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心窍

“束阳，你，你快去追啊！”烟慕城对着段束阳嚷道。
    “不用了，她不会做傻事的！”段束阳没有动，只是掏出烟，点了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
    烟慕城看见这副模样的段束阳，又别过头看着走廊里消失在尽头拐角的烟小沫，追了出去。
    他一路小跑，一边捂着胸口追了出去，嘴里叫着“沫沫”，追到电梯口的时候，就只看见专属电梯里，烟小沫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里面，电梯门慢慢地合上。烟慕城停在电梯的门面上，面露难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手紧紧地攥成拳……身子随着他喘着粗气而颤抖……他是不是太急燥了。可是怎么办？
    他拉下这张老脸去托应余，应余的态度让他看不到一点点的希望，甚至于拒绝了；所以他想到了从女婿入手，当初拿到段束阳的资料的时候，他满满的都是震惊！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女儿的这段婚姻，背后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当初在竞标会上见到束阳的时候，就知道他是龙行浅滩，但是却不知道，他的背后有段家老三这么个身份？
    要知道，梨花巷里的段老总，当初可是跟过毛主席的……再往后，单独的约见中，偶尔问及到束阳的婚姻时，他除了避免提及就是隐藏，让他对于沫沫的这段婚姻开始起了一些心思。
    让严松去一查探，才知道，当初，里边的那些事儿！得知那些内幕后，他整宿整宿都睡不安稳，几番拿起电话想约应余，想质问他，凭什么拿自己女儿一辈子的幸福作交易？
    可是，一想到那天在茶馆里，应余对他的质问，他就有些找不到勇气……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烟小沫一个趔趄，整个身子都往电梯的墙面靠去，她目不转眼地望着那在不停闪烁的数字，这一趟，她真不该来，或者来得真不是时候！
    那么，她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此情此景呢？
    她干嘛要那个时候到茶楼，要是不因为对那道声音的敏感，不停下脚步的话，或许，她可以什么都不会听见，那样，生活还是平静的，那么，她还是那个她，她跟段束阳的这场婚姻，还依旧是他是盘石，她是涟漪，互不干涉的！
    可是现在，现在呢？怎么办……
    虽然，一直都知道，段束阳出身名门；虽然，一直都知道，她跟他的这场婚姻跟姨父有莫大的干系；可是，不去过问，不去追究，一切都是平静无波的不是吗？
    如今，知道他的过去有一个女人，甚至于几年后，因为一句话，不惜以整个段氏为赌注而去应承对那个女人的许诺，那她应该要怎么办？
    烟小沫就这样呆呆地，呆呆地等着，像泥塑一般……
    电梯门开的那刹那，烟小沫就迈开步子小跑着出去，出了茶楼，伸手拦了辆车，钻了进去……
    ……
    段束阳猛吸了两口烟，而后就那样斜斜地叨在唇间，任它烧着。
    他站在窗前，清楚地看见烟小沫跑出来的身影；看见她脸上那平淡无波的眼神；看见她拦车，看见她钻进车里不见的身影；看见那辆湮没在车流里……
    那个时候，是苏婉跟大哥宇天结婚后的半年，他在安城，过着昏天暗地，纸醉金迷的生活，天天混迹于酒吧。
    那天，他照常的出现在“夜色”的专座里，没坐一会儿，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就不停地响着铃声，他捞起来一看，是一个不太常见的号码，下面却又显现着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他没有接，只是放任在一边，铃声一遍接着一遍地响，乐此不疲，他想了很久，连喝了好几杯，才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他没有开口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飘起，嘶哑，哽咽，带着哭腔：“束阳——”
    而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才听见那头的声音接着开口道：“束阳，找个人结婚吧！宇天知道我们以前的事情，他在外边儿瞎混，我…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段束阳依稀感觉，回忆当初的那一刻，他的手不自觉地会紧握，眼睛怔怔地看着前方，一瞬不瞬的。
    那通电话后不久，刘叔找到了他，很意外，来安城很久，以前有听母亲提过的一个旧人，突然地找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