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爱总裁 叛逆靓妹

第11章


   
    “看得出来她已经掳获你的心。”楚雄刚欣喜地望着儿子,“不过情字这条路,你们可能不会走得太顺畅,不只你母亲将反对到底,连你奶奶恐怕都会有意见。”   
    “无所谓,经历一番寒彻骨,也许我们会爱得更深,更义无反顾。”楚濂脸色森冷刚毅得教人悚然惊心。   
    “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女孩,她能体会你这份浓郁的情感?”做为一个父亲不免为此忧心,栗约农到底是年轻了些,人生阅历殊浅,社会经验也不足,一旦成为楚家新一代的女主人,在许多方面恐怕都将招架不住。   
    “你多虑了,她不是灰姑娘,亦非丑小鸭,她是栗约农,一个声名狼藉的美丽坏女孩,我相信她懂我。”   
    见他踌躇志满的模样,楚雄刚不禁愕然,为什么他当年就没有这股金石不摧的傻劲?怎么那么容易屈服,那么不懂得执着?唉,逝者已矣,何必更增惆怅?   
    “我先祝福你,但,不可在感情上耗费太多时间,公司的业务也要多用心,尤其是到新加坡和芝加哥成立分公司的事,你要和杜艼多研究研究。”   
    “那不是已经交给楚墨去处理了吗?”一提到他这个不务正业,只知吃喝玩乐,成天和帮派份子搞在一起的弟弟,他就火冒三丈。   
    “楚墨是个浪子,他的心太野,除非他能遇到一个拄得住他的女孩,否则要不了多久,他又会撇下一切浪迹天涯去。”   
    “谁没有流浪的心?你们为什么总是任他胡闹,怎么就不体谅体谅我?”从小到大他就被要求必须这样、必须那样,家族荣辱的大纛永远竖在他头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因为你是长子,这是你的宿命,是一辈子都解脱不了的紧箍咒。”楚雄刚对他充满同情,却又无能为力。   
 第五章   
    持续一个多礼拜的大雨特报,四处已经水满为患,庭院的花草已被摧残得奄奄一息,连壮硕的白桦树都倾斜半身,歪歪地倚在一株银杏上。   
    栗约农窝在别墅内,一心所关切的唯有画室中的作品,连联考逐渐逼近,买来的参考书翻不到几页便放下,她根本无心于书本上。   
    怎么办?日子所剩无多,即便她术科成绩再好,也弥补不了学科的不足呀!   
    她在门板上贴一张纸,上头画着由大至小共十二个圈圈,在飞镖的摧残下,千疮百孔得教人一看就知道表面一派洒脱的她,其实内心仍是相当焦虑。   
    楚濂说念美工和当画家尚有一大段距离,也就是说她就算能蒙上力禾工商,也不见得能如愿以偿,那她还那么辛苦干么呢?   
    只有路得那个书呆子才会遵守一步一脚印,脚踏实地的基本原则,那根本不适用在她这不学无术的坏学生身上。   
    一定有什么捷径可以让她平步青云,直接搭着天梯,摘到最丰美的果实。例如:嫁人。以楚家的财富,纵使送她到法国、纽约、西班牙都不成问题。   
    然而,那是她要的吗?   
    栗约农不得不为自己短短几日的大转变感到汗颜,没想到她竟是个短视近利,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楚濂好多天没来了,不知他最近在忙什么,说不定早忘记有她的存在。偌大的庭院只刘妈妈一天来陪她几个钟头,接着就剩她一人孤零零,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亦不免感到惶惶难安,担心宵小闯入。   
    为了预防万一,她特地砍了一截Y型树枝,自制一个弹弓,顺带捡一大堆小石子备用。   
    晚上九点多,小山丘上静得出奇,风雨停了吗?栗约农放下手中捧了一个多钟头,却只翻两页的自修书,踱到音响旁在一堆她看不懂的古典音乐中,找半天勉强挑出一片CD,是CelineDion的Fallingintoyou,这是她唯一听得懂的歌。   
    在清亮的歌声中,突然听到一声猛烈的撞击,接着是女人既尖拔又软腻的嘶吼。栗约农骇异地跳起来,火速冲往大厅一看究竟。   
    “让我进去,你没有资格阻止我见她!”女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哽咽般。   
    栗约农趴在窗台上,忐忑地看着庭院大门处,抱着白猫的女人和立在她身旁的高大男子,他不是楚濂,栗约农不记得曾在哪儿见过他。   
    “方可欣,我说过了,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准入内打扰,现在请你回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男子一脸无奈,火气加速在他眼中汇聚。   
    “杜艼,你敢!”方可欣不理会他的恫吓,踩着五寸高跟鞋,踏着阶梯要上庭院。   
    栗约农的心一下子悬在空中,唯恐她就这么闯进来,指着自己破口大骂。   
    “站住!”杜艼的声音很低沉,威胁力十足。   
    见方可欣的步伐在第五个阶梯前戛然而止,栗约农惴惴难安的心绪总算得以稍稍抚平。   
    “以为我会怕你?”方可欣软哝的声音变得刚硬。   
    “你不需要怕我,你只要记住在这世上,截至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胆敢违反他的禁制令,倘使你真要以身试法,就请你要有脑浆涂地的心理准备。”   
    方可欣冲动的举动霎时缓了下来。是的,她可以不买杜艼的帐,但不能不理会楚濂呀!   
    再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斯文儒雅的背后,潜藏着一颗多么狠戾鸷冷的心,他可以宽厚一如春风地恩泽所有周遭的人,但只要有人胆敢躲在暗处放冷箭,使诈搞鬼,就必然尝到惨绝人环的回报。   
    她曾经目睹那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惨状,这次怎会如此大意?   
    要不是今晚在凯悦酒店的宴席上,楚濂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他已有理想的对象,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请大家喝喜酒,她也不至于妒火中烧,以致失去理智。   
    须知此言一出,她立刻成为在场佳宾注目和询问的焦点,多事者甚至于举杯向她祝贺,大伙谈笑中,谁明白她的心里正淌着血?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芳心早已所属,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而他更且无心。   
    宴会尚未结束,他就借故中途离席,连跟她打声招呼都没有,心里没有她也就算了,连眼里也仿佛没有她这个人的存在。   
    要不是她偷偷跟踪杜艼来到这儿,也不会知晓楚濂竟然让那乡下来的小太妹住进这栋别墅。   
    呆杵在大厅角落,隔着一扇玻璃将屋外两人对话悉数听进耳里的栗约农,并不知道那女人就是金融界强人方伟涛的掌上明珠方可欣,也不知道方可欣和楚濂之间的爱恨情仇,她只是讶异于方可欣对她竟如此仇视,其实她们早在这之前已经见过面,但这女人今夜愤怒前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一定不知道她是个家喻户晓的小流氓,在乡下只要一听到她的名字,没有人不皱眉头的。楚濂要是娶了她,将会是楚阳机构最大的耻辱!”   
    “够了!他要的女人,我们谁都无权置喙。”杜艼做了一个要她立即离去的手势,希望她别强人所难。   
    “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楚阳机构败在那不学无术的坏女孩手里?”   
    突然“咻!”的一声,一颗石子正中方可掀的大腿。   
    “啊!”方可欣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吓得脸色发白,“是谁偷偷摸摸的躲在那里?”   
    “是我。”栗约农一腿跨上窗台,两手叉在腰上,颇有彼得潘大战虎克船长的架式。   
    “好大胆,你居然敢打我。”方可欣连气急败坏时,说起话来都嗲声嗲气。   
    “如果你不把嘴巴放干净点,我下一颗石子就要打掉你的舌头。”打算什么?以她的火爆脾气,没将这猫女大卸八块,就已经够仁慈了。   
    “你这……”方可欣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千金大小姐,几时受过这种粗野的对待,当场为之气结。“杜艼,你看看她。”   
    “她没说错啊,的确是你先招惹人家的嘛。”杜艼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你给我记住。还有你!”方可欣气呼呼地走回她的座车,口里仍不住的碎碎念。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泼妇,如果你还想挽回他的心,就该学着把嘴巴闭起来。这件事除了楚家四个大老,谁都没资格多做批评。”   
    “楚家四老?”方可欣像受到鼓舞,窃自抿嘴一阵诡笑。   
    ※   
    小流氓?   
    栗约农坐在台阶上,仔细思考方可欣这句不怎么贴切的形容词。所谓流氓者,必应伴随着欺压善良,收取保护费而来,这和她的混迹可是相去甚远。   
    认真讨论起来,她过往种种作为,充其量只能叫作自甘堕落,或自我毁灭,就辈份上而言,仅算是初级班,小卒仔而已。   
    而那个女人口口声声指责她是坏女孩,可她自己的心肠却也不怎么样,此等情节若发生在八点档的肥皂剧里,她现在就该包袱款款,准备来个不告而别,至少也得找个地方藏起来,暂时不要被找到,以表示她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伟大情操;但,她什么都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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