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我守护你

我被看得不好意思了，就问他：“你是不是想吃我碗里的？”
  “对啊。” 欧杨回答。
  “拿给你吃。”我把吃到一半炒面的盘子和筷子递了给他，我本意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欧杨接过来，顿了顿，真的吃了起来。
  “喂，这个我吃过的！你要我再帮你去拿啊。”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抢回来。
  “这个我刚刚吃了，看你吃好像特别好吃的样子，原来味道一样啊。”欧杨笑着说，然后把盘子放在桌子上。
  这……我有点无语了，真好老大推门进来，端了一大盘的食物，还一边吆喝：“你们都不知道，这烧烤刚上的，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到的。赶紧趁热吃。”
  焦娇拿了个盘子，接了一半，放在她和林琳面前吃。
  茹果和孙媚媚霸占着麦克风一直在唱，偶尔焦娇和老大去抢麦，我和欧杨、林琳反倒没有唱歌。我心想，欧杨确实没有在我们面前唱过歌。于是我便说：“欧杨，你要不要也唱一首？我们还没听过你唱呢。”
  “你想听我唱？”欧杨问。
  “对啊，还没听过呢，你都听过我唱歌啦。”我说。
  “好啊，那我就点首歌唱吧。”
  欧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我有点不适应，但是说不上哪里不对劲的感觉。
  欧杨点了一首合唱的《PK，孙媚媚把麦克风递给我，我说我不会不会，焦娇把麦克风抢了过去，递给了林琳。
  “三天不联络和解要被动
  不谈对错假装没人难过
  想在爱里当主KEY 要抢到麦克风
  三天泪狂流残局你来收
  虽然心疼不能开始低头
  心思拉扯中PK寂寞”
  
☆、四十 出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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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TV散场的时候，大家还意犹未尽地想要下半场，还是林琳说已经答应家里回家吃饭了，才作罢。于是我们就各自回家了。由于这次唱K定在新城的一个刚开业的商场里面，所以离我和欧杨的小区都很近，于是就我和欧杨一起走，其他人还在老城那边，就坐地铁回去了。
  茹果临走抱着欧杨不知道在说什么，孙媚媚在一边说：“好了，又不是以后都不会见面，别两个大男人搞得这么煽情。”
  焦娇也和林琳抱在一块，林琳打趣说：“人家茹果是过两天就回老家了，我们走的时候他没能来送机，你瞎凑合什么。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好吗？”
  然后焦娇才一脸不好意思地松开怀抱。
  我和欧杨送了他们进地铁口，就往家里走了。
  欧杨说：“我先送你回家吧。”
  “哦，好。”说完我就低着头数着瓷砖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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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欧杨还有半个月就要走了，我以为还有一年半的，越想越是觉得舍不得。瞄了一眼身边欧杨，这个我爱了两辈子的男人，居然就要离开了。想着想着眼睛就忍不住湿了。
  欧杨看我闷声不说话，问我：“你是不是吃撑了？”
  “没有啊。”
  “我很快就要走了。”
  “我知道啊。到时候我可能也不去送你了。”
  “不送也好。”欧杨说。
  我想了想，说：“对了，你出国了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欧杨沉默了一下，问：“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啦。”
  “你觉得没必要，那你有没问过我觉得有没必要呢？”欧杨语气有点生气。
  “我觉得这样对你比较好。”我说。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欧杨反问我，他在我认识的范围里面，一直都是很平静的一个人，不会狂喜也不会狂怒，这样的欧杨，让我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我要怎么回答？凭我上辈子把你害死？凭我上辈子伤害了你？凭我在最后是参加你和林琳的婚礼？我能怎么说？
  “没有凭什么。只是我觉得这样比较好。真的。你相信我。”我说。
  “那你能不能相信我？”欧杨问。
  “你要我相信你什么？”我反问。
  “相信我不需要你保护，相信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懦弱，相信我，我喜欢的我自己会争取，不需要你们所谓的安排。”欧杨一口气说完。
  我愣在那。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为什么感觉他都知道？
  欧杨看我没反应拉了一下我的手，然后把我抱住，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口。我觉得我应该马上推开他，但是这个怀抱，我应该是最后一次可以拥有了，就让我这辈子第一次，自私一次，就一下下就好了。我微微侧了脸，然后伸手回抱他。欧杨的心跳沉稳地跳着，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心跳在加速着。
  我听见欧杨说：“小筠，很多人都跟我说过你有多喜欢我，很多人也跟我说，我是喜欢你的。我不是傻子，所以就算别人不说，我也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靠近你，你就一副武装的样子。”
  我没说话，欧杨继续说：“我出国了，你愿意等我回来吗？”
  我这才轻轻地推开欧杨，还是没说话，他牵着我的手，边走边说：“我不会去很久的。念完学士学位我就回来，最快也就三年。”
  我任由欧杨拉着我的手往我住的小区走，快走到我门口，我想松开他的手，欧杨却握得更紧。我皱了皱眉，抬起头看他，说：
  “有些事情有些原因我不能和你说，我喜欢你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回避过，但是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或者拥有对方。如果你硬要我说原因，我只能说，我和你不适合，门当户对你知道吗？林琳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你让我等你，我不会等的，因为三年，谁也不知道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等不起，等不得。所以你出国之后我们就不要联系了吧。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你不缺喜欢你的人，我也一样，我们都开始新的生活吧。”
  我说完，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欧杨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把我拉近他，然后我看着欧杨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恩，我算是被强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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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我直接跑回房间，坐在飘窗的毯子上，久久回不过神来。这是什么状况？两辈子的初吻都给了同一个人，上辈子是我主动追求的，这辈子算是他主动的吗？
  今天的欧杨，很不一样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他有这样的举动？我不由地担心起来。我正在胡思乱想着，电话响了，欧杨打来的电话，我犹豫着要不要接的时候，电话就挂断了。我正准备打回去，他又打来了，做鸵鸟并不是我的风格，于是我便接听了：
  “喂？”
  “小筠。”
  “恩。还有事吗？”我问。
  “对不起。”欧杨说。
  “不用对不起。”我说，为了刚刚的事情对不起的话，应该说对不起的人也是我，因为欧杨在亲完我之后，我甩了他一巴掌然后转身跑了。
  “你的意思是原谅我了？”欧杨问。
  “恩，原谅你了。”我回答，我有什么好不原谅的，我做的伤害他的事情多着去呢。
  “那就好，今天的事情，其实就算你不原谅我，我也还是会这么做的。”欧杨说。
  “欧杨，如果你还希望你从国外回来我们还是朋友的话，那就别再这样和我说话了。”我说。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恩。做朋友啊，你在国外期间没什么必要联系的那种朋友，你回国了我们还是朋友。总不能装作不认识吧。”
  “你不希望我出国？”
  “不是啊。你迟早都是要出国的。”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迟早要出国？”欧杨问。
  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难不成我说上辈子你大三的时候就出国了，所以我知道你迟早要出国？
  “呃，因为你们家条件可以嘛，金士顿大学的建筑系也是出了名的好，你去进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你希望我不要去吗？”欧杨问。
  “没有希望不要去啊。到国外学习是好事来的。我为什么要阻止你的前途发展？”
  “那你答应我，我在国外你不能不和我联系，不然我就不去了。”欧杨说。
  这是耍赖的意思吗？
  “你去不去和我没关系的。所以你去不会是因为我，你不去也没道理是因为我。”我说。
  “但是，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欧杨说。
  这是表白吗？我怎么有种飘飘然不真实的感觉？但是一想到“门当户对”四个字，就犹如一盆冷水淋下来。
  “欧杨，这个事情我不希望再提了。没错，正如大家说的，我是喜欢你，但是你这么优秀的人谁会不喜欢呢？我对你的喜欢是崇拜，不是爱。你懂吗？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在一起。你身边已经有一个真正适合你的人了，只要你认真看看，会发现的。”这样的话我不想说的，但是不狠狠心，又达不到那样的效果。我喜欢欧杨，我爱欧杨，我想和他在一起，但是没有结果的，就算在一起了也是徒增以后的痛苦。长痛不如短痛吧。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那好，最近的事情，抱歉造成你的困扰了，对不起。”欧杨郑重地道歉。
  “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我说。
  “好，再见。”欧杨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断线的声音，我眼泪就留下来了。我在房间呆着，眼泪一直留下来，我一张张纸巾地扯出来擦眼泪，好想把这辈子的委屈都哭出来。
  欧杨，我没有像我说的，对你只是崇拜，我没有像我说的，那么想和你断绝联系，我也没有像我说的，那么迫切地要把你推给林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