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心窍

从玻璃窗里穿透来的光线一幕幕地映在烟小沫的身上，她蜷在被窝里，一点都不想动。公寓里这会儿安静得吓人，段束阳一大早地就离开了，走得匆匆忙忙的，出门那会儿，领带还挂在脖子没有整理好，拿起外套就走了。行事向来一丝不苟的他，头一次流露出这样急切的样子。
    摇了摇头，脖子有些酸痛，想着应该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有些落枕了。烟小沫起身，下了床，洗漱完了之后，也出门了。
    出电梯的时候，烟小沫回头望了一眼自家的阳台，那座公寓，安静得可怕，每每回去的时候，都让她觉得压抑，喘不过气来。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抬腿朝小区门口走去。路过自家车位的时候，看见那白色的车身，她踌躇了几秒，便大踏步地转身走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虽然没有什么温度，但是天空却是出奇的蔚蓝，很好看，如海水一般的纯静。静初上午的飞机，那天晚上指名了要她去接机，出了小区，随手拦了辆车，直奔机场。
    她的方向感一向不好，当初提出要买车，是因为段束阳说，身为段太太，没有自己的专车，传出去，有失脸面，其实，说白了，是省得去接送她上下班。
    所以，婚礼一结束，她就去报了驾校，考了驾证，车钥匙捏在手里的那会儿，她的心都还有些发颤。要知道，坐在那驾驶室的时候，她的心，扑腾地跳得利害，很害怕。考完试下车的那一会儿，腿抖得不行。
    这段时间，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很多的人，很多的事儿，都不期而遇地浮上心头，而跟段束阳的婚姻，平静始然，只不过，朦胧之间，好像距离更疏远了一些。
    昨天晚上的那一通电话，听声音，好像是个女的，他面上的忧愁之色，泄露了他心底的担忧。
    “小沫，这婚是不是有些急了，妈不想你因为我而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烟小沫，没有命定的不幸，只有死不放手的执着……”
    “小沫，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我想你了……”
    ……
    往事缤纷而至，就像一阵阵的寒风，扑在烟小沫的身上，让她不禁地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如果当年不是因为母亲的一席话，而去求姨娘，她也许就不会遇见段束阳；如果那个雨天，母亲没有再一次地被推进抢救室，她应该不会跑去找段束阳；如果没有跟段束阳结婚……那么现在的她，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会不会重新遇见一个心怡的人，有一段美满的婚姻，现在会不会已经有了自己的宝宝呢？
    可是，生活里面从来都没有如果这个词，在她生起去求姨娘的那个念头，命运之线便指引了她遇见段束阳的方向。
    这一切，都逃不过命中注定……
    静初曾说过：小沫，人这辈子，长不过一生，短不过一瞬，我们要珍惜眼前人，你要幸福哦！
    可是，烟小沫，你现在幸福吗？她在心里面这样问着自己。
    烟小沫站在机场的出口处，不时地朝往外走的人群里张望。
    PS：下班了，晚一点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