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心窍

烟小沫看着杨尔凡半晌，开口道：“尔凡，我并没有躲着你！我只是觉得，现在的我们，并不适合见面。我先生怎么说，在安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希望有一些不好的话题来围绕着他，更何况，现在江都的项目，在这种关键的时刻，我更不希望闹出什么不好的话题，让我先生成为安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你明白的？”
    “我知道！”杨尔凡点了点头，应道。
    “更何况，凌俏也回来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了，所以我也不希望影响到你们！”
    杨尔凡笑了笑，道：“烟小沫，这一点都不像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烟小沫美眸一缩，沉郁地说：“我以前？我以前什么样，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虽然我一直都琢磨不透你的性格，但是以前你，隐忍，倔强，跟现在的你，完全判若两人。”
    “呵呵……杨尔凡，我没有想到，才几年不见，你倒变得有些自作聪明了。你以为当初你一声不吭地走掉，我就得哭个昏天暗地，疼得死去活来吗？又或者你觉得你走了，我烟小沫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吗？这人，都是会变得！”
    杨尔凡紧抿着唇，眸底却暗涌连连，清冷的光暗淡了下一些。
    “杨尔凡，这个世界不是离了谁就过不下去！我承认，你不告而别，所有的人都知道你要出国的消息，唯独都瞒着我，临着去机场，我最后才知道，我追着车一边喊一边跑，一直地跑，跑到脚抽搐，喊得喉咙嘶哑，可是，坐在车里面的你都没有回头看一眼。站在安全网外，看着飞机一飞冲天，没入云端，我悲痛欲绝！”
    烟小沫仰起头，望着空中那铅灰色的云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吸了一口气，笑着道：“可是，那又怎么样！你走了，我还不也得活着。”
    杨尔凡伸出手，想去握住烟小沫的手，可是停在空中许久，又无力地放下了，欲言又止道：“小沫，我……”
    烟小沫别过头，看着杨尔凡，面上的笑有些扭曲：“呵呵……别介啊！杨尔凡，千万别！我知道你要说些什么！可是，没意义！你要说的那些个道歉，那些个对不起，全TMD狗屁！”说完了，她急步转身朝街边走去。
    杨尔凡赶忙追上她，紧拽住她的手，呼吸有些急促，道：“烟小沫，你是想说，让我不打扰你的生活吗？你是想告诉你，你已经忘了我们的当初，忘了我们曾经许下的谎言？”
    烟小沫猛地甩开杨尔凡地桎梏，转过身，眼角涔着泪花，情绪有些激动地嚷道：“干嘛啊！杨尔凡，我告诉你，当初，因为我爱你，所以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现在，我不爱你了，你就什么都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跟我在一起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我都知道，只是我不想去深究，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别让我觉得看见你恶心！”
    最后那几句话，烟小沫是咬着牙喊出来的，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情绪，可是那刚刚擦干了的眼泪，这会儿，又流出来了，伸手抹了一把泪，盈满眼眶的泪水又冒出来了。
    杨尔凡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愤怒，看着她脸上的泪痕。她眼里清冷的光，在他对上的那一瞬，仿佛如天边划过的流星一般，熠然一逝，暗淡下去，就像是在风中的火烛，轻轻地拂过，就湮灭了。
    他呼吸微微一窒，抓起她的胳膊：“烟小沫，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现在打我骂我，做什么我都甘愿接受！”
    烟小沫一挥手把他推开，眸子一冷，道：“呵呵……杨尔凡，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对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你别再跟着我，千万千万别逼我！！！”
    杨尔凡看着她，面色微红，一双眼就像是领地受到侵犯了的小兽似的怒视着他，他觉得有些无力，语气平缓了下来：“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
    烟小沫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杨尔凡见她这模样，拽拉着她住前走。
    ……
    烟若云驾着车回到市委大院，将车停在了家属院的门口，却没有急着跳下车，而是侧转脸，看向右边的那栋家属楼，冰冷的光从三楼的落地窗折射出来。
    母亲余桂枝这个时候应该还像那天他回家的一样，坐在客厅里一个人无聊地看着电视吧，张姨这会儿估计在厨房里忙着煮夜宵，不知道今天徐叔有没有来，父亲烟慕城的心境又是什么一翻模样！
    烟若云伏在方向盘上寻思着，只是越想越觉得有些烦燥，嘴里淡得有些发涩，刚刚喝了几杯酒，开车的时候还没得有些什么，这会儿倒是觉得头有些微微地发晕，他点了根烟。猛吸了两口，烟进到气管的感觉辛辣呛人。
    母亲不喜欢烟味。所以，长大以后也随了父亲，很少沾这些东西，那天，进门的时候看见母亲脸上的愁容，他本来想说些什么来着，可是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
    而后的好几天，他都在安城里晃悠，几乎没怎么着家。今于，奕寒跑到“夜都”找到他，说是父亲大人急召着他回家。
    不用去细想，就知道，对于他现在这个模样，被父亲看见了，肯定是气得大发雷霆的。空气不是很通透的车箱内随着这瞭绕的烟雾而变得混浊起来，令人头昏脑胀的，烟若云推开车门，跳下车，边走边连吸了两口烟，看见楼道口的垃圾筒，便将烟头弹了进去。
    楼道的灯很亮，进门的时候，刚刚还有光亮的客厅，这会儿反倒是漆黑一片。烟若云摸着黑换下鞋，步伐轻柔地朝自己一楼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突然，客厅的灯亮了，烟若云紧急地转身一看，只看见烟慕城脸色沉郁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如炬地看向他。
    PS：国庆前夕，工作有点多，刚刚还在加班，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