了摸头顶,还是头疼,他将用本源新生一个崭新的他。
    一千年后,他的头顶绽出一朵金色的莲花,头顶蛮疼的,当金色莲花落地的那一刻,便是新的开始,没有人知道父神是神刖,正如没有人知道他们父□□字,其实他叫神刖,这两个字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金莲落地的瞬间,父神拂袖而去,他只知道他叫神刖,父神让他执掌神族刑罚,手握生杀大权。
    神历三千万年,六界霞光忽现,神光遍布,神音齐鸣,六界异变。
    神刖本不关心这些,所谓的诸神在他眼中和他宫里的地板相比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一天他心底泛起浮躁,厌恶这永无止境的枯燥生活,外边有什么在强烈吸引着他。
    神刖除了出生那一天,第一次现身诸神之前,他听到了那个所谓创造他的父神的两句话。
    “她是神主。”
    神刖看到了神台之上的女婴,他眼中的世界是枯燥且苍白的,唯有她拥有生命的色彩,他找到了同源的气息。
    “神刖为其师。”
    第二句话让他高兴,他第一次感谢父神创造了他。
    神刖飞快地赶往神台,他的眼中只有她,再无外物。
    他在女婴面前蹲下、身子,尽量让其表情和善,“我名神刖,是你的师父。”
    当听到女婴唤他师父时,神刖的心里仿若化成了一滩水,虽然他没有心,他心口的位置只有一颗珠子。
    他抱着怀中的女婴,小孩子的身子很软,如想象中一般软,在这时他的身体有些僵硬,怕手中的力道大了伤到她。
    从这一天起,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他的。
    疯狂而偏执的念头占据了他所有的生命,她仿若一种毒,沾上再也戒不掉,也不愿戒。
    他细心教导她,用所有的生命爱护她,看着她长大,愿意把世上所有捧到她面前,只要她想要。
    他喜欢罪孽之渊旁的那一片圣菱花花海,它们让他心情平静还有些熟悉的感觉。
    她也喜欢这片花海,神历三千一百万年,神刖在罪孽之渊旁,花海之前为她修了一座宫殿——主宫。
    本意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他找遍了六界最珍惜的材料修筑这座宫殿。
    他认为她会喜欢,结果也确实是如此。
    但是她身边多了一个人,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暴躁。
    他们二人被所有的神排斥,没人愿意陪她玩耍,他乐见其成,甚至是喜欢诸神远离他们。
    从此她的身边多了一个海神蓝笙,神刖想杀了他,可是她在乎他,把他当朋友。
    神刖无疑是沮丧的,海神蓝笙会讨她开心,放下所有尊严的去缠着她。
    也是从那天起他发现他内心对她涌起些阴暗的念头,好想将她束缚,好想……
    她还小,还是个孩子,他要宠她,神刖安慰自己。
    他内心阴暗的念头只有在杀戮之时才得以快慰,除了第一主,唯有杀戮能让他高兴,他喜欢杀戮。
    他教会了第一主杀戮,她也很喜欢,他们是同一类的人,神刖十分高兴。
    神历三千五百年,神刖第一次动用生杀大权,审判太阴神,死罪,第一主为刽子手。
    神刖发现只有神族的死亡才能让第一主的力量不断增强和不断长大,那又如何,他根本不在乎诸神的死活,只有第一主能让他动容。
    神历四千万年,神界走向末路,六界即将颠覆,诸神之战开始。
    那个孩子第一次求他,为她的父君、母后以及六界生灵求他。
    神刖答应了,他不忍心拒绝她更不忍心让她失望,他在冥冥之中能感觉到一个与他息息相关的存在,那应该是他们口中的父神。
    神刖离开了那一方世界,不知过了多久,在虚无中他闭上双眼感觉到了那个极为遥远的存在。
    他答应了她要带回父神,神刖心底泛上喜意,却接受到来自那个遥远存在的意念,只有两个字:回去。
    不容多想,神刖立即折返。
    除却那片圣菱花海,走向末路的神界已经很久没有鲜花了,神刖踏在充满生机的赤红鲜花之上,他却感受不到那抹鲜活占据他全部心神的存在。
    她死了,神界在庆祝。
    神刖静悄悄地在一旁看着诸神庆贺、觥筹交错。
    宴席之上,诸神欢歌笑语,笑容刺眼,唯有第一凌君神色阴郁地坐在王座之上。
    从他们推杯换盏的言谈之中,他知道是他们设局逼死了她,或者说是他们杀了她。
    他们该死!这个念头疯狂地占领了他的大脑。
    冥冥之中留下的意念告诉他,只有杀了他们,她才会回来。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神刖手持雪白的饮血长剑,收割生命。
    “第一主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死!”一个神惊恐地大叫着。
    “杀了你们,她就会回来!”神刖坚信这点,他陈述道。
    直到这一刻,神刖方想起来他们口中的父神是他自己。
    他仰天大笑,手底越发残暴,直到剩下最后一个。
    第一凌君坐在王座上,脸色苍白,却未动分毫。
    “第一主会回来,但她会踏着你的鲜血与灵魂归来,诸神也将回归。”第一凌君平静地诅咒道,神色颓废。
    第一凌君话落,嘴角勾出一抹惨淡的笑容,于王座上自杀而亡。
    这是来自神帝的诅咒。
    神刖笑了笑,眸底竟是疯狂。
    来生,他依然愿意守护她成长,占据她所有的生命。
    他从前是她的师父,来生也要做他的师父。
    他要成为她喜欢的人,她的爱人,不管她喜欢哪一种人,他都会是她喜欢的人,不会有别人。
    她在乎海神蓝笙,他是她唯一的朋友,神刖想,他要有蓝笙的尾巴,还要有蓝笙的性格,不,不能跟蓝笙一样,不然她喜欢的就是蓝笙了,他绝对不能忍。
    神刖凉薄的唇角勾出一抹极淡的笑容,残忍地将戮神剑送入自己体内,割裂为七份。
    “来生再见。”神刖清淡地吐出四个字,化为光影消散在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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