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攻二,有何贵干

52 结局与尾声


    结束了休假后,恭冶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继续着日复一日的生活。他已经三十岁了,虽是虚岁,但三十而立,看透的东西也多了许多。
    回归常规生活之前,下了列车,在返回沿滨市的路上倒是发生了意外郑开信驱车袭击了恭冶等人搭乘的汽车。
    在失去了苏清月之后,郑开信顿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悲惨的事情不止如此,由于之前老王坑了他一笔,导致他在郑家的高层那边有些掉了评价。原本除郑开信的父亲以外的高层都不太满意郑开信这个继承人,在郑无赦的暗中运作下,郑开信失掉了原本板上钉钉的继承权,被高层们冠上了“留作观察”的标签。
    他内心绝望,思前想后,竟觉得一切都是辰星的错。
    假如不是辰星不再追求苏清月安慰他被自己伤害的心,苏清月也就不会被老王抓住威胁,苏清月不被威胁,自己也不会因此失去了继承人的位子
    恼羞成怒下,他开车撞了辰星搭乘的车。
    仿佛最开始的场景ng重演。
    当郑开信开着的卡车一头撞向小汽车的侧部时,恭冶的脑子几乎是空白一片,他下意识地想要去保护坐在自己身旁的弟弟,却没想早已被辰星护住了。
    随后堕入黑暗。
    当时车上坐了四个人,除了辰星和恭冶之外还有司诚和负责开车的司机。郑开信撞的是车辆的后门处,在后座上只坐了辰星和恭冶两人。
    在撞击的那一刹那间,恭冶感觉自己的眼前突然闪过了无数的白光,仿佛又什么东西迸溅而出,照耀了一切。
    随后,他失去了意识。
    等恭冶再次苏醒时,便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之前一直待在国外的父母正不舍昼夜的照料着他,而司诚更是打着绷带,明明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还非要照顾他,让恭冶既有些感到,又有些窘迫,特别是当他看见白迅和司诚两个人抢着给他换输液的吊瓶时更是感觉不知如何是好。
    他到底是哪边都无法回应。
    但令恭冶感到更加棘手的还是自己的弟弟。
    在发生碰撞时,是自家弟弟保护了他。车祸之后,恭冶虽然自身挂彩不少,但最重的伤只是右腿骨折而已,反倒是自家弟弟,在被送进医院后就再也没有醒过。
    恭冶一连焦虑了三四天,等到自家弟弟终于醒了过来时,他才彻彻底底地松了一口气。好不容易一家和好,怎么能又一次失去了?
    但醒来之后的恭冼却又一次发生了变化。
    他的个性急转直下,不再像之前一样肆意妄为,反倒是变得谨小慎微,温文尔雅了起来,恍然间,恭冶竟有些不太适应。但转念之后,他又觉得这才是自己原本的弟弟的模样,自家弟弟本来从小就是个温柔的人。
    恭冶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忘记。
    在之后的日子里,一切回归正常的道路,他依然是那个每天都几乎要过劳死的工作狂魔。而恭冼也回到了学校,开始认真学习,并且还会时不时地来自己的公司帮自己打理一些事务,其乖巧程度让恭冶忍不住心想:真是吾家有弟初长成啊。
    不过变化还是有的,那个自家弟弟带回来的朋友在确认恭冼没事之后却不知跑到了哪里,消失在了恭冶的眼前。
    就此事恭冶询问了自家弟弟,可得来的仅仅是恭冼疑惑的眼神而已,仿佛他不认识那个叫卓北的年轻人一样。
    恭冶有些诧异,但又莫名地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他发觉自己身边的人仿佛谁都没有察觉到恭冼的变化,渐渐地,他也开始觉得恭冼其实一点也没有变化过,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生活继续。
    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和一个人的一个约定,那是个很重要的约定。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三个月。
    之后在闲暇之余,恭冶也抽空了解了一下其他人的近况。
    在车祸发生之后,郑开信便被抓了起来,一审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他最好的年华都将消磨在孤苦的牢狱生活之中,再不能逃脱。
    郑无赦不知怎的,被冠上了郑氏继承人的头衔。之后恭冶也跟郑无赦多有来往,从郑无赦的口中意外探听到郑氏的当权者,也就是郑无赦和郑开信两人的父亲因为被检查到贪污巨款而被革去了许多职位。他心有不甘却又无力回天,只能整日借酒消愁,直到被检测出了胃癌晚期,待在医院里等死后才消停了些。
    说到这些时,郑无赦竟十分愉悦,恭冶不禁暗自松了口气,小家庭也有小家庭的好,至少他跟弟弟相处融洽,不会像郑无赦这样把自己弄得冷酷无情。
    白迅依旧没有放弃追求他的念头,恭冶虽然明确拒绝了他,但白迅却腆着脸,硬是装作没听见,依然锲而不舍的缠着恭冶。
    不过托白迅的福,恭冶也稍微知晓了些关于苏清月和兰依依的事情。
    那两人似乎回到学校之后开始了交往,但好景不长,没处到一个月,两个人便各种争吵不断了,几乎闹得要同归于尽。
    据白迅说,他有学生甚至亲眼看到苏清月在某个酒吧的后巷里和一群男人做`爱,在兰依依找来之后,更是和兰依依一起同那些男人玩群p,当时就差点把那学生吓出心脏病来。
    后来,不知是不是做的太多又不安全的原因,在一次学校组织的体检上,兰依依竟然被检查出了hiv。
    与此同时,苏清月被人轮煎的照片也高清无`修地流了出来,让全校师生为他这如公共场所般的毫无廉耻惊得目瞪口呆。
    这可在全校引起了轰动,毕竟虽然大学生们私生活丰富,但染上hiv这样的丑闻还是让学校的名誉极为受损。为了学校的声誉和安稳人心惶惶的学生们,学校选择了将兰依依和苏清月两人同时开除。
    没多久,可以通过血液传染,让那些清理兰依依尸体的法医们叫苦不已,心中暗自咒骂着兰依依真是死了都要祸害别人。
    而苏清月在被开除之后便不知去向。
    白迅又说,他听学生讲,似乎有人在外市的一家酒吧里偶然瞥见了苏清月的背影。
    恭冶听罢,倒是舒心了些,苏清月过得越不好他心里就越是舒坦,一想起这个曾经害得自己家庭破裂的贱`人,恭冶就觉得浑身难受。
    苏清月的确过得不好。
    他家境贫寒,自小同弟弟相依为命,后来郑开信以他那正在读高职的弟弟为要挟,迫使苏清月屈从了他。在郑开信被抓,自己同兰依依在一起后,苏清月最开始以为自己的生活会越来越美好。
    可他想错了,人贱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在兰依依被检查出hiv之后,他的报应便来了。
    被学校开除,本来就一无所成的他举步维艰,因为兰依依的缘故,即使他没有携带hiv依然会被人用厌恶的目光瞥视。没有一家公司愿意给他工作,加之苏清月本就是被郑开信圈养的几乎失去了**生活能力的家伙,一时之间,竟只能靠出卖自己的身体过活。
    但人人都怀疑他也携带了hiv,又有谁敢买他呢?
    令苏清月感到绝望的是,因为学校里发生的丑闻,他相依为命的弟弟竟冷漠地将他赶出了家门,甚至称自己从未有过一个叫苏清月的哥哥来。
    走投无路下的苏清月只好逃遁到了另外的城市寻找生计。
    他成了鸭子,并且随着x生活的不断增多,身体也变得越来越丑陋。煤黑色的两点与松弛的后面让他身价越走越低,甚至会经常性的失`禁。他从一晚几百的高档鸭子沦落到五十块钱一炮的站街鸭,最后甚至只能在公共厕所寻找那些秃肥的中年男人,替他们吹箫而换取一点点只能填饱肚子的嫖`资。
    苏清月曾经找过郑开信,但得到的却是郑开信的冷眼与讥讽。
    或许郑开信真的爱过苏清月,可就是因为对苏清月的爱让他身败名裂,失去了一切这怎能让郑开信不对苏清月恨之入骨?恨不能生啖其肉,痛饮其血。
    彻底绝望的苏清月只能如行尸走肉般苟活着,也许某天就在城市某个阴暗的街角烂成了一堆腐臭的血肉也说不定,谁又知道呢?
    …………
    生活如同行驶的列车,其轨道已定,并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线路。
    一切都重归宁静。
    他与司诚的关系依旧不清不楚,恭冶甚至感觉司诚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同自己打持久战的决定。
    白迅也依然在穷追猛打,不过恭冶选择无视他。
    恭冼交了个女朋友,恭冶看了看,是个小家碧玉的乖巧女孩,出身书香门第之家,同自己的弟弟倒很是相配。
    赵源貌似挂科无数,整日被其导师提着耳朵威逼学习。
    听说赵源的表姐童雨晴看上了新一届的一名研究生学弟,目前正在火热追求中。
    家里的小白猫汤圆已经长了七八斤,圆到恭冶得用两只手才能抱稳,让恭冶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小胖子减肥。
    一直跟着自家弟弟的格雷斯和菲特整天在别墅区游荡,似乎已经成了这一带的大小头目或者说是这一带的头目和它的忠臣比较合适。
    郑无赦已经彻底接管了郑氏,一偿夙愿。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后来,不知道是哪一天,市面上忽然出现了一款新式网游,其使用的竟然是让人不敢相信的全息模拟技术,一时间,无数玩家蜂拥而至,让这款游戏成为了话题中心。
    游戏名为《源光》。
    接着,在某个下午,恭冶忽然收到了一份电子邮件,那份邮件的寄件人自称是《源光》的总运营负责人,希望与恭冶洽谈一些合作的事情。
    恭冶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带着恭冼一起去了。
    那家不知什么时候就猛然出现的公司的地址就在沿滨市本地,等恭冶带着弟弟抵达时,来迎接他们的是一位身材高挑,面容娟秀的貌美秘书。那秘书一路上都对着恭冶偷偷笑着,让恭冶很是纳闷。
    他莫名感觉那女秘书有些熟悉,斜眼抽了抽对方胸前的胸牌,上面写着女秘书的名字与编号。
    姓名叫辰镜,编号是sb213。
    在那家公司里恭冶还看见了一个很是面善的人,他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应该是在电视报道上见过对方。那人是本市的风云人物了,似乎叫做沈缺。
    女秘书带着恭冶上了负责人的办公室,恭冶在办公室的附近竟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卓北,不过他似乎正在忙着工作的事情,恭冶没好意思上去打招呼影响别人的工作。
    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女秘书辰镜便让恭冶独自进去,自己则和恭冼一起在外面等候着。
    恭冶走进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坐着一名身量修长的年轻男子,他的眉眼谈不上有多么的英俊,但蕴含着一股非常舒服的气质,他微笑地看着恭冶。
    恭冶觉得自己好像想起来了很多东西,又好像其实那些东西他从未忘记。
    他确实从未遗忘。
    “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辰星。”
    年轻男子轻笑着。
    “辰先生好,我是恭冶。”
    恭冶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笑得轻松随意,仿佛在面对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
    “好久不见,我的兄弟。”
    高楼之外,阳光正好。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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