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悲哀着呢,一辆警车呼啸着停了下来,两个警察飞快地从警车里窜了出来,手枪一指:“不许动。”
两个家伙一看见枪,腿都吓哆嗦了,赶紧举手投降,被一个警察拷上了铐子塞进了警车,可是警车里怎么这么臭呢?驾车的警车一路上很纳闷,连忙把车窗都彻底打开。
不说两个坏家伙到了警察数数那里没有好果子吃,步凡追回了钱包赶紧买了点水上车,火车上的东西贵着呢,步凡可不像浪费钱。步凡买的是靠窗户的座位,对面坐了个戴眼镜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个手机在那里玩大战僵尸。步凡也不是好说话的人,人家不理他,他也不主动去招惹。掏出手机看看,不觉快1点了,就开始吃自己做的饼。
昨天步凡就知道这次火车需要从今天的11点多开到第二天的11点,接近24个小时了,所以特意自己烙好了饼,还准备了野兔肉和几根黄瓜。自己卤制的野兔肉味道很好,薄薄的饼加上卤肉很补充能量,又喝了一瓶1块钱的水,步凡饱了。
对面的眼镜男或许是闻到了肉香,终于抬起头来,可是自己没带东西吃。正好列车售货员推着小车又来卖盒饭了。前几次卖盒饭他都只沉溺于游戏了,这次终于发现了售货员的存在。
30块一盒的盒饭,说是排骨盖浇饭,其实不过两块排骨,还真是骨头,没什么肉,好有个素菜,凉拌黄瓜,可都不知道怎么做的,黄瓜都蔫了,软软的一点都不新鲜,扒拉了两口,不知道哪年的陈米让眼镜难也倒了胃口,干脆扔了盒饭。
或许是打游戏累了,也可能是手机快没电了,眼镜男吃完了饭竟然没有继续游戏,而是打量着步凡:“出去打工?”眼镜男问道。
确实看步凡的样子,山寨的阿迪达斯运动装一套,再加上身子健壮,确实不像个学生。
“对,打工。”
“到哪里?”眼镜男追问道。
“到沪海去找点事干。”
“沪海啊,我熟,大学我就在那上的,沪海财经学院。”说着眼镜男不由闪过一丝自豪,可惜随后脸色又暗淡下来。眼镜男是本地市里的人,考上了沪海财经也算是给父母挣了脸,本以为毕业了可以留在沪海,可是本科满天下的时代,他那点文凭真不算什么。
浑浑噩噩地在沪海混了一年,房子买不起,户口落不下,女朋友更是别提了。心灰意冷想回市里找找机会,没成想市里更难找工作。小地方不看能力,不管是银行还是电信,甚至当个城管没有后tai都没有机会。所以在家里实在看不惯那些高中毕业的同学都被招聘到供电、地税等热门部门,而自己堂堂名牌大学学生却待业在家,只好再次杀回沪海。
看来眼镜男也混的不咋滴,不然不会连个卧铺都不买。
听说步凡要去沪海打工,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再加上自己和步凡也算是老乡,眼镜难打算传授一些经验给步凡:“沪海这地方,人多,就业机会也多。当然啦,外企,银行什么的你就不用考虑了,那都是给我们这样名牌大学毕业的人准备的。“说着推了推眼镜。
“那大哥在哪里高就啊?”看眼镜男一件衣领都要磨坏了的海澜之家,手腕上的山寨浪琴表,步凡就知道他混得不怎样。
“咳,咳……”眼镜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估计咳嗽了几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才。去年在IBM中国上海分公司工作,可是没想到那女上司竟然要潜规则我。你知道我不是个随便的人,于是就把老板给炒了,这不回家躲了几天,她竟然还打电话骚扰,没办法,我这连手机号都换了。”说完作出一种无奈状。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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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是个色鬼
王才,怎么听像个狗的名字?步凡不由好笑,强压住笑拱手道:“旺财是吧,小生真的对王兄佩服至极啊!您不光能在外企工作,竟然还能让女老板对你死心踏地,真是佩服。”
“哪里,哪里,这有什么好佩服的,你看,我这还得重新找工作。”眼镜男不无得意地说。
本来步凡想称呼旺财兄的,可又一想自己管狗叫兄弟自己不也成狗了吗,所以还是换了个称呼:“王兄,你说我这样的刚到上海,不会也遇到你那样的女老板吧?”
“你——”眼镜男不屑一顾地样子,“你不行,你看你这身衣服,山寨的吧。你瞅瞅,你这脸,不够白啊,还有外语你会说吗?所以你就放心吧。再说你会去外企打工吗?充其量你也就去工地或者饭店干干吧,没事,那里安全。”
“哦,这我就放心了。”步凡故意配合着说,“王哥,你老板长得怎样?我天天在山里,还没见过外国人呢。”
怎样?根本就没有女上司嘛。可是一个谎言得用更多的谎言来弥补啊,眼镜男想了想说道:“你还别说,我那女上司还真他妈的漂亮,那个条足有一米八,腰细细的,鼻子挺挺的,尤其是那一头金发,真是漂亮。最关键的是人家老外,屁股圆,奶子大,哪里像我们国内的,一个个不是挤得就是隆的。”
“既然那么好,你就从了呗,也算为国人争光。”
“怎么说的,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再说外国妞长得虽然好看,可是身上一股骚味,我可受不了。”眼镜男赶紧树立自己高大形象。
“王兄说得对,还是我们华夏的美女好。”步凡连忙附和。反正一个人坐在火车上也无聊,干脆就逗眼镜男玩玩。
“我都介绍了,你也说下你呗。”眼镜男忽然发现光自己说了,就说道。
“我有啥介绍的,我叫步凡,天天呆在山里,想去沪海见见世面。”
“有亲戚吗?”
“没有,到了沪海再说呗。”
“你强。”王才树了树大拇指,“一没亲戚,二没文凭你就敢跑到几千里外,你就不爬给人骗了?”
“有什么好骗的,我又没有钱,又不是小女孩,难道还怕骗色?”
“哈哈哈哈……”王才笑了,“你是巴不得被骗色吧,是不是还是小处男?”
“还别说,你这样健壮的,估计还真有富婆喜欢。其实被富婆包了也无所谓,人家有钱啊!虽然人或许老了点,丑了点,熄了灯还不一样?”或许饱受摧残的王才已经希望有个富婆可以包养他了,让他也可以在沪海有座房子,不用再戴这山寨的浪琴表。
“不行,村里的小芳还等着我呢。”步凡故意纠结地说。
“你有女朋友啊?上手了没有?”王才来了兴趣。
“说什么呢,小芳才16。”步凡也开始瞎说。
“16怎么了,16嫩啊,虽然胸小了点,可是小萝莉哦,城市里最兴这样的了。”
“还是别说小芳了。”步凡不好意思地说。
“怎么还害羞了?你还小,其实男人和女人啊,就xxoo那点事。”
“那你xx了几个?”步凡八卦道。
“数不清了。”王才故意思索了一下说道,“上学的时候校花就倒追我,大二的时候就被我拿下了。”说完,王才陷入了回忆。步凡以为他在回忆和哪个大学同学滚床单,不过说是笑话他是不信的。
王才真是在回忆,那是大二的一个冬天,那天是他20岁生日,正好又是周末,喝多了酒,同宿舍几个光棍嚷着去破处,于是三人揣着一个月的零花钱去按摩一条街按摩。三个人,王才过生日第一个上,结果被按摩女摸了两下就兴奋了,扯下按摩女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射门就泄了,为此被同去的两人笑话了整整两年,害得他现在想起按摩院就有阴影,几次揣了钱都没敢再进去,生怕再来个早泄被笑话得一辈子成不了男人。
虽然破处失败,王才对男女之事更感兴趣了,笔记本里岛国艺术片塞满了硬盘,不得不又买了个移动的。幻想多了,老靠五指姑娘也不是个事,可惜穷吊丝的他真就没有姑娘能看上眼。
或许是因为想到了不光彩的过去,王才不想说了,闭上眼睛要休息。步凡看他的样子,也就不打扰,打开《三国演义》继续研究。一直到晚饭时间,眼镜男终于休息够了,开始绘声绘色地给步凡普及性知识。什么老汉推车,什么观音坐莲,刚介绍完了苍井空,又介绍小泽玛莉亚,还真让步凡长了不少见识。
作为对“老师”的报答,步凡邀请王才吃自己的薄饼和兔肉,或许厌倦了车上的盒饭,王才笑纳了。一吃还真好吃,加上中午基本就没吃,所以吃得不少,把步凡第二早的早饭也给消灭了。不过步凡也没心疼,明中午就到沪海了,明早胡乱对付一下也没什么,再说父亲也训练过他几天不吃东西,锻炼意志。
吃了步凡的东西,王才更热情了,更卖力地讲述各国艳星,岛国的讲完了,就说米国的,米国的说过了,就介绍捷克的,弄得旁边半路上来的两个妇女都不好意思,换了远处的位置。
看着两个妇女鄙视的眼光,步凡觉得自己高大的形象也被王才给毁了。不过他也没打断王才的介绍,也没装什么正人君子。做人嘛,就是什么都要学,什么人都能交,不然怎么能有出息?
讲到晚上10点,王才肚子里的那点“知识”被步凡学得差不多了,他也口干舌燥讲累了,于是躺在座位上开始睡觉。
在车上睡觉肯定不舒服,不过步凡不在乎,虽然年龄不大,在父亲的训练下他什么苦没受过?因为在车上,步凡也不好意思锻炼,所以第二早醒来就去厕所洗了脸,人仍然很有精神。王才就不行了,坐着睡了一夜腰酸背疼,满眼眼屎,不过早饭的时候还好请了步凡一盒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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